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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一推门进来,看到冷钧已经醒来,惊喜交加,迅速走到床前,激动地说:“皇上!你醒来了?你终于醒了!”
冷钧虚弱地冲他一笑。邵寒再次给他全身检查一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愉悦地说:“恭喜皇上,身体基本康复了,不过可能由于长时间昏迷,现在会感到全身乏力,经过慢慢调养,一切将会恢复正常的。”然后看了看依然痛哭流涕的慕容洁,他动容地说:“皇上,这段日子,她……真的太辛苦了!!”
冷钧明白他话中地意思,再次转眼看向慕容洁,单手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内疚地低吟着:“洁儿,对不起,让你受惊受苦了,朕该死,对不起!!”
邵寒识趣地悄然离开,体贴地关上房门,把空间留给里面那对苦难情深的情侣。
第五十章 洁的情,钧的爱,就是情不自禁
幕容洁终于停止哭泣,贪婪地看着冷钧,看着那双令自己深深着迷的温柔眼眸。
喝过一杯温水后,冷钧的嗓子稍微好了一些,他也紧紧地凝视着幕容洁,看着这张仿佛久违了很长时间的娇容,满脸疼惜地说:“洁儿,朕睡着的时候,经常听到你在跟朕说话,朕想回答你,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钧,你知道吗?你足足昏睡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对我来说,就像半个世纪那么长,我从来没为一个人这么担忧过。而你,是第一个让我牵肠挂肚的男人,如果你再不醒来,我真的要离开你了。”想起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幕容洁又轻啜起来。
冷钧用尽全力撑起身子,紧紧地把她搂进怀里,愧疚心疼地说:“对不起,朕太没用了,让你担惊受怕这么久。”接着又心慌意乱地说:“洁儿,请你不要再说离开朕这类的话,朕不能没有你。朕睡着的时候曾经也听你说过要离开这里,回去你的世界,什么意思?你想回去哪里?不如等朕完全康复后,陪你回去,好吗?还有,你要答应朕,永远陪在朕身边。恩?”
幕容洁沉重地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人,思索了好久,终于坦白地说:“钧,其实,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
“什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是指不是奕都皇朝的人吗?那你是哪国人?没关系的,过段日子朕康复后,多远都会带你回去。你不是答应当朕的皇后吗?朕理应去拜访你的家人,要好好答谢他们。”想到即将可以日夜跟她在一起,冷钧心驰神往,满脸愉悦。
“不是这样的,钧!我不属于你们这里任何一个国家,我不是这个时空,而是另外一个时空,距离你们起码有一千多年,你明白吗?”看着他越来越迷惑的脸,幕容洁继续说:“因为一次旅游,我被莫名其妙地带来这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丞相府,荆大哥跟我说我从树上跌下来,伤得很严重。后来在他府上休养了半个月,身体康复后,我就离开了他家,然后去了永州,最后为了救邪邪,才回到京城的。”
冷钧听完后,一方面为幕容荆的用心良苦而感叹,但他依然不能完全明白幕容洁所说的什么距离一千年的时空,所以还是很“好学”地追问着。幕容洁无奈地看着他,心想他的理解能力这么差,竟然也能当上皇帝,而且还可以混这么久,亏自己当初还多次夸奖他把这个皇朝管辖得井井有条呢。
不过她还是耐心地解释着:“举个例子,当你儿子二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距离现在就是二十年,对吧?如果你儿子二十岁成亲,然后第二年生下你孙子,那么当你孙子又二十岁的时候,距离现在就是四十一年了。如此类推下去,过了很多很多代,距离现在大约一千多年后,那时就是我所处的年代!总得来说,我是比你晚生一千多年的人。现在都明白了吗?”想不到她要把一个二十多岁的“皇帝”当成小学生来解说。
冷钧似懂非懂,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惊讶地说:“那你是朕的后代子孙?”
汗!!!幕容洁看到他那傻样,忍俊不禁,翻了一个白眼,恢复以往的俏皮,说:“至于是否是你的后代,我也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吧,毕竟我们都不同姓。”
“哦!!对了,洁儿,你说是‘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那你会不会又‘莫名其妙’地回去?”想到她有可能离开自己,冷钧又猛然惊慌起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经过这次穿越,我才发现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打死她也不相信以前那帮同学所说的“穿越时空”。
冷钧即刻慌了神,把她抱得更紧,惊恐万状地说:“洁儿,答应朕,不要离开朕,不要回去你所谓的那个年代,为朕留下,好吗?朕以后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保护你,让你快乐,让你成为本皇朝最幸福的女人。好吗?”
幕容洁被他眼里的恐惧与深情紧紧摄住,看着他满脸哀求的样子,心里更是感动,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以后即使有机会也不离开你,我不回去了,留在这里陪你,虽然这里很落后,但只要有你的爱,我就满足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绝对不能负我!好吗?”
她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冷钧终于放下心来,也肯定地承诺着:“恩,朕宁愿负天下,也不会负你!”
接下来,他们继续诉说着这段日子的相思,直到幕容洁太过疲惫,昏昏欲睡的时候,冷钧才拥着她,一起躺下床。直到她沉睡过去,冷钧还是不舍得把眼睛从她脸上移开,依然深情地看着她,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只有对她深深的爱。
接下来,在邵寒的协助调养下,在幕容洁爱的滋润下,冷钧恢复得飞快,第二天就能下床行走自如,第三天几乎恢复正常。从邵寒的禀告中,他知道这次救他的是邪邪,而且还知道邪邪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总算明白为何每次见到邪邪就对他产生莫名的好感,原来这是兄弟天性。
不过有件事还是让他很郁闷。现在,他刚吃完幕容洁端来的“爱心粥”,便满脸妒忌地问:“洁儿,你怎么知道邪是朕的皇弟,你怎么知道他屁股上也有飞龙胎记?”
“呃?”提起这事,幕容洁还真感到不好意思,毕竟那是她第一次看男生洗澡耶。但看到冷钧醋意横飞的样子,于是乖乖地把那天不经意碰到邪邪洗澡的情况告诉了他,然后还努力地澄清着:“那次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我以为他昏迷了才跑近他的。”说完娇脸不禁涌上一丝丝红晕。
“哼!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你呀,以后再也不准进去他房间了。对了,你答应过要做朕的皇后,看来朕要尽快安排你进宫,这样就不会有别的男人占你便宜了。”顺便可以杜绝幕容荆,宇轩等人,他心里暗暗欢喜着。
幕容洁想不到他还记着这事,当时为了唤醒他,才这样说的。她局促不安地看着他,说:“钧,真的要进宫?其实……随心苑满好的,我们在那里也很快乐啊,不如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最多我把那张‘性伴侣合约’撤掉,不再限制你,你喜欢几时来找我都可以,只要……只要你高兴,你想几时做都行。”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困在这红墙内。
“不行!”冷钧立刻反驳,然后惊慌地说:“洁儿,你答应过朕的。你不能反悔!朕要天天见到你,只有在宫里,朕才能好好保护你。”说完紧紧搂住她。
奇见到他紧张得像小孩子一样,幕容洁不自觉得涌上一股心疼,经过这次的生离死别,她才发现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超出想象,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没有他。为了他,她宁愿永别自己的家人,留在这个落后的封建社会。
书她何尝不想时刻跟他在一起,可是一旦进了宫,就要守皇宫的规矩。还有那些妃嫔呢,虽然自己是皇后,但还是要面对她们。即使冷钧对她们没有任何想法,可她们呢?身为皇帝的妃子,心里想着也就是皇帝一个男人,她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去讨好这个男人。在宫外,眼不见为净,但进到宫来,要她每天看着那些女人讨好自己的老公,即使她胸怀多广阔也断然不能忍受。
还有冷钧,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她根本看不透男人的心,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会胡思乱想。不可否认,冷钧现在很爱很爱她,为了她,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这点令她确实很感动。但他的爱到底可以维持多久?他身为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现在他能独宠她,可是几年过后,当她风华不再的时候,他还会这样爱她吗?他会一直陪伴她终老吗?
她清楚明白,身为帝王,自然有他的无奈与可悲,为了朝堂,为了皇朝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