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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苦尽甘来,如今的小姐脱胎换骨,不仅自己十分有本事,还得到了整个上午国最瞩目最耀眼的男子摄政王的盛宠,一想起这,连翘又欣慰的忍不住笑。
长卿往日里虽然见过连翘多次,但是从来没有关注过她,他的眼中,恐怕只有他家主子的使命,而现在,看到这个又哭又笑的女子,他觉得实在是有趣极了。
“喂,你要是有胡子就好了。”长卿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你说什么?”连翘迷茫的看着长卿,不知道他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如果有几根胡子,再配上你这张哭花了的脸,就是一个滑稽的猫咪了。”长卿毫不客气的取笑道。
连翘怒目圆睁,看着长卿,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当下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他。
拜堂之后,沈从容在喜婆的带领,和连翘的陪同下,被送入洞房。
沈从容不知道绕过了几道回廊,穿过了几个院子,她只是感叹摄政王就是摄政王,连他的府邸都是这么的霸气,害的她走好远……
一进洞房门,她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清香自然的味道,嘴角忍不住微扬,这个男人,倒是用了心。
沈从容安静的坐在洞房中,偶尔能听到的是外面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喜庆声。
她知道,今日的摄政王,一定会酩酊大醉,外面的人,一定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灌醉他。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被送入洞房的时候,身后尾随着的人群中发出的惊叹为何。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喜婆开口了。
“王妃,这南楼又叫赏月楼,今后便是王妃的庭院。”
连翘想到方才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尤其是那么的小姐们脸上写着的羡慕嫉妒恨,心中充满了得意。
原来,这摄政王王府虽然豪华气派,但是最出名最主要的四座庭院以东西南北命名。而其他的阁楼宅院也不少,但是都比不上这四座院子气派。
而这其中,当属东院和南楼最为宏伟。
摄政王的寝宫和书房都在东院。那里是他一年四季常住的地方。
而之所以围观的人们看到沈从容被送入南楼后惊叹,是因为曾经有人问过摄政王,其他那些庭院时留给何人住的。
即墨无双也曾回答,那南楼,是给他最爱的女人,也是摄政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住的。
只此一句话,让多少待嫁阁中的女子不断幻想,她们不敢奢望能入住南楼,只要是这宅中的庭院,都是心甘情愿的,无奈摄政王却一直不曾对哪个女子有了兴趣,虽然他有过不少女人,可是却从未让谁真正的住进摄政王府,甚至有人说摄政王大概永远都不会让人住进南楼。
而今日,果然有一个女人住进了南楼,而活阎王对她的骄纵,也是这些人有目共睹的。
沈从容只觉得这两个喜婆烦的慌,因为此时的她,想揭开盖头,活动活动,然后在身下的这张做起来就很舒服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整个京城中一片欢腾,摄政王包下了所有的酒楼,大宴三日,只要是能祝福他和沈从容的,不管贫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均可尽情吃喝。
而同样热闹的,便是摄政王府的喜宴。
头一次,连太后都开心的喝了好几杯,然后在夜色将至的时候先行离开了,并叮嘱大家一定要玩的开心。
往日里与即墨无双交好的那几个人,此时更不会放过即墨无双了,一杯接一杯的灌他。
尤其是皇帝,往日里因为身体不好,太医是叮嘱不许多喝酒的,但是今日,他却有点和往常不太一样,他参与了大家的一些喝酒助兴的小游戏,他带领着大家向摄政王灌酒,自己也不住的喝下别人的敬酒,而不似从前那般推辞。
即墨无情大抵是忘了,他这个大哥,号称千杯不醉的,可是他却必依不饶的和他喝酒,与他碰杯,一杯接一杯,不知道在宣泄着什么。那俊脸之上神情复杂,可明媚的眸子里面闪烁着太多的情感。饶是旁人不知道,面前的即墨无双却是清楚的很: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只是,这一次,这个系铃人他却是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在大家的起哄中,皇上又输了三杯酒。一边的独孤寒很是担心,也曾在他的耳边提醒他,可是他却完全不当回事,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好了,皇上,你喝多了,这杯我替你喝。”即墨无情看着这样反常的即墨无情,有点心疼他的这个弟弟,他从小就是一个好哥哥,对他这个弟弟,也是众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他从小就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什么事情都让着他,除了在面对同一个女人的时候……
“不用。”即墨无情夺过即墨无双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即墨无情原本白皙的脸庞上早已飞上两坨绯红,只见他醉意朦胧的看着即墨无双,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好了,皇上,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即墨无双示意让人端走剩下的两杯酒。他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让母后带走他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弟弟的。
“给我!”即墨无情伸手去端酒杯,却踉跄着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独孤寒忙上前扶起。
“摄政王。”即墨无情看着即墨无双,眼神中的难掩孤寂即墨无双看的懂,顿了顿,即墨无情断断续续的说:“哥哥,我敬重的大哥!我……真的很……”
“来人,带皇上去雅阁休息。”即墨无双打断了即墨无情的醉话,他怕他因着醉意说出什么来,要是让不怀好意的听了去,定然又是麻烦。他从来都不是怕麻烦的人,他只是不想让任何麻烦骚扰到沈从容,那个他一想起名字心中都会温暖的女人。
即墨无双和独孤寒搀着皇上,往外走去。
“大哥……你知道,我一直都是那么的……敬重你……”即墨无情的脑袋低落的耷拉着。
即墨无双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说:“你醉了,去休息一下吧。”
“大哥,我没醉!”即墨无情的语调突然升高,像所有喝醉酒的人一样,然后又说道:“我一直记得,我第一次骑马,是谁……谁把我抱上……马背的。我第一次射箭……又是谁……教我瞄准的要领……”
独孤寒从来没有见过即墨无情如此的失态,他一向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深,在外人眼中从来都是个神秘,难以捉摸却很体弱而容易控制的孩皇帝。
都说酒后吐真言,独孤寒知道,即墨无情今日,恐怕真的是心碎到极致。
“……但是,我要说的是……”即墨无情依然喋喋不休的说道:“别以为我亲手把她交给你,你就……你就以为我放弃了……如果你敢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种事情是永远不会发生的!”即墨无双知道即墨无情说的是醉话,但醉话也是真话,他依然很认真的回复他。
到了雅阁,即墨无双看着这样的即墨无情,心中着实有些不好受,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如此,就是这样的为难,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方式,尤其是感情,总是会有人受伤的。
感情,焉有不伤心的,而伤心,焉有不痛的……
即墨无双叹一口气,又回到了喜宴上。
同一时刻,沈从容却在洞房内有些无聊……
眼前,是一片龙凤喜烛高照的景象,闪烁着鬼魅般的光华。
雅致的洞房内,一片喜气的样子,沈从容身着金缕玉衣嫁衣,安静的坐在房里,连翘站在她的身旁,而喜婆则在边上叽叽喳喳的夸赞着沈从容的美貌和才气,赞美着她和摄政王是多么的般配。
肚子不合时宜咕嘟叫了一声。
沈从容不自觉的捂住了肚子。
这不能怪她自己,今天一天了,虽说她也没做什么,但是却忙活的半死,尤其是那两个喜婆,折腾的她够呛,既不能喝水,又不能吃东西,她的五脏庙现在已经受不了了……
她似乎也不记得前世那次婚姻有这么麻烦啊,或者说都怪即墨无双那个混蛋,摆这么的排场,如此盛典,什么都讲究的不得了,才害她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小姐可是饿了?”连翘弯腰在沈从容耳边问道。
沈从容不悦的撅了撅嘴,这还用说么,都闹了一整天了。
连翘看了看一旁还在喋喋不休的两个喜婆,心知要想给沈从容弄点吃的,那就得支开她们两个喜婆,可是她们两个一个管着洞房里面,一个管着外面,以尽皇家大婚的礼数。
“嬷嬷,这屋里熏香的味道刺鼻的慌,还望嬷嬷换一种才好。”连翘眼珠子一转便说道。
沈从容却想,这话要是让外面那位忙着应酬的爷听到,恐怕又得不高兴了,因为从一走进这房间,沈从容便闻到了这屋子里点耳朵熏香和她平日里在竹里苑点的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