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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为君分忧的思想啊!哈哈哈”
“不敢,不敢!”两人苦着脸说道。几乎倾家荡产拿出钱财扶助穷苦人,却连名字都不能挂,这还真算得上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杨秋池又道:“为了防止你玩花样,我会派人监督你的。还有,你这小镇距离京城可不远,既然我已经盯上你了,我会时常派人来打探消息,如果你还勾结强豪,鱼肉百姓,想把发下去的钱拿回来,那咱们可得老账新帐一起算!”
“是是,不敢!小人绝对不敢!”里长忙道。
“你带来的这几个民壮、皂隶,想必也是你的帮凶,平日也没少从赌坊分钱吧,嘿嘿,每人拿一百两银子出来捐助穷人,如何啊?”
一百两可就是人民币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字。那几个民壮和皂隶都苦着脸连连点头答应。
杨秋池吩咐金师爷、石秋涧带着几个锦衣卫监督他们连夜造表,连夜给镇上的乞丐、穷苦人家发放扶助金。
这当儿,月婵将杨秋池的那块玉佩拿来给他系在腰上,正准备将他们的那一百两银子装进钱袋的时候,杨秋池摆手道:“这些银子咱们也不要了,也分给镇上的穷人吧。”
他堂堂巡抚,到地方后只要身份一亮,那还不是财源滚滚,地方大小官员们孝敬的金银拿都拿不完,当然不在乎这一点银子。
安排妥当后,杨秋池带着冯小雪等人离开了赌坊。
出了门往回走,冯小雪道:“妾身先前发放些馒头,与夫君相比,可真算不得什么了。夫君这样帮穷人,那才真是帮呢。”
杨秋池叹息道:“天下那么多穷苦人,咱们这也只是杯水车薪啊。”四女都点头称是。
云露好奇地问道:“秋池哥,看样子你和芸儿都知道这什么赌神张燕燕作弊了,她是怎么作弊的呢?我怎么没看出来?”
宋芸儿道:“别说你了,我这眼睛练暗器这么多年,这目力应该比旁人强,我都没看出来呢,还是他告诉我这张燕燕的骰盅底座上有机关,这机关十分隐蔽,如果不告诉你,就算把骰盅放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只要按动机关,就能让骰盅里面的骰子翻身变点数。我哥告诉我那机关就在骰盅底座雕刻的龙头眼睛上,让我发暗器打坏了那龙头眼珠子,而小雪姐两次都押对了,这赌神又没办法搞鬼让骰子翻身变点数,自然就输了。”
“是啊?也就是说,后面两局实际上是真正赌运气喽?”云露道。
“当然!小雪姐赌运好,秋池哥胆子大,所以咱们就赢了。嘻嘻。其实,这两局中只要有一局赢了,咱们就会赢。毕竟她要十陪一,只要不作弊,她输不起。”宋芸儿很是高兴,转头问杨秋池:“对了,哥,刚才一直没空问你,你是怎么发现这张燕燕作弊出千的?”
杨秋池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道:“当然是观察喽。”
“怎么观察的?”
“用眼睛看喽!”
“废话,当然是用眼睛看的了,难道还用鼻子闻啊?我是问你怎么发现这机关的?其实你让我用暗器打烂那骰盅底盘花纹的龙头眼珠,我这才估计那龙头应该是机关。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说了吗,用眼睛看嘛!”杨秋池微笑道。
其实杨秋池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里面的奥秘确实不能说出来。当时他怀疑这张燕燕作弊之后,也看不出是怎么做的弊,于是故意说坐累了站在一边凉快一下。他们先前从客栈出来的时候,杨秋池就将自己的微型数码相机揣在了身上,想着既然要抓老千,相机可能会用得着。
他这相机有高速摄影功能,他站在一旁后,悄悄拿出来隐蔽拍摄,然后借口上厕所,在厕所里将用慢速播放,终于发现有几次张燕燕伸手开骰盅掠过骰盅底座龙头时,都飞快地按了一下。由于动过飞快,且非常自然,而赌坊里照明只有几盏灯笼,光线比较暗,若非高速摄影慢速回放定格观测,根本发现不了。
杨秋池估计到这龙眼睛就是操纵骰盅里骰子翻身变点数的机关所在,回来之后,将宋芸儿叫过来,让她用暗器打那龙头。宋芸儿借着昏暗的灯光,在张燕燕拿着骰盅在空中摇晃的瞬间,悄悄掰了一小粒碎银子作暗器,凌空击中了那骰盅底座的龙头眼睛。
由于骰盅正在摇晃,骰子哗啦啦的声音盖过了击中底座的声音,而光线黯淡,又在运动中,也就没人能发现宋芸儿发暗器了。不过也幸亏是宋芸儿,换成别人,这等高难度是难以完成的。
由于杨秋池发现作弊的是依靠数码相机,这玩意当然不能告诉宋芸儿她们,所以杨秋池便耍赖不说。
宋芸儿撇撇嘴:“哼!不说拉倒!稀罕啊,如果我姐在这里,一样能看得出来……”
冯小雪见杨秋池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黯淡下来,扯了扯宋芸儿的衣袖。宋芸儿也回味过来了,暗自责怪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她们正好路过先前遇到的那母女两身边,宋芸儿忙转开话题,说道:“这两母女孤儿寡母的真可怜!”走过去,蹲下身问那小姑娘:“几岁了?”
小姑娘认出他们是给她母女馒头吃的恩人,脸上满是感激,小声回答:“四岁。”
“真懂事,叫什么名字?”
“叶冰岚。”
“好淡雅的名字!”宋芸儿赞道,心想能取出这样名字的人家,应该不是普通农户。又道:“这名字真好听,谁给你取的啊?”
“我爹。”
“那你爹呢?”
小女孩嘴一瘪,眼泪滚出了眼眶,轻声抽噎着说:“死了。”
宋芸儿忙伸头给她抹去腮边的泪珠:“冰岚乖!不哭啊!你们准备去哪里呢?”
“不知道……”
“啊?那你们从哪里来啊?”
“浙江定海”
“来这里做什么呢?”
“到京城告状,可衙门的人不理我们,还把我们赶出城来了。我娘带我要饭,没吃的,娘又病了……”
宋芸儿转头望了一眼依旧斜躺在墙角的那少妇,见她精神萎靡不振,似乎病了。便伸手过去,在她额头上一探,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好烫!”
杨秋池刚才听这小女孩名字里有颗“冰”字,由此想起了柳若冰,禁不住对这对母女升起一种亲切之感,现在听宋芸儿说那少妇病了,仿佛看见柳若冰正在某处伤心欲绝之下,发烧病卧床上一般。心中顿时一阵酸楚,抢步上前,蹲下身伸手探查她的额头:“烧得很厉害!芸儿,你抱她,咱们送她去看郎中。”
宋芸儿伸手要去抱这少妇。少妇挣扎着摆手:“不……不要!大爷,我没事……”
宋芸儿听了她称呼自己为“大爷”,顿时明白她为什么不让自己抱她,忙一把扯下帽子,一头秀发飘了下来,低声道:“大姐,我是女的!”
少妇定睛一看,这才无力地放下了手:“多……多谢姑娘……”
宋芸儿将她拦腰横抱在怀里,月婵拉着小女孩,找人问明了郎中药铺的方位后,很快找到了郎中。敲开店门,郎中把脉之后,马上开药吩咐药童煎熬。
药喝下去后,少妇昏昏沉沉的神情稍稍清醒一些了,望着杨秋池他们,用孱弱的声音表示感谢。
杨秋池问:“方才我听你女儿说,你们上京城告状来了。究竟怎么回事啊?我京城衙门里有些熟人,或许能帮上忙。”
“真的?那太……太好了,冰儿,快磕头谢谢恩公大爷!”
那小女儿正要跪倒磕头,被杨秋池一把拉住了:“她小名叫冰儿?”
“是啊,她是冬至的时候生的,那天下大雪,屋檐下挂着冰凌,她爹就给她取了这个小名。有什么不对吗?恩公。”
想起柳若冰,杨秋池神情黯淡:“没……没什么……,——你们要告什么状呢?”
“我相公死了之后,我夫家和娘家的家产都被没收充公了,我和冰儿生活不下去了,找官府衙门想讨个说法,但从地方到京城,都没人理……”
“你相公是做什么的?”
“是……是定海县定海守御后千户所的镇抚,名叫叶军强……”说到这里,这少妇脸上显出一抹愧色。
杨秋池有些纳闷,问道:“你相公既然是千户所的镇抚,那是从六品武官,是朝廷的人,什么原因要拿你们的房产充公呢?”
“几个月前,倭寇袭扰定海县城,我相公是守城官,在家中自杀死了。定海守备说……说我相公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害怕追究,所以畏罪自杀了,然后下令把我夫家还有娘家的家产都充公了……”
杨秋池皱了皱眉,和宋芸儿等女相互看了一眼,这才知道原来她们救助的是一个在抗倭战斗中临阵脱逃的败类的妻女,禁不住有些哭笑不得。
少妇看出了杨秋池他们的不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