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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都险些掉下来。我牢牢地勒着马嚼子,两腿使劲前蹬,身子后仰,拽着马缰绳,始终不松手。
怕死就不是女人(7)
应伯爵在旁边喊:“小姐,腰板挺直。”
于是我很听话的,赶紧腰板挺直。
应伯爵再喊:“小姐,抓紧马绳。”
我又就紧紧抓紧马绳。
应伯爵又再喊:“小姐,双腿轻轻夹着马肚子,不要用力。”
我赶紧的用双腿轻轻夹着马肚子,不敢再用力。
因为我聪明,智商高,意志又够坚定,我在马背上很辛苦的颠来颠去大半天后,又有应伯爵这个“名师”在旁边指点,很快就掌握了方法,身体不再一会儿歪过左边,一会儿又歪过右边了。
那马好像被我驯服了,不再玩花样,慢慢地放慢了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
有人在不远处“噼哩叭啦”的鼓掌。
我下了马,看过去,谢希大和谢希小这对双胞胎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猎回来了,站在不远处的树木底下朝我看过来。
拚命鼓掌的是谢希小,他一脸觉得很好玩的神情。而谢希大则懒洋洋地依在树干旁,交加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应伯爵走了过去,对他们行礼:“拜见两位谢校尉。”
我担心这双胞胎兄弟责怪无辜的应伯爵,连忙跑回去,一人做事一人当,抢着说:“不关他的事,是我要学骑马的。要骂,就骂我好了。”
谢希大嘴角含着笑意:“我们可没有那么大有胆子,敢骂潘妹妹。”
我又再赶紧说:“那你们不得骂应伯爵,骂应伯爵就等于骂我。”
谢希小双眼圆圆的瞪着我,嚷嚷:“谁说我们要骂应司马?”应伯爵的职位是行军司马,因此别人都叫他应司马。
我斜着眼睛看谢希小:“我猜啊,真是的!”
谢希小得意了,大笑:“潘妹妹,这次你不聪明,猜错了。”
我大喜:“那意思是说,你们不反对我学骑马啊?”
谢希大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来的时候,又没听太后和皇上吩咐,说要反对潘妹妹骑马,或说同意给潘妹妹骑马。既然太后和皇上没下旨,潘妹妹爱骑不骑的,应该由潘妹妹自己决定吧?”
怕死就不是女人(8)
我兴奋,蹦跳了起来:“哇噻,我可以学骑马。等我学会了,我也骑马去,不坐那劳什子马车了。坐劳什子马车,就像受罪,把我颠得骨架子都要散了,屁——嗯,那个,那个也开花了。”我连忙刹车,说“屁”没说“股”,把这个古代人视为不文明的字眼,咽了一半下去,毕竟,如今面对的是几个年轻俊美的大帅哥,无论如何,我总得装淑女一点。
但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谢希小先憋不住,捂了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他说:“哎呀,潘妹妹,原来你是这么一个有趣的人,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谢希大也忍不住露齿笑,他问我:“潘妹妹,你到底是不是大家闺秀?”
我撇撇嘴:“大家闺秀有什么好?”
谢希大问:“女子不是都要做大家闺秀吗?”
“切。”我很不屑:“做大家闺秀的,都是些蠢蛋。”
谢希小好不容易把笑收住,一听我这话,又再憋不住,捂了肚子,再次笑了个前仰后合,差点在滚到地上去。应伯爵大概是地位低下,不过是小小地方的一个小小的行军司马官职,也不敢太放肆,他只是抿着嘴,但嘴角眉梢全是笑意。
同样笑得斯文的还有谢希大,眼睛弯弯,嘴角也弯弯,一边笑一边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刚才我听到你说‘切’,‘切’是什么意思?”
谢希小也嚷嚷:“对呀,我也听到了,快说快说,‘切’是什么意思?”
我一愣。
天,叫我如何解释?我总不能对他们解释,说是网络用语吧?这样解释了,估计他们又再会问,什么是网络?在二十一世纪,网络是什么,三岁小P孩都懂,而在古代,恐怕诸葛亮在世,也想破头脑搞不明白。
我翻翻白眼,跟他们胡扯:“就是切西瓜切罗卜的意思。”
谢希小这个愣头青睁大眼睛:“切西瓜切罗卜?关西瓜罗卜什么事?“
我嘻嘻笑,扮个鬼脸:“因为我想吃西瓜,又想吃罗卜。”
谢希小挠挠头,更加糊涂。
这次轮到我捂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
分明是性别岐视(1)
翌日,太阳还没有下山,就找到了客栈。
那个小客栈,很大,上下两层,木做的楼房,上面是客房,下面是小餐馆,通往后面是大院,有饮马池,杂物房。我们这一大队人马,顿时把这颇为冷清的小客栈,弄了个熙熙攘攘,人马欢叫。
因为想着要继续学骑马,我在客房里匆匆洗了把脸后,就跑下来。
“应伯爵!应伯爵!”我嚷嚷,四周围张望。
应伯爵这家伙不知道哪儿去了,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我让人去寻找。没一会儿,那人回来报:“小姐,应司马给陈副统领叫去了,说有要事商议呢。”
靠,什么要事商议!
我再笨,也猜出原因,不就是昨天晚上应伯爵教了我一个晚上骑马嘛,估计陈副统领那老家伙不高兴了,担心有什么闪失意外。可他也不好出面对我说“不”。陈副统领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到底,我是皇上的准妃子,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对我说“不”。因此陈副统领老奸巨猾的把应伯爵支开,让我找不到他,便学不成骑马。
我给气死,只得憋了一肚皮的鸟气,无可奈何。
我黑着一张脸,气呼呼的自行跑去找东西先填肚子,一边想着,一会儿我要不要去骑马?反正昨天晚上我已学了些基础,今天就是没师傅,估计以我的聪明,来个自学成材,也没什么不可。
客栈的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妇人,长得三大五粗的,满脸横肉。
我在等菜上来的当儿,瞧着那些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又瞧瞧老板娘,很无聊地问:“你是不是姓孙?你是不是叫孙二娘?”
老板娘毕恭毕敬地站立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回答我:“回小姐,老妇不是姓孙,也不是叫孙二娘,老妇当家的姓胡,人称老妇为胡大娘。”
“哦。”我说:“那你买的不是人肉叉烧包了。”
“人肉叉烧包?”老板娘吓了个魂飞魄散,脸色惨白,连忙说:“没有没有,天地良心,这肉包子,是猪肉做的,不是人肉。”
分明是性别岐视(2)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爆笑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果然是谢希小这愣头愣脑的小子。他和谢希大从楼上走下来,乐不可支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边嚷嚷:“哥哥你看你看,多年不见,潘妹妹还真真的变得有趣了!哎呀呀,笑死我,亏她想得出来,人肉叉烧包。”
我白了他一眼,他懂个鸟。
估计梁山泊一百零八个好汉的故事,在这个朝代还没发生——就是发生了,在通讯媒体不发达的朝代,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估计也没什么人知道,那个专门卖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孙二娘的故事。
谢希大笑着问我:“潘妹妹怎么下来了?我刚刚吩咐了人,做几个精致的小菜,一会儿送到你房里去了呢。”
我说:“谁知道那几个小菜什么时候做好?我等不及了,现在在这儿吃,吃饱后我骑马去。”
谢希小嘴快:“你骑什么马?陈副统领不是把应司马支开了么?就是不想让你骑马。陈副统领说,万一你有什么闪失,皇上怪罪下来,他一个小小的官,可担当不起。”
我眼一瞪,犟脾气上来了:“我偏要骑!陈副统领把应伯爵支开了又有什么用?没了他,难道我就不会自己骑么?除非陈副统领把所有人马都杀光,让我找不着一匹马!哼,陈副统领凭什么不给我骑马?他管得着么?”
谢希小嘻嘻笑:“昨晚你刚学了一会儿骑马,你以为你真的就会骑了啊?潘妹妹我告诉你,骑马可不是骑猪哦。”
我没好气:“放心,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马猪不分。”
谢希小说:“有人说,女子骑马,成何体统?”
估计“有人”这个“人”,是陈副统领。
我不满,超级超级的不满,这话,分明就是性别岐视,男尊女卑!
我“哼”了声,反唇相讥:“女子骑马又怎么啦?人家花木兰,还替她爹上战场打仗,人家还不是屡建奇功?很多男人都不如她。哼,事实证明,男子可做之事,女子未必不可为。”
分明是性别岐视(3)
谁知对牛弹琴,谢希小这小子居然瞪眼问:“花木兰是谁?”
我斜了眼睛看他:“不告诉你。”
谢希小好奇心挠得痒,又是作辑,又是央求:“我叫你一声好妹妹还不行么?你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