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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林宛如抱着念尔,看着眼前一个个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想要怒骂却又骂不出什么,毕竟他们这批人只听御翊的命令。可若不骂,心里头那股气憋着,自己的儿子还在里头生死未卜。
“那王爷可有说这一切人中包括他的娘子和儿子?”语出惊人,羽淋用手轻轻一扫衣上的雪花,唇畔噙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郡主……”跪在地上的碧菊一惊,总算是如愿见到了羽淋,不禁又喜又愕。
此刻,趴在林宛如怀里的小小脑袋一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小脸一笑,小嗓门一喊,乐呵得要命:“娘亲……娘亲……念尔在这里……念尔好想你……娘亲……抱抱……”扑腾着要从林宛如怀里下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这一幕,众人又是措手不及。
只觉得剧情急转直下,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接受这么大的刺激。
“这孩子……是你的……”林宛如有些难以接受地望向眼前那张明显青红交错、肿得不堪的脸,微微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念尔正是我的儿子……当然,也可以这么说,念尔是我和王爷的儿子……”
一言既出,这在场的抽气声,十足十地声势浩大。
沈依玟和沈湾薇一对眼,愤愤地将两手握紧。
“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林宛如兀自喃喃自语着,冷不防怀里的小人儿被人抱走。
“娘亲……”撒娇的声音传来,小家伙张口便“吧唧”一声将亲热的吻落到了羽淋的脸上。
当看到那脸上的红肿,小家伙心疼地开口:“娘亲……你的脸怎么了?肯定是哪个坏人打娘亲了,念尔为娘亲报仇去……”气势汹汹,颇有些架势。
“念尔,奶奶在这里,快让奶奶抱……”林宛如不乐意了,想要将念尔抢回来。
羽淋却就着身边婢女的搀扶灵巧地一躲,也不看向之前还对自己大打出手的林宛如,而是对上卫绝的方向:“现在我就要带着念尔去见他的爹爹。要么,你现在就用你手中的剑戳穿我的肚腹,要么,就让我进去。你自己选。”抱着念尔,未免殃及无辜,也不用婢女扶着,凭借着上一次来的记忆,一步步地迎着那剑芒而去。
“要么,用你们手中的刀戟将我的身子戳穿,要么,就让我出去。你们自己选。”
仿佛又见当年,他隐在暗处,听到女子稀疏平常的语气,却是暗含凌冽。
眼前的女子和当年的王妃一样,都是同一种人。
一种,过于执着到连死都不怕的人……
所有的人,似乎都不由自主地敛神摒气,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长久的静默,卫绝指甲扣入掌心,却是对着身后郑重的一声:“放行!”
瞬时,原本拦阻的暗卫收起利器,退后几步。
而与此同时,林宛如首当其冲,带着两大侧妃几名大夫一干婢女一众护卫往前疾步而行,口中还不断叫嚣着人抢过羽淋手中的念尔……
“慢着!只允许他们母子二人进/去。”
众人极为不满,段齐豫在一边数落了一句“天道不公,女子当道”,却也只是颇含兴味地干看着,并没有再次出手。
“王爷伤势要紧,还是请让我也一同去吧。”熏邪邑不知何时手上端着个冒着热气的瓷碗,一脸自在地说道,“这药得趁热喝,喝完之后我还得给王爷好好诊断诊断,就怕不仅仅是刀伤,这肉眼看不见的内伤……”
“既然这位是大夫,那就请你也让他一起进去给王爷好好诊治诊治吧……这落下病根总归是不好的……”羽淋开口,这“大夫”二字令熏邪邑一蹙眉,却也并没有特意指出。
他鬼谷邪医的名号,就是败在自己的亲妹妹和眼前这个女人的手里。
两个竟然都将他和寻常庸医相提并论!
卫绝颔首,顾虑到御翊的伤势,明显是松动了。
“好,谢谢你成全。”羽淋由衷一笑,一步一步颇为狼狈地抱着念尔踏上厚实的积雪。
吭磁吭磁,声音平稳规律,走了几步之后却又辨不着方位,差点便摔了朝前摔去。
“郡主,还是让奴婢扶您吧……好歹奴婢进/去之后也能给您和王爷搭把手啊……”手上一暖,便被人搀扶住。
羽淋一愣,竟是从老夫人房内出来后便一直陪着自己的婢女。
感受着手中那份温暖,她稍一踌躇,却还是应了。
见并没有人阻拦,便随着婢女的搀扶一路走入内。而她们的身后,熏邪邑向段齐豫一拱手:“承让。”极为谦虚地尾随他们之后入了御淋轩。只恨得后者刚刚还看好戏模样的脸倏忽间染上乌云。
当御淋轩大门开了又合,当几人的声音消失在众人眼前。
在不远处的廊檐下,伊绅安不自觉地溢出一声轻叹:“她和三姐的性子真的很像……”
身旁的春兰收回远眺的视线,竟难得地附和道:“和王妃一样,都喜欢挑战王爷的底线……”
“呵……你好像也很喜欢挑战我的底线……”似是而非的笑,伊绅安在察觉到向自己身上招呼来的拳脚时嘎然而止,“如果有一天,我的底线被你突破了,那么我便告诉你一个我永远都不可能讲的秘密……”
一个,他以此换取伊府女眷性命的惊天秘密。
也是一个,他必须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的苦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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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淋轩。
寝房。
羽淋已经将念尔放到地上,让他小小的身子牵着自己的手往前。
站定在床榻前,那般近的距离,明明自己的双眼什么都看不见,可她却还是敏感地闻到了空气之中的那抹血腥。
浓重,凄凉。
熏邪邑已将事先便准备好的治疗刀伤的药喂御翊服下,由于那中刀的部位在致命的位置,而御翊很显然根本就没有打算活下来,伤势甚为严重。所幸碧菊当时握着刀的手颤抖,将刀子往外拉扯使得伤口不至于过深。所以虽然有性命危险,一条命却还是能够保住的。
“娘亲,叔叔一动不动了耶……”小念尔脑袋乖巧地探出,四下张望了一番之后,小嘴一撇,下了定论。
羽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立刻纠正:“以后念尔要喊他叫爹爹,知道吗?”
“为什么要喊叔叔叫爹爹?念尔明明有爹爹,念尔的爹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要娘亲了……也不要念尔了……”一丝伤感袭上他小小的心头,突然之间,似有了大发现,小家伙刹那便弹跳起来,吃惊般地喊道,“娘亲!他的眼……这叔叔的眼睛和爹爹的一模一样……啊!和念尔的也一模一样……”
听到此,羽淋原先还担着的心放下。
对,就是这双眼。
既然念尔的身份已经曝光了,那么他是耶离宿之子的秘密,马上便可能被知晓。紧随而来的,便只有死……
如今,也只有靠着这双一模一样的眼,让她将念尔紧紧地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只要她咬紧牙关,将话语编造得惟妙惟肖,她相信,她绝对能护住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的……
一定能。
更是……
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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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流年勘负(大结局上篇)
相思剪,如梦缘牵。
青丝染雪回首百年千载无人伴。
孤冢寒,清风吊唁,你的倩影和笑靥消失不见。
醉花间,轮回千转,岁月荏苒浮华泯灭你我当初的誓言。
“嘶——”一声吃痛,床/上的人蹙着眉,缓缓睁开眼。
“自作自受。”熏邪邑淡看了他一眼,悠闲地将施针的手撤回,中肯地下着评价,“你的身子早已经负荷过重,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浑身上下林林总总算起来已经有多少个致命点了?”
“死了更好……”御翊撑着自己的胳膊想要从床榻上站起来,却是一个无力,重新跌了下去。视线一扫站在几步远处的羽淋和念尔,利眸不禁一眯。
“原本你的脑颅便与常人不同,里头长了不该有的东西。我定期给你配制来精心研制的药物,才一直让你这样苟延残喘着……”说人孱弱,熏邪邑倒是丝毫不嘴软,自然也不忘往自己身上添上一笔丰功伟绩,后又凝重道,“但你似乎丝毫不珍惜,光上一次替人吸尽蛇毒,便有部分蛇血反噬入了你的体,你竟然还因着解那子母蛊取自己的心头血……你当你血多吗?你知道什么是心头血吗?是足以让你致命的东西啊!好吧,你救人心切,这姑且不论,我大老远赶回来替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