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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很想抽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不是你干的吗,你到底在脸红什么,白凡抬头环顾一圈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摆设也不像是宾馆,便问,“这是哪?”
“这里是公仪博带我来的。”
白凡一副被雷劈的模样,公仪博家里,公仪博家里……那么这个房间,这个床……白凡飘忽的视线触到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无情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们昨晚竟然占了人家的主卧做那种事情,而且没准还不是公仪博自己愿意的。白凡死死盯着那扇门,想到公仪博也许就在门外,突然有一种自己待会还是和殷睿跳窗离开的冲动。
白凡从床上爬起来,几个简单的动作做的格外困难,大腿上更是有一丝液体流下,惊的白凡险些跌倒,殷睿如梦初醒,连忙扶住白凡,白凡顺着殷睿扶上来的手看了殷睿一眼,到底没有拒绝。
自从白凡醒来就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的殷睿却一下子愣住了,没有拒绝,那岂不是,大喜过望之下的殷睿忘形的抱住白凡就一顿猛亲,险些将白凡再度压趴下。
“行了行了,给我老实点。”白凡两手推拒不果之下,一顿低吼才将殷睿吼老实下来。
卧房里自带浴室,也幸好有浴室,否则白凡还真不知道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以前白凡与殷睿共浴不是没有过,那时候都是白凡将浴缸让给眼睛不便的殷睿,自己冲淋浴,但是今天无疑是反过来了,白凡躺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舒服的叹了口气,殷睿则拿着蓬头站在浴缸旁边淋浴,淋浴的时候殷睿并不老实,眼睛始终往浴缸内的白凡瞄去,看样子非常的想帮忙,但是白凡没有任何表态,只是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手臂胸膛之类的地方,被热水淹没的下半身则没有任何动作,直到等殷睿洗的差不多了,白凡才言简意赅道,“你该出去了。”
这相当于逐客令的话让殷睿委屈的张张嘴,但看了眼白凡身上触目惊心的众多吻。痕,还是老老实实的垂头走了出去。
就在殷睿丧气的走出门外时,浴室内传来了白凡的声音,“带上门,还有,把房间里整理一下,尤其是……床单。”说到床单时,白凡的话里未尝没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浴室外听到白凡话的殷睿脑中猛的闪过了些什么,看着那一片凌乱的床,突然顿悟了刚刚洗澡时凡为什么不让他帮忙,原来是,害羞了。
浴室内的白凡听着外面打扫房间的声音,闭了闭眼,忍着羞耻将手探入**清理那个地方,手指轻轻的动着,将里面属于殷睿的东西导出来……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的白凡做的很生疏也很费力,不一会儿就出了一层汗,全部弄好后,他有些晃神,他真的与殷睿走到这一步了,那么以后,两人就是这种关系了吗……
当白凡打开浴室后,外面已经在殷睿的整理下整洁了很多,最起码那床让白凡格外在意的床单被殷睿卷成了一团放在一旁,昨天穿来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用了,白凡只能在衣柜里找了一套,寻思着回去买一套完全一模一样的还给公仪博,还有那套床单,白凡的视线定定看向那里,这种东西,绝对不能留下来,否则他不用做人了。
白凡做好了各种心理建设以后,深吸口气,打开了那扇门……
公仪博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干坐了一晚上,不是他想坐在这里,而是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这个别墅只是他在Z市的临时居所,一年住不到几天,所以只整理出了必须的空间,足够大的客厅,卧房只有一间,书房也只有一间,厨房不常开伙,剩余的房间,大多都上了锁,里面空空如也。于是昨晚在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占了以后,公仪博竟然悲催的无处可去,出去睡吧又不甘心,凭什么被人占了自己的卧房,占了自己的床后,自己还要把整栋房子让出去找地方过夜。
于是,怎么也想不通的公仪博,便委屈的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了一晚。当然,他也并没有睡得多沉,不佳的睡眠环境与那门里整晚的动静就是导致他睡眠不佳的罪魁祸首,所以在房门打开的第一时间,他就醒了。
白凡尴尬的站在门口,虽然出门时已经做好了面对公仪博的打算,但是谁想到会面对的这样快,竟然一开门就看到了。
公仪博与白凡对视着,两人间出现了一段无言的沉默,最终还是白凡率先打破这种局面,他磕磕巴巴道,“昨天晚上……打扰了。”
公仪博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白凡脖子上的吻。痕,又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格外温顺,仿佛被喂饱的野兽一般餍足,第一次没有见到人就亮出利爪的殷睿,没有任何波动道,“不客气。”
这种情形下,白凡与公仪博自然无法像以前一样叙旧,双方都尴尬到不行,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开始告别,走之前,白凡指了指被殷睿抱在手上的床单,有些无法启齿道,“床单……恐怕不能用了,我还你一套新的。”
公仪博的目光在床单上匆匆瞥了一眼就避开视线,“不用了,送你。”
“那……谢谢。”
“我送你们回去。”
“不不,不用了,我们打车回去。”说完这句话,白凡拉着殷睿,简直是落荒而逃。
……
在那之后的几天,白凡穿的都是高领衣服,虽然在大夏天穿高领很奇怪,但是白凡还是如此坚持,并且费了好大的劲,才瞒过了白父白母的眼睛,饶是这样,白凡依然觉得家里不能待了,危险系数实在太高,尤其是殷睿又太缠人,白母稍一转眼,就开始动手动脚,到了晚上更是大胆的摸进他房里,虽然房门是反锁的,但是一墙之隔就睡着父母,让白凡怎能不心惊胆颤。
忍无可忍之下,白凡决定拎着殷睿,提前向父母告别,回到位处国家边境的Y省R市,当然他这么急着走,也是有另一个隐性的担忧,殷睿锱铢必报的性格他知道,那一天虽然被他催着走了,放了罗帅一马,但是白凡真的很担心殷睿背着他又去找罗帅的麻烦,发生了那种事情,他与罗帅从此是陌路人了不错,但是他也并不想因此伤了罗帅的性命,为了罗帅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早早的把殷睿支走为上,支的越远越好。
相比殷睿长大的地方,这个世界的交通无疑是非常便利的,半日时间,他们就已经乘着飞机远离了Z市,白凡故作没看到殷睿眼里隐隐带着不甘心的阴郁,一手牵起殷睿,与他十指相扣道,“走,我们回家。”
回家一词让殷睿愣了愣,但是很快,他就咬起了牙,终于决定不再将心里的不满憋在肚子里,“你是故意的。”你就那么护着那个家伙吗?即使他做出了那种事情。
白凡无辜的笑了笑,“有吗,走了。”
“……”
只有两个人的生活与长辈住在一块到底是不同的,最起码白凡不用再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提心吊胆上,而是能够更多的感觉到他与殷睿的这种恋人关系带来的甜蜜,是的,甜蜜,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很多时候被他当做小辈看待的殷睿,确实能够给他带来甜蜜的感觉。
白凡也寻思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的就接受了这种关系,还有他被下了药时,脑子中浮现的为何是殷睿的脸?难道他早就对殷睿有了非分之想?
这个想法很是让白凡震惊过一阵,随之而来的就是心虚,想想他与殷睿的年龄差距,殷睿喜欢他,可以是年少不懂事,崇拜年长的男人,把这种感觉误当成了喜欢,但反过来他要是对殷睿有那种心思,则是一堆龌。龊的词也形容不完的了。
在白凡苦恼的抓着头时,殷睿走了过来,将一杯水放在白凡的手里,“怎么了?”
“啊,没事。”白凡干笑了一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他要是敢说出他在担心自己是否残害了国家幼苗,殷睿一定会劈了他。
注视着白凡仰头喝水的动作,包括那喉结性。感的滑动,殷睿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深沉,低哑道,“凡……”
听着这饱含了欲。望的声音,白凡一哆嗦,脑海中什么胡思乱想都没了,他黑着脸看向殷睿,“现在是白天。”
殷睿低下头凑近白凡的脖颈,轻轻嗅着,一头乌黑顺直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泻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但是他说出的话可不如他的人一样优雅,“白天做,晚上睡觉也很好啊。”
殷睿露。骨的话说的白凡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事情做吗,没有事情做就去把屋子里都打扫一遍。”说完这句话,白凡没有任何迟疑的起身走上楼,砰地一声将殷睿关在了门外。但是这也不算完全安全了,白凡瞄了一眼自己卧室里那大片的落地窗,思量着以后要不要找人用铁柱将窗户全部焊起来。
在白凡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