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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方家的人就仅仅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只会赚钱的怪物,每每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只有皮笑肉不笑的谄媚。如今自己重活一次,好容易从沈于卿的身上感受到了那一份父爱……
现在沈云苓的小动作,显然就是触及了沈从容的逆鳞:心中的怒火似燎原一般的蔓延开来,一个怎样的人,才能狠得下心来亲手致父亲于死地?
连翘紧紧的跟在了沈从容的身后,跟在自家小姐身边这么久,她当然能感觉到了沈从容身上的怒气。
这些日子以来,就算是烟姨娘设计陷害她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生气。一时间,连翘看到沈从容一脸阴沉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只是加快了步伐,紧紧的跟在沈从容的身侧。
蓉苑,沈从容倒是不陌生,在自己刚重生那会儿的时候,便是被烟姨娘和沈云苓挤到了这里。如今烟姨娘已经不在,只剩下沈云苓一个人,这个蓉苑似乎愈发落寞了。相较起瑰园和福园来,此时的蓉苑却格外暗淡了些。
此时还不算太晚,蓉苑除了几个小房间亮着微弱的光芒之外,几个主厅卧室都是昏暗一片。
沈从容下意识的与连翘对视了一眼,眼底闪过狐疑。
连翘也是满腹的疑惑,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瞧见一个小丫鬟从侧门里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那不是蓉苑的通报丫头春红吗?”连翘狐疑的回头,看向了沈从容。
“春红,二小姐呢?怎么这么晚了也不点灯。”沈从容都让提高了音量,目光犀利的望着那个名唤春红的丫鬟:这个时间,睡觉恐怕有点早吧?
春红被沈从容的声音唬了一跳,一张小脸吓得惨白一片。回过头去,发现是沈从容的时候,下意识的似乎松了一口气,只是眼神依旧有点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
“你哑巴了么?大小姐问你话呢。”连翘见沈从容不悦的蹙起了眉头,忙斥责道。
“二小姐……二小姐她有事出去了……”春红有些慌张地说着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沈从容的眼睛。
“哦?”沈从容眯起了眼睛,清冷的眸光里面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道:“你家小姐还真是个大忙人,这天都快黑了还有事要出去?”沈从容看那丫头的神情便觉得有问题,当下也不再废话,话说着便径直往屋里走去。
“大小姐……你不能进去啊……”
一见沈从容朝屋里走去,春红更是唬得冷汗直冒,她焦急地跟了上去,想要拦在沈从容的身前。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在了春红的脸上,连翘脸上带着愠怒道:“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阻拦大小姐?还不快闪开!”
沈从容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盯着春红,那寒冷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无所遁形。
脸上还是火辣辣的肿胀,春红抿了抿唇,这才无奈闪到了一边。眼见着沈从容已经进了屋子,她全身却是控制不住的开始的发起抖来。
沈从容堂而皇之走进前厅,便命连翘点了灯。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妥,除了没有沈云苓的影子,其他依旧。
如果没有问题,那个丫头不可能那么紧张。沈从容抬头朝内厅的阁楼上望了去,既然主厅没有问题,那二楼就不一定有猫腻。她想着踱步向二楼走去,二楼是沈玉苓的睡房。
“呀,这是怎么了?”刚一上楼,连翘就忍不住惊声尖叫。
只见眼前一片狼藉,仿佛刚刚被洗劫过一样。
沈从容蹙眉在屋里转了一圈,只见衣柜里面的绫罗绸缎都已不在。而梳妆台上用来收纳饰物的盒子也都打开着凌乱的散了一桌子,只是里面的东西已经没有了踪影。
面对着面前的一派狼藉,沈从容心底隐隐间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春红,二小姐去哪里了?”沈从容扭头望向了春红,声音带着几分厉色。看来这一次沈玉苓倒是聪明,知道自己的计划败露了便急急忙忙的逃了。可是沈从容想不通的是,从她发现父亲中毒到前来找沈云苓,不过一个时辰左右,这沈云苓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二小姐……二小姐什么也没说……奴婢……奴婢不知道二小姐去了哪里……”春红颤抖着声音,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春红,我问你。”沈从容说着用脚勾起一支翻到在地的椅子,悠闲的坐上去。她的声线依旧是万般的温柔,可是脸上神情和目光却是让人莫明的生出万分压力:“既然你并不知道二小姐去了哪里,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沈从容看似漫不经心,但是语气中却透出一股冷意,那凌厉的目光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春红一下子就瘫跪在了地上。
“回大小姐的话。”春红仍是止不住的颤抖着,就连说话也开始结巴了起来:“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二小姐去了哪里,不过……不过我看见她是被一个黑衣人带走的……”
春红一副惊恐的表情,额头上的冷汗跟着滑落。
黑衣人?又是黑衣人。
沈从容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把靖远侯府当做是自己家一般,来去自如,而自己的那些暗卫竟然没有发现。
沈云苓不禁想起了烟姨娘和黑衣人的密会,现在沈云苓和黑衣人有了关系,定是因为烟姨娘的缘故吧。
想到这,沈从容飞快的起身,快步朝楼下走去。她一定要回去看看,那个烟姨娘苦心藏着的锦盒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不定将锦盒里面那个东西查清楚了,烟姨娘和黑衣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也就明白了。
只不过,沈从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回到竹里苑,回到屋里的时候,发现那个锦盒竟然不见了!
只见自己的房间里面虽然依旧与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沈从容却发现自己房间里面的东西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而自己放在八角矮柜里面的锦盒却是不见了踪影。
而锦盒边上的五毒卷却是依旧摆放整齐,似乎压根儿就没有被人动过。很显然,来人就是冲着那个锦盒里面的东西而来的。
该死,怎么会这样,这些天来自己一直在府中的。
等等,自己今天离开府中一会去了宫中,难道就是这么一会的时间锦盒就不见了么?
“连翘,今天我不在的时候,谁来过。”沈从容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意,很显然现在的她很不高兴。居然有人敢在她的地盘耍手段,她沈从容绝对不能容忍。
“嗯……二小姐来过一趟,说是来看你,不过得知你不在后就走了。”连翘蹙眉望着沈从容,心里莫明沉重了起来。
又是沈云苓,这个沈云苓去了一回顺天府大牢之后,如今似乎有本事了。
敢在自己的屋里偷东西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沈从容当即打了一个暗哨,下一瞬间便有两个暗卫闪现在了闺房的门口。他们一袭全身的装束,低头定定的立在门口,等着沈从容的吩咐。
“通知下去,对沈云苓发出追杀令!一定要将锦盒夺回来。”沈从容的声音没有温度,寒气逼人。
暗卫颔首应下,下一瞬便消失在了竹里苑的门口。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太生气啊,女人生气不好的。”连翘说着给沈从容盗了一杯莲子茶,乖巧的递到了沈从容的面前。
因为沈云苓而生气么?不,她怎么会因为一个连亲生父亲都忍心害死的贱人而生气?
“沈云苓并不会值得我生气。”沈从容接过连翘手里的茶杯,脸上划过一丝忧虑。
“那小姐为何……”连翘觉得奇怪,既然沈云苓小姐没看在眼底,如今脸上的忧虑又是从何而来?
“沈云苓跑了,那毒药的解药便失去了下落……”这才是沈从容真正担心的问题。
“小姐,你那么厉害,连那墨染公子都医得好,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连翘宽慰道。
沈从容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她知道那种毒,但是五毒卷里并没有记载解毒方法。这让她无从下手,虽然她已经将五毒卷上面的一百零八种方法研究了个透彻,但是她总不能自己的父亲来做实验吧。
“小姐,那难道天下间就没有人可以解这毒了么?”连翘问道,在她的心目中,她家小姐办不了的事情,恐怕别人也无能为力的。
连翘的话倒是提醒了沈从容,她想起了一个人,普天下,恐怕只有这个人能有办法了,可是,天下之大,要怎么找到他呢……
“小姐,你这么着急也不是办法呀。”连翘脑中飞快的旋转,想找个能让小姐开心的事情。
“对了,小姐,听说今晚书香苑有一场大演出呢,班主关小楼亲自上场的,咱们可以去看看呀。”连翘故意绕开话题:她记得以前的沈从容很喜欢去书香苑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