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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有想到还是见了。而且迎来的第一句话让她明白现实,他平淡的请安,叫她——八嫂。
云熙愣愣的瞧着胤祥,有些失神。
“八嫂?”
云熙再也忍不住了,腿一软手捂着嘴崩溃一般的就哭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当着胤祥的面放声大哭。“我该怎么办?十三······”她不知道自己该说声些什么,是她想说的太多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在干什么?”胤禩不知道何时大步走了过来,有些蛮横的捂住了云熙的嘴,“前面在做寿,你在这哭。惊动了别人还是你想怎么······”
云熙的神智似乎已经散乱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咽咽地抽泣,眼泪从胤禩的手指间汹涌淌过。
胤祥最怕见女人哭,何况云熙也算是熟悉的人。此刻也慌了神,忙道:“你别哭,出了什么事儿?你别哭啊······”
胤禩有些烦躁的皱眉:“到底怎么了?”
胤祥无法解释,只好柔声安慰道:“嫂嫂,你别哭。别哭啊。”
胤禩是个玻璃心,最是剔透。低声道:“云熙,你要不想给十三惹麻烦,就别哭。”
她终于点了点头,神智和心情都恢复些许。胤禩送开了她嘴上的手,冲着胤祥笑道:“哥哥们都在正屋一处说话呢,你先过去吧。”
胤祥明白对待这种事情,长痛不如短痛,脚跟一转头也不回的走了。云熙瞧着俊美如昔,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实在没有力气再想那么多了,压在她心里的话,她已经没能力再忍耐,再也没有能力去寻找一个适合的时机。
或者,她早就没有了这个机会!
“胤祥!”云熙冲着背影高喊一句,后半句却像是被骤然抽走了力气,只能低低的哭泣着低喊:“······我喜欢你!”
胤禩站在一边冷眼打量着她。他没有料想到眼前这个娇弱的女人,会这么不顾一切。
“我······”云熙惊觉的瞧着胤禩连连后退,腿软得几乎在打抖,“我早该和你说的。我早该去请旨的······可是,我已经是你的福晋了。” 她骤然仰望夜空最悠远的一处,冰冷的泪水都从领子流进胸膛。哭着又笑了,“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
“是没用。”胤禩道:“你要还想哭,便在这里呆着。要是想明白了,还想好好过日子,把眼泪擦干了跟着我去前厅。”
此刻的胤禩褪去人前的温柔,却异常的有一种强势的气质,一种让你不得不听令于他的霸气。云熙身体轻飘飘的,也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再踏进喧嚣的前殿时,只觉一场梦醒。
且说这面胤祥去了正殿,几位天潢贵胄的阿哥坐在一处闲话。他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梦幻。瞧着这些所谓的凤子龙孙,也不过是一团团锦衣配上各种天家表情。不论高矮胖瘦,清一色的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霸气。
太子一身紫色,眉眼间荡着储君该有的气度,倒也是个美男子。只可惜笑不到最后——可惜了这相貌。胤祥兀自叹叹,他虽然知道这结局,却不懂过程,又瞧了瞧坐在胤祺身边的胤禛,有些不明白,这样一个淡然的人,如何做了皇帝?
他依稀记得从前听人说过,他是改了皇帝老儿的遗嘱才登了帝位,原本那帝位是十四阿哥······胤祥偏头瞧瞧角落里的十四,左看右看——怎么看也及不上他哥啊!
再看跟两双生子似的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走哪都黏腻在一处,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胤禛的话说得对——这两人没个正经!
“十三,瞧你半天了。站在门口也不进来。”胤祉一开口,胤礽这才注意道门口的弟弟,忙着招呼:“十三来了?”
那没正经的人说话更是没正经,胤禟见着胤祥嘻嘻笑道:“十三弟在门口又是瞧着又是瞧那个,还瞧着太子哥哥叹气,瞧出什么好笑事儿了?
胤祥还没有说话,胤禩便进门笑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胤俄笑着重复:“说十三瞧着太子哥哥摇头叹气呢。”胤俄仗着自己愣头愣脑的嚷道,众人也不知这草包是真笨蛋还是假聪明,一时间都静了下来,就连窝在角落的胤祯都抬了抬头,随即又低下去摸摸自己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胤祥朗声笑道:“十三不过是叹,这龙生九子果真个个不同,三哥饱学之士,四哥宠辱不惊,五哥淡薄淳厚······”胤祥挨个拍了马屁,轮到一向与他不对盘的老十,本想挖苦一番但想想自己明着比他小,实际上可以做他哥了,摆着一副不计较的态度也捡着好听的说了,然后才说叹气的原因:“十三只是叹息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及太子哥哥万一。”
胤礽素来喜欢听别人奉承一两句,胤祥虽是明摆着得拍马屁,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无法让人生厌,因笑道:“小十三,你可生的一张伶俐嘴了。”
“是伶俐。”角落幽幽的飘出胤祯不咸不淡的话:“哥哥们都挨个被你品评一通。这份气度,也是别人没有的。”
胤祯的软钉子来得突然,胤祥瞧了一眼胤禛,见他搁了茶碗,朝他摇了摇头。正是疑惑不解,却听得一人在身后笑道:“十三,怎么不继续说了?”
众人齐刷刷的立刻跪下道:“恭请陛下圣安!”
第九章 (4)(倒V)
“都起来。”众阿哥得了旨意站起来,胤礽忙笑着让了主座,又问门口的侍卫:“怎么不通报?”
“朕听里头在说书呢,就让他们别吭气。”康熙笑吟吟的瞧着胤祥,问:“听你说了那么些人,现下且评评你自己。”
胤祥知道康熙有话要说,便中规中矩的说:“儿臣愚钝。”
“朕的阿哥们没有愚钝的。”康熙语调不变,不过语气里没有了方才的温度:“不过,胆子大的倒是不少。”
众阿哥一个个吓得扑通扑通的挨个跪了,康熙也不叫他们站起来,只对着胤礽跪着的方向不咸不淡的说:“太子你且站起来,别把你的衣服跪坏了。待会儿去见大臣们,损了你的颜面。”
胤祥心头一惊。最近这一年,胤礽好似有些等不住了一般,很多吃穿住行的规格都和康熙的不相上下,胤禛和他提过几次,两人也暗中观察康熙,却也没觉得他有多在意,怎么偏巧今天发作了?
胤礽忙着叩首道:“皇上恕罪。儿臣请了几位朝廷的肱骨,不过是为将来打算。”
“将来?!”康熙冷冷哼道:“你想得倒是长远。肱骨?!朕瞧着那阵势跟赐宴差不多了,怎么,毓庆宫的例银有那么多够你这么大排场的用?”
众人皆明白,康熙这段话得重点绝不是心疼几个钱,而是在宴请朝廷大臣这件事儿上。素来办宴便是阿哥和朝臣分开聚会,顾的便是避嫌这一说。如今,太子倒好,明目张胆的就在毓庆宫里折腾。
“这索额图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胤祥忍不住为胤礽叹息,康熙这人最是刁钻,这句话怎么回答都有问题。康熙素来嫌弃太子做事儿软绵绵的,推给索额图有了做事儿不敢当的嫌疑,如今要是全推脱了只怕康熙不仅不相信反而添了一份堵;反观全担下来,那更是要不得,这不明白了说自己在结党营私?
顷刻间,胤祥只乍问长叹一声:“今儿是儿臣生日,也是······也是额娘······”胤礽不忍再语,强忍住哽咽在喉,凄然道:“索相今日为儿臣邀请的大多是旧交,甚至有些叔伯是看着额娘长大的······他们老了,不过是想借个地方有个想念罢了。皇阿玛,儿臣······”再是说不下去,一脸凄楚的低下头。胤祥听罢,暗笑道:“好你个胤礽,仗着自己长得和赫舍里像了六分,便取巧拿亲情来做挡箭牌。不过,当初自己也凭此逃了一劫,却不知如今这太子会有何下场。”
康熙漠然不语,眼里泪光浮动,显然正如胤祥所料——想起了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
眼前这个不是别人,是他们的儿子,他和赫舍里的心肝。他亲手一点一滴教养出来的心血,是他的延续,是大清的未来!
“亏你有这份孝心,你们都站起来。”康熙侧头,扫视一圈眼前的儿子们,眼光最后悬停在胤礽的身上,难得的语重心长:“太子,你是朕手把手的教出来的。朕知你骨子里的善性,可就怕你周围的人怀着把你往歧路上引的心思,你切不可偏听偏信,朕能为你保驾护航铲除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