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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锐涨红了脸叫道:“你什么时候给了我两张单?”
我摆摆手要他不要讲话,我理直气壮的责问道:“我不管什么原因,事实摆在这里——我们付了款,你们就得把东西给我们。至于没有回单,那是你们内部操作的问题。总之,客户是上帝,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到底是怎么为客户服务的?把你们经理叫来。你这样耽误我们的时间,我们可以投诉你!”
后来他们楼层负责经理走来笑着给我们赔礼道歉,并把行李箱亲自交到我们手上。出来之后,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启发谢锐:“生活中,我们人遇到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是自己曾经历过的。你不知道收银员该给你几张单,但是你可以看你前面的那些取单的人手里有几张单。这一次是我们掏钱买东西,我们是上帝,我们可以去投诉那位收银员。我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们是收银员,又或者我们有求于人家,而人家又确实给了我们东西或单据,我们自己弄丢了那怎么办?凡事尽量多留个心眼,免得自己吃亏。”
谢锐孩子似的笑道:“难怪我常常吃亏,原来是这样的。”
中午去买了一些东西,主要是给双方父母吃的。谢锐不大懂人情世故,晚上我让他也买点什么给我父母,让老人家也知道他做准女婿的一点心意。回到舅舅家,舅妈问起谢锐来,我笑道:“他去给我爸买咳嗽的药去了。”
舅妈点头笑道:“这样的女婿好呀。”
我抿着嘴笑:“是我让他去买的。”
丽丽接口笑着说:“人家说老公是要调教出来的,我就调教不好。颖颖姐,你有什么好招儿也教我一手嘛。”
说得我们都忍不住笑了。
坐高亮的长途卧铺车回家。一路欢笑,车子开到村子大路口,高亮帮我们放下行旅,便开车到市内车站去了。爸爸妈妈顶着寒风早早站在村子大路口等着我们。晨曦中爸爸的笑容清晰可见,他一手接过我手中的箱子,妈妈则抢过我手中的挎包。我不肯让妈妈提,同时笑道:“哪有年青人两手空空而老人家肩背重负的道理?”妈妈无法又去抢谢锐手里的包,谢锐也不肯,一路说笑,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放下手中的行旅,妈妈说早就为我们烧好了洗澡水。我便去洗澡,洗衣服时,谢锐帮我摇水,我洗好一件他便拿去晒一件。我要他去坐一会儿,他憨厚笑着摇头说:“我想多陪你一下。”
第二天吃过饭后,谢锐便骑摩托车来接我去市里打结婚证。我坐在后座上笑着说:“人家张爱玲说,在这个世界上,在某一个地方有那么一个人永远在那里等你。谢锐,你等过我吗?”
谢锐停下车子,回过头来亲了一下我的额头笑:“怎么没有等?我等了你二十八年了!”
“那你怎么不再多等一年?”
“不了。够了,足够了!”谢锐美滋滋笑应着:“再等下去我会老得很快的……”
我轻轻的捶了他一拳:“贫嘴!”
打好结婚证后,接到俏俏的电话,她约我在一家手饰店见面。俏俏去称金子,打耳环。谢锐则陪我到手饰店对面的理发店去焗油。因为焗油要等好长时间,而理发师傅一家人都在吃饭。我想道:天这么冷,与其让她干等还不如要她去吃完饭再来做不迟。我笑道:“师傅,你先去吃饭吧,省得等一下饭菜凉了不好吃。”
中等个儿,年约四十来岁,身体结实,一头金黄色的卷发,纹了细眉,打扮比较时髦的女师傅听我要她吃饭,喜得眉开眼笑:“你这妹子心肠真好,我开了这么多年的理发店,还是第一次碰到你这样善于体谅他人的顾客。”
俏俏打好耳环走过来听到她的话,接口笑道:“我这个妹妹走到哪里都受欢迎。她快要做新娘子了,她婆婆送项链什么的给她,她还一个劲的推说不要,说她不喜欢戴那些东西。”
“你怎么这么傻?人家婆家不给的还有人争着要哩,你不喜欢戴可以放起来嘛。你这妹子谁家娶了谁家有福!”女师傅复又回头啧啧有声的对谢锐说:“你这小伙子可真有眼光!”
谢锐看着我嘻嘻的笑着,我则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谢锐说他们家已帮我请好了化妆师,要我在他家住,我不愿意但是又不知道请哪里的化妆师才好,毕竟我离开家乡有些年了。女师傅自动请樱的笑道:“这个我在行,我帮过好多新娘子化过妆。”我笑着点点头,做好发后我约她明天上门服务——为我化妆。
气温骤然下降又渐渐下起雨来了,偏偏今日又是我结婚的日子。早上四点钟,大姐思平和李景明也及时赶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左方则是两天前赶回来的。高亮因为我要结婚连车子也不开了,请别人代替。我最亲最爱的亲人——父母、手足全到齐了,我心大悦!
家里来了很多客人,不但我们家挤满了,连叔叔家也住了不少亲戚。本来我早就告诉妈妈一切从简的,可妈妈说她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客人,因为有些亲友听说是我结婚纷纷自己跑来给我们道喜。家里所有人都忙得不亦乐乎,连三岁的小欢欢也被吵得睡不着闹着要她妈妈何静抱。何静正忙着做事,我便过去抱她哄她。
八点钟,化妆师来到我们家帮我化妆。十点钟不到谢锐家接新娘的车子齐刷刷的到了。来接新娘的人连司机有二十多个人。有谢锐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付睿表哥、园园表嫂等等。好友们也纷纷赶来参加我的婚礼,看到这一张张亲切友善而又熟悉的脸,我心大慰。园园表嫂笑道:“新娘子好漂亮!”
我笑着说:“谢谢!”
因为家里姊妹等长年累月不在家,也不知怎么接待客人,我要去帮忙又被众人拉住不让,园园表嫂按着我的肩笑道:“你坐着别动,你今天最大!哪里有新娘子结婚当天侍候客人的道理?!我们都吃饱了,坐一坐就行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客气的。”我只好作罢,好在他们吃了一点点心便催着上车。
爸爸端来一盆清水一边默默的为我祝福一边给我洗手、洗脚。爷爷奶奶、叔叔婶婶等等一个接一个的走来,脸上挂满了亲切的笑容为我祝福,家乡有好多风俗习惯我也不甚懂,所以一切听凭人家指点。等我换上新鞋后高亮笑容满面的把我抱进大门口扎着一对新人两边缀满了鲜花的婚车上。一时间,鞭炮响彻云霄……
车子从我家出发,柏油公路上两排齐整的树木差不多掉光了叶子,一切预示着冬天所特有的景致,别有一翻风味。雨停了天气渐渐明朗,婚车开到街上围绕着上饶市里兜了一大圈,然后再开到谢锐家楼下。谢锐家座落在市中心的春风小学,楼下就是商场,斜对面是中山商贸城,学校大门朝南而开,进去里面则是一个大操场。外面热闹,里面的环境则比较安静。唯一遗憾的是花草树木比较少,见不到什么参天大树。跟深圳的美景更相差甚远。一下车,谢锐便拉着我直奔楼上,我自然只有跟着他跑,他家住在六楼,楼层高又没有电梯,等一下他抱不上去可就出洋相了。在我们家乡有一个风俗,结婚的那一天新郎是要抱新娘下桥(车),并把她抱到新房的床上为止。
我和谢锐站在宾馆门口接送客人,差不多站了半天。谢锐西装革履,气闲神定,神采飞扬。头发经过理发师的精心打造向后微倾,很有型。亦增添了几份阳刚之气,颇有点英气逼人。他穿了那套我亲自给他挑选的深黑色银条纹西服,中间是灰白与朱红色相间V字领洋毛衫,里面白色衬衣上系了一条明黄底子蓝色斜纹领带,脚上穿着那双亮得耀眼的黑色乔治皮鞋。更显得人光彩夺目,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我身上保暖内衣外又穿了件洋毛衫,外套则是毛领玫瑰红呢子大衣,下面是银灰色底子上点缀着浅咖啡色星星镶了银边的薄呢裙子,里面穿了一条咖啡色紧身保暖裤,脚上穿了一双朱红色马靴。气温只有零下1度,依然不解寒,风又大,手脚冻得哆嗦。没有宾客的时候谢锐就紧紧握着我的手给我取暖。好在脸上化了妆打了胭脂,否则人家看到新娘子的脸冻成青紫色不知要作何感想。谢锐家里的一群孩子围在我们身边拍着手叫道:“新郎和新娘一起来拜堂,新郎和新娘一起来拜堂。”展鹏表哥家四岁的鲲鲲则拉着我的手仰着头奶声奶气的说:“新娘子好漂亮。”说完又走到谢锐跟前拍着手跳着脚说:“新郎也很好看。”看着这一群活泼可爱、天真无瑕的孩子我放弃了日常端庄与稳重的作风不由得莞尔,咧开嘴笑。谢锐的外甥——七岁的甜甜笑着大喊:“大家快看来啰,新娘子笑了,新娘子笑了。”看见他裂着掉了一颗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