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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三叔高国璋无事也到我家坐一坐,我拿出糖果糕点等请他吃,三叔一边坐下一边告诉我:“陈信根本上不是个好人,他这个人很狡猾又背信弃义,吹牛拍马很有一套……”
我睁大眼睛问:“奇怪了,当初说他好的是你们,现在你又这样说?弄得我都不知你们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
三叔怔了一怔说:“以前我也不知道他是这样子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总之他欺骗我的侄女就是他的错!我有一次在街上碰到他,他给我打招呼,我都不理他!”
我点点头说:“三叔,你的心意我领了。也非常感谢!但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都不计较你去计较它干什么?最主要是自己活得问心无愧就行了。”
……
大年初二,左方和俏俏来拜年,关切的问我有没有同小张通电话。我摇摇头。俏俏说要打电话告诉他我回来的事。我连忙按住俏俏的手不让她打。
俏俏有点生气的叫道:“我说三妹,你别太傲了!你以为你还只有二十岁?可以翘一翘?人家有些女孩子,十八岁就知道怎么缠男人……”
“人家是人家,我可没这个本事!”
左方二话不说的走出去打电话,后来告诉我张志荣知道我回家了。我暗暗点头:他早已猜到了。看样子这人的脑子非常灵动,不象他打电话的作风。
晚上张志荣打电话来约我明天十点半在市中心老电影院门口见面。我想:这样也好,省得我被这些人烦死,可以早点回深圳看书。
天气出乎意外的晴朗,心情也愉快起来。坐左方的摩托车到电影院刚好十点半。我站在一旁等左方放好车。有一个其貌不扬,上身较长,下身则只有上身的三分之二高,浑身上下显得有点不大协调的样子——一副乡下农人打扮的人向我们走过来同左方打招呼。左方没听见,我猜可能就是这人,说真的,这人的外表给我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左方给我们双方介绍了一下,便借口有事先走了。
看着他,我礼貌的笑着点点头:平生我还真没碰过一个这么有才华却又这样不修边幅的人,简直有点南极与北极互不搭架的味道。要知道稍加修饰既是对自己也是对他人的尊重和应有的礼貌。我暗暗告诫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我倒不是计较人家的外表,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我穿着平跟鞋:他站在我身边比我还矮一截,头发好象几天没打理似的有点脏乱。甚至他长得怎么样我亦不是很清楚,印象中只知道他有着一对浓眉,眼睛长得怎么样我也没注意。我们一边看电影一边交谈,我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心却恍惚得厉害,电影演了些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讲话的声音很小,有点象女孩子般藏在喉咙里哼哼叽叽的,看样子似乎不大好意思。为了保持应有的礼貌,我努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倾听,但有些话我还是没怎么听清楚。
只听他说:“我学的这个专业性很强,前景可观,也比较吃香。”
我点点头问:“那能否留在北京?”
“很难。如果我离开原来的单位的话,去别的地方要十万块钱的给学校,其中三万是违约金。因为我去北京之前已同学校签了合同书。学校领导怕培养了我到时又……”
我点点头想:学校培养一个人也不容易,他这情形也确实有点麻烦。
看完电影出来,张志荣陪着我到超级市场买玩具枪和火车给欢欢玩。出来后,我礼貌的问他要不要买什么东西我可以陪他。
他笑着说:“我什么也不想买。”随后又道:“我们去吃饭吧?”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张志荣便送我回来,一边走一边问:“你什么时候走?”
我答道:“大年初五。”
“到时我看有没有时间,有的话我就来送你。以后我们再联系。”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什么。总之,我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不卑不亢的,至于激情根本谈不上。主要是没什么感觉。
待我上车后,他才回去取自行车。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默然无语却又想起娇娇来:不知她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早上张志荣打电话来说,他明天来送我。下午五点钟左右又打电话来说:“很抱歉!明天我来不了,我们同学聚会。”
我连忙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
我笑道:“谢谢!问你全家好。”
晚上,三叔高国璋又跑来说,他有一个公路局的朋友人长得很帅还没有找对象,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谈?我推说现在没有这个心思,不想谈朋友。
由于怕别人为这件扫兴的事再三来烦我,我也没有了走亲访友的心情,披星戴月匆匆登上了南下长途汽车。一踏上回深圳的路,我感到格外轻松,禁不住吁了一口气。
晚上回到舅舅家,舅妈说我吃胖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舅舅问我有什么好消息。我摇头说没有。舅舅又追问张志荣的事,我便讲了个大概。
舅舅笑道:“这一回舅舅全力支持你!”
我心里自然感激。但世界上的事谁知道呢?人生就如一条船,如何行驶?未来怎么样?前途如何?谁又能预测多少?舅舅、舅妈同时笑道:“我们常以你为榜样来教你几个妹妹。”
说得我不由笑了:我有什么好学习的?不过是环境造就人罢了。舅舅要我向张志荣要一份他的材料:简历啦、写的论文啦等等。
从来没见过舅舅这样心急的,但是水中的浮萍还不知道怎么样哩。我笑道:“现在还没到这种程度,以后再说吧。”
回到宿舍刚放下行李。郭芳打电话来说她的身份证、钱包、信用卡春节前全部被人家偷了,连手机也是最近刚买的。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郭芳又说她男朋友单位派他去大连,两个人可能要分手。我劝道:“你反正现在也没工作,不如同他一起去算了。”
“我才不同他去那个地方呢。”郭芳不以为然的说:“深圳多好呀,我何必跑到那个地方去受罪?”
我一愣:那他们的关系不就完蛋了?人怎么就这么实际呢?我轻声问道:“那几个月你没工作他有没有帮衬你?”
“那肯定有的,否则我怎么活呀?连我妈都寄了两千块钱给我。”
我想说:既然人家真心对你好,为什么你就近不可以迁就一下对方呢?何况要获得一份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我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跟人不一样。又听郭芳说道:“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否则怎么活呀?”
我关心的问:“找到了吗?”
“就是没有呀,现在人才市场都人满为患,连买票都要排好长的队。如果能嫁个有钱的老公也省得受这份罪操这份心!这些天为找工作我都焦头烂额了,你有没有合适的也给我介绍一份。”郭芳叹着气说。
我苦笑道:“有合适的我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呆了。”我想起了玛莉小姨说他们单位要招人的事,工资倒还可以,但是要两班倒,我因为要读书没法去。郭芳当然也不行,因为她也要读书。看来读书在某些时候还真的影响我们了。否则那份工作她倒可以做的。郭芳说她现在每个月要化一千多块钱。我想想也是:房租水电少说也要五六百,还要吃饭呢?找工作也要钱呀。
张志荣打电话说:“我刚刚到北京的,现在在实验室里给你打电话。”
“那你是不是一个人?”
“不是。”他的声音小得象蚊子,有些话我根本听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人多他怕别人听到的缘故吧。我要他报上他的身份证号码好请人帮他办边防证。
只听他说道:“我上次告诉你四月份来,但现在看来四月份我恐怕来不了,因为我们实验室有人辞职了,导师把工作都加在我一个人身上,又要忙着做课题什么的。”
“我四月份也比较忙,四月21号我要考试,26号要办毕业手续,如果你四月份来,我还没有时间招待你哩。”我笑道:“你以前去应聘华为那家公司是怎么个情况?”
“那家公司要我去做生产骨干,而我想搞业务开发,但他们说我没有实际工作经验不愿意让我搞业务。所以后来我就没有去面试。”
中午刚躺下准备休息,苏丹打电话来说:“我前几天就打电话找你,结果你不在。”
我笑笑没做声。她又道:“春节去小朱家里特没劲。同他爸爸妈妈又讲不到一块去,他父母不会讲普通话,而我又听不懂他们那里的方言,所以早早就回来了……”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看样子找外地的人还真有点麻烦,语言不通是一大障碍。双方交流起来如同鸡与鸭讲话,纵使你想对人家好,人家听不懂亦枉然。
晚上在舅舅家,舅妈同丽丽闹起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