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第二章 心有多远 情有几分
第二章心有多远情有几分
迢迢牵牛星,姣姣河汉女。纤纤濯素手,扎扎弄机杼。终日不成章,
泣涕淋如雨。河汉青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我手里捧着书,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昨晚几个叔叔讲起陈信诸多我不知道的事,以及他如何护理他的病妻,点点滴滴聚集在我心头。他真的不容易: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却偏偏让他摊上了一遭。他的妻去时可以想象得出何其不甘!上帝,告诉我:我能弥补他的丧妻之痛吗?我能给他女儿一份完整的母爱吗?虽然我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但我愿意试一试!古语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陈信,如果我俩有缘,请帮我一把!
晚上睡觉前,妈妈笑着问:“颖颖,如果陈信要求你今年跟他结婚,你还要念书吗?”
我想也不想就说:“当然。我还想把本科拿下来哩。”
妈妈又唠唠叨叨的说:“可是如果他不愿等那你怎么办?陈信这个人挺能干的,他对你也有心,我看你们俩正般配——你有知识,人家的文化比你还高,若赌口才我们整个村也找不到第二个,更别说有他长得这般好看的,你跟着他将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差。再说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在我们村你这么大的女孩子还没结婚的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女孩子家早晚是要嫁人的,你就不必再挑三拣四了。你看你弟弟高亮都有孩子了,陈信是有家有业的人,你能拖人家可拖不起。”
我笑道:“到时再说呗。您操这么多心干嘛?还不知道我们俩合不合得来?将来又会怎么样呢?”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熏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明天我就要离开故乡了,一股淡淡的离愁与深深的牵挂聚集心头。我在心中深深地祝福我的亲人、朋友永远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敬互爱,用大海一般的胸怀去善待人生,包容亲人。这里的土地,每一棵树,每一片菜田,都勾起我无数眷恋之情,站在青青的油菜、白菜、蒜苗、包菜、香菜、芥菜、油麦等众菜中,空气是如此清新,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眼前虽然没有“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的美景,可一片片不畏寒冬的绿叶是这样的生机勃勃,葱翠的叫人拍手言笑而又欣赏有嘉。
刚吃完早饭,陈信就骑着摩托车带着他女儿娇娇来了。这是我同娇娇的第二次见面:十三岁的孩子有一米六四,剪着学生头,清澈明亮的眸子象盛满了水似的水灵灵、笑盈盈的,笔直的鼻梁,秀美的脸,修长的身子,红通通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她灵巧的跳下车子甜甜的叫着:“阿姨好!爷爷、奶奶新年好!”这孩子真乖巧,深得我欢心,我拉着她的双手问:“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冷不冷?”
娇娇把头上的安全帽拿下来递给她爸爸又脱下手套笑道:“有一点儿。”
我牵着她的手一边走向烤火箱一边笑着说:“你的手象冰条似的,都冻破了,疼不疼?来,到这里烤一烤。”
“不疼。”娇娇依然笑道。
“她象她妈妈——每年冬天手都会冻破,你看我的手就不会冻。”陈信一边自得的笑着,一边伸出了他那双构造完美而又绝无仅有的手。
我嫣然一笑,一边拉着娇娇的手烤火,一边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眉清目秀孩子:她上身穿着一件赤褐色短袄,前面右襟上有一块清晰的油汁,衣服袖口上也染有污迹,好象几天没洗过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缺少妈妈打理的现状。这是个文静秀气的孩子,清秀的脸上有着其父亲的轮廓,细致的五官,精巧的鼻子,黑黑的头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可精神了。这孩子不多话但爱笑。望着这一张纯真无瑕的脸,我的心有点涩,真想把她拥入怀中(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失去了母亲),但我什么也没做,见她喜欢吃蜜桔,便静静的给她剥着一个又一个的桔子。
俏俏笑着说:“这孩子挺喜欢吃桔子的,你能剥多快她就能吃多快。”
陈信也笑着说她:“娇娇,你自己剥,别把你阿姨累着了。”
我嗔怪道:“说什么呢?我哪里就那么娇嫩了?”
陈信笑了笑:“你这样会把她宠坏的。”
“我愿意。”
陈信用宠爱的语气说道:“这孩子从小就不挑食,只要有大蒜炒辣椒就可以吃两碗饭。”
“是么?”我知道陈信这话是针对我而说的,王熙凤一张嘴能说三家子话,我看陈信也差不到哪里去,明的是夸他女儿,暗中却是在批评我的挑食。但我依然喜得把娇娇紧紧的拉在身边笑咪咪的赞道:“你可比阿姨强多了。”娇娇听我这么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一会儿,三叔高国璋和四叔的女儿秀芝等不约而同的到我们家来玩。妈妈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笑得不亦乐乎。屋子里坐满了人,笑谈之声连绵不断。身高一米七三,有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方耳,头发理得齐齐向两边倒,长年给人家承包公路建设的三叔高国璋笑着说:“我们家颖颖很朴实,这孩子单纯得很,不象你见多识厂阅人无数。”
陈信带笑不笑的说:“她在大城市生活了那么多年,见识自然比我丰富多了。”
“她?用我们家乡的俗语说就是乡下的土蛤蟆,哪里能比得上你?这孩子心地特别良善,找到她不知是你哪辈子修来的福份?”
陈信笑着点头不语。
“三妹,我不能送你了,你姐夫又打电话来摧了,我得先回去了。姐祝你一路顺风!”俏俏笑着对我说。
陈信笑道:“这么快就要回去?怎么不多坐会?”
俏俏一边走一边说:“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将来有空同我家三妹一起来玩。”陈信几乎与我同时笑着站起身来准备送送俏俏,俏俏不让,同时俏皮的朝我们俩挤眉弄眼的暗示着,我们只好作罢。
过了一些时候,陈信见大家没有散去的意思,显得有点坐立难安的样子又有点不耐烦的看了看众人,几次欲言又止,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又碍着许多人在场不好开口,便抬起手来看了看表话里有话的问:“颖颖,你几点钟的车?”
我佯装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说:“高亮说他的车中午十二点到。”
陈信见他暗示的话大伙儿没什么反应,最终还是隐忍不住,佯装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现在,时间对我们俩来说是——很宝贵的。”
三叔高国璋连忙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大家跟随着他陆续起身离开了。我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送他们出门,三叔颇有深意的笑着向我点了点头。等大家差不多都走尽了,我建议道:“我们去菜园里走一走如何?”陈信笑着点点头。我又牵着娇娇的手叫她同我们一起去玩,陈信脸色严肃的说道:“娇娇,我和阿姨有话要谈,你先回去吧。”他的话刚落,娇娇便懂事的转回身子独自一个人回到屋子里去了。
站在池塘边的菜地里,陈信走到我身边定眼看着我郑重的说:“你这次回去:一是好好工作、学习和考试;二是我们俩的事以及你今后的打算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我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又听得他用一种咄咄逼人的口气问:“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吗?俗语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说是吧?”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想去教书。”
“我们这里要师范大学的毕业生才能教书,你的想法也许在深圳可以,在我们市里却行不通。你将来回来能干什么?”说到这里陈信用的竟然是一种嘲讽的、不屑的口吻。
我脸色一变,看也不看他一眼扭转身子望着远方朝前走,心里头颇有点恼怒:他以为他是谁?!既然从门缝里看人——看不起我,又何必跟我谈?我又没有缠着他!
他随即跟随我而来,侧着身子看了看我换了一种沉重的语气说:“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妻子生病时化完了我所有的积蓄,我奋斗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我不由得关心的看了他一眼,温柔的说道:“没关系的,你还年轻又这么有魄力,我相信你能够重新创造一翻新天地来!”
一会儿,他促狭般似笑非笑的对着我说:“有人劝我:要找就找一个在政府部门工作或者在我们市里有一定活动能力,能够帮助、扶持我事业的伴侣比较好。”
我正色道:“既然如此,相信那样的女子才适合于你。我恐怕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陈信颇有点狡黠又带着点玩味的表情细细的观察着我,暗暗点着头,洞悉一切似的笑着说:“我是无所谓,我也不看重这个。我就喜欢你这种带有梦幻色彩,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