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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悲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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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来不转去不行,”石洋想了想说:“你想想看,好歹别人也是一乡之长,况且人已到了山上。再说,张得光打电话我又接了,这——我看,不转去真的不合适,——更重要的是,将来不管好歹,免不了有耐着他的地方,你看呢?……”
“你这人真实在,你就不会说我们走远罗嗦!”她撅着嘴生气的说。
石洋和王笑梅一路无话的、沿着班车走过的山道跌跌撞撞地往回赶,心里虽都后悔;可是,后悔又能咋样呢,既然那位看来还说不上让他们都反感的副乡已知道他们没有走远,现在,车也下了,还有啥说的呢?
到了山庄下面的泥坎边了,他俩都流露出极不情愿再回到让他们都十分反感的上面去,却又显得无奈,最后,她们只好都竭力地控制住内心那种矛盾的情绪,慢慢地朝上走。
院子里还是同先前一样的冷清,虎子蹲在熏着腊肉的火堆旁边,瞅见他俩进来后,它大概是冻得利害了吧,舍不得挪开燃着木炭的边儿,所以,它只是先朝他俩摆摆尾,用劲摇摇头,链子就跟着哗哗响,随后四肢前后用劲的蹬开舒展了下筋骨,嘴张得老大的喷出股股热腾腾的烟儿,尾巴摇晃着在地上啪哒哒的打得直响。
一辆老得快掉了牙的“奥托”车,它看上去仿佛是因为刚跋了外面的那道坎儿给累坏了,这会儿正瘫在雪地里喘粗气和正散发着腾腾的热气。起先,她们瞧着院子里静谧的模样,差点就产生了错觉,见了这车之后,又由不得他俩不信。不过,究竟是不是那位副乡眼下还不好说。她们再猜想:“管它的,这大雪天的,谁愿在坝子里呆呢?”
他俩愣着神不约而同地朝那间平常兼作餐厅的那边瞧过去的时候,——也大概是因为他俩踩着雪地进来的时候,那淅沥沥的声响让里面的人有了觉察,随即,一个身影伴着急捉的声音从那扇门里快步的串了出来,紧接着,张得光手里提着块熏得发黑的腊肉,带着一脸干笑地紧跟在后面追了过来。石洋和王笑梅定睛望过去,都肯定的瞧见走在前面的那一个确实就是那位副乡,他可能是因为气候的原因,看上去比几个月前石洋刚认识他那时候发富了许多。
副乡出门后三步拼着两步的径直朝车那边急走,他一边走一边朝石洋迫切的说:“哎呀,石老板,我是从这儿路过的,心想,过年了顺便上来问候一声,可他——你看,——他就是不让我走,——还非让叫你转来——你说,你说,这叫什么话!”他说后面几句话那会儿,已经坐在了奥托的驾驶室里,是把头伸到窗外来向着石洋说的。
后面的话,由于他说得紧迫,石洋没听清楚,只能根据他的动作和表情来感觉和用经验来判断。从他说这番话的表情上看,仿佛刚才他是让人给押着那样,是由于他俩的到来才搭救了他、才得以脱身,以至让他那张平常没有多少血色的脸,这会儿都有了绯红。从他说这番话的表情上看,很难正确的判断出他究竟是在对谁说;不过,石洋相信他这番话是对着他自己说的,其用意——不外乎是在为他自己或他们俩解释他自己今天的行为罢了。
石洋瞧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刚才还显得十分冷清的场景突然乱作了一团;——这种给人极不真实的热闹景象,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也来不急说。
副乡伸手刚准备将汽车打燃火,——就在这当儿,赶过来的张得光突然抻手将后面的车门拉开,也不顾他手里提着的那块腊肉干净、还是不干净;也不顾车里面干净、还是不干净;——忽地一下,狠劲的把那块腊肉朝车里塞了进去。他边塞边含糊地对石洋说:“洋洋,再送五佰块钱给他!”
副乡瞧着这情景,逼得他又急忙从车上串了下来,打开后面的车门后,将肉提在手里对张得光气乎乎地说:“张得光,你拿着,这——这成什么体统。石老板,”他气喘吁吁地回过头来瞧着石洋急切地说:“你——你不要听他的!”
石洋和王笑梅瞅着这情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站在一旁傻糊糊的带着似笑非笑地呆在原地不是味道。
张得光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愿伸手去接那块腊肉。副乡情激之下,只好将那块腊肉往地上一丢,跟着又上了驾驶室后,很快把车子打燃了火。他回过头来朝石洋强装笑脸的清了清嗓子,连连的说:“石老板,新年快乐!新年快乐!走罗哈!走罗哈!……”
车子嗡嗡地在坝子里兜了个圈,随着呜的一声响,车子朝着山庄外边的那条下坎的泥路,一溜烟走了。
张得光忙糊了一阵子,到头来却讨了个没趣,又见石洋他两口子面无表情的向着他,就同两个雕塑望着一个雕塑那样的。无奈之下,他只好自个儿低着头去瞅着那块让副乡刚才放在雪地里的、满是污垢的腊肉。这会儿他感觉这块腊肉简直是多余的,让他伤心透了;他这会儿甚至发现这块腊肉是多么的讨厌,讨厌得使他没勇气再把它从地上提起来。假如我们这个时候换个角度朝他看过去,他那凝神地、目不转睛地、专心致志地望着它,那他一定是在掂量它的实计重量,又更像是在欣赏这块腊肉的膘有多么的厚。
他抬起头来悻悻地看着石洋两口子冰凉的脸膛,刚要开口说什么。石洋却毫不客气地盯过他一眼后,挽着王笑梅的手,面无表情的、慢慢的走出了大门,紧接着,一个声音随着狂舞的雪花和呜呜直叫的狂风飘了过来,“日得起壳子!”
这么多年来,石洋在日常的社会交往中从来都算得上是个谦和大度的人,向对张得光这样只在转眼间就使他判若两人的态度,这使得他对自己这样的行为都产生了几许怀疑、困惑和惊异。而王笑梅对他这时对张得光在态度上的转变却大加赞赏。
“我早就说嘛,我不知提醒过你多少回,你看你过去接触近的那么多朋友,有几个不是在整你哩。要不是你现在穷到这份上,我看你还不得吸取教训呢?”王笑梅在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用眼瞟了他一眼,看上去,她对他还是很不放心,生怕他那天又心血来潮,好了疮疤又忘了痛。
天,这时候渐渐地开始放晴了,太阳淡淡的悬在比那边的山高不了多少的空中,将空中飘浮的薄雾照射得七彩斑斓。偶有几片雪花在半空中不经意的随风飘着不肯下来;它们看上去仿佛是在思考着落呢、还是不落呢,随后便念念不舍地落在了地上很快就不见了。放眼望去,全是一遍银色的世界,一群群平常不多见的小鸟,可能是赖不住森山里面的严寒,这会儿迁移到了这儿,在路边的树丛中啾啾鸣唱,
现在,大约也就是十点来钟,宁静的山区已稀疏的有了一点生机,远处的山坡上,几处人家的烟囱已缭绕着袅袅炊烟,
空旷宜人、白雪皑皑的山间公路上,石洋和王笑梅不紧不忙的又踏上了回城的路,她们看上去仿佛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不然的话,谁会在这样大雪覆盖、寒气逼人的清晨,在山道上那样亲昵、兴致勃勃。——不会的,这儿的人谁也不会有这份雅趣。
路还是同开始一样湿漉漉的,虹口的班车不知啥时才开过来。刚从张得光那儿出门那会儿,两人都缄默不语,表现出那种烦乱、躁动、焦虑的神色,一时间还越不出那场让人伤感、悲泣、丑态百出的情景;她们两人都被这喜剧般的一幕煎熬着,出门时石洋丢出的那句“日得起壳子。”是发自他肺腑深处的,也是他犹如一个观众,给戏终结后的一个最具讽刺性的评价。然而,在这出戏里,他、王笑梅都又不完全是一个观众,在这出戏里,他俩只是担当了配角,连“虎子”在最要紧的关头也串起老高的当了回配角——它那阵子狂吠着奔得铁链哗哗直响。——只不过“虎子”终究是一条几近年迈的老狗,据说,它过去在部队里年少力状的时候,真还见过点儿场面呢。当时它看上去,仿佛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其实,它当时肯定是瞅准了地上的那块腊肉才为之振奋的。
世间上的事有时很无奈、也很奇怪,两人走着走着仅不约而同地爽然笑了。笑,本来就有传导的效能,到后来,他俩都竟瞅着对方笑得抑制不住,前仰后合了。
王笑梅好不容易免强控制住自己,吁过几口芳香的呼息之后才咧开好看的嘴说:“刚才的事呀——虽说让人憋气嘎!可是,仔细回味过后,还真叫人开心呢!特别是当我们离开那会儿,——你瞧?你瞧他那幅沮丧得就差那么一丝儿就快落泪的德性!——反正啊,我真是满开心哩哟。其实啊——要说啊——今天啊——那个副乡还真是替我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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