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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解释道:“这倒不怪办公室,他们几次要给我调的,但我因为书实在太多又沉,我嫌麻烦不想搬来搬去的。真要搬的话我不如自己去租房子还更清静些。”
“那你到办公室去说一下让这婆娘离开我们宿舍得了,我实在受不了这个二百五!要不我哪一天非同她干一架不可!”说完这句话刘芬脸上形怒于色。
刘芬是四川人,在我们公司是出了名的辣妹子,昨晚这场架不用说又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战争。这个路芬一旦她发起神经来,大家背后总是要我去说她,说她怕我,而我根本不喜欢跟她讲话。顶多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等她们实在闹得不象话的时候,我才抬起头来骂道:“路芬,你还有没有完?要闹回家去!这里是大家休息的地方,不是菜市场。”这样一来她便不再吭声。可是这样的日子经常周而复始的进行着,让人不胜其烦,也着实令人伤脑筋。如果真去办公室讲,她肯定得卷铺走人。我又有点于心不忍:都是打工的——相煎何太急?可是这样的环境是不适合读书人住的。所以我有时候回舅舅家,有时候被她们闹得不得安宁便跑到路灯下看书。我的近视眼就是在路灯下看书过长造成的。
我笑着劝道:“这恐怕不好吧?我们宿舍里不要她,别的宿舍未见得就会要她。到时候大家都不要她,叫她往哪里住去?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互相迁就一下吧。我们都知道她有点神经不正常,你这么聪明的人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要不等一下我去说她一下,你看怎么样?”
刘芬见我这样笑脸相劝也不好说什么,便也笑着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暂且饶她一回。”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爸爸问:“那个张志荣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打了。不过爸爸我不想考虑他。如果陈信对您们好,怎么不可以接受他呢?经历过感情的人显得更加成熟。”
爸爸没有说话,妈妈表示赞同。我也就放心了。
上课时,在龙岗电视台工作,怀有身孕家住深圳桃源村的武汉人潭星星满脸幸福的对我说:“我老公是南昌人,我回家告诉他,我们班上有一个江西的同学,文采很好。他听了很高兴,说希望你去我家玩,他想认识你。”
我笑:没想到我还这么有人缘,看来人还是真诚一点的好。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以求得共同的进步。
在大姐思平家住,由于对面工厂的音响开得很大,根本静不下心来看书,几次欲走。思平笑着拉着我的手不放:“你平时难得来一次,既然来了就没有马上就走的道理,明天让你姐夫开车送你去上班不就行了。今天是星期天,要不我也不留你,等一下我让你姐夫做好吃给我们吃。”
思平这样一说我就不好意思走了。我从小就没见过我自己的奶奶——我大姐都还没出生她就去世了。小时候父母要到生产队里干活没有多少时间带我们,可以说小时候我是大姐半拖半抱着带大的。虽然她才比我大五六岁,可她是长女,她不带就没有人带我了,所以我对她的感情很深,也一向尊重她。下午思平又陪我打雨毛球,我也只好耐着性子留下来。好久没有运动了,球打起来不那么顺手,也出了一身汗,我们便停下来歇歇,我四处看了看,大姐家在莲塘街道办事处,周围没有什么超市和购物广场,有的只是一些企业和厂房而已,对面机声隆隆,三楼服装厂那些女工忙碌的倩影从窗外看去清晰可见,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傍晚,站在房顶上,小雨霏霏,任长发飘动。不远处梧桐山朦胧的风姿隐略可见,飘飘渺渺的雨丝如同少女的秀发在风中飞扬,更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人亦象身处云里雾里的仙山胜境中意趣非凡而富有浪漫气息。我不禁想起故乡来:故乡的亲人、故乡的菜园,故乡的梧桐树以及故乡用沙石堆砌的弯弯曲曲的道路,如今只能在我梦中装载了。
眼睛没有彻底好清,一看书又疼。右下颈也开始来凑热闹了,酸疼酸疼的,真不知怎么办好。今天上班比较清闲,人反倒有些烦闷。脑子里全是陈信的身影,看书也没情没趣的。
打了陈信的传呼,他很快就复机了并用愉快的声音说:“现在开始忙起来了,不过我懂得把公事和私事合理的调整。我现在就是在办公室给你打电话的。”
我笑着问:“你们元霄节是怎么过的?”
陈信亦笑着答道:“吃完这边吃那边,每年都是一样。”
“有贺词吗?”
“没有。”
“我们元霄节很热闹。我们在深圳的亲人欢聚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贺词。我说我口才不好,不会说。我舅舅说,你学文学的人不会说那还有谁会说呢。”
“我们没有你们那样的气氛,毕竟知识层次不同。你舅舅是不是叫付一鸣?他在我们市是知名人士哩——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对我们市很有贡献,连市委书记知道他回来了都要亲自接待他。”
“哦,是吗?欸,你不会生我舅舅的气吧?”我轻声问道。
“不会。你现在好吗?”
“挺好的。”
陈信温柔而又关心的说:“工作、学习和身体都要紧,多注意休息!”
“好的。娇娇好吗?”
“她也挺好的,也蛮喜欢你。这几天我都在批评她:没有及时给你回信。”
“你不要去说她。随她自己。”
“行。”
收到陈信的来信,信中写道:
颖颖你好:
你在他乡还好吗?飘泊孤独向谁言?
你走后我真的好想你,我没想到能认识你是这么好的一位女孩。这么温柔多情又善解人意。谢谢你的出现!谢谢老天的安排!
颖颖,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你叫我信哥,我叫你颖妹好吗?当然是我们俩私下里叫的。在你没有出现的一段日子里,我确实是生活得很苦恼,有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每天的日子都有些苍白,我真的感到好寂寞、孤独和无奈。好在老天开恩——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你天使一样的出现在我眼前,使我对前途充满了信心。再次谢谢你的出现!谢谢老天的安排!
你曾对我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是我们俩个不在一起总是有缺憾。而且我不在你身边,你有烦恼的时候又向谁去诉说?而我又多么希望能陪伴在你身边啊!
昨夜思君又梦君,音容笑貌意尤深。
愿身化作长江水,日夜东奔情意真。
……
读了信后我心跳加速。下午输电脑时,时时会想起陈信的话来,他说感谢上苍:让他认识了我!他让我叫他“信哥”,想到这里我又脸红又快慰:两人相处这么融洽我还是头一回,莫非真是老天的安排——为的就是让我等他?飘飘柔柔的烟雨非但不觉得烦闷,反而助长了诗意的情怀。
这几日由于天气连续下雨,洗的衣服都不干,搞得睡衣没得换,看到远处天边有一丝彩霞出现,今天的天气似乎有所好转。陪着客户看样板,又忙着输单。下午大概四点钟的样子,陈信打电话来:“你好忙吗?上午电话总没人接。”
“月底的时候总是比较忙的。”
“我现在有点事同你商量一下,就是现在还有许多人还在给我介绍对象,我都没兴趣,也疲于应付。我现在的上司就……人家是一番好意,我又不好……”
我认真的说:“如果你认为人家比我好,为什么不去见一见呢?”
“这个事就象你说的那样,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认为你好,自然不……我在想:我们用一个什么方法让大家知道才好。”
“用什么办法呢?”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来问你了。”
我有点惊讶的反问道:“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陈信笑声又一次清晰的传到我的耳中,只听他说道:“我想:我们该用什么方法来谢绝人家的好意呢?”
我坦言相告:“你看着办吧,我信得过你。而且我对我家里已经交底了。”
“可是你不在这里,我一个人怎么办得成呢?”陈信忍住笑,依然的温柔的问道。
“那你说怎么好呢?难道要我抛下现在的一切回来?”
“不,不,我没有那么自私。”
“是的:一来你不会那么自私;二来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我舅舅不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才怪。我舅舅为人其实很好,也值得人尊敬!”
“是的。”
“这事以后再说吧。请代我向你爸妈问好。”
“好的。也请你代我向你舅舅、舅妈问好。”
红袖添香夜读书。看了《云霓丽影》中的男女主人公秦逸和佩珍的恋爱史,竟涉及到上一代的恩怨:秦逸的爸爸当年爱慕的小护士居然就是佩珍的妈妈,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出戏可有得演了。不记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