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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发起了牢骚,其他几名,自然是不甘落后,纷纷说着自己的不满以及不甘。
从古至今,特意佯败的案例自然也不乏其数,但这般都弄到了差点自毁而亡的地步还不停止的,着实是让他们这些带兵打战的人有些心有不甘了。
此次出征,人人都是带着必胜的信念来的,岂料峰回路转,却弄出这么一茬来,有些人虽然在面上还是维持着平和,但心底对于这个年轻的主帅,自是万般不满。
“看到对面的盛况了吗?”打断众人的不满,左予琛的手扣住远眺的栏杆。双眼,燃起志在必得的光芒。
那距离几百米的敌营处,炊烟袅袅,阵容强大。
守兵三步一卫,五步一岗,更有大队人马全身武装巡逻左右,手上的长枪及剑戟,在阴沉的天气下更显冷凝。
距离得有些远了,只能看到那小黑点不快不慢地移动着,紧然有序。
有人闷闷地应了一声,亦有人不甘心地反驳:“长他人志气!原本我们也该是这样。”
“确实……也该是这样……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不相上下。”若有所思,轻触那那下巴上的青色胡渣子,“这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经历过了,你们谁敢说这扈合亲王的智谋不是堪称绝佳?若当真是硬碰硬,如今的境况,最多也只不过是落个不相上下罢了。想要胜,还有欠火候。”
似是觉得有道理,呛声的人低声思量起来。
瞬间,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宁静。
雨丝,淅淅沥沥,突如其来。
夏日的夜,即将到来。这场雨,倒是为这份酷暑消去了几分热意。
落在人的身上,带着丝丝沁人的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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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这样佯败,兵力大减,受创严重。久而久之,无疑是自掘坟墓……”片刻,便有人发现了这自相矛盾的一点。
左予琛收回远眺的视线,将眸光投诸到眼前众人:“所以本帅才说……时机未到……”
“那究竟什么时候左帅口中的时机才会到呢?”
终于,有人再也忍不住了,打破砂锅问到底。
抿唇,左予琛但笑不语。
眸中的幽光,更甚。
圣旨已出,粮草已动,军队已发,可那能够在千里之外都能斩杀敌人的剑,却还落在那个角落,待它的主人重新拾起……
“报!——”
拉长的尾音,响彻天际。
一士兵手捧一截箭,其上是白色的信笺,慌慌忙忙地奔来,却被不远处随侍的守卫拦下。
一挥手,左予琛示意几人放行。
那士兵赶忙快走几步跪下:“启禀左帅,刚刚敌营中有人往营内射了这封书信。”
直接便从最高处走下,几步便来到那士兵面前,取过书信,一把展开。
越看,那眉便愈发紧皱。可紧皱过后,便舒地松缓下来。
“来人可有留下什么话?”将信收妥,不动声色地问道。
“那人骑着战马,射了箭便走,只是一个劲地狂笑,并不曾留下什么话。”
狂笑……
“看来是耶离宿手下第二猛将赤狐了。”没想到只不过是送封信,竟连这般至关重要的人物都派了出来……
“左帅……这信中究竟说了什么?”韩浩飞凛了凛心神,急忙问道。
“你先下去。”将前来的士兵斥退,左予琛这才转首望向一脸不解的众人,“只不过是这扈合亲王开了个玩笑罢了。”
“凌宸*队如此不堪一击,要不便试试古来经久不衰的和亲政策?若得翊冽王妃,本亲王可以暂休战事——狼丸国耶离宿亲留。”
将书信一字不漏地念出,左予琛眉眼间更是舒展无疑。
“混账!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当我们凌宸国是好欺负的吗?”
“得了点甜头就想要动翊冽王爷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
此起彼伏声不绝,左予琛直接甩下几人,大步离去。
“本帅立刻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幽兰,先行一步。”
从这儿到幽兰,最快也得需要两天两夜的路程。
将加急文件交给手下的人后,左予琛似是想到什么,又重新书写了一封,寥寥几字捏成一卷,绑在营帐内拘禁在牢笼中的信鸽腿上,任其飞远。
走出帅帐,任那淅淅沥沥的雨丝侵袭周身。
想到那远处营帐内重伤不治轻伤不减的士兵,突地便是一抹沉重来袭。
“翊冽王妃……”口中喃喃着四字……倏忽间,复又张扬了神色。眸中的光一点点地点亮那张年轻却沧桑的面庞。
正文 一百零三、玩上几轮(求月票)
翊冽王府。
柴房。
对于素兮而言,最为熟悉的,莫过于那一堆一堆的草垛子了。
自然,还有那蚊蝇四起的嗡嗡声,闹心至极。
似乎还可以闻得窗外风雨拍打的声音,凛冽兮兮。
夏夜,不期然地……染上了一丝寒意。
将被缚住的身子一个劲地往那草垛子中挪去,感受到那柴草粗糙刺人的触觉,却能够抚平心头无端而起的不安,渐渐地,心情也便平静下来……
在她被绑来之后,她似乎还隐隐地听到林宛如将熏婉兰也扣了起来的话语……可惜被人押着走,却无法回头再去力争些什么……
婉兰,该是没事的吧……
心里突然便想着,这会儿,他会在哪儿?他会在干嘛?他若知晓她被关了起来,可会前来将她放出去?
他……可会紧张?
他……可会在意?
当那信任一点点瓦解,竟连最后的设想,都不敢去祈盼。
折腾了一日下来,腹内空虚,却是干瘪异常……
看来这胃,迟早要被她给惯出问题来。
嗓子干哑龟裂,吞咽了一下口水,却蓦地发现口中泛酸,头往旁边一倾,便是一阵措手不及的干呕。
仿似要将所有倾吐而出,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整个人无力至极。
眼皮一点一点合拢,困意,也逐渐来袭。
说来这几日十有*会出现这种状况……果真是对伊绅安的事情太过于热衷而导致的。
今日这事情一解决,希望压力一减缓,明日一切能够恢复如初。
只希望这位婆婆大人将她绑到此处真的只是单纯的面壁四过……别再出什么妖蛾子才是……
眼皮,愈发地深沉……上下眼皮一打架,终是难以熬过这份倦意,陷入昏睡。
而那身子,却出于本能,自动自发地往那草垛子中钻去,似乎将自己整个地掩埋,才会有安全感,才会令自己不再感觉到那份孤独与害怕。
那份……因没有他伴着没有他护着没有他宠着没有他爱着而起的孤独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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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哪儿去了?不是说让咱哥俩来好好享受享受的吗?”
意识迷迷糊糊中,素兮听得耳畔传来恼怒的声音,带着几分猥琐,一起一伏。
“二头哥,消消气,这好歹是王府呐……将人引来就不好了……”另一个,明显是安抚的声音。
“就你罗嗦!直接上了那个女人再拿了那另一半的钱咱俩赶紧走人,老子这点还是知道的……”
“对对对……速战速决……哈……”
“出息!到时候如果那女的入了你的眼,你小子*估摸着老子怎么催你都催不走了……骑在那女人身上跟头发狂的野马似的……前儿个暗巷里的春花就是被你这急色样给活活弄死的……”
“二头哥,你就可着劲欺负我吧……这人明明是被你先尝过的……你干得死去活来才轮到我……我那不是怕干到一半的时候人突然便断气了吗?所以就索性加足马力一冲到底……这玩死了的过错,你也绝对有份……”似是不甘,急急地为自己的丑行辩护着。
那唤作二头哥的深深地卒了他一口,转而改口道:“别再废话了……消息说人在这儿,怎么什么都没有?赶紧找找……”
随即,便是淅淅簌簌的声响。
素兮想要努力撑起眼皮瞧个清楚,也不知这脑袋是怎了,昏沉得一塌糊涂,睡意不是一般的大,竟是怎么也无法探个明白。
蜷缩起身子,似是应和着那两人发出的淅淅簌簌声,那倚靠的草垛子也发出细密的声响,滋滋可闻。
“二头哥,你说那女的是不是躲在那草垛子里啊?那王府的嬷嬷说她被绑了手脚,而且这门也是咱开了锁才进来的,她肯定是悄悄躲了起来……”
“咚——”一声,暴栗子降临在那人头顶。
“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见地了啊?仔细听听,刚刚老子好像听到那头有声音……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