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陶庆红和张小华在门外洗菜,曾乔煮火锅的底料,我们蹲在地上吃火锅。“李梅怎么不来?”李云亭问。
“跟张老板出去了。”陶庆红说。
“她跟张老板还没搞清楚?”曾乔问。
“我估计张老板也不会拖太久了,外头什么女孩没有,她又不是天仙美女,还能天天拖着人家。”陶庆红说。
“就是,现在做鸡的,一个个十五六岁,年轻漂亮的,大把大把抓。我们去做鸡,估计都没人要。”苏静雪说。
“我们老了,都二十好几了。”张小华笑着说。
“我觉得李梅的思想就不对,她想留在省城,将来争取找份好工作不就得了,干吗非要跟这儿的人谈恋爱。”曾乔说。
“找老头不是有钱吗?”张小华说。
“那她索性做人的情妇得了,干吗还扭扭捏捏?”
“管她呢,反正好话歹话都说了,跟她说不清楚。”陶庆红说。
寝室的人对李梅恨铁不成钢。我从来不插嘴,以前别人问我意见的时候,我总是很认真地分析,后来发现人家根本没怎么听。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主意,问别人的意思,只是希望别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样,好帮自己下决心。
“曾乔,你妈今天中午打了个电话来,晚上可能还打来。”
“那我晚上回寝室睡。”
我们寝室已经习惯了帮曾乔撒欢,阿姨,曾乔去哪哪哪了,要不您什么什么时间再打来吧,然后给曾乔通风报信,让她回寝室等电话或者打回家。
吃完饭,我们玩了一会儿,回到寝室,李梅已经洗漱好,躺在床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看书。看见我们一大群人涌进来,问:“你们去哪了,这么整齐。”
“她们到我那儿吃饭去了。”
“也不叫上我。”
“你不是跟张老板吃饭吗?”
“我跟张老板吹了。上周六我跟她们一块出去骑车,认识一个男孩,在邮政工作,他好像挺喜欢我的。我觉得跟张哥也没什么结果,干脆断了算了。”
“可邮政这个有钱吗?”陶庆红问。
“他就一般的工薪族,长得挺好的。就是文凭有点低,才初中毕业,跟我会不会不大配呀?”
“你要是喜欢他,管他什么文凭?”何光说。
“我怕带不出去。我的朋友的男朋友都是本科、硕士之类,他就初中毕业,那我多丢人。”
我们都闭了嘴,跟她说不通,干脆省点口水。
十、“东方美人”
突然接到徐文清的电话,我正在盘算怎么过周末。他问我有空吗,我说有。他让我等他,他现在过来找我,20分钟以后给我打电话。
我赶紧翻箱倒柜,找合适的衣服。想了想,我找出另一件艾格的衣服,外边是芥末色的短袖衣服,领口开到肩膀,里头是白色吊带背心,看上去清爽怡人。下边穿一条水洗蓝的五分牛仔裤,要有一双浅色凉鞋就好了。我穿了一双白色波鞋。背着书包不太合适,那就不背了吧。我飞快地刷了眉毛,在双眼皮内画了粉色眼影,太淡了,哎呀,又浓了!我用毛巾擦了脸,他打来电话,说:“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呢,你出来吧!”
我拿了钥匙和一点钱,我的钱都搁口袋里,又没有几个钱,空着钱包多丢脸。我小跑着下楼,遇见石靖从宿舍楼底下经过。“去哪呢?”
“出去一下!”
我匆匆校门口走去,脚底像踩了弹簧似的。老远我就看见徐文清,穿着白色短袖T恤,和乳白色休闲裤,看上去那么年轻,有涵养。他站在梧桐树下,静静地等我走到他跟前。我知道石靖就在我身后,所以我力求姿态文静优雅,虽然我跟徐文清不是男女朋友,但我愿意别人误会我们郎才女貌,出双入对。我的虚荣心让我忍不住向认识不认识的人炫耀,有个这么英俊的男人等我,把我让进出租车里,像个绅士一样。
“你们学校附近有个阳明祠,我们到那里逛逛吧。”他看了我一眼,说。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很干净的味道,感觉是香皂的清香。我觉得男人最好不要这个霜那个乳的,浸淫得像个奶油小生。我喜欢男人阳刚一点,但阳刚不意味着不修边幅,汗臭熏人。我喜欢干干净净的味道,就像……真水无香的感觉。
不过,说到干净,我很难为情。因为学校的澡堂太远,我们都是一个星期洗一次澡,你帮我擦背,我帮你擦,个个小泥猴一样。洗完出来,汽车一过,灰尘漫天,回来又是一身土了。平日也就洗洗头,哪里去找干净的味道?
车子在东山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他买了门票,带我走进阳明祠。据说那个“眼开则花明,眼闭则花寂”的王阳明曾被发放都这里,所以修了阳明祠纪念他,学校专门有老教授研究他的学说,俨然一派学说,还发展到了韩国,没事就到韩国讲学去,顺便把韩国教授也拉来旅游,刺激一下旅游经济。
他带我上了一个亭子,跟人家茶馆要了一套泡茶的工具。他没有用人家的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包装,说是从泉州带回来的菊花茶,福建山区生长的野菊花,很稀少,也很珍贵,1000块一斤,他买了一两,给我尝尝。“这茶叫东方美人,据说可以排毒养颜,适合女性饮用。”
我微微一笑,我不想说外行话来出丑。
他在酒精炉上烧了一壶热水,用一个小巧的瑞士军刀剪开塑料包装,在茶漏里放了十几粒菊花茶。我们班也有女生喝菊花茶,上课的时候就带一个塑料杯,一朵朵的菊花在水中绽放,听说可以清火,不过我喝不惯,觉得苦。他带来的菊花茶小粒小粒的,可能是小花苞。他把茶漏放在壶口,用热水一冲,马上把茶漏拿开,把茶壶的水倒进碗里,又把茶漏放在壶口,再次冲热水,拿开茶漏,把茶水倒进茶杯里。
“我在福建喝茶,他们讲究的是头泡汤,二泡茶。”
我知道,我在书上看过,三泡四泡是精华。
杯子的茶水荡漾着淡淡的黄绿色。他拿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我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杯子有点烫,但茶水不烫。淡淡的菊花香味,一点都不苦。看来有时候我们不喜欢某种东西,是不懂欣赏。
他笑了一下,说:“泉州那边的茶馆很多,你去了,可以免费试茶,觉得好了就买,不买也没人给你脸色看。感觉很随意。”
“我听说过,福建乌龙茶。”
“我去的是泉州,那里的安溪县出产的铁观音很有名,那里很多人都喝功夫茶。到单位,不像我们这里,拿一次性杯子倒点茶水就够了。他们办公室都有个茶台,一边喝功夫茶,一边谈事情,非常随意。就连在路边都有人摆个茶台,悠闲地喝茶。”
“啊,我知道,美如观音重如铁。功夫茶好像挺复杂,有什么闻香杯、品茗杯,我那本书还教怎么挑选紫砂壶,说茶里有什么东西,经常泡茶的话,紫砂壶会很油亮,透着玉一样的光泽。”
令我动心的是,一把茶壶,要冲多少遍水,才会有人夺人的光泽。即使一天什么事也不干,专门往紫砂壶上冲茶水,未必就会有效果。茶壶吸收营养也需要一个过程。令我动心的是,我在一个油亮的茶壶上,看到了时间的积淀,看到了滴水石穿的柔情。我也想有这么一个壶,自己用心浇灌的东西才宝贵。
“我在那边喝茶,茶馆里的人说好茶不烫嘴,我一喝,还真是。她们给我试了一种,2000块钱一斤的,我喝了,觉得齿颊留香,过了一个小时,嘴里还有茶的香气。我决定一种茶买一点,连带茶台、茶杯什么的,都一起买了,打算闲下来的时候泡茶喝。”
我真羡慕他,虽然我看过一本《中国茶道》的书,但看书跟真实的体验是有差距的。单从文字很难想象人家喝茶的文化。但是如果能亲自看一眼,很多东西就明白过来了。我想,我要拥有这些东西,得工作好几年以后了。
他把那菊花茶冲了好几遍,颜色还是淡淡,味道依然清香。他说这点茶,可以冲十几二十遍,保存得好的话,比如搁在冰箱里,可以喝三天呢。
“那100块钱很划算呀。”
“待会你拿回去喝吧。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你去买个杯子,有漏网的那种,用热水一冲,就可以喝了。”
“谢谢!”我心想就食堂烧的那热水,什么好茶都糟蹋了。
“走,我们去吃饭吧。”
吃完饭,他问都不问,直接带我上他家里。他脱我的衣服,我不像头两次那么难为情,但是进去的时候还是很疼。不过,我很高兴我能满足他的欲望,他长得那么英俊,又伟岸,他能看得上我,我很高兴。我感觉到男与女的美好,看见他抚摸亲吻我的乳房,我庆幸自己长了这么一对丰满的乳房。他在我的身体里用力抽动,我想即使有一天我们分开,我也不会觉得难过,毕竟我们这么亲密过。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