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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阻挡不了我的行程,多年漂泊日夜餐风露宿,为了理想我宁愿忍受寂寞,饮尽那份孤独!抖落异地的尘土,踏上遥远的路途,满怀痴情追求我梦想,三百六十五日年年度过,过一日行一程!三百六十五里路呀,越过春夏秋冬,三百六十五日呀,岂能让它虚度?有多少三百六十五里路呀,从故乡到异乡。有多少三百六十五日呀,从少年到白头!”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唱着唱着我想起这些年来所走过的人生历程,不禁情难自禁、泪眼迷离。郭芳跑来紧紧的抱住我:“颖颖,你唱得真好!唱得很投入,你唱歌有点象歌星韦唯,唱得很有感情。”接下来郭芳又唱了一首闽南歌曲《爱拚才会赢》,台下也是掌声雷动。
坐在台下,中等个儿,三十来岁,性格活泼开朗,说话风趣,行动则有点象个孩子似的紫荷告诉我骆浩特意开车去接她的,赞他是个好人。我颇有同感。说真的,这么热心又无所求的人我在深圳还是第一次碰到。
正说着骆浩走到我们俩身边坐下满面笑容的问:“你是不是下课后来的?”
我点头笑着问:“你又去做什么好事了?”
他也笑着说:“在帮着买水果和提东西。”
中文班的几个男同学过来请我跳舞,几次三番推辞不过只好凑合着跳了两圈。骆浩笑着说:“可惜我不会跳,要不我也会请你的。”
紫荷一个劲的要我去请骆浩跳,我笑而不答。平生从未请过任何人跳过舞,再者舞技不佳,没的献丑。十二点多了我见郭芳和紫荷都还没有走的意思,便跟她们打了一声招呼一个人悄悄的回来了,街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下了车心里头毛毛的,尤其是白天听朱小蓉同学说:谁谁谁,大白天被人抢了,还被人打晕过去至今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更怕得要命!总是不住回头看看背后有没有人跟着,一见有人走来便撒腿狂奔,累得踹不过气来。要知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一点钟回来啊。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不怕?后来骆浩说我走时也不跟他讲一声,他也好送我一下,免得路上不安全。我没有说什么只笑了笑。
下了班匆匆忙忙吃了几口饭,便赶着去上英语课,结果还是迟到了几分钟。原本还想请骆浩给我占一个位子的,谁知他比我还晚,下课后他坚持要送我回来。我也就不客气的坐了他的车,不过以后还是少坐为妙,人情债不好还啊!
路上骆浩关切的问:“你今年真的不回家吗?”
我点点头。
骆浩看了看我又问:“有什么打算?”
我摇着头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会笑话我。”
骆浩笑道:“不会的,你说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做的事很多,首先是想写点东西,腹稿已有了,但怕耽误了学习到时考不上只好把它压到箱底下,时间总是比较紧张的。”
骆浩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我觉得你应该认识那些做香港司机二奶的人,写写她们的生活方式,我认识很多这样的女的,她们根本没有一点贞操观念。只要有享受就行了。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三十元钱一次也干。还有一些香港人下雨天从中英街打着一把伞过来接她们偷渡过去的,一去三个月就赚了十几万、几十万,那些钱来得多容易啊!孰不知钱给她们带来了欢笑也带来了灾祸,有多少人就是这样染上性病的?现在我们中国有多少人有艾滋病的你知道吗?”
我摇着头颇有点好奇:“你怎么会认识她们的?又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骆浩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在沙头角上班,她们经常到我们银行存钱、汇款什么的。她们的文化又低,好多不懂的就问我们,一来一去自然就认识了。有时候我还要去为他们调解纠纷呢?”
“我又不认识她们,虽然有点想了解她们的生活经历,但只怕我的心到时候会很沉、很难过。”我摇摇头说:“有时候我在想:改革开放给人们带来了多少冲击?虽然经济是上去了,对国家来说是好事是福,但对这些女孩子来讲却是祸。”
“改革开放是历史的必然,是好事,要怪只能怪这些女孩子抵抗不了外界的诱惑。这也难怪她们,因为她们没什么文化,去给老板打工又嫌太辛苦,想做轻松的活人家哪个要你?她们中有的是被男朋友抛弃后自轻自贱的,有的是好吃懒做而自甘堕落的,也有……总之女孩子应该自立自强,不要依靠别人。”
我想:这是自然的,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人人都得自强不息。
舅舅打电话来问:“你最近怎么老是不回来呢?你舅妈说上次请你回来吃饭你都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最近比较忙,我都跟舅妈讲了一个星期上五天课,人有点累不想动。”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个日本人有没有来?我说你呀最好不要跟日本人打交道。这一次我们去欧洲开会时,我们中国驻外大使馆的人都一致认为日本人很假的,表面上彬彬有礼很有绅士风度,但实际上并不是那样的。”
“放心吧,我不会去日本的。我一来不崇洋媚外,二来我学过中国历史,我本身对日本人的印象也不好,我也没那个胆子。您就当是一个天方夜潭的笑话而已。我跟那个人明确的讲了:我不会去日本,他不会来了。您不用担心了。”
在舅舅家看书,下午有人请舅舅和素芬舅妈出去玩。因一点小事舅舅、舅妈闹起了别扭。结果舅妈返回来不去了,我怎么劝也没用,人家打电话给她,她也不接,后来还是我执意把话筒放在她手上,人家讲了半天也讲不通。舅妈说她就要让舅舅丢脸。其实这是何苦呢?舅舅丢脸,舅妈有什么好处?何苦来哉?
由于保姆还没请到,下午五点钟舅妈自己搞卫生,我便和她一起弄。我一边拖地一边笑:“舅妈,你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的,始终给人一种窗明几净的感觉,让人看了很舒服。”
舅妈颇有点委屈的样子:“干净有什么用?”
我当然知道舅妈的意思,我笑着劝道:“您啦,就是想得太多了。您看我:要什么没什么?所走的路也是曲曲弯弯一波三折的,但我比较乐观,换言之也比较傻气。我从来不去想那么多,也就少了一些烦恼了。”
舅妈点点头:“你说的也是,也许我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前几天我的一个同学还对我抱怨她老公对她如何没有婚前好。我都劝她不要要求太高,互相包容一下过得去就算了。我们常常劝人家要宽厚待人,在对别人时似乎也还做得到,对自己最亲的人反而倒忘了。”我笑道:“谁想她后来听我这么一说,果然不再抱怨她老公了。”
舅妈一边扫地一边叹息着:“你这孩子自然是好的,只可惜现在的好男人都成了别人的老公了,我常常叹:好女孩难嫁好老公,好男人又娶不到好老婆。都在为你发急呢?”
我笑道:“愁什么?真金不怕火炼!若真是好女子也该应付得了人生的风风雨雨了。”
由于忙着给舅妈搞卫生,上课迟到了两分钟,紫荷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亦笑着说:“怎么可能不来?”
“那倒是,你向来是不缺课的。”几位同学异口同声笑着说:“你这么积极会不来才怪!”
“你们少打趣我。”我笑道:“我基础差嘛,敢不来吗?”
下课休息时紫荷告诉我骆浩是他们人民银行的办公室主任。我有点不相信:怎么可能?他给人的感觉这么平易近人?一点也不象有些当官的人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心里存着个疑团总不大好,非问个清楚不行。一问果然是。
穿着一套休闲服的骆浩潇洒的笑了笑:“我不觉得自己是当官的,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要竞争,人际关系很复杂的。”
我冲口而出道:“你的这个位子也有人争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好愚蠢的一句话!这还用得着问吗?
“当然有。别说这个,就是做二奶还有人争呢?你不是要写小说吗?这就是生活中的现实!”骆浩看了看我涨红的脸笑道:“在你住的附近就有很多这样的事。”
“没有呀。”
“有。只是你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女孩子。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眨眨眼睛笑道:“是褒还是贬?不过我承认自己是井底之蛙,不了解社会,尤其是对有些当官的没什么好感。我觉得他们只会夸夸其谈、花天酒地的,正事倒没干多少。”
“这个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比如你同朱小容,她就是个会玩的人,而你却很斯文,你大概还没涉及过男女之事吧?”
“没有。”我红着脸应道。又看了一眼走廊另一头——染着一头红发,个子矮小,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