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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在心里默默为童子点了根蜡烛,碰上这样不顾徒弟死活的师傅也是够了,不知道我们的小梨花是怎么茁壮成长到这么大的。
“姑娘,今天站够一个时辰的墙了。”黄槿前来汇报。
离开流韶谷后余音开始着手赏秋祭的前期准备工作,在路上能干的只能是从言慕枫的丫头中挑选了十几号长相好气质佳身材棒的女子,从起步的站墙开始。虽说是站墙,但行进路上是没有墙给她们站的,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头上顶个碗膝盖见夹着一张薄薄的纸条。好在她们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本来站在人群中就英姿飒爽,也不算难交。
“走一个看看,碗满上。”不负责任的余音老师坐在树荫下指挥着,并着人在水里加入染料。
于是一群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子战战兢兢的在空地上依次排开,之前也不是没顶着碗走过,加入染料可是第一次,一个不小心洒出来泼自己一身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荒郊野外就算有水源也要主子同意才能去啊,可惜无论余音还是羽落都不是靠谱的主。
“来来来,大家别紧张,跟平时练习一样走个十圈八圈就好。”余音吃着羽落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冰镇西瓜继续坐在树下。
顶着一碗水走个十圈八圈那可是高强度的体力活,要保持仪态不说,还得提防脑袋上的碗不要晃动,这碗可是浅口的,稍有不慎就洒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余音急于求成,练了近一个星期眼看着就要到京城,权当进城前汇报表演,不行的该换该撤的决不手软,赏秋祭都指日可待了,闭幕式还会远嘛。
被余音点名念口号的黄槿觉得当大丫鬟的感觉真不错,至少不用和大家一样提心吊胆的走一遭。在黄槿一二三四的口号声中,一群衣着各异姿色出众的少女们开始了人生第一次走秀。
坐在树下乘凉围观的余音不心里默默为众女点了个赞,不愧是练家子出身,即使是现学现卖脑袋上还顶个碗也能保持优雅的姿态,闲庭漫步一般踩着节拍走着,除了个别性格较内向害羞的姑娘走到延伸台顶部摆造型时有些扭捏僵硬,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们都是半路出家的业余模特,到时候就算言慕枫拿不出好的设计,自己也要画几套给她们穿上走秀去。
“啊!对不起对不起!”
正当余音怀着愉快的心情欣赏时装秀时,不和谐的道歉声将赏心悦目的走秀画面打破,不远处被当做候场的地方一名蓝衣女子低着头对着旁边穿绿色衣服的女子道歉,卑躬屈膝 的样子让余音看得很不舒服。
“黄槿,怎么回事?”
绿衣女子的碗已经跌在地上砸碎了,蓝衣女子的碗倒是拿在手上,只是脸上混着红黑两种颜色的染料好不滑稽。
“我也没有看太清楚,好像是绿桂被蓝槐绊倒把碗砸了,染料也给洒了。”
余音再一次为言慕枫取名字的技术所折服,第一个字颜色第二个字花草,难道他的丫头五行都缺木嘛。
“你觉得呢?”余音转头问倚着树假寐的羽落。
“我怎么知道。”羽落微眯着眼。
“你不是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嘛。”
“错在绿色。”羽落直接用颜色代替了她们的名字,古怪又难记。
“你怎么知道?”
“本大爷未卜先知料事如神。”打了个哈哈羽落继续假寐。
小气又任性的家伙!余音起身将众女招呼过来,“如果刚刚真的是一场秀,你们集体不合格,全是失败者。”
“啊。。。”
“怎么会。。。明明是她俩。。。”
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
“作为模特,上了舞台,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需要团队合作也不用顾及他人,每个人做好自己的事,那这场秀就成功了,否则就是失败。”余音严肃的说。
T台走秀确实是这样,如果因为一个人的小差错而被打断,那就是失败。所以经常看到台上模特摔倒了,其他人依然像没看到一样面不改色的继续走着,这不是人情淡漠,而是因为模特只是展示道具,并不是要被展示的主题,所以人怎么样都没关系,倒下爬起来继续就是了。
“无论谁对谁错,如果其他人不管她们演出还能继续下去,所以现在演出中断是你们所有人的责任,自行领罚吧。”余音继续道。
练习的时候出现这样的状况也算是庆幸,等到真正演出的时候就不至于慌乱,但是教练的架子还是要摆出来的,不然言慕枫不在自己镇不住她们怎么办。
所谓的惩罚也是下一步练习的开始,再次上路的时候众女已经换上特制的高跟鞋步行在马车后面。高跟鞋的制作原理余音不知道,只能依葫芦画瓢的画出坡跟的木制凉鞋进行制作,好在现在天气燥热穿凉鞋很应景,幸好是赏秋祭而不是赏冬祭。
原本只有半天的路程硬是被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两天才远远看见京城外墙的影子,主要是众女没穿过高跟鞋不适应一下子离开地面这么远,余音做的那鞋子是真正意义上的恨天高,整整15cm。
第一次下马车训话的时候被羽落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心里发毛,在被众女淹没之后余音总算知道羽落的点在哪里,随即强硬的表示要和众女保持距离,自己这个小身板子和她们站在一起简直太虐心,土肥圆见白富美的即视感不能更浓烈。
“您这么高大威猛英俊潇洒,不如您也去走一个?”余音语气不善的问在马车里看小说的羽落,笑点低的人真是没法忍。
“不去。”羽落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小说,那赫然就是玉无痕写的《流韶谷的花儿》,“没想到无痕这个小崽子编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
“编故事?你指的是无影宫的传说?”余音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并且自我感觉机智的找到了重点。
“大爷我刚刚没说话。”明显的装蒜。
“想不到堂堂羽落大爷也有不知道的事情。”相当不满。
“本大爷当然知道,可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我不嫌麻烦啊。”有故事听打发时间当然好,而且这个狗血故事还跟自己有很大的关联。
“我嫌。”
“你这人怎么这样,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乘羽落不备将书抢下,咧嘴笑得很算计,“告诉我就把书还你。”
羽落凭空抽出一本《流韶谷的花儿》继续看了起来,全然不顾余音的目瞪口呆。
“其实和写的差不多,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嘛,也就是有那么个破诅咒,要跟女人合房才能解,玉无缺那个死傲娇不愿意啊,所以只能找别的办法了,好歹那小家伙也陪了我快二十年不能说死就让他死了吧。”羽落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如果他愿意呢?”余音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收缩,问这样的问题不是自己找虐嘛。
38。爱的礼赞
“并没有这样的如果。”
“他改变主意了怎么办?”依然是平淡的语调。
“死心眼的人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死了,他也不会改变主意。”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语调。
“如果他当初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呢?”一股莫名的执拗让余音继续问下去,淡淡的悲凉感环绕身周,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那个花魁原主。
“首先,在知道能解诅咒的人是你之前他就碰到了那个人,然后,即使没有那个人的出现我也不会让你去送死。”从书中抬起头,颜色不同的眸子里写满坚定,顿了顿,羽落补充到,“无论是哪个你。”
余音心中一惊,羽落是知道了什么?毕竟是从小养大朝夕相处的师傅,自己和之前那个人差别这么大很难不觉得奇怪吧,而且原主是个哑巴,自己居然把这个设定忘得一干二净。
一阵温润的质感覆上额头,羽落揉了揉余音的呆毛,冷冽的声音却充满安抚的意味,“想那么多的还是你嘛,我的小姑娘。”
不是,余音在心里弱弱回答,我并不是你以前那个小姑娘啊。避开羽落微凉的手指,余音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虽然穿越过来变成人见人爱的花魁妹妹,可那些追求者并没有几个是喜欢自己的吧,大多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余音不是嘛。当然,除了言慕枫,他毅然打破了自己拒人千里的保护膜,也不介意那些心血来潮的坏脾气和暴力倾向。
前世一直以为是梦境中虚幻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真实得不可思议,让人一下子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差别,而更可笑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