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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你你……你做什么?!”不断在他怀中惊叫挣扎,即使自己是个伤患,她仍不肯安分。
将怀中躁动不安的小野猫放进车子前座,并细心的避免碰着她受伤的脚,原雅夫这才淡淡开口。“我可不想陪你继续在这淋雨,有什么事等进了艺廊再谈。”见她又要挥爪抗议,他旋即微笑加注,“况且,你的项链也还在我的办公室,怎么?不打算拿回去了?”
“你……哼!”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丁澄君索性不再说话。
这男人根本是吃定她了!
然而,看在项链的份上,她似乎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瞄了眼身旁显然心情不错,且唇畔带着笑意旁开车的原雅,夫,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待找到机会她一定要他好看!
“请不要用那种饥渴的眼神盯着我看好吗?我会很害怕的。”他声调轻柔,一脸温文儒雅的微笑,吐出的话却教她为之气结。
“忍住……我一定要忍住。”
紧握粉拳,丁澄君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的一记猫爪挥上他的脸。
看样子,在顺利拿回项链之前,她注定得让他克得死死的,无法翻身了。
真是可恶!
第二章
“喂,你干什么又动手动脚的?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哈啾!”
下了车,再次被他不容拒绝的从停车场一路抱进艺廊,任凭丁澄君如何抗议挣扎,仍逃不出原雅夫有力的臂膀,只能在心底暗自庆幸,好在时间已晚,艺廊员工都已下了班,不然她一定会羞得无脸见人。
可恶!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力气竟然这么大。
“你安静点,别扭来扭去。”
这小野猫被男人抱在怀中还不安分,软绵绵的身子在他胸前磨来路去,就算他再有绅士风度,也难抵抗这种无心的诱惑。
“你别再动了,万一摔下去弄脏地毯可不好。”无视于她东挥西抓的猫爪,原雅夫提出警告。
丁澄君顿时愣了住,想他不但个性差,讲起话来更是狠毒!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讨人厌?”放弃挣扎,她索性赖在他身上,气鼓鼓的说。
“你可不可以安分点?小野猫。”到达目的地,原雅夫虽不客气的回敬,但他依然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下。
“你……带我来这干么?”
她迟疑的看了眼四周,这里分明是一处私人办公室内附设的卫浴间,而他带她来这究竟想做什么?
警戒的绷紧了身子,防备的瞪着他,却在下一移被兜头罩下了一条大毛巾。
“你、哈啾!要做什么?”挣扎的自毛巾底下探出头,丁澄君一抬头,就看见他摇头无奈的微笑。
“再不换下这一身湿衣服,我看你非感冒不可。对了,这里还有一套员工制服,你先换上,我想我们需要一段时间好好谈谈。你最好安分点,我就在门外,给你五分钟时间,现在开始计时,动作快。”
像个严苛上司似的丢下一连串指令,原雅夫“砰”的一声关上门,徒留丁澄君愕然的对着门板生闷气。
“这男人一定是个刻薄的老板。”嘟嘟嚷嚷的念着,她开始有点同情在他底下做事的员工。
换下一身湿冷的衣物,临时找来的员工制服虽然大了些,但干爽保暖的感觉仍教丁澄君不得不舒服的叹口气。
可她的好心情,在一出浴室就被原雅夫给彻彻底底的破坏殆尽。
“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艺术大学的学生。”他摇摇头,像是颇感遗憾,“真是年纪轻轻不学好。”
瞪着他手中十分眼熟的证件夹,丁澄君愣了好一会儿,才气恼的大叫,“你偷看我的证件!”
她抖着手指向他的鼻头,他却毫无感觉的耸耸肩。
“彼此彼此。我只是想,没道理你对我了若指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这不公平,你说是吗?丁同学。”
原雅夫温文的微笑,看在她眼里,成了是老奸巨猾。
“我想,你们校长若是知道自己的学生居然贩售伪画,一定会很失望的。”最终,他以一句叹息总结。
她难堪的将脸别过,“我说过了,把项链还我,你要报警或怎样,我都不会反抗。”
“是吗?这项链真对你这么重要?”谈话间他拿出项链递给她,见她一副欣喜释怀的模样。
“这是我母亲去世时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却是我最珍贵的宝物。”她宽心的抚着雕工精美别致的心型坠子。
“你母亲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吧?”他忍不住对看似早熟坚强,却又不时流露出脆弱迷惘神情的她劝道。
“我已经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提醒我?大男人唠唠叨叨的,很烦人耶!你要报警就赶快,我是不会逃跑的。”小心翼翼收起断掉的项链,丁澄君再度恢复成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那不急,等会儿再说。”原雅夫失笑,从没看过那么急着想被送进警局的人犯。“我将你最珍贵的宝物还给你,你是不是也应该付出点代价才公平?”
他幽深黑眸中带着算计的光芒。
他的笑意看在丁澄君眼里,觉得有些危险。
“现在,先坐到那边的沙发,把衣服卷起来。”突地背过身在公事柜里翻找东西,他淡淡的指示。
她倏地睁大美眸,小嘴也因过度错愕而张成o字型,不可置信的直瞪着他宽厚的肩背。
“你……你说什么?!”
涨红了双颊,她紧张万分的抓紧纯白色衬衫领口,脑中掠过无数可怕的念头。
他刚刚要她换下湿透的衣物穿上员工制服,该不会不是出自于一片好心,而是他根本是个对制服有莫名癖好的变态吧?!
“喝!”倒抽口凉气,丁澄君愈想愈觉得有可能。
像他这种看似斯文高雅、一表人才的上流社会公子哥,私底下常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且依照现实社会定律,愈是貌似忠良、表面上正人君子的人,其变态指数通常愈高、愈偏激。
瞪着不知忙着在找什么的原雅夫,她已经不敢想像他等一下会拿出什么样奇怪的东西,她吞了吞口水,将眼光瞄向不远处的大门……
“你怎么还愣在那儿?”
他突来的问话,差点没让她吓得跳起来。
“呃,我、我……”
虽然很害怕,她却仍是壮起胆子努力捍卫自己的贞操,“你、你别想要趁人之危,我不是那种会乖乖任你摆布的女生。”
防狼似的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她的捍卫宣言,却换来原雅夫诧异的怔愣,和忍不住的笑意。
这丫头真是太有趣了!
“你想太多了,丫头,我对发育不良的小鬼没兴趣,也不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眼神不客气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她,他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可恶!这男人……
“喂,你太瞧不起人了吧!”对于他的评浯,丁澄君非常不满,小脸气鼓鼓的瞪着他。
什么发育不良?什么小鬼?
他这样批评人,未免太过分子吧!
提着好不容易从公事植里找到的急救医药箱,他对她的抗议恍若未闻,“好了,别闹了,快坐下来,把袖子卷起来。”像是在安抚闹脾气的孩子般,他有趣的看了眼表情僵硬站在原地的丁澄君,和她气得红通通的小脸。
“呃,你是要……”看着他手中的医药箱,刚刚的幻想太过刺激,一时间丁澄君还没能完全回过神来。
“你的手臂和脚都受伤了吧?我先替你包扎。”
见她傻愣愣的呆掉,原雅夫索性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轻带到沙发上,接着小心翼翼的帮她卷起衣袖。
几道被玻璃碎片划伤,深浅不一但结痂的伤口出现在眼前,他知道这是下午他出手砸破镜子时造成的。
“你……不用特地帮我上药啦!它自己会好。”她不自在的让他握着手腕上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将她送进警局,反而还好心的替她上药?
“别吵,都受伤了就听话点。”皱着眉,他仍专心的忙于手上的工作,仿佛那是极为重要的事。
“还有,你的脚也扭伤了吧?我看看。”
见他毫不介意的蹲在她身前,动作轻柔的以绷带包扎她受伤的足踝,倏地一种莫名的、暖暖的感觉涌上她心头,让她握紧了十指,有些失神的看着离自己好近好近,仿佛连气息都能闻到的原雅夫。
其实……他也不算是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