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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这又是何苦?让煜王爷知道不好吗?这样的话,煜王爷他以后会恨小姐的。”霁云不忍心看着小姐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
“他说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了,我怎么能让他随我而死呢?不如就让他恨我吧,直到他能找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女子,他就会把我给忘了的。”可是为什么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一阵绞痛呢?他宁愿他用恨的方式一辈子记得自己,也不愿意他忘了自己。
这天晚上,即墨煜晏跟暮夕寒两人都是未睡,第二天一早,即墨煜晏走到暮夕寒的房门前敲门,暮夕寒看到他手里拎着包袱,眼神里却是一片平静,即墨煜晏心中痛楚,“真的要我走吗?”即墨煜晏再次问暮夕寒。
“一路平安。”暮夕寒只是语气平淡的说出分离的话。
即墨煜晏转身走开,暮夕寒转身的瞬间就哭了出来,他们两个恐怕自此以后都不会再相见了。
霁云听到屋内的暮夕寒的哭声,心疼不已,她从来没有见小姐如此哭过,“小姐,枫清少爷到了。”也许枫清少爷的到来会让小姐的心情好一些。
而此时枫清也正站在暮夕寒的房门外,听到暮夕寒的哭声也是心痛,从小到大,桑儿什么时候这么哭过,这个即墨煜晏还真是害人不浅。
暮夕寒打开门,林枫清伸手去擦干暮夕寒眼角的泪痕,“怎么长大了,反而没有出息了?哭得这么难看。”
林枫清牵着暮夕寒的手走到院中树下的石桌旁坐下,然后伸出手为她诊了脉,林枫清的眉头皱起。
暮夕寒反而安慰起林枫清,“没关系的,反正我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为父母报仇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等最后的结果而已。
“桑儿,别多想,你会好起来的。”这是这些年他一直坚信的,桑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暮夕寒轻笑着摇头,“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也是大夫,我的这个病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吗?从昨天开始,我的脚就逐渐失去了知觉,是我用银针暂时压制住了,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很快我的腿就会失去知觉,慢慢地上移,然后我就会很快死去。”这已经是她末日的征兆了。
“桑儿,你别这样笑,我难受。”如果桑儿死了,自己该怎么办?一直以来都是桑儿跟自己相依为命的。
“枫清,答应我,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否则的话,每年都没有人去给我上坟了。”
林枫清知道暮夕寒的意思,“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你是因为你的病才赶他走的吗?”林枫清看得出桑儿对即墨煜晏是动了真感情,虽然他以前就跟桑儿说过,不要接近即墨煜晏,到了最后她还是陷进去了。
“不然能怎么样呢?让他看着我死吗?还不如让他以为是我负了他,只要他能好好地活着,怎么样都好。”她曾经试想过,如果今天即将要死去的是即墨煜晏的话自己会是什么心情,当她了解了这种心情以后,便不忍心再让即墨煜晏承受了。
当初是她自私,明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还想要跟即墨煜晏在一起,如果当时自己能够果断地转身,也许现在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吧。
就在这时,霁雨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到:“煜王爷回来了。”
其实即墨煜晏哪里真舍得离开,不过是想做做样子,看看暮夕寒会不会追来,结果她还真的没有追过来,即墨煜晏心中一阵挫败,好吧,既然她不追过来,那就自己回去好了,谁让自己离不开她呢,虽然他们两个昨天晚上那样姑且算是吵架吧,但是自己又怎舍得真的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了。现在想起来,也是自己太急了,当初就知道林枫清在她心里的地位,如果不是林枫清跟她一起长大的话,他就不相信自己就比不过那个林枫清,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怎样都是好的,总一天他会把那个林枫清给比下去的。
暮夕寒听到即墨煜晏回来的消息,霍然站起身来,脚上麻木的感觉却是让暮夕寒跌倒在地,林枫清连忙扶起暮夕寒,神情紧张,“怎么了?”
暮夕寒无奈地说到:“看来银针也不管用了。”
而此时走过来的即墨煜晏看到的正是林枫清把暮夕寒搂进了怀里,而暮夕寒正在跟他说着什么。
林枫清看向走过来的即墨煜晏,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电光火石一般,暮夕寒看了一眼即墨煜晏却又转回了头,在林枫清的耳边说道:“抱我离开这里。”因为她不能让即墨煜晏看出自己身体的异样。
林枫清把暮夕寒拦腰抱起,“桑儿,你放心,我这就带你走。”他一定会找到治好桑儿的办法的。
即墨煜晏是拥有深厚内力的人,他们两个虽然是‘耳鬓厮磨’,但是即墨煜晏依旧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
“暮夕寒,这一段时间难道你都是在耍着本王玩儿吗?”这是即墨煜晏第一次在她的面前用本王两个字。
暮夕寒心中一痛,“对不起。”是因为自己的自私才造成了这般地步,如果他没有遇到自己的话,那他一定会遇上一个健健康康的、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子,他们两个一定会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
林枫清抱着暮夕寒走出了这个宅子的大门,现在的她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来养病,他们需要离开玄元国了。
他们都离开之后,院子里就只剩下即墨煜晏一个人,他像是中邪了一般,久久地站在原地,一直站到夕阳落下,他才走出院子,这个时候他需要大醉一场来忘记这一切,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很痛很痛,如果再这样痛下去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承受得了。
即墨煜晏走进一个酒馆,独自一人喝了很多酒,可是为什么还不醉,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
即墨煜晏摇摇晃晃地走出酒馆,刚走出不远,就看到了前面的倾城阁,这里是长大以后,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即墨煜晏走进倾城阁,有女子迎了上来,却是被即墨煜晏挥开,他径直走上楼去,到了那个楼梯口,果然被拦住,“走来!”即墨煜晏不耐烦地吼出声。
“你竟然也在这里。”
即墨煜晏转过身去,原来是赫连奕淇,“淇王爷。”
“你喝醉了?”他以为只有自己这样的人才会买醉,没想到情场得意的即墨煜晏竟然也会出来买醉。
“醉?我还没有醉。”如果真的醉了,自己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赫连奕淇把即墨煜晏架回自己的房间,“你跟她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他无法想象即墨煜晏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会买醉,除了她谁还能把即墨煜晏变成这幅模样。
即墨煜晏举起桌上的酒杯继续喝了起来,“我跟她会有什么问题?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赫连奕淇抢过即墨煜晏的杯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他看得出来,暮夕寒对即墨煜晏的情意不是假的。
“我也希望我是在说胡话,前一段时间,我明明感觉到她的心偏向我了,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即墨煜晏仿佛找到了一个能倾述的对象一般,但是即墨煜晏自己都觉得可笑,他们两个曾经也是在这里喝酒,却是为了争风吃醋。
赫连奕淇也不阻止即墨煜晏了,自己倒了一杯酒也喝了起来,“女人心海底针,我们永远都猜不透。”他不知道即墨煜晏跟暮夕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觉得即墨煜晏要比自己幸福多了,最起码即墨煜晏不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最起码她曾经呆在即墨煜晏身边一段时间过,而自己呢,什么都没有。
“你还记得那个‘枫清少爷’吗?”即墨煜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然记得,那时我还派人去调查过他呢。”
即墨煜晏跟赫连奕淇就像两个老朋友一般,说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即墨煜晏走出房间,只留下已然倒在桌子上胡言乱语的赫连奕淇。
即墨煜晏摇摇晃晃地走出倾城阁,他要回去看看她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她一定还在等着自己。
即墨煜晏回到那处宅子,可是这里却是一片黑暗,即墨煜晏推开暮夕寒的房门,里面并没有人,即墨煜晏倒在暮夕寒的床上,这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气息,闻着这熟悉的气息,就像她仍然还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即墨煜晏醉眼朦胧间仿佛听到了有脚步声,但是他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开门看了,他的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了。
片刻之后,好像有人推开了房门,屋里很黑,即墨煜晏看不清来人是谁,但是来人身上的味道好像她,即墨煜晏已经分不清现在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来人点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