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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婷雨没有像昨天那样招呼她,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显然认为她应该熟悉这里的流程了,庄晓贤来到会议室里,发现大家都坐满了,她记得昨天是坐在左婷雨的旁边的,但是今天似乎已经没有位子了,好像人也没有多,她想出去再搬把椅子进来,却看见安朵朵伸手向她示意,她向潘菲的旁边窜了窜,腾出一小块空地。庄晓贤便挤着坐在那里。
左婷雨朝她们看了一眼,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么快就想拉拢新人了,也太明显了吧,还不一定站不站得住脚呢。
安朵朵也笑嘻嘻的看了她一眼,毫不介意她的审视,把两根辫子向后一扬,也哼了一声,看什么看,难道让人家站着,签单了不起啊。
张文采坐在会议室里的主座,桌前摊开一本很厚的书,如果不是他本人长得太过年轻俊美,真以为是个神父,看来故事分享是个好步骤,很受欢迎的。
“我就给大家念一段吧,我没背下来。”张文采笑得很心虚。当然,也毫不容情的得到大家一致嘲笑。
“念就念吧,总比啥也不说强。”安朵朵说完瞪了程子浩一眼,程子浩知道是说他,只是随意的笑了笑没有吭声。
这一笑又差点让庄晓贤呼吸急促起来,她越来越怀疑这里的女生是怎么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张文采低下头,翻开了如同史记般厚度的故事书,夹了书签那页已经有点皱了,然后面冲大家微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的大声念道,
“从前有一个焦(胶)夫,哦,樵…夫。”张文采马上纠正道。一阵笑声。左婷宇忍不住插了一句,“行不行啊。”
张文采白了她一眼,安朵朵幸灾乐祸。
张文采又继续认真的读道,“他有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儿,一只狮子深深爱上了这个樵夫的女儿,狮子发誓要取到她。姑娘的父亲说:‘你的牙齿长了。’狮子就去找牙医把牙齿拔了。它回来后又找樵夫提亲,樵夫又说:‘还不行,你的爪子太长了。’狮子又去找医生,把爪子也拔了,然后回来要姑娘嫁给它。樵夫看到狮子已经解除了武装,就把它的脑袋打开了花。”
念完了,张文采合上书,如释重担的等待着别人的发言。
会议室里又出现了那阵可怕的宁静。过了一会儿,一个长得有点像蔡国庆的男职员一本正经的发言道,“这个故事深深打动了我,这说明爱情的力量太伟大了,连狮子这样勇猛的野兽也不得不陷入感情的世界而无法自拔,为了爱情,他可以放弃一切。不惜伤害自己,狮子太可怜了。
庄晓贤一愣,他的胸牌的写着他名字于建军。“他正在热恋中。”安朵朵迅速伏在庄晓贤耳边解释道。
潘菲对着自己的指甲吹了吹,早上修理那个保安时差点把手指甲弄劈了,慢声细语说道,“什么爱情啊,狮子被蒙蔽了,因为它没淡过恋爱,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正爱情,只有交易,只有互相利用,你能给我赚钱,我能给你做饭,离了谁也不行。”
庄晓贤又挺吃惊。“她刚结婚,跟老公正打仗呢。”安朵朵很快又说。她正挨着潘菲坐,被对方听得一清二楚,潘菲在下面狠狠的踹了她一脚,安朵朵吃痛却不敢声张。
“换成谁谁都得说,那樵夫太不讲究了,人家为她女儿都那样了,咋能把人脑袋整开花了,太不像话了。”有人开始打抱不平了。
紧接着又有一男职员说,“不是,人家这个故事说的是,即使你再爱一个人,也不能失去自我,”“对!”有人跟着点头,说得有那么点意思。那男生见有人认同了他的观点,索性站出来,气意渲昂,吐沫星子飞溅,“哪能把自己爪子、牙什么都给整没了呢,爱一个人也得爱得有尊严。人都是蹬鼻子上脸,女人更是这样,你越对她好,她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得晾着她,时不时地损着她,必要时还得动使用点武力,你要是打得她鼻青脸肿的,她还得觉得你有男人味……”
庄晓贤张大了嘴,安朵朵又主动凑上来,“他刚被人甩。”
大家不知道如何表态。
左婷雨的眉头轻挑了一下,点了点头,“爱情是毒品,沾上了别想跑……”她说话时看了看程子浩,程子浩把头扭向别处。
安朵朵又迅速凑了上来,“她暗恋程子浩。”什么?!!庄晓贤立刻站了起来,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把安朵朵吓了一跳,两个共坐一张椅子,没了重心,险些跌坐在地上。本来她根本没看出哪里不对劲,听了安朵朵这么一说,怪不得,怪不得,她恨我,她有意为难我,她根本不需要把那些合同印上五遍,也根本不需要从旺角买一块一点用处没有的铅笔,原来我们是情敌!她在抱复我!她阴险!她瞪着左婷雨,要看看她有没有不好意思,但见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又故作镇定的坐了下来,把头埋得低低的,程子浩在一旁直视着她,那道锐利的目光刺得她不敢抬头不敢睁眼。
过了一会儿,会议室又重新回到这个话题,接着有人跟着附和,“所以最好就是别谈恋爱,没有好结果。”
“没法不淡恋爱,连狮子都谈,咱不谈?”太无奈了。
“快得了吧,你们说的那都是啥呀,真让人笑话。”那个长着一双极小眼睛的男生终于忍不住了,站了起来,“都打住吧。”
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左婷宇还不屑的冲他撇撇嘴。
“我概括一句最关键的吧,就一句,说别的都没用。”那男生一双小眼睛瞟来瞟去的。
还真让会议室的焦点聚集过来,竟然真的安静下来。
“快说啊。”大家都看着他,安朵朵都不耐烦了。
“就一句。”
那男生说,“那就是,”停顿了一下,见大家满是期待的目光,又突然笑了,“人和兽根本是不可能的!”
且!大家手上如果有砖头,一定毫不留情的砸向他,庄晓贤也忍不住大笑,真好笑,真好笑,那男生抬头看了庄晓贤一眼,伸手左手,“认识一下吧,我叫陆文萱,他们平时都叫我陆小炮。”
陆小炮?为什么会叫陆小炮?
因为平时大家都叫他“山炮”,他觉得不高雅,就改叫小炮了。这是安朵朵的注释,另外她还加了一句,程子浩、陆小炮、张文采、还有不怎么说话的于建军(长得像蔡国庆的那个),他们是我们公司的王牌教练。
第七章 人生志向
关佩这时走进了会议室,穿着蓝色的T恤,很休闲的装扮。也许这是与普通员工区分的最好标记,脸上还是有乌云浮现,他一只手插进裤兜,一边冲着大家挥了挥手,“这就是你们开的会,在电梯里就听见你们嘻嘻哈哈的,有没有点正形,现在很多公司都在跟楼下的保安投诉,说我们严重影响了别人办公,刚才大厦的刘主任还跟我说这事,说卓越大厦就是因为有了我们,而把整个写字间的档次降低下来,你们怎么平时就不知道注点意呢,程子浩,下回开会的时候你得抓一下纪律了,上班得有个上班的样。”
程子浩点了点头。
关佩走至会议室座里,张文采迅速腾出位子,站在一旁。
“婷雨,昨天那两个定死没?”
左婷雨点了点头,“这周六、日两天,我正想问你,主训是谁?”她说话的语气代表着一个签单高手与众不同的优势。
“你问程子浩,具体事由有哪些需要碰头的注意的都跟他商量去,款什么时候汇?”关佩最关心的是钱的问题。
“培训结束第二天全款打到帐上。”
关佩点了点头,他腰间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关佩又站了起来出去接电话了,会议室里没有声音,安朵朵赶紧利用这段空档,很谨慎地对庄晓贤说,“他的情况我不了解,关佩的私生活很隐蔽,我们谁也没见过他的女朋友。”
晚上七点五十,庄晓贤在公寓楼下的麻辣烫小店里,店面不大,里面乱七八糟挤着几排桌子,不过人却不少,庄晓贤在靠近门口的一个位置,吃得热火朝天,时不时的擤着鼻涕,不一会,一团一团的手纸便堆了一地。“老板,给我瓶花生露!要凉的。”
小店的门开了,一对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相拥走了进来,在四处望了一眼,没有寻找到一个空位子,最后把目炮锁定在离门口不远的靠窗户的一个桌子上,那里只坐着一个女孩,而且她的碗已经见了底。两人对望一眼,很有默契的走过来,在那女孩对面拉出椅子。
庄晓贤低着头吃着,感觉对面来了人,抬起头,“哎,等会儿,这有人了,你们找别的位子吧。”两人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再向别处寻找,也没有位子,服务员忙着不可开交,顾不得招呼他俩,还不时的端着火热的汤碗让他们借过。女的说,改天再吃吧。男的只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