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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去王府井吃全聚德烤鸭?”
我点点头,我们打车到王府井。谁知道已经过了两点钟,人家要下午才开门了。我们就到小吃街,一碗过桥米线18块钱,在我们那里能买6碗牛肉粉了。我们要了一碗,分着吃,我还等着吃北京烤鸭呢。我们休息了一会儿,逛王府井的步行街,所谓步行街,也就是一条走路的商业界,无数的商场林立。
“王府井就这个样子?”
“这里是购物天堂,有钱就是天堂。”
我们走进新东安商场,看见漂亮的衣服他就叫我进去试,结果我们拎了大包小包出来。刚好时间差不多,我们就走进了全聚德烤鸭店。他点了一只鸭子和一些点心,一瓶啤酒。鸭子做好以后,专门有人当我们的面片鸭子,还有老外照相,我也拿起相机拍照留念。吃鸭子就跟吃丝娃娃差不多,拿个面饼卷着鸭肉吃。那甜酱吃着吃着就腻了,没吃完我们就打了包。一顿饭吃了四百多,真不便宜。
累了一天,第三天我们中午才起的床。吃了午饭,已经没有了游览名胜的心情。酒店附近有个玉渊潭公园,于是我们就买了门票进去走走。走累了,我们就租了一艘电瓶船,到湖水吹凉风。我俩并排坐着,他一手搂着我的肩膀,一手扶着方向盘,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连汗水都充满着男人味。我真想对他说我们不回去了,这里没有他老婆,只有我们俩。但我知道这是傻话,就什么也没说。
我说我想吃北京口味的东西,他带着我找了一家老北京炸酱面。一进门,那些服务员就大声吼,也不知道吼什么。饭馆里边是红色的木桌子,方形条凳,壁上挂着清明上河图。我先点了,一碗炸酱面,我吃不了多少,顶多分分他的,我还要留着肚子吃其他的,有点口渴,我说我要一碗豆汁。
“你确定你要豆汁?”他吃惊地看着我。
“怎么了?”
“没什么,你尝尝吧。”
我又点了豌豆黄,心想羊蝎子是什么?就点了一份。然后把菜单交给他。他又点了几样。结果摆上来一大桌。炸酱面还不错,碗很大,幸好我只要了一碗。羊蝎子就是一堆骨头,不知道为什么叫蝎子?那个豆汁一端上来,他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马上挪了个位置。我闻了一下,有股酸味,不过喝起来还好,虽然不是我想象的豆浆。
“真佩服你,这种东西都能喝,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他把一盘黄色的东西推到我面前,说:“来,尝尝这个。”
我一看,是白色,一圈一圈包裹成圆状,撒着黄色的粉末。我撕下一片,一口吃下去,从鼻子呛到了眼睛。“喂,要是我流泪,你千万不要以为我很伤心。”
他哈哈大笑,说:“是不是很过瘾?我第一次吃的时候,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吃了一口再也不敢吃了。”
“原来你陷害我!”我惨叫了一声,说:“这是什么东西?”
“叫什么芥末墩儿。”
“过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游览了很多地方,终究是走马观花,只看到了这个城市的表层。但是我对这个城市的印象非常好,司机开车都很谦让,行人过马路耐心地等绿灯。我们那儿,人多欺负车子,车多欺负人,红绿灯就像聋子的耳朵,经常只是摆设。这里的公交车也非常有秩序,我们那里,要么为了等客,停着半天不走,要么为了抢客人,中巴当成飞机开,你前脚下车,后脚还在车上,感觉车子已经冲出去了。
不过,梁园虽好,终非久恋之地。我们玩了十来天,乘飞机回到了G城。去的时候坐了30个小时的火车,回来只花了2个钟头,比我从省城回家还快。我们小县城,有钱都没有飞机坐。飞机真好!有钱什么都好!
三十四、泥泞的生活
如我所愿,新学期,我没有跟班上的女生同寝室,而是与低我一届的师妹们住一起。她们是一个班的,跟我一样学法律,以前也是流落四方,现在搬了新的公寓楼,重新组合在一起。她们彼此之间也不太熟悉,所以开学没几天,我们躺在床上,开始了卧谈会。
我来得比较早,抢占了窗户旁边的下铺,住我上铺的叫刘月,烫着一头小卷发,一口参差的牙齿,所以笑起来都抿着嘴。我对面的下铺靠着门边,住着周晓敏,她一头男式的短发,个子小小的,跟陶庆红一样,一身强盗肉。她的上铺是杨雨菲,我们寝室长得最漂亮的女生,个子高,皮肤白,一头直直的长发。她们旁边的上下铺住着刘美娟和赵小雅,刘美娟比较朴实,赵小雅打扮得很妖艳的样子。我的旁边下铺是李苏,她家是G城的,听说跟以前的寝室相处不好,不做值日,做值日也只把她床铺跟前的地擦了。那个寝室的人就一致孤立她。她开始来的时候也不说话,后来看我们都比较随和,渐渐也跟我们卧谈起来,值日也做得不错。李苏的上铺是吕瑶,家境比较困难,但是忠厚老实,在以前那个寝室,每天替别人提开水,值日差不多全包了,还不落好,稍稍懈怠,就遭人非议。
我们寝室安排值日,谁负责周六周日成了问题,因为除了李苏和吕瑶,基本上都有男朋友,周末可是谈恋爱的大好光阴。而且,我们寝室有八个人,一周七天,每人固定一天,比较容易记住。因此,我们商量了一下,李苏星期一值日,她不恋爱,但她周末要回家,所以把她排在平日。我排周二,我周二上午只有两节课,下课正好可以打扫屋子,然后去食堂吃饭。其他的顺次来,然后吕瑶排周六,刘月和刘美娟排周日,谁有空谁打扫。
我们寝室的差不多都谈恋爱,卧谈会就招供各自的恋爱史。刘月的男朋友是个美工,G城很多大商场都可以看见他画的广告牌,她们都说他长得很帅。周晓敏的男朋友是外校的学生,跟她从初中谈恋爱至今,感情一直很好。杨雨菲的男朋友是本校计算机系的,戴眼镜的男生,跟她是同乡,经常到我们宿舍楼底下等她一起吃饭,帮她提开水。刘美娟的男朋友是她同乡的一个什么哥,在G城做生意,有点小钱,两家人已经认可了,就等着她毕业以后结婚。我们经常开玩笑说:“小雅,你的小款呢?”赵小雅的男朋友是她们班上的男生,两人上课就坐在一起,下课又一起吃饭,好得分不开。
我继续我的谎言,我跟她们说,我的男朋友是外校的研究生。一到周末我就假装到别的学校找男朋友,其实,我就住在学校背后的小区。
她们跟我们班的同学一样,对系上的老师一肚子牢骚。我就跟她们说,你们大二了,今年应该有牛教授的课。
“牛教授是谁呀?”她们问。
我说牛教授是谁谁,因为他比较牛,我叫他牛教授。
她们说哦。
“你们开证据学的课了吗?”我问。
“没有,我们好像下学期才开。”
“那你们这学期学什么?”
“民法、刑法、外国法律思想史,环境法……”
“环境法老师不错呀,G大请来的老教授。”
“不是,是何艳霞!那个女的,穿得像过粽子一样,上课就翻白眼。”
“那不跟茅山道士一样吗?”
“谁是茅山道士?”
“方明呀,上课翻白眼,从来不肯好好写字。”
“比方明还差呢,话都说不清楚,站在那里像谁欠了她十万块钱。”
“她长得什么样?”
“个子矮矮的,长头发,长得像原始人。”
“她呀!”我恍然大悟,说:“唉,我经常觉得,一个老师,要是课讲得不好,长得漂亮一点也行 ,长得一般,衣服穿得有品味一点也行。至少她站在台上,有值得我欣赏的地方。可惜,这些老师都爱谋杀学生的眼睛。她经常到我们班听牛教授的课,还以为是旁听生呢,原来她上你们的课。”
“我们系招老师,没有别的要求,只要看得懂中文字,能在讲台上把一本书念完,就够了。”
唉,这世上,还有比我们班更可怜的学生。我们以前没有老师,系上就到外边请,好歹是好老师。现在,新招来刚毕业的大学生,居然也人模狗样地站在讲台上。
我们班的逻辑学全部通过,估计蚕虫老师也不愿意再跟我们打交道了。不过,被蚕虫老师毒害了一学期,我们班同学彻底失望,不相信系上拿我们当人看,干脆随自己心意,不管什么课,爱上不上。我们班成了系上最头疼的一个班,行政法老师是师妹她们的班主任,她上我们的课,总是很生气,说我们班纪律太差。合同法老师以前教过我们公司法,有一次在班上苦口婆心地对我们说:“同学们,拜托你们回应我一下,不要这么麻木不仁地看着我。”
我们抬头看了她一眼,见没了下文,又低下头,看报纸的看报纸,听音乐的听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