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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长孙玉不甘示弱的上前扬手就甩了方景书一嘴巴,指着方景书的鼻子便骂道:“别说你现在在这静伯侯府里无名无份,就算你有名有份,我这个当家夫人教训你也是情理之中的。哼,信不信我现在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赶出去。”
望着长孙玉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方景书捂着自己的脸,眸光里面瞬间涌满了泪水。她正打算还手跟这个泼妇拼了,却有想到宇文常舒还在场,一时间忍住了,只是委屈看了看宇文常舒,希望他能替自己做主。谁知道宇文常舒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长孙玉打而无动于衷,脸上非但没有揾怒,竟然连一丝表情也没有。
心头一震,方景书只觉得心口剧疼。她紧紧的抿了抿双唇,不服气的挺了挺已经隆起的肚子,对长孙玉示威道:“我肚子里现在有侯爷的骨肉,就算你是静伯侯府夫人,也没有权利让侯爷的子嗣流落到外面去。”
“你……”长孙玉被气的一口气哽在喉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够了!”宇文常舒只觉得耳朵旁边有无数的蚊蝇在嗡嗡吵闹,闹得他心烦不已。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矮桌,不耐烦的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宇文常舒心中窝着一肚子的火,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两个女人逼疯了。
长孙玉他得罪不得便不计较了,可是就连从前对他千依百顺,千方百计想要讨好他的方景书现如今也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处处与他为难。
宇文常舒原本想过要把方景书赶出这静伯侯府,可是思来想去,毕竟方景书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孩子。他已经亲手害死了一个自己的孩子了,现在这一个,他不想再轻易失去,如果是个儿子,也是他静伯侯的继承人,那时候等孩子生下来再敢走方景书也不迟。
就是因为宇文常舒对那腹中的胎儿有一丝的怜悯,才使得方景书还能再静伯侯府过的像个主子,可是方景书却完全不以为然。
她看得出长孙玉和宇文常舒水火不容,所以她认为长孙玉一定不会有宇文常舒的孩子。只是想到自己的孩子不是嫡出,她便觉得很是委屈。
要知道,她可是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才得以有机会成为这静伯侯府的夫人,没想到宇文常舒给她的承诺根本就是大白话。她知道,要想成为这个府里的女主人,指望宇文常舒是指望不住的。她唯有靠她自己了,而现在的她,只祈祷肚中的胎儿是个男孩。
长孙玉似乎没有听清楚宇文常舒的话一样,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居然让我滚出去?”
方景书也幽怨的看着宇文常舒,一脸都是委屈。
“你们不出去是么?”宇文常舒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在颤抖:“好,好。既然你们不出去,那你们爱怎么吵就怎么吵吧,我不管了,我出去。”宇文常舒说着走出了前厅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贱人,你记清楚,这府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这会儿见宇文常舒也离开了,长孙玉自觉没趣,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后便也朝自己的庭院走去。
而偌大的前厅里,只剩下方景书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原以为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变故。看来想要成为静伯侯夫人,她就得故技重施了。
方景书想着脑中就出现了一条妙计,嘴角不觉露出一丝恶毒的笑意,然后她便朝厨房走去。
方景书清楚的记得长孙玉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在每晚睡前喝一碗莲子粥。
厨房中,方景书支走了几个熬粥的丫头,然后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小瓶,这里面的东西原本是为她的姐姐方景瑜准备的,她从没想过剩下的这些终有一天还会派上用场。
躲在暗中的那双明亮的眼睛开始逐渐的透出了鄙视,当初,自己就是命丧那个毒药之下的吧。
方景书啊方景书,没想到你不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愈演愈烈。现在看来,心肠歹毒的女人果真是无可救药的。
便在这个时候,方景书正要把小瓶中的粉末撒进那一碗莲子粥中,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
“谁?”方景书惊慌的急忙回过了头,心中暗叫遭了,自己被抓个正着,可是却发现自己迎上了的那双眼睛,就是自己每晚在睡梦都会看见的眼睛。自己曾经就是为了这双饱含深情的眼眸而甘愿献出自己的一切,也甘愿为他做一切……
“你想干什么?”宇文常舒压低了声音说道,同时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看见。
“常舒……”方景书先是惊惧,转而瞧见宇文常舒的态度,这才宽了宽心,冷哼道:“原以为你不愿意娶我是另有不错的人选,没想到侯爷竟然甘愿被那个泼妇压制。”
方景书说着冷笑道:“侯爷是堂堂静伯侯府的一家之主,可是竟然拿一个女人没有办法。难道侯爷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静伯侯宇文常舒是个怕老婆的男人么?”
这一番话,恰说到了他的痛处。宇文常舒皱了皱眉头,半晌没有说话,长孙玉让他在外人面人丢面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还记得曾经身边的人是方景瑜的时候,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羡慕,方景瑜总是很会给他长面子,而现在,他却成了别人的笑柄,长孙玉的眼中根本没有他这个夫君……
若不是那一场闹剧,他怎么会娶了长孙玉,可是木已成舟,他又能怎样……
“常舒,我知道除掉她这件事让你很为难。”方景书眼看宇文常舒的表情有些恨意,便趁热打铁的说:“不过,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我就算是陪了自己的性命,也会为你办到……”
方景书说着眼中闪现出了对宇文常舒的浓浓爱意:不错,为了他,连亲姐姐都可以杀,何况一个别的女人。
宇文常舒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突然觉得这似乎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除掉长孙玉,丞相府定然不会罢休,然后自己在借口要了方景书的命,只不过,考虑到方景书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丞相府的威望,宇文常舒又有些动摇了。
他的确很想要长孙玉的命,但是这个女人,要死,也绝对不能死在他静伯侯府。那样的话,丞相府一定会让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行。”半晌后,宇文常舒嘴里才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
方景书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宇文常舒竟然会否决。
“哼,常舒,莫非你心疼她?”方景书冷冷的问道,但声线中却有一丝醋意,她清楚的记得宇文常舒决定要杀方景瑜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犹豫。
“哼,你懂什么。”宇文常舒瞪了方景书一眼,一把推开了她,说道:“你嫌我现在的麻烦还不够多么?非要让丞相府逼死我么?”他想起了上一次长孙丞相逼他的情景,长孙丞相要他手下的商号,条件就是帮他保住他的静伯侯的封号。虽然他还没有答应,但是丞相发话,似乎没有太大的回旋余地。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这个借口。”方景书不屑的看着宇文常舒,用鄙夷的口气说道:“别说当朝那么多的势力,你就连一个丞相府都不敢得罪,还能有什么作为?宇文常舒,我看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休想再有什么大的作为了。”
方景书冷冷的望着宇文常舒,语气中尽是嘲弄之味。
“放肆!”说话之间宇文常舒已经狠狠的给了方景书一个巴掌:“贱人,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宇文常舒心中已然很憋屈,没想到连方景书都来嘲讽自己。
“你……你打我?”方景书捂着脸,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竟然挨了长孙玉和宇文常舒两个人的打。长孙玉由于手的缘故,还不是十分疼。可是宇文常舒毕竟是个男人,加上心中有火气,这一巴掌,打时时十分用力,方景书心中委屈极了,泪水就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转。
“你打死我吧,最好连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打死。”方景书愤愤不平的哭喊了起来:“打死我啊,让我们姐妹都死在你的手里,让你的孩子都被自己的父亲打死啊!”
“你这个疯女人,给我闭嘴!”宇文常舒生怕被人听了去,忙上前捂住了方景书的嘴,然后在她耳边狠狠的说道:“你要是不想死,还想着在静伯侯府中有立足之地,最好就给我把这件事情烂死在心里。”
方景书看着宇文常舒面目狰狞的样子,竟然愣住了,一时间也有些害怕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宇文常舒这么凶狠的样子。
“现在,你最好回房去,睡一觉,把这些事情忘掉。”宇文常舒阴冷的说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要是长孙玉死在我静伯侯府。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