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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得体适宜,但若轻轻推敲,便可知里头炫耀讥讽的味道,亦不在少数。
林宛如原以为这女人有自知之明,谨守着卑*身份,不敢再有什么动静。
却不曾想,如今当着这般多的人面前给她一个当头棒喝。
故意炫耀与御翊的恩爱,想要让她看看她所反对的根本无济于事吗?
老脸紧绷,却是在望见姗姗来迟的两人时现出一丝浅笑:“说到题词,这湾薇和依玟,更是才思超人。翊儿若是有兴趣,可以跟她们多切磋。”
“婆婆就爱说笑,湾薇和依玟姐姐可不敢跟安侧妃相提并论。”
迎面相携走来的两人,正是侧妃沈湾薇和沈依玟。
俨然一副姐妹淘的神情,沈湾薇远远地听得林宛如如此说,赶忙娇笑着应道。
“老夫人取笑了,依玟也愧不敢当。”
王府之内,等级森严。
大抵侍妾及侧妃,都只能尊称林宛如为老夫人。
唯有正室,才可唤她婆婆。
如今沈湾薇一句“婆婆”,霎时便引来其余女子的不满。目光微敛,却有利芒射出。
“两位姐姐都是谦虚之人,老夫人心中自是明镜高悬,沫儿怎敢与姐姐们一比高低。”笑得乖巧,垂眸竖目,安淋沫的目光却是柔柔地转向御翊,眸中,欲语还羞。
御翊一笑,似乎是有意维护,笑声起,便是爽朗的声音:“放眼整个王府,又有几人能和沫儿相媲美?”偏袒意味,已然浓重。
御魄封只是凝眸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观望,突地便附在怀中的郁殊荷耳畔,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殊妃可觉得这王府的女人比朕皇宫的女人更有看头?”一个个,争宠争得还真是不亦乐乎……
郁殊荷不语,沉默了片刻,却是在望向林宛如时,一本正经地开口:“臣妾觉得,还是老夫人最有看头。”
此言一出,御魄封口中刚灌入的酒竟差点不顾形象地喷出。也不避讳,直接便以唇封上那张使他忍不住笑意的小嘴,将酒尽数渡到她的口中。
末了,不忘补上一句:“殊妃果真是独具慧眼,深得朕心。”让她去看那些个女人,却偏偏着眼于林宛如身上。
而郁殊荷,却在听到“深得朕心”四字后,身子一片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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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歌舞一支接一支,愈发引人遐想。
早有人添了宴椅,迟来的沈湾薇和沈依玟按阶而坐。
不知是谁突然来了一句“怎不见王妃?”,立刻便引来林宛如的一声轻嗤:“不懂礼数的女人,怎还会记得为我这个老婆子祝寿?”
辨得那话语中的怒意,那提起话题的人瞬间便敛了声,垂首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老夫人,王妃早就替您备下了礼物。这可是玉芳斋新进的玉镯,冬暖夏凉,对身体还有极大的疗养功效。王妃听闻您最近夜里睡得不舒坦,便带着奴婢去了玉芳斋亲自向七爷买了来……”碧菊不知何时从侍立的角落站出,护主地为素兮说着话。
“还不是用的我王府的钱?这算是哪门子的孝心?”嗤之以鼻,林宛如看也不看那盒中之物,“连个人影也没见,看来这份心意,果真是够大呀。”嘲意,更甚。
霎时,碧菊的手一颤,却是强自按捺住,眼中似有一丝晶莹,有什么,想要脱口而出,却又徘徊游移,最终,只是将眼投向御翊的方向,寻求救助般说道:“王爷,您是最知道王妃的心的。王妃为了老夫人的寿宴一早便忙活开了,这会儿只是……只是有事不能出席罢了……王妃也不想的……她……”
“有事?这女人能出什么事?不要将我翊冽王府给拆了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正文 五十九、阻断一击
王府老夫人发威,自然是没有人敢去拔虎须。
何况事情涉及到现任王府王妃,不落井下石,便已是难能可贵了。
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大抵都是偷笑的。
隔得稍远的却是一脸莫名,自是没有弄清好端端的为何这位寿星突然发起如此大火。
明哲保身最为重要。
亦没有人敢声张。
碧菊见无人肯为她说话,更无人肯给自家王妃说上半句好话,心里凉意渗透。
紧了紧自己的衣袖,碧菊将装饰得赏心悦目的首饰盒放置在一旁的桌上,随即迈开步子。
“放肆!一点规矩都不懂吗?老身有让你离开吗?”怒吼声伴随着一丝犀利,直直地向她袭来。
碧菊蔚然一笑,转身,却只是对上了御翊的眸:“王爷如果今夜有空的话便去看看王妃……就当作……”
最后的话并没有说完,已然被两名受命将她押下的人擒住。
嘴上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血渍渗出嘴角,伴随着牙齿打落的咯磁声。
“重打五十大板之后扔到柴房。”林宛如的声音犹如梦魇般响起,毫不留情。
当她忍着疼痛想要再开口,却是眼前一黑,被人给强自拖了下去。
御翊望着那具无力的身子被人狼狈地拖走,耳畔却只回荡着那未曾听完的一句。
眼眸一沉,道出的话却有一丝难掩的轻讽:“娘还真是下得了手啊……别说是女子,就是男子,五十大板下去,这命恐怕也不保了。”
“王爷,老夫人只是按家法处置,情理之中。”早前被御翊砸中额头狼狈退下的韵嬷嬷不知何时从林宛如身后走出,额上的伤痕已经被处理过了,裹了一层白布,煞是醒目。老脸上一抹谄媚流转,却是说得理所当然。
“好一个理所当然!”冷哼一记,御翊没有再说什么,只觉得无来由地烦躁莫名,索性直接夺过婢女手中的杯盏,直接便就着酒壶大口喝了起来。
“翊,这酒能乱性,待会儿回去入错了哪个女人的房间可就不好了。”御魄封似有些幸灾乐祸,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劝着酒。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郁殊荷纤细白皙的柔荑,压低了声音轻言:“殊妃这手果然不同于其她女子,朕发现只是摸摸,便会上瘾呐……”
“皇上说笑了,臣妾不敢。”头埋得更低,郁殊荷语音竟有一丝明显的轻颤,竟似……害怕……
充耳不闻某些无聊之人的冷嘲热讽,御翊直接越过林宛如,走向一旁端坐的安淋沫。
手一伸,便将她从宴椅上一把拉起。
许是用的力过大了些,安淋沫踉跄着,一下子便跌入了他的怀抱,刚想要退离,却被他硬生生地锁住了腰身。
“儿子醉了,就不打扰娘的雅兴了。”
语毕,也不待人回应,直接便揽着安淋沫的腰肢离去。
林宛如怒视着那暧昧离去的一双身影,手上的银箸掉落,发出一声轻响:“让皇上看笑话了。”回首,朝着御魄封的方向温和一笑。
御魄封回之以笑,举杯:“姑姑多虑了,翊的性子本就如此,朕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齐齐而坐的侍妾中有人见得安淋沫独宠,自是不甘,一心想要巴结的男人却对她们置若罔闻,寂寞难耐已久。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了,盛装打扮之下企图能盼君至,一夜承恩,不想却空欢喜一场。
如今见得御魄封丰神俊朗,皇帝的身份比王爷更为尊贵,且一旦受宠,妃子的地位远比王府侍妾的地位要高得多。
有人不怕死地献媚敬酒,对着明黄之人频频挑/逗。
沈依玟不屑于那几个转移目标到御魄封身上的女人,黯然神伤的同时,视线不经意流转,却对上底下一人一瞬不瞬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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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端端的何必跟老夫人闹别扭呢……母子没有隔夜的仇……”
走出轩榭,安淋沫脸上巧笑倩兮,对着御翊不时地劝解道。
“沫儿,此事你无需管。”一句话,冷然,直接便将安淋沫接下来的话扼杀腹内。
一张原本还因喝了酒染上一丝绯红的容颜溢上几许苍白。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重了,御翊安抚般压*的唇,唇舌缱/绻,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惜:“乖,什么都不要管。”
“王爷……”一声轻吟,其余的话消融在彼此的唇间。
安淋沫只觉得酒气上涌,那丝*因着御翊此刻的举动愈发猖獗起来,势不可挡。
不知是谁起了头,衣带一松,那紧贴的衣衫也随即落地。
暗夜仿似最好的掩护,只是稍稍几个步子,两人便掩到了一处楠木之后。
高大的树干,茂盛的枝桠,直接便挡住了所有。
手指辗转,火势绵延,贴身的衣服被顺势剥落。
燎原之火,一触即发。
“御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