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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死去活来,他从未心软,许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是,每个月总要有些天和几个“信誉较好”——也就是不太难缠的女孩(或女人)偷欢。这在公司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他从不刻意隐瞒,反倒有点炫耀。在这方面,他一直这样随心所欲,他还相信,即使两个人完全没有感情,也会因为肉体的关系进而喜欢对方,或者说被各自的身体吸引。一年以前初次带庄晓贤上山的那个寒冷的夜晚,他其实并不是要叫她去打牌,而是想和她单独在一起发展可能出现的关系,结果在走廊被程子浩撞见,他随便编个谎将计就计。他向来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一年之后,他突然没了当初的胆量,他发现对很多女人仍然可以为所欲为,唯独对她不行,变了,对她的感觉变质了,往往想到这心中会有一种隐痛。
“进来吧。”陆小炮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很快意识到自己没穿上衣,“你先进屋坐吧,我,去换件衣服。”他发现窘迫的人是他,说得语无伦次。
庄晓贤微微的点了点头。
门关上。
“建军的母亲怎么样,他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挺严重,住院了,我给他打电话了,他过两天就回来,要不这周末的培训教练人手不够。”洗手间里传来哗拉的倒水声。
她走进了四米不到的客厅里,四处打量着,饭桌上的餐盒有吃剩的饺子,小碟里有酱油的残渍,记得上次来还是过小年的时候,那时挺干净整齐的,卧室里的是两上对着的单人床铺,凌乱的被褥,地上随处可见的单只袜子几张扑克牌,床角也有,电视柜前被咬的半个苹果、厚厚的烟灰。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半旧的相架上,那四个穿迷彩服的帅气男生,肩搭着肩,露出最阳光般的笑脸,其中一个稍显得沉稳,但他分明的轮廓勾画出很英俊的脸庞,不知怎的,她心中一动,偶然想起了那个拾起的素描……
她伸出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摸索,背后那张原本兴奋的脸洋溢着笑容突然荡然无存。
“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陆小炮穿上一件耀眼的黄色T恤,头发已经擦干,手里拿着一件皱皱巴巴掉了几个扣子的褐色衬衫,他好像明白了她的来意。
“哦,”庄晓贤迅速放回了原位,但目光还未忍心离开。“这是你们什么时候照的?”她尚未察觉他的冷淡。
“好几年了,刚入公司那会儿。”他走到她身前,将那张照片抽了出来,递给她,“给你。”
“给我?”
“恩,以后在家看就行了,不用专程跑过来。”陆小炮淡淡的说,“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庄晓贤看了看他,接过来,“既然这样,那谢谢了。”她小心的放进包里,就像一件珍贵的宝物,生怕被折坏。低头看见陆小炮手里拿着的褐色衬衫,“是这件吗,”她接过来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看,“恩,也没有坏到哪里去,还不算严重。”
她坐在床边,将包放至一边竟真的做起了针线活,左婷雨是够夸张的,只是掉了几个扣子而已,她从小跟奶奶相依为命做惯了这种缝缝补补的细工,所以得心应手,“还有什么袜子破了的,拉锁坏的,都找出来吧。”她低着头说。
陆小炮就坐在她的对面,他看得有点出神,先前的不快似乎消失了一大半,眼前的画面有点怪,一个梳着短发穿着时尚的女孩在认真的缝扣子,手法相当熟练,脸上温柔而娴静,这是另一种美,一种内在的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美,有多少花俏的女孩缺少的就是这种淡雅的气质,他很珍惜这个时刻。
第八章吐露心事
“还有吗?”最后一个扣子,她用牙齿轻轻将线咬断,见没有声音,抬头瞥了一眼,接着觉得有点不对,陆小炮的眼里有种飘忽不定的神采。“没有,我可走了。”她将衬衫叠得整齐,针线装好放在桌子上。
“有的,我再找找。”他舍不得她走,拉开衣柜,哗啦从里面掉出了几件内裤。
庄晓贤装作没有看见站起来走到客厅;已经快十点了,“明天你拿到单位吧,太晚了我要回去了。”接着听见了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门开了,张文采走进来显得无精打采,当他看见屋里的庄晓贤愣了一下,接着陆小炮从卧室里蹿了出来手里拿着两只袜子,头发湿漉漉的,他向两人各扫了一眼,瞬间就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庄晓贤知道他的想法,微微一笑也不解释,“我先走了。”
张文采跟在后面细细打量她的背影,皮笑肉不笑的招手,“以后有空常来啊……”然后回过头,
“我好像回来得不是时候……你也是,打个电话我不就不回来了,害得人家尴尬,不过也该有点进展了……”陆小炮一把将他揪进屋里,回手关上门。“胡说什么,死哪去了。”这一拉扯,他发现张文采的脖领上有一道道的红印,像口红,他再衬衫一翻看到他的脖颈上竟也是一块块的红迹,颜色深处有被咬过的齿印。
“别扯来扯去的。”张文采推开他,稍稍有点难为情,直接走进卧室,一仰躺在床上,随意将鞋子踢掉。
陆小炮收起床上刚刚被缝好的衣服扔进衣柜里,那里面是一片零乱,扔进一件拐带下两件,后来陆小炮索性胡乱一塞强行堵住。
“看来这女人功力挺深厚啊。”
“你说庄晓贤啊。”陆小炮上前对着他猛踹几脚,张文采一动不动,“踹吧,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这么一说陆小炮反而怔住了,“你不要紧吧,让鬼附身了?”张文采再不答话,拉开被子胡乱的盖在身上,连衣服也不脱转过身去,背对着陆小炮。
这天晚上,张文采没有像往常那样看电视看到深夜,就这样脸也不洗衣服也不脱的栽在床上。,陆小炮觉得有点纳闷,他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也许还在回味着在他身上留下记号的女人?令他奇怪的是张文采的近来的举动,他很了解张文采,虽然嘴上也常常没有正经,可是在对待男女问题却是很慎重的,他当初跟姗姗处了近两年,连手都没有牵过,这曾经上过他们教练的耻辱榜,众人皆知,一年多前他们一起从香江酒店逃出来,潘菲从此对他着实纠缠了一阵子,也没有逼他就犯,张文采的定力可是无人能及,但是近一段时间,他好似真的变了,下了班之后突然就没了踪影,有时竟要到凌晨才回来,而且情绪变化也很大,有时候回来时开心兴奋得要命,有时候又像是有心事长吁短叹,像个思春的少女喜怒无常,类似今天这样“挂着彩”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他刚进门时脸上明明有着暧昧的笑容,可一闪进卧室便突然想起什么,嘴上说着心情好,脸上却挂着极臭的表情。
“这女人到底是谁啊?”陆小炮终于忍不住问道。
张文采没有说话,黑暗中隔了很长时间。
“连我都不能说?”
张文采仍然把头蒙在被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我算是完了。”
完了?
“陆小炮,我现在开始佩服你了,你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你和那么多的女人上过床,就从来就没对其中的哪个留恋过?说断就能断?”
这小子该不是让女人给耍了,陆小炮很想嘲笑他,又想他能吐露心事也不容易,总算他还信得过自己,连脸都不敢露出来显是受的打击也不小,说出这一句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然后故作深沉的回答,“这个——当然有它的规则,如果只当它是个游戏,那就得尊重它的玩法,该结束的时候一点不能耽搁,所以我们切记不能跟你熟悉的人发生这种关系,因为你不能保证日后不再见她,也同样不能确定游戏的结束的时间。”
沉默。也许他在想陆小炮说的这句话。
“这是你一直没有碰庄晓贤的缘故?”
……
“不是。”
“是什么?”
“——如果一旦发现跟女人上床要和自己的情感挂上钩,那就不再是游戏,简单的说,就是……下不去手了。”
原来这世上也有陆小炮下不去手的女人,张文采苦笑,“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喜欢她也正常。”他并没抓住他的死穴不放,反将被子拿下来,双手盘在脑后,很认真很无奈的说,“可是有些人,喜欢上了却不正常。”
第九章有种女人不能爱
要进入正题了,陆小炮并不打岔,他很想知道那个让张文采魂牵梦萦的女人到底是谁。
果然,他停顿了一下,“你还记得去年在游泳馆里那个穿黄色泳衣的女孩吗?”
原来是她,这件事印象是有的,不过已经过去很久了,记不太清她什么模样,可是有一点是非常清晰的——那个女人的身材非常好。“她是庄晓贤的同学,庄晓贤知道吗?”陆小炮倒也不太奇怪,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