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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不敢说我这里不会发现非典病人,这里是旅游区,什么地方的人都有,但是,一旦发现病情,我一定把它阻击在最小范围里,不允许出现在旅游区大面积蔓延,绝不会向市县其他地区蔓延。
这时候,杨晓丽打电话给李向东,问他在哪里?他说在旅游区。杨晓丽便说,你怎么到那里去了?她说,这种时候,你还是别到那些地方去。李向东说,非典就这么可怕吗?杨晓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旅游区那种地方,能不去还是不去好。李向东说,正是因为这里是重灾区,我才更应该来,别谈虎色变的,我就不相信,这市县个病例就是我。杨晓丽说,你这不是在斗气吗?不要你去,你偏就要去。李向东说,我这是在工作。杨晓丽说,对了,对了。你是在工作,你市委书记在市县天马行空,想去哪就去哪,我不拦你!
李向东问:“有事吗?”
杨晓丽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向东说:“吃了晚饭回来。”
杨晓丽说:“你就别在那边吃晚饭了。不是说尽量避免去人多聚集的地方吗?酒店那种地方还是少点去。”
李向东笑着说:“你没听说,喝酒不怕吗?喝酒能消毒。”
杨晓丽说:“你这是屁话,为自己喝酒辩护。”
李向东就笑起来说:“你自己也小心点,成天跑医院的。”
杨晓丽说:“想不到,你也会关心人了。”
李向东说:“我怎么不关心人了?我一直都非常关心你的。”
杨晓丽说:“我不用你担心,我自己会保护自己。你这么嘴甜,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不会是喝了酒,还要在那边弄点什么节目才回来吧?”
李向东说:“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吃了晚饭就回去。”
杨晓丽就说:“你回哪?回你家吗?”
李向东“嘿嘿”地笑,很暧昧地问:“你想我去你那,我就去你那。”
杨晓丽说:“你别嘻皮笑脸,我跟你说正经的。你那家成天关着窗门,也不通通风,又没人给你消毒什么的。这段时间,你还是到我这边来吧?”
李向东从海边镇回来,刚走进楼梯口,正准备上楼梯,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显示屏,是枝子的电话。他就停下来了,心里想,这电话如果晚来几分钟,真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
不知为什么,李向东总有一种担心,总担心在杨晓丽面前接枝子的电话,虽然,他们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是,他就是担心,或许,那一次喝酒,被杨晓丽骂了,心里就留下了某种阴影,就不想让杨晓丽知道他和枝子有什么联系。
枝子在电话里笑,问:“在干什么呢?跟杨市长在一起吗?”
李向东说:“没有,刚下乡回来。”
枝子说:“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李向东以为她是要在电话里谈,就说:“你说吧。”
这时候,他已经走出楼梯口,站在一棵婆娑的芒果树下。天早就黑了,街灯也照不到这里,有人经过,见一个人在树的阴影里,总就有给一种不像是在干好事的感觉。
枝子问:“能出来谈吗?”
李向东说:“现在吗?”
枝子迟疑了一下,说:“如果,你没时间,就改天吧,也不是什么急事。”
李向东说:“明天吧?明天到我办公室来。”
枝子笑了笑,意识到李向东又把她的事当公事了,又跟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了。她说,我们除了你的办公室,就不能去别的地方谈吗?她说,你不觉得去你办公室太压抑吗?你自己不觉,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一走进你的办公室,会有很大压力的,气都喘不顺畅。
李向东当然不能说去她的办公室谈。他一个市委书记跑到她那个小公司的办公室去,有失身份事小,人家怀疑他与她有某种瓜葛却是事大。李向东想的瓜葛不是男女之间的瓜葛,而是经济方面的瓜葛。一个市委书记跑到那么个小公司去,没有某种瓜葛谁相信?
枝子说:“明天,再约你吧。”
她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点私人的事。
她说,我说过的,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总要约你出来谈一谈,一则和你交谈是一种得益,能学到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一则在你这地方做生意,我总得时不时掌握掌握市委书记的想法吧,做生意也得听书记的,顺着书记的意呀!
李向东听得心里很舒服,嘴上却说:“不用不用,怎么赚钱你就怎么做吧。”
枝子笑着说:“是吗?那我就昧着良心赚钱,不管什么工程质量了,不管会不会导致豆腐渣工程了?”
李向东也笑了,说:“你不会是这样的人,你如果真是这样的人,就不会说出来,偷偷摸摸干了。”
枝子说:“你对我可不要有这么大的信心,你可要时不是时提醒我,时不时来检查监督我的工作,时不时训导我几句,不然的话,我真会管不住自己的,真就会做出一些你不愿意我做的事的。”
两人东扯西扯,就像是闲聊天说废话了。在楼下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李向东竟也不觉。
泡 第六四六章 消毒消毒
一进杨晓丽家门,她就把李向东喝住了。她说,你站住,别动,先不要进来。李向东愣了一下,心里虚,想这杨晓丽怎么就这么神,怎么就知道他和枝子通电话了?哪知,杨晓丽却说,你把衣服脱了,别把外面的细菌带了进来。李向东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屋子里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他抽着鼻子问:“什么味呀?”
杨晓丽说:“什么味?酸味,醋味。”
李向东就笑了,说:“这平白无故的,又打翻醋坛子了?”
杨晓丽说:“你才打翻醋坛子了!我这是在消毒。”
李向东这才看见客厅中央的地上放着一个酒精炉,正不知在烧什么,就见那腾腾的热气扩散着。
他问:“你烧的什么?整个房间都一股酸味。”
杨晓丽说:“煮醋呀!煮醋会不酸吗?”
李向东“哈哈”笑起来,说:“你还真以为你打翻醋坛子了。”
杨晓丽说:“正经点。”
李向东问:“这煮醋能消毒吗?”
杨晓丽说:“怎么不行?你还怀疑我的专业知识吗?我可是分管卫生的副市长,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科学根据的。”
她说,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醋能消肿,散水气,杀邪毒,理诸药。知道李时珍是谁吗?
李向东半真半假地说:“不懂不懂,明代那么远的地方,我又没去过。”
他一边说,一边就往里走。杨晓丽忙又喝住他,你别动,叫你别动你还动。他说,你这不是已经消毒了吗?杨晓丽说,我这只是对屋子里的空气进行消毒了,但你的身子还没消毒。
李向东说:“你真要我脱了衣服才准进门呀?”
杨晓丽说:“你别那么口水多过茶了。你今天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费话特别多。”
李向东心里想,不会是刚才跟枝子说得嘴溜了吧?嘴上却说:“你那窗帘拉上没有?”
杨晓丽大大的眼睛很有神地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弱智吗?不拉上窗帘,我会叫你脱衣服吗?你还没到,我就想着要你脱了衣服才准进来的,还不把窗帘拉上了?”
她见李向东乖乖地站在那穿衣服,这才转身要去卫生间拿洗脸盆,脸还没转过去,又发现有什么不妥了,就说,你这是干什么?有你这么脱的吗?我叫你脱,又没叫你脱的什么都不剩。她本还想板着面孔的,却怎么也板不住了,就笑了起来,就把腰给笑弯了。
杨晓丽好不容易才直起腰,红着脸说:“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李向东“哈哈”笑,说:“这不是更彻底吗?”
她说:“流氓,你真是流氓!”
他说:“我可以进来了吧?”
杨晓丽叫他先到客厅去,先站在那煮醋的酒精炉边,让那蒸发的酸气薰一薰。李向东就到那站了一会,站得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就说,你在忙什么呢?杨晓丽正从卫生间拿出一个洗脸盆,从电热壶里倒了大半盆热水,端到李向东刚才站过的地方,用两根手指把他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放进热水盆里烫。
李向东说:“你是不是也太认真了?”
杨晓丽说:“认真点不好吗?这叫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