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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桌子上的菜翻译成英文告诉给凯文,然后挑他说爱吃的,夹给他。他有时吃不好,我还要用小匙喂给他。
“准备好什么时候办一下了吗?”
韩夫人这样问云又涵。
“还没太想好,婚礼很麻烦的,我和小沫商量先办一个订婚仪式!”
“这样也好!”
韩夫人点点头。
这顿饭因云又涵介绍“这是我未婚妻”的话语下,在平淡中度过。
我刚把凯文送回到卧室,艾琪就把熬好的药端了过来。
“沈小姐,用我喂凯文少爷吗?”
“不了,我来吧!”
我一边接过药碗一边说:“以后叫他凯文,不要在后面缀个少爷!”
“是的,沈小姐!”
艾琪恭敬地答着我的。
“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还没吃饭吧?去吃点东西吧!”
我说完后,艾琪又恭敬地重复了那句:“是的,沈小姐!”
他转身离开,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对我说:“沈小姐,刚才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那个嗜好!”
“我知道,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我都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那是我的隐私。我不希望被人窥视。哪怕只听到一点声音,也不行!
“我知道,下次不会有了!”
他说完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
五十八、听我的,没错的。
当余悦和小东欢呼着冲进蔚蓝色的海水里时,我正扶着凯文慢慢地在海滩上散步。
“凯文,你的眼睛和海水的颜色一样,很美!”
看着我手里扶着的这个纤弱的人,再看看那一片无际的海水,我突然感到人世间的无常和这万物的博大。
若不是手里的人叫我“姐姐”,我又怎么能想到我还会有一个这样的弟弟呢。我们——我们做为姐弟惟一相象的可能就是我们都柔中带刚的性情了。
“姐姐,你若是想下海里就去吧,我一个人从这里行的!”
凯文怯声声的声音,带着商量的语气。虽然他这么说,我仍然能感觉得到他还是不想让我去的。因为他说过这句话后,拉我的手更紧了。
“姐姐带你一起下去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冲身后跟着的艾琪喊道:“艾琪,拿一个游泳圈过来!”
“姐,我……我能下去吗?”
凯文带着一丝兴奋也带着一丝忧虑很小声地问着我。
我一边把垂在他额前的金黄色的头发往旁边理了理,一边跟他说:“我们从最靠边的地方,我们坐在海水里听海浪的声音,好吗?”
“嗯,好,好啊!”
听完我的话,凯文连忙兴奋地点着头。
艾琪把游泳圈递给我,说:“沈小姐,需要我的时候请叫我,我在岸边等你!”
艾琪说完就转身去了岸边不远的太阳伞下面站着了。看来他还是挺听云又涵的话的,云又涵冷冰冰地告诉他让他离我远一点儿,现在,他果然离我很远。
我和艾琪坐在浅岸边的海水里,海浪轻抚在身上感觉很美妙。我知道在不远处的宾馆外置阳台上,云又涵正拿着望远镜在看着我们呢!
这个家伙终于还是没敢在海边露面!
韩阿姨坐在太阳伞旁晒着日光浴。偶尔余悦和小东会游过来,往我向凯文的脸上攘一些海水。弄得凯文忍不住地嘻嘻笑出声。
这个场面让我觉得很温馨,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被这海水和温馨的幸福感洗刷下去了。
傍晚落日的余辉给这美丽而喧闹了一天的大海带来了最后的景致。夜幕慢慢从海的一边爬了上来,使白天看上去还是蓝色的海面变成了墨色。原来,海也是可以变色的。
听过晚饭后,云又涵像做贼一样,蹑手蹑手的把我带到了海滩上。
“这样做什么啊?”
我不解地问着他。
他笑眯眯地回答我说:“我不可想孩子和保镖跟过来!我们要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夜晚,因为这种机会以后会越来越少了!”
“你怎么这么小器啊!”
我心里暗笑,他之所以这么说都是因为昨晚余悦赖在了我的床上用一句——“妈妈,我好想你”这句话毫不客气地把他赶回了他的卧室。
“不是小器,现在才只有余悦一个孩子,我就已经被撵下床了,等日后我们再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说这机会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坐在了沙滩上,把我搂在了怀里。
也许真会如他所说的吧!如果真是这样,也未尝不是幸福啊!
“Totheworldyoumaybeoneperson;buttoonepersonyoumaybetheworld。”
当我的脸紧贴到云又涵的胸膛时,我念出了这句话。
“Yes;Youaremyworld!”
云又涵听完后,回应着我。
“海上升明白,天涯共此时”——现在景象就像这诗里一样。
海面升起的那轮明亮的月,发出柔和皎洁的光芒。洒在身上,有一种异样的舒适。
这一晚,云又涵搂着我,从海边一直坐着。直到天边有日出的鱼肚白。他才背着半睡半醒的我回了宾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云又涵坐在的宽大窗台上,倚着窗看《圣经》呢!
“什么时候爱读这种书了?”
我随手抓起床头上那件丝质的睡衣套在身上,光脚走到他的身边,倚着他的身子坐下。
“我父母出事、我要被送到保良局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一定让我学一行,那我就做神父!”
云又涵合上圣经放到旁边,眼睛瞟向了窗外的大海。今天海边的人很少。那是因为清晨起风的原因,不适合下海。离远处看,那黑色的浪头正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岸边压来。
“看样子,今夜要有暴风雨啊!”
我说完从窗台上下来,快快地洗漱,穿好了衣服。
“要去干嘛?”
云又涵问我。
“去看看孩子!”
说完我开门离开了房间。我先到了余悦的屋子,余悦不在。我又去了凯文的屋子,奇怪,连凯文也不在!
这让有些恐慌。虽然明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却仍然是很怕。
这时,我看到了不远处正要走过去的艾琪。我连忙叫住他,“艾琪!”
他听我叫他站在了那里。
我跑过去问他,“余悦和凯文呢?”
“两位少爷在健身室,我可以带您过去,沈小姐!”
艾琪略微垂着头,回答着我。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才稍稍安下,我点点头说:“你带我去吧!”
艾琪从前面领路,我在后面跟着。若不是这样的顺序,我一定发现不了,艾琪脸上带着的红色的指印。
“艾琪,你的脸怎么了?”
我紧走了几步,走到他的前面,挡住了他,把他的头抬了起来。他的右脸颊有一片略带肿胀的微红。
“有人打你了?”
这种伤,只要是个人都能猜到是怎么弄成的。
“没,今天早上不小心撞到了!”
他带着笑装作无事一样地向我解释。都已经说是装作,即使笑得在真那也是装作。只是,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也没办法再问。
“啊……,下次小心点!”
“是的,沈小姐!”
他仍是那副笑得谦和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伤,在他的脸上。
我们到了健身室的时候,余悦和小东正从那片柔软的海棉垫子“切磋”拳脚呢!
凯文坐在不远处的休息椅上,耳朵上带着耳机正听着CD。
“妈妈,你看,我是不是很棒,是刘叔叔教我的,我刚学会了这套拳,像不像大侠?”
说完,他还给我摆了一个很漂亮的Pose。
“真的不错,你把凯文带过来的?”
“是啊,他不想来的,是我硬拉来的,嘻嘻,总从屋子里呆着多无聊啊!”
余悦笑着告诉我。
“嗯!去和小东老师玩吧!”
余悦跑到场子里的时候,我坐到了凯文的身边。
我拉他手的时候,他用另一只手拿下一只耳朵里塞的耳机问我:“哥,醒了吗?”
“嗯,你想找他?”
难得凯文想找我以外的人。这件事,这句话,是这一上午最值得我高兴的事了。
“是啊,哥还没给我念完基督山伯爵呢?”
原来是为了这本书。云又涵还蛮能哄小孩子的。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孩子——特别是像凯文这样的孩子喜欢他。
“一会儿吃过午饭,让他给你念好吗?”
虽然我也会用英文念这部书,但我仍然想把这个机会留给云又涵。凯文的生命里不能只有我。他应该接触我身边——当然,也是他身边的人。这样他才能更不寂寞。
晚上把艾琪脸上带伤的事告诉给云又涵,云又涵听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好象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相信一定不是云又涵打的。虽然云又涵很不喜欢他,但云又涵从不轻易动手打人。连艾琪站到我们门口这样的事,他都没有动手,那就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手了。
见我一直看着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小沫,别人的事我们不要管,听我的,没错的!”
这就是我看了他许久,他告诉我的话。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