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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被她逗乐了:“瞧不出来,我身边的这位美女不但是位诗人还是一位了不起的画家哩。”
“你少打趣我,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呀。”
说完我们俩都笑了:“好久没见你,你也不给我来个电话,我过来瞧瞧看。最近过得好吗?好象又瘦了点,怎么回事?”
“没事。”我不想说什么。
“你就别骗人了!你憔悴的脸已经写上了——有事!怎么?那个家伙没过关?”
我点点头。
“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个庸俗而又市侩的男人而已,就把你弄成这样?!”见我不说话,苏丹又说:“你这么一个聪明的人,又有上进心,文学修养水平也不错,怎么就不考虑那个‘北邮’的小张呢?”
我不由得苦笑。
“要不你明年干脆跟我们一起去加拿大好了,这样我到了那里也有个伴。反正你这次通过了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了。”
我摇摇头:“你有人供你念书,我呢?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
……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翠。今夜没有星光,月亮也躲到云层深处。于是我没有了自己……同室的人都进入了梦乡,偶尔能听到远处几声蛙鸣,远处霓虹灯闪闪烁烁。看书久了眼睛有点累,我伫立在阳台上任黑发飞扬在风中——又情不自禁的双眼泪流……
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有一种倒计时的感觉。工作依然这么忙碌,晚上加班输单对数时,身高一米八二高大威猛的东北人何平圆圆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问:“颖颖你怎么搞的?怎么越来越瘦了?你看我却越来越肥了。我的胳膊差不多有你的腰粗。”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夸张的比划着,一双小眼热切的打量着我。
我点点头不想开口讲话。
早上陪客户看样板,方经理却要我帮他查去年12月份的单据,我这边忙着输单,那边又翻箱倒柜的帮他找,等到我查出来打电话告诉他时,他又说不用了。鲁迅先生说: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不知这算不算?明明知道人家要考试了,想请假都请不到还这般与我为难!?
高亮来电话说:“爸爸生病了,连腰都直不起来,医生说是骨质增生。”
这岂不是同陈信妈妈一样的?我急急的问:“怎么样?要不要紧?等我考完了,我就回来看爸爸。”
同室的人知道我要考试了都很体贴,连电视也不看了,我内心很是感激!
上班时,李主任走进来笑着问:“你明天就要考试了,有没有把握?”
我答道:“不太大,工作太忙了,连假都请不到,不过没有关系。”
上午在实验中学考《中国革命史》,题目倒不是很难,但由于这一段时间精力无法集中……估计能及格就不错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下午考《现代文学作品选》和《当代文学作品选》,地点在罗湖中学,也不知自考办是怎么安排的?一天中让考生跑两个地方,天又下着雨,又没有直达的车子,坐上车子绕了一个大圈,人有些疲惫,头也有点晕,加上这些天根本没怎么吃东西,又没好好睡过觉,头疼了整整一个下午。试卷一发下来,就听到有的同学在低声骂道:“这出题的老师真缺德!”我在额头上擦了一点风油精努力保持头脑清醒。认真的审察每一道试题,难倒不是很难,不知是老师思想开小差还是怎么回事——有30%的题不是我们现在学的教材上的,而是以前的旧教材上的。不过我还是把题答出来了。
直到考完回宿舍,头疼依然不止。我打电话告诉妈妈:“我恐怕不能回来看爸爸了,我会寄一些药回来。请他多保重!”
妈妈说:“陈信前天来了我们家,他说会打电话给你。”
我问:“是不是你要他打的?”
妈妈没有做声。我很累,也不想去说妈妈。
第二天,努力摒除一切杂念考试,今天还算可以,估计这次《哲学》考个七八十分是没有问题。后来听人说今年的题目较去年难度大些,多选题占了30分,还有些题是考学生的综合能力,胜算不是很大,其他的就没问题了。
考试一结束,人也轻松了一些,头依然有点闷,也不想回上饶。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吃过饭在楼下草坪边散步,看着周围这些被无辜践踏的小草,心没来由的一拧:人类是残忍的!小草倘若有语言,也必会提出抗议的!道路两旁散落的叶子随风起舞,曾被雨敲打的鲜花也被狂风无情的袭卷惨遭戕害——被折断了枝叶。双手拾起满地散落的花草,我的心隐隐作疼,无怪乎林黛玉葬花时会哭道:“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了。花草树木也是有生命的啊。再看到那些凋谢的鸡冠花,更索然无趣。便慢悠悠的踱步到喷水池旁,也许我百无聊赖的表情引起了旁人的好奇心,引得路人皆侧目观望,有的人甚至百思不解不断的掉回头看,更有附近几个建筑工人不停的朝我吹口哨。对这一切我向来采取漠视的态度,这或许也是许多人认为我清高的原因吧。
环游喷泉四周,一注注水向天飞射,望一望对面高尔夫球场那片林荫道上的绿叶,再抬头望着天空中飘动的浮云,心也跟着荡漾,此刻我想:若是能够躺在那一丛丛白云之中,该是件多么美的事呵!要是大海就在附近,我会毫不犹豫的将身子投进她的怀里,在我看来海的怀抱如同母亲的胸怀一样温暖、博大,这也许是我一直以来钟情于大海的缘故吧。由海我又想起了湖,尤其是万绿湖的水多么清澈而富有灵气呵!薄才的我如何才能使自己这支已生满了锈的笔写出那舒远而又深邃的意境来呢?
第十三章 断肠人在天涯
第十三章断肠人在天涯
今天是五一节,我不想让脑袋有空闲的机会,便把被子、床单等等通通洗了个遍。洗完之后借同室人的小说《冬天里的春天》匆匆浏览了一下:文章开头用了一大段描写雾的景色,预示着芦花的冤情,也为全文奠定了阴暗晦涩的基调。从主人公于而龙身上我又看到了陈信跟我讲述他妻子的表情,那是一双写满落寞与深情的双眼,这分明是个有情有义的血性男儿,可他为什么会因为我告诉他:我有小三阳后,对我取着这样的态度?他可是对我说过:他是我一生可以信赖的人啊,他可是对我说过无论贫穷、疾病永远相互扶持的人呵,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小三阳”真的是恶魔吗?真有那么可怕吗?否则怎么连他母亲也对我说:“也只有你这么善良的人才会连这个都讲”。可我却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啊。中国有多少人得了这样的病,是不是所有得这种病人的都不用结婚了?也不用谈恋爱了?
红楼梦里有句名言叫“假作真时真亦假”,莫非陈信对我采取的就是这样虚幻的感情?他的爱是精工制作,售完为止,过期作废。他找别人我不怪他,可他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损我?要知道我掏的是一颗心给他呵!但是他呢?这个我可以永远信赖的人?!这个告诉我,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的人?!这个承诺给我一生幸福的人!!!
万壑有声含万籁,四峰无语问斜阳。站在悬崖上望着下面波涛汹涌的大海,我真想纵身跳下去,投身于大海温暖的怀抱——远离尘世之苦!眼前再一次浮现出外婆威严的目光和妈妈双目含悲的愁容。闭一闭双眼脑子里又想起写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司马迁来,如果当初他受到宫刑耻辱之后不能忍受“动而见尤,欲益反损”的悲惨状况,忍辱负重的撰写文章,又如何能成就“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伟大事业——《史记》来?人终究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果颖颖你真的这样傻,当初父母就不该把你生下来,纵使生下来了也应该把你摔死!也好过于今日之后还要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人的一生哪里一直会有风平浪静的日子?你这一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哩,你的美好愿望还没有达成,你的人生理想还没有实现,你现在还是一无所有,如果你真的这样愚蠢,父母生养你还有什么意思?!你又对得起谁?!想到这里我惭愧得无地自容又泪流满面,抬头望着天空,那瞬息万变的云朵不正如变幻莫测的人生舞台么?
乘车回到宿舍,分别给家里父母和娇娇写了信,对父母是惭愧与内疚;对娇娇是牵挂。有时候自己也觉得真是奇怪:怎么会如此牵挂人家的孩子?何况她爸爸这样对待自己?
舅舅打电话来要我回家,说他打了好多次电话找我都没找到,又打电话问思平,思平也说好久没有看见我。问我躲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他不想回去。
舅舅温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