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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沿,说道:“你睡床上,我靠着门睡就行了。”
郭雪莲忙道:“那怎么行,奴婢可不敢……”挣扎着要站起来。
杨秋池不由分说将她按到在床上,拉过棉被盖住她的身子,隔着被子抱着她,说道:“听话!你现在需要静养。你既然叫我老爷,那当然要听本老爷的话了。闭上眼睛赶紧睡!”
郭雪莲身子被杨秋池抱着,虽然隔了一床被子,却依旧感到全身酥软,脸上飞烫,又羞又窘,紧闭双眼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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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信守
朦胧的月光下,郭雪莲似乎比白日里看上去更像柳若冰了。杨秋池望着她清秀而姣美的脸庞,不由心头一颤,心底升起了无限的爱恋,如果她真的就是冰儿,那该多好啊。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俏脸,柔柔的声音问:“雪莲,你腋下有颗黑痣吗?”
郭雪莲闭着眼睛,颤声道:“奴婢不知……”
这个证据没有验证,杨秋池总觉得不踏实,道:“让我瞧瞧看!”伸手解开她的衣带。
郭雪莲下意识地抬手要挡在胸前,却又无力地垂下了,想起父亲已经将自己卖给了他,为妻为奴,或送或卖都行,自己的命都是他的,更何况身子呢。侧过头,将俏脸埋在了阴影里,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禁不住泪珠滚落眼角。
杨秋池没有发现她落泪,用一侧衣襟掩住她的酥胸,慢慢揭开她另一侧衣襟,借着月光,看见郭雪莲细腰上果然缠了一层层的布带,遮掩住了腰身,上身却赤裸着的,身子虽然瘦弱,皮肤却雪白如洗一般,腋下没有丝毫暇疵,当然也就没有黑痣。
杨秋池沮丧地摇摇头,忽又想到会不会在另一侧呢,想也不想,掀开了她的衣襟,要去察看她另一侧腋下。
郭雪莲啊了一身,身子一颤,以为杨秋池已经忍耐不住,要占有她了。她紧紧闭着双眼,将娇弱的身子完全裸露在了月光下,胸前一对娇小圆润的乳房,淡红如桃花初开般的乳晕,两点樱桃般娇小可爱的**,让杨秋池感到了热血上涌,禁不住口干舌燥,心里原始的冲动在萌发。
这个女子是自己买下来的奴婢,是属于自己的了,占有她是自己的权利。不管那么多了,杨秋池在原始冲动的支配下,颤抖着手,慢慢摸向她的酥胸。
月光下,他终于发现郭雪莲长长的睫毛间有晶莹的泪光,那中凄然无助的神情像极了冰儿的哭泣。
冰儿!自己与冰儿的来世之约,就是与她双宿双飞的,怎能再与别的女人有瓜葛,要是郭雪莲不是冰儿,而自己又因为玷污了她的身子而不得不娶她,将来找到冰儿,如何面对?又如何对得起冰儿的一片痴情!
杨秋池心中责骂着自己刚才那原始的一闪念,急忙闭上双眼,摸索着用衣襟将她胸前盖上,将她身子侧过来,俯下身,这才睁开眼睛,察看她另一侧腋下,依然肌肤如雪,也没有黑痣。
杨秋池心中虽觉失望,却也为自己战胜原始冲动,保存了对冰儿来世之约的信守而感到了喜悦。
他闭着眼睛将郭雪莲的衣服整理好,腰带系上,又给她盖好被子。
郭雪莲不知道杨秋池为什么眼看着要动手,却又忽然停住了,还给自己穿好了衣裙,慢慢张开眼,望见杨秋池哀伤失望的眼神,她还以为是自己偷偷的哭泣扫了杨秋池的兴致,心中有些愧疚,毕竟,自己的命是杨秋池救的,要不然,此刻恐怕已经活活饿死了,低声道:“老爷……,你想要……,奴婢……”伸手揭开被子,要去解衣带。
杨秋池一把将她的手按住,重新给她盖好被子,附身道:“雪莲,不要!你不是我冰儿,我要找我冰儿,她才是我的唯一。所以我不会碰你的!你快睡吧。听话!”
“是……,老爷。”郭雪莲低声道,心里微觉失望,更多的是感激和崇敬,低声道:“老爷……你真是好人,奴婢遇到老爷,是奴婢的造化……”说到动情处,眼泪又涌了出来。
杨秋池微微一笑,替她擦了泪珠:“不哭了,乖,快睡吧。咱们还要赶路呢,你得快点恢复体力,咱们才能尽快赶到黄州。要不然,路上遇到张献忠的造反军,咱们俩都得死!”
郭雪莲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点点头,乖乖闭上眼睛。
杨秋池从独轮车上拿了个包裹垫在门后的地上,一屁股坐下,把小黑狗抱在怀里,靠着门,闭上眼。一天的疲惫,让他很快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杨秋池睁开眼,发现身上盖着那床棉絮,微觉惊讶,又觉得身边暖烘烘的似乎有个人依偎着自己,忙转头一瞧,这才发现郭雪莲正搂着自己的胳膊靠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那床杯子盖在两人身上,难怪自己睡得这么熟,没像前两晚那样冻醒过来,原来郭雪莲用被子盖了的。
侧过脸,朦胧的晨曦里,郭雪莲长长的眼睫毛轻轻扑闪了一下,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做一个甜甜的梦。
杨秋池醒转过来后,怀里的小黑狗已经察觉,也一骨碌爬了起来,这一下,将郭雪莲也惊醒了,睁开眼,发现杨秋池正侧头瞧着她,不仅大羞,低声道:“老爷,您醒了……”
杨秋池故意板着脸道:“嗯,让你自己盖被子睡,你又拿来给我们盖,你这小妮子铁了心想抗命呀?”
郭雪莲吃了一惊,见杨秋池嘴角含着笑,这才知道他是开玩笑的,羞涩一笑:“奴婢见老爷抱着双肩很冷,所以……,所以就擅作主张了。”
“行了!你惦记本老爷,懂得体贴老爷,老爷我其实很高兴的。起来吧,咱们该出发了。”
“嗯。”郭雪莲爬了起来,将被子叠好放在了独轮车上。杨秋池将小黑狗放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小黑狗也前腿弓后腿蹦,张大嘴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郭雪莲道:“老爷,您还是把身上的衣袍换了吧,要不然……”
“对,这身衣袍太好了,有些惹眼,而且咱们到了黄州,说不定将这衣袍当了能换些银两过日子呢。”
郭雪莲服侍杨秋池将锦衣换下,从独轮车的包裹里找了一套粗布衣袍给他换上。自己也打扮了一下,——按照男装打扮,找了些锅底黑抹在脸上,一张俏脸又脏兮兮的看不出相貌了。
杨秋池拿了条围巾将她脖颈围上,免得别人看见她没喉结,察觉是女子,多惹是非。
收拾停当,这才推着独轮车继续朝黄州前行。
这一路上,小黑狗也随时观察沿路有无小动物出现,指望着能再抓到些什么兔子、野鸡之类的。只可惜,走了一天,除了时不时见到路边倒毙的饥民和扶老携幼拖家带口逃荒的人之外,依旧没发现一只动物。上次煮兔子的肉汤杨秋池留着的,强迫郭雪莲一个人喝,让她尽快恢复体力,而自己和小黑狗只喝清水,没什么东西吃。
郭雪莲拗不过杨秋池,只得喝了肉汤,心中更是感激。随着体力的渐渐恢复,郭雪莲已经能走一部分路了,走累了当然杨秋池就用独轮车推她走。一直到深夜,才找地方歇息。
既然上次都依偎着一起睡,这一次歇息,杨秋池也就不坚持让郭雪莲一个人盖被子睡了。找不到村子,便找个背风的地方,两人盖着被子和衣相拥而卧。
如此星夜兼程,又走了一天,还是没找到吃的,肉汤也喝光了,饿得直打晃的时候,又遇到一帮子人看中了杨秋池的小黑狗,持械打劫,杨秋池也不客气,以小黑狗为前锋,三两下打趴一地,挨个搜身找吃的。这一次运气好,竟然找到了一小袋硬邦邦的黑荞麦面。杨秋池大喜,却也不忍心全部拿走,说见面分一半,便只拿了一半的荞麦面。
有了这一小袋荞麦面,每餐掰一小块熬成几乎能照见人影的面糊糊喝下去,倒也灌了个水饱。小黑狗似乎也知道没什么山珍海味给它吃了,所以只好跟着灌面糊糊。
靠着这一小袋黑荞面,后面几天的吃的也基本有了保障,而两三天的调养后,郭雪莲已经基本能行走了,这样杨秋池也节约了体力。经过数天的日夜兼程,靠着黑荞麦的支撑,他们终于平安地来到了黄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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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锦衣和馒头
黄州府是武昌的南面门户,果然布防了大量朝廷军队,进城的盘查也很严格,不过杨秋池他们还是跟着许多逃荒者一起依次顺利地通过检查进入了城里。
进到城里,杨秋池傻眼了,只见满城都是逃荒的灾民,在街道两边挤着挨着或坐或躺,重重叠叠,只留下一条小路供人行走了。看样子,大家都知道这里有朝廷重兵,相对安全,有当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