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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下面痒痒。”
他笑了,说:“是不是希望我挠痒痒?”
我没有吭声。
“是不是?”
“恩。”
“那我进去了你怎么没动静?”
“我想的时候你不在。”
“你有没有想过用手指?”他开始用手指挠我,半天看我没有动静,问我:“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是。”
“那你怎么没反应?”
“我不信任手指。”
“为什么?”
我也玩过手指,但我觉得手指很危险,它挑起欲望,却收拾不了残局。我喜欢抱着一个男人,一个温暖芳香的肉体,那芳香,应该是男性荷尔蒙的芳香,带着咄咄之势,撩人心怀。我喜欢坚硬而柔软的男根,细小的手指,怎么比得上它的力量?我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冷淡?我想了又想,也许,我感觉到了男人的危险。我怕一旦放开了自己,欲望会如洪水决堤,一旦这个男人离开了我,我怕我的心无处着陆。我抵御着快感,抵御着诱惑,只是希望将自己的身体控制自如。
“我喜欢这个。”我握着他的下体,说。
“我可没看出你喜欢它。”
我不愿意自己喜欢一样东西到害怕失去的地步。我不在乎自己的欲望,能够满足他,我已经很欢喜了。我很高兴他喜欢我的身体,我觉得他的身体就是为他而生的。
“你喜欢我吗?”他压上来,问我。
“喜欢。”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长得好看。”
“还有呢?”
“喜欢你干净。”
“还有呢?”
“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你闭上眼睛,听我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感受我。我在你的里面,每一寸肌肤都跟你厮磨在一块,你觉不觉得很缠绵?”
他轻轻地亲吻我的嘴,我感觉到他嘴唇的柔软,舌头的香滑,他的呼吸沁入我的心脾。我们本是天南地北,各不相干,但是我遇到了他。我也许不能拥有他一辈子,但是我要好好享受这一刻,到我老了,想起有这么帅气的男人跟我同床共枕过,我这辈子也值了。我每次先他醒来,都像做梦一样,这么好看的男人,一定是圣诞老人送错了礼物。为了确信不是我的幻觉,我甚至把我们共枕的画面偷偷用手机拍下来,一个人的时候独自玩味。我想,一张照片就足够安慰我一辈子了。上天造出了男女,男女天生就要成双配对,我不能违背这个规律,遇到他,哪怕只是几天,我已经满足了。
我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
十九、贫血的城市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的身体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他说他每次脱光衣服抱着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只要一抱着我,他就想要我。我非常难以理解,女人的肉体都差不多,跟谁不一样,他怎么就单单看上了我?
但是,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我发觉我瘦了,穿衣服比以前好看。照镜子也发现自己比以前耐看。我甚至觉得自己长得挺漂亮的,皮肤越来越好,走在街上,我也能坦然面对别人的目光。不像以前,我老怕自己什么地方出丑,身材不好,腰太粗,身上的肥肉太多,穿着太土气。虽然我拼命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把不修边幅当成耍酷,但这一切都掩饰不了我的自卑。不错,我努力追求与众不同的个性,但个性不能消除我的孤独,只会让我更加寥落。
“楚楚,瘦了。”
“楚楚,变漂亮了。”
一个假期不见,寝室的姐姐们这样问候我。陶庆红掐着自己的腰,说:“我回家天天吃好的,腰都粗了。”
“你怎么减肥的呀,我就是喝水也发胖。”张小华问。
减肥是当下女孩子的共同目标,陶庆红每天在我下铺做仰卧起坐,何光在走廊跳绳,张小华早上跑步和压腿。我比较懒,我的减肥方法就是节食。早上吃一个苹果,中午忍着不吃饭,下午吃一顿晚饭。虽然人家说,健康的饮食,是早餐吃好,午餐吃饱,晚餐吃少。但是,不吃午饭,尚有晚餐可以期待。从晚餐到睡觉前,那么长一段日子,空着肚子坐图书馆,太凄凉了。所以晚餐一般是我享受美食的时光。我只要忍住口腹之欲,一个星期就苗条了,但是徐文清带我吃几次大餐,腰马上就长肥肉。他常常嘲笑我:“你怎么一会儿胖,一会儿瘦?”
“你还说,谁叫你带我吃好吃的,我不多吃点,也对不起你的钱啊。”
“女孩子要浅尝辄止,一样吃一点,尝尝味道。你以为你是男人,胡吃海喝的。”
“没事,我上几趟厕所就好了。”
“你应该时时刻刻保持好身材,不是不让你吃,要少吃多餐,既减肥,也别把胃饿坏了。”
我也发现了,节食减肥只能坚持短时间,馋虫起来反抗,反弹得更厉害。
“你还说我,你不也长胖了!”
“那也是你喂胖的。”他一脸无奈,我在旁边坏笑。也许是女人天性,我小时候当警察抓坏蛋,当记者叱咤风云的豪情壮志,全部化作一腔小女人的柔情。天热了,我给他冰镇绿豆汤,下雨天,我就煲一锅浓浓的肉汤。我孜孜不倦地试验着各种新的菜式,只为博他一句夸奖。他回家,我给他准备拖鞋,替他打湿毛巾,帮他打洗脚水,放回洗脸毛巾,递上擦脚布,等在一边帮他倒洗脚水。他说衣服皱了,我就买来熨斗和熨衣板,学会熨衣服。虽然我们没有客人,我还是把家里擦得窗明几净,享受做一个温柔煮妇,贤良女子的感觉。
其实,我心里也奇怪,他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回去对他老婆怎么交待。但是我坚决不问,不问,他老婆是个影子;问了,她就是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女人,大街上随处可能碰见的女人。 只要她不打上门来,一切相安无事。所以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最怕有人敲门,我经常假装自己不存在,外面天塌下来,我照旧在屋子里听音乐。听着音乐,用他的笔记本上网漫游,我经常了忘了我们中间夹着第三个人。
新学期,陶庆红她们换了个班主任,经常到女生寝室嘘寒问暖,笼络人心。我看上去四十多岁,她们却说才三十多,打扮得比较老气,皮肤倒是不错。我看她白白胖胖,有点像蚕虫,蚕虫的皮肤我倒是摸过,滑滑的,好像真的不错。寂寞无聊的陶庆红跟班主任走得很近,经常说老师叫她去家里吃饭。
我说老师对你不错呀。
“什么呀,她在写一本形式逻辑的书,叫我帮她改稿子。”
“你帮她改稿子?”我有点惊讶。
“这种理论性的东西,到处抄抄就凑成一本书了。我看她抄书都抄错了,帮她改了好几个地方。她叫我去她家吃饭,什么吃的都没有,还要我来做。这个老师邋遢得很,家里乱糟糟的,简直没有地方落脚,还要我帮她收拾。”
我暗自祈祷,将来的法律逻辑,这个二百五千万不要教我们。
我们班开了证据学这门课,教我们的是系上牛哄哄的一个教授。他是北大毕业的,上课的时候激情澎湃,很快就在班上有了一群粉丝。牛教授,我在私底下称他为“牛教授”。他经常叫我们自己思考,不要人云亦云,《证据学》这本书是他写的,可他提问的时候,不许我们照搬他书上的观点,害我们一下课就往书店跑,找到跟证据学有关的书抱着啃。
还有一个好老师,是G大退休的法律系主任,被我们系请来教我们环境法,他的教学方法虽然不像牛教授那么灵动,但出口成章,充满着智慧。他经常夸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环境多么多么绿色,说西湖都污染了,“杭州苏州不如G州。”我明白他说的是山水,但心里忍不住嘀咕,“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我们这里多的是山,多的是水,但有几个是有名的。我们缺少文化。一个没有文化的城市,不管修起了多少高楼大厦,它都是一个贫血的城市。我有一次等公车,一个女孩喝完珍珠奶茶,到处找垃圾桶。她旁边的中年男人说:“扔地上!扔地上!”那女孩最终找到了垃圾桶,中年人感慨一声说:“你当真不是G城人!”
环境法老师研究什么中华人口学,有一次搞一个学术研讨会,就在我们一个讲座的隔壁。我好奇地去了,找了一把椅子靠墙坐着,工作人员给与会人员倒茶水,我当然不指望有我一杯,坐着听听而已。我没听懂他们讲的是什么,但没有退出去。因为我们老师看见我,请工作人员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接过茶,说声谢谢,差点掉泪,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学生,习惯了被人忽略,一点点善意,都会让我受不了。
除了他们,还有别的老师上我们课,比如那个茅山道士,他教我们法律职业道德,继续在课上跟我们翻白眼。只是,在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