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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泪水涟涟,在街上跪着叩谢皇恩。
收拾完毕下了楼,见院子里里长带着一帮子衙役跪在院子里磕头,见杨秋池下楼来,一脸媚笑上前:“大老爷,昨日蒙您老教诲,小人如当头棒喝,如梦初醒,不慎惶恐之下,尽心竭力已经把您老昨晚交代的事情办妥了。另外,大老爷一路劳顿,小人和诸位同僚筹措了一些缠头,聊表心意,还请大人笑纳。”从身后一个衙役手里接过一个小箱子,打开之后,里面白花花的五百两白银。
杨秋池冷冷望着他,只瞧得这里长全身发毛,想说不敢说,想笑又不敢笑。
杨秋池穿越到了明朝后,在官场也混了差不多两年了,对明朝官场的诸多规矩已经了然于胸,也习惯了官场上这种所谓的礼尚往来。道:“好!银子我收下了。”说罢,从箱子里拿出两锭一百两白银,走到蔡雅莲面前点将银子递给她:“昨晚你们没有参加扶助金分配,这是你们该得的。收下吧。”
蔡雅莲急忙接过,连声称谢。
杨秋池转回来,背着手对里长道:“你们镇上这道路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道路可是咱们的脸面,这样吧,剩下四百两银子,作为修路的专项资金,由你负责,把镇上的大小道路给我修好了。我会派人来检查的。听清了吗?”
里长急忙将银子放在一边,磕头道:“大老爷爱民如子,小人代表全镇百姓,感激大老爷的恩德。一定将大老爷吩咐的这件事办得妥妥贴贴的。”
“嗯,那就好,现在你再去帮我找辆马车来吧。我马上要用。”
“是是,小的家里有一辆自用马车,先孝顺给大人用,不知可否?”
“牵来瞧瞧。”
里长急忙派人去将自家的马车牵了来,还不错,虽然远远比不上杨秋池的那辆豪华大马车,却也算不错的了。杨秋池让蔡雅莲和女儿坐了这辆马车,然后和冯小雪等上了自己的马车,放下车帘子,一路扬尘往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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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杨秋池开心,冯小雪特别安排经扬州、苏州、杭州到宁波这条线,让他游览沿途美景,领略风景如画的江南风光。
只是,一直没有杨秋池最希望的柳若冰的消息传来,故此虽然沿途风景秀美如画,杨秋池却没多少兴趣游玩,更无心搭理沿途得到消息前来巴结拍马的地方官吏和显贵,也没什么心思去纠察百官以及巡抚当地军民,好在也没人敢告巡抚大人的状,皇上也就不知道他的钦差大臣并没有干什么正事,而是坐在马车上郁闷地坐在南下的路上摇晃呢。
冯小雪和宋芸儿等看着焦急,宋芸儿又下令加大查访力度。可直到他们到了宁波,依然没有柳若冰的消息。
杨秋池几近绝望,整天闷闷不乐,茶饭不思。无论宋芸儿她们怎么想着法逗他,都没能引起他的兴趣来。
这一天,他们的马车来到了浙江宁波。
宁波距离他们要去查访的定海已经不远,明朝为了防范倭寇来袭,从上而下在沿海各个要塞设置了若干卫所及千户所,其中就有宁波卫和定海卫。
进城的时候,盘查得非常严格,杨秋池暂时还不愿意泄漏身份,不得已让一个随从锦衣卫亮腰牌这才进了城。
进到城里找了一家大客栈住下之后,一打听才知道盘查如此严格的原因。原来,数日前,数千倭寇再次袭扰,绕过定海,一直杀到了宁波城下。幸亏宁波城防坚固,龙山所、观海卫和定海后所等卫所守军紧急驰援,倭寇这才退走,临了还将朝廷下拨的粮饷抢劫一空。定海后所守军派出海军追击,歼灭了数百倭寇,这才稍稍挽回了一点颜面。
第二天一早,杨秋池让徐石陵用飞鸽传书给后面来的张啸江的重装铁甲护卫军,让他们在宁波城里待命,然后,坐着马车出城,前往定海。
从宁波到定海不急着赶的话有两天的路程,中午时分,便遇到了许多拖家带口的流民。宋芸儿撩开车帘查看,见一个老汉和一对年轻夫妇正坐在路边石头上歇息,旁边放着大包小包,忙叫车停下。宋芸儿跳下车,问道:“老人家,请问你们这么多人这是去哪里啊?”
“逃荒啊,兵荒,倭寇围攻定海,我们逃出来了。”老汉上下大量了一下宋芸儿:“小姑娘,你们不逃命,怎么反而往那边走呀?要没什么急事,现在就不要去了,倭寇可不是人,是野兽,吃人不吐骨头的!”
“啊?倭寇又来攻打定海?现在战况怎么样?”
“昨天已经退走了,不过听说还要来,所以我们这才逃了出来,姑娘,这刀剑不长眼,你们还是别往前走了。”
宋芸儿恨恨道:“这倭寇也太猖獗了,官兵呢?”
“官兵?唉!别提了!官兵只会欺压老百姓,哪会打仗,听说倭寇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旁边那小伙子有些不服气:“爹!官兵也有不怕死的,也不都是软骨头。”
“对,到也有几个不怕死的,比如咱们定海守备黄克宁黄达人,那可真是英雄,只要他出马,总能杀死数百倭寇得胜而回,咱们定海也多亏有了他,要不然,早就被倭寇攻陷屠城了!”
那小伙子又道:“爹,还有协守孙大人,也是一员虎将啊,据说他杀的倭寇,都把头砍下来用绳子穿着拴在马后面拉回来呢。”
“嗯,是啊,只可惜咱们大明这样的虎将太少了。”
宋芸儿脸上露出敬佩之意:“原来还有这等猛将啊,有机会一定得瞧瞧。”
“不用找机会,只要你在定海街边茶楼上一坐,总能看见孙协守骑着马带着兵卒在城里巡逻的。只不过,要见到黄守备不太容易,他毕竟是一城之主,轻易不能露面的,得防着倭寇的奸细暗杀。”
宋芸儿谢过之后,上了马车,将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杨秋池。问杨秋池该怎么办。
杨秋池道:“还能怎么办?继续前行啊,咱们这一次来,其中一个目标就是要对付倭寇的,叫大家小心戒备就是。”
马车继续前行,第二日傍晚,终于来到了定海县城。经过严格的盘查之后,他们进了城里,找客栈住下。
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还有贵客来住店,这让掌柜的非常高兴,亲自前来招呼,安顿杨秋池他们住了最好的上房(反正都空着没人住),亲自泡了最好的香茶给杨秋池端了上来。
冯小雪眼见杨秋池闷闷不乐,好不容易到地方了,有个人来和他聊聊天也好,忙招呼掌柜的坐下。
杨秋池随口问道:“听说前几日倭寇来袭,贵店没有受到袭扰吧?”
“托福!托福!”掌柜的笑呵呵道,“咱们可真是托了黄守备和孙协守的鸿福啊,要不是他二人领军守城,这城池一旦被倭寇攻破,那全城百姓可就遭殃了。我这小店恐怕也难幸免啊。”
“哦……”杨秋池神情有些落寞,这一路上,听到的灾民们说的都是这两位守城将军的好,看来,自己为了冰儿跑定海这一趟,恐怕纯属浪费精力,问道:“听说,以前守城的还有一位镇抚,名叫叶军强,(奇*书*网*。*整*理*提*供)这人作战如何?”
“他啊?嘿嘿,别提了,这种脓包提他作甚!守备、协守等大将军都在城楼上抗击倭寇,他小子却贪生怕死,惦念家中妻小,仗一打起来,他小子就偷偷跑回了家中躲了起来。黄守备得知后勃然大怒,击退倭寇后带兵来他家中要治他的罪,这小子自知难以幸免,自己抹脖子死掉了。呸!早知道这样,反正都要死,又何不战死在疆场呢!真是个脓包!”
杨秋池摇头不语。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觉得心中气闷,站起来走到临街窗边,依在窗台上,望着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觉得甚是无趣。
这时,街的尽头传来马蹄声,一队军士手持刀剑列队走了过来。
一听到这马蹄声,店掌柜喜道:“孙大人巡街过来了!”走到窗边,也往外观瞧。
这时,只见远远过来那队军士当先一人,骑着黄彪马,虎背熊腰,一手握着马缰,一手提着一柄金背大砍刀,正警惕地四处张望。
街两边的行人纷纷避开,恭恭敬敬肃立两边,有胆大者招呼道:“孙将军,巡街啊?辛苦了!”
孙协守微笑点头,一路从杨秋池他们客栈楼下行了过去。
杨秋池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掌柜的见杨秋池神情黯然,似乎精神很是疲惫,忙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告辞出了房间。
冯小雪、宋芸儿和云露三女见杨秋池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敢多说话,只是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一时房里静悄悄的。小黑狗似乎也受到她们的传染,静静地趴在杨秋池的脚边,闭着眼睛假寐。
半晌,杨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