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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天赐微笑着看着柳苏,双眼饱含温情,他高挺的鼻梁就要贴上柳苏的面颊。忽地一俯身,蔡天赐吻向了柳苏。这吻不似昨夜一般激情,却也不似蜻蜓点水般敷衍,这一吻温柔地像一湖静谧的水,似化水而开的墨,轻轻的、柔柔的。
“喜欢吗?”蔡天赐温柔地看着柳苏。
“公子说的可是那只可爱的兔子?”
蔡天赐手指刮了下柳苏的鼻子,“调皮的丫头。”蔡天赐起身拉起了柳苏的手,“今夜想带你去个地方。”
“公子莫不是想将师师拐卖给人贩子吧?”
“哈哈,谁人能消得此福啊?”话毕,蔡天赐牵起柳苏就要出门。
因为蔡天赐进来时特意将玉儿留在了门外,所以玉儿一直在外面候着,见二人有外出的意思,玉儿便开口问道:“姑娘,您这是?”
“我要带你家姑娘外出,去和李妈妈知会一声。”
玉儿面露难色,“入夜了,恐怕这不行啊,公子。”
“怎么?李妈妈还要另加银子不成?最好告诉她别扰了爷的兴致!”说完蔡天赐拉着柳苏就出了门,柳苏则丢给玉儿一个放心的眼神。
琳琅阁外,柳苏不见轿子和马车,正待疑惑时,蔡天赐一声口哨,一批雪白的骏马奔驰而来。将柳苏抱上马,蔡天赐怀抱美人呼啸而去。
柳苏以前也在驯马场骑过马,只是有一次她相中了一批小马驹,刚骑上没多久,尤梦色却在暗处拿镜子迎着太阳的反光照向小马,结果柳苏意外堕马,从此心里便留下了阴影。只是今日不同往时,当这批白驹出现时,柳苏还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拒绝就被拉上了马,而蔡天赐那贴着自己的结实胸膛竟莫名地让柳苏失去了紧张感。
白驹载着两人到了一处静谧的山谷,因为夜黑,柳苏看不清路,却能听到一阵山涧瀑布响,能闻到阵阵清香。
白驹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柳苏才问道:“这是哪?”
“幽梦谷。”
柳苏忽然想起了《还珠格格》里尔康和紫薇的幽幽谷,莫非这里也是蔡天赐独享的地方吗?
“这里很少有人来,大概发现它的人并不多。”
柳苏心里窃笑,还真被自己蒙对了。
“其实没人发现我倒觉得很好,至少它永远都如此安静。”
“那为何叫幽梦谷?莫非公子喜爱在此做白日梦吗?”
蔡天赐并未搭言,而是将柳苏抱下了马,转身却拍了拍白驹的头:“顺风,去休息吧,一会再叫你。”
蔡天赐说完,那白驹果真听话地跑开了。
“都说马儿通人性,想必你们感情很深厚吧?”
蔡天赐眼睛看向远处,“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有时间我讲给你听。现在,你能信任我吗?”
“不信任公子,何以会跟您来此?”
蔡天赐微笑着拉起了柳苏的手,“那么现在请闭上眼睛,接下来,在我带你到达之前,我将做你的眼睛,做你的拐杖。”
柳苏看着蔡天赐,心里莫名竟有了一丝悲凉。记得有次朋友一起唱KTV,他就曾为自己唱过那首《你是我的眼》,还承诺无论世事如何改变,他将永远守护她,做她的眼睛、做她的耳朵、做她需要的一切。如今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他还记得那曾经幼稚的承诺吗?
柳苏闭上了眼睛,那往事就一幕幕像过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直到蔡天赐贴在她耳边说了句:“可以睁开眼了。”
柳苏缓缓睁开双眼,面前是一汪寂静的湖,绿草丛生,花儿芬芳,忽然湖面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亮,一群萤火虫在夜色下旋转飞舞起来。
一向自恃骄傲冷漠的柳苏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为什么?为什么即便活在这个时代,走到哪还全是他的影子?他曾经答应要带柳苏看萤火虫的,是不是即便她做了李师师,也没有男人能顶替他的位置呢?
“怎么落泪了?”蔡天赐凝眉心疼地看着柳苏。
柳苏仓皇地擦了下眼泪,“只是风大兴许迷了眼,不过,谢谢您蔡公子。”
“可以叫我天赐吗?我想听你那么叫我。”
“师师当真可以那么叫公子吗?您的名讳应该对您有特殊的含义吧?”
“有。”蔡天赐将柳苏拥入怀中,“对我而言,忌讳的有很多,可是这些我都愿与你分享。也许你会觉得我说的只是甜言蜜语,可是我只是在听心里的感觉,我的心告诉我,我想听你这么叫我。”
柳苏的心有点痛,究竟男人的话有几分可信?何况她已经不信任爱情。柳苏忽然推开蔡天赐,“敢问在蔡公子心里,师师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为何如此问?”
“公子会为师师而死吗?”
“我会。”蔡天赐的眼神很坚定。
柳苏嘴角浮起讥讽的笑容,“回答地如此快?不用思考下?”
见柳苏身子一动,蔡天赐惊恐地抓住柳苏的手,“姑娘要干嘛?”
柳苏摆出骄傲的姿态,“公子以为师师会自杀不成?我死,不会有任何人真正感到伤心,那我死又有何意义?”
“姑娘又怎知不会有人伤心?”
柳苏挑眉,“天赐会吗?会伤心多久?”
“很久很久……”
这一刻,柳苏感觉自己的心离蔡天赐开始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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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倾国佳人才艺绝伦 百媚优伶名满京城 第十七章 钢管魅惑
“姑娘,蔡公子怕有三天没来了吧?”玉儿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柳苏不开心。
柳苏并未答言,只是一味地逗弄着那只小兔子。自那夜两人从幽梦谷归来后,蔡天赐又是拥着她而眠,并未做什么越矩的行为。清晨仍是不告而别,柳苏甚至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离去的。当然,自那之后他真的没再来,是生气了吗?为我的喜怒无常?柳苏无奈地一笑,终究男人喜欢的还是顺从的女人!像我这样带刺的玫瑰,又有谁敢招惹呢?
“姑娘可在?”李蕴虽如是问,人却早就进来了。“我的儿啊,锦绣坊已经把你设计的衣服都送来了,至于那个保密协议官府也批下来了,你看,这琳琅阁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柳苏有点讶异,这古代办公速率也忒快了,莫非县大爷在琳琅阁有相好的,所以卖了个人情?要不,就这破落的北宋,哪还有那么多廉洁奉公的主啊?
“妈妈,近几年琳琅阁哪天生意最好?”
“这还用说,自是姑娘登台献艺那夜啊!”
“那妈妈可想再来次满堂红?”
李蕴双眼泛光,“我儿可有好法子?”
柳苏心不在焉地逗弄着小兔子,嘴角却浮上一抹笑容,“妈妈现在就让人放出消息,就说琳琅阁今夜有好戏。”
“好好,我现在就去。”李蕴得了令屁颠屁颠就跑了。
“玉儿,叫李青去给我备点东西,以供今晚演出而用。”
玉儿被告知准备何物后则转身离去,柳苏脸上忽然浮上落寞的神情,“这究竟叫艺术表演?还是我的自娱自乐?”
众人听闻琳琅阁又有好戏可看,早就坐不住了。大街小巷到处是猜测的声音,男人们想着法的弄银子来看,女人们则大骂琳琅阁养了一群不要脸的骚货。这期间,琳琅阁的大门始终紧紧闭着,没人能窥探到内里行情。
柳苏在教了李妈妈如何训练那些迎宾员后,便在房间躲着清闲,毕竟晚上的表演她好久没练过了,她需要做一番热身运动,而且她相信晚上蔡天赐一定会来,以他的睿智定会猜到此番风浪又是李师师掀起的。柳苏竟不知她所做的究竟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吸引蔡天赐了!
入夜,灯市阑珊,琳琅阁门前早已聚集了一堆人,甚至还有等着入内的轿子。不管门外人的身份如何,琳琅阁始终紧锁大门。
戌时一过,琳琅阁的门终于开了,四名身穿大红长袖旗袍的女子两两而站立于门外,脆生生地喊了句:“请!”人群兴奋地拥挤而进。
内里从大堂到顶楼,皆有相同服饰的女子侍立等待,前来的客人纷纷被那异样的服饰所吸引,也有上前挑逗的。
当然最为让人疑惑的还是舞台上立着的一个柱子,这柱子还没高过二楼,周身用红布盖着,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李蕴身着紫色旗袍,披着大红狐狸毛披肩现了身,“各位爷,琳琅阁今儿特意给大伙准备了惊喜演出,还望大家喜欢!”
“老板娘,这都什么打扮啊?”一男客刚一出口,就得到了大家的赞同,纷纷提出这个疑问。
李蕴笑的格外灿烂,“这可是我们家师师姑娘想出的点子,各位爷要喜欢啊,以后惊喜有的是!”
李蕴啪啪一击掌,灯光全部暗下。因着柳苏初夜拍卖时,大伙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形,所以都按捺着欣喜之情。
灯光亮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