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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算不算一个啊?他到是想找,现在是人家认识他,他不认识人家。”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坐在那里全心全意钩鱼的萧忘忧。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在接电话,更没注意到我在和谁讲电话。
“好了,你告诉阿姨一声,晚一会儿我送他回去!”
刚挂了萧楚的电话,电话又马上响了起来。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发明的手机,无论你在天涯海角它也能把你一查到底。
“你好!”
“我不好!”
声音冷沉沉的,竟然是冷锋。听到冷锋的声音,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坐在岸边的萧忘忧,心里竟有些慌张。
“你在哪儿呢?公司不想开了吗?找你总不在!”
他的语气真是不友善啊!事及必反,我心里的慌张也就没有了。我也故意装作冷冷的,“冷清洋,你什么时候改行做私家侦探了,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针锋相对啊,我又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啊?”
冷锋的语气软了下来。
“没…没什么,我在河边钩鱼呢!”
别人要是对我软下来,我很少会继续硬下去的。
“钩鱼?这么大热的天,你倒是好心情啊!”
冷锋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我若是听见别人告诉我谁在这么热的天出去钩鱼,我也会这样笑的。可是现在我可没心情跟他一起笑。
“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可就要挂电话了!”
“这就要挂啊?我当然有事!”
他说完这句话,半晌也没有下文了。我实在是懒得举个电话等了只能问他,“什么事啊?快说!”
“已经完事了,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呼吸声!哈哈…”
说完这个混蛋挂了电话。
“真是气死我了!”
我心里暗骂道。我真是交友不慎、遇人不淑,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怪胎呢!
“沈姐姐,你怎么了?”
这时,萧忘忧又吊上来一条,他扬着一脸兴奋的笑看着我呢!
“啊,没什么,一个变态总是骚扰我!”
我连忙走过去也拿起了鱼杆准备好了一个要吊的姿态。其实我心里明白的很,对我来说钩个把个人也比这钩鱼来的快许多。我还没下钩呢,不就已经有那么两、三个争着咬食了吗?
三十、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送忘忧回家后,我没有直接回家。把车停在自家楼下,坐在车里,不愿意上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我走过的这段人生而言,我此时应该是最幸福的了。
忘着点着灯的窗,那里有我很爱的男人,我很爱的儿子,还有我少时的朋友人生的知己。
可是弄不清楚为什么,越是幸福越是害怕。总是害怕,一闭眼再一睁眼的瞬间,一切全都消失了。一切又回到了从前,我不回家灯就不会亮。我的世界,除了欢情,没有任何感情。看着现在,就知道以前过的多么清寡了。若说长伴佛堂的出家之人忘却尘世的七情六欲,那时的我也与之没什么差别了。除了欢情,什么也没有。
我以前有个不太好的习惯,无论是春夏秋冬总是要把一把伞放在随身携带的包里的。心理学家说过,这样的人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缺乏安全感,其实活着本身就是没有安全而言的。
美人会老,爱情会冷,婚姻会旧。
这是人间难以避免的最悲伤的悲剧。
少时曾经读过张爱玲的一部书,那里曾这样说:对于每一个男子而言,全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砂痣。
那时,我就明白人世的漫长道路里,谁也不可能成为谁的惟一。才女尚且写出这样让人心酸心凉心悸的话语。更何况我等凡俗的女人呢!真不知道迷恋我的男人们把我当成了什么?是白玫瑰还红玫瑰?
如果说爱情在此岸,婚姻在彼岸,我怕是一辈子无法上岸了。
把车放到车库后,我慢悠悠地上了楼了。隔着门就听到晏紫尖利得过分的叫喊声,“云又涵,我告诉你,我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才懒得理会,你不要把本小姐惹火了…¥;!”
然后我已经无法再听下去,实在是难以入耳。
打开门,一双拖鞋直线飞出,我连忙庆幸我以前学过截拳道,闪躲的方法还好。否则一定是花容失色。
“你们要拆房子吗?”
我无奈地靠在门框上,看着屋里火气冲冲的两个人。
晏紫插个腰,翘个兰花指指着坐在沙发里带着一脸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的云又涵。
“小沫,你可回来了,这个…这个男人…,他要气死我了,…”
晏紫见我回来了,连忙跑到我的面前娇声娇语的诉苦。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我只想知道这双拖鞋是谁扔出来的?”
我捡起门外的拖鞋,在他们两个面前晃了一下。
云又涵轻过头看了看我手里的拖鞋,抬起手,指了指晏紫。
“只有这种魔鬼一样的女人才可能做这样的事!”
说完,转过头继续看电视去了。
“紫儿,你已经二十六了吧,怎么还玩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呢?你们吃饭了吗?”
“吃了,余悦做的!就是因为这件事啊,死云又涵非要和我抢碗里的最后一块红烧排骨,你知道,我很久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中餐了,他还要和我抢,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余悦做饭真是好吃啊!”
我看着晏紫一脸灿烂的笑,真是很难想像这就是刚才那个掷拖鞋的女人。
“紫儿,你要是愿意吃我下次多卖一点给你做,还有…以后,以后说云又涵的时候,你在前面惯个什么形容词都好,什么香啊臭啊讨厌啊烦人啊,都行,不要加个死字!”
自从上次听到云又涵在韩国出了事的消息后,我心里对这个“死”字特别忌讳。我可以承受云又涵不爱我,离开我,但我不能承受他“死”。得不到的人不一定不好,得不到的爱不一定强求,因这世间本来就有许多东西是你得不到的。只要幸福就好。
“好了,你啊,真是心疼他,一个字而已!”
晏紫嘟起了小嘴,因为都是好朋友,她也是能够理解的。就像小时候她和云又涵打架我总是帮着她一样。我不想我身边的人不快乐。
深夜,我在睡梦中清醒再想睡却睡不着了。借着月光看着我搂着的这个男人。手指不自觉地在他的面颊上轻轻地游走。最后走下了面颊放到了胸前,触及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再慢慢地把脸贴到他的脸上,只是想感觉他的呼吸。真希望能做了他的红玫瑰再做白玫瑰!既成了他的“窗前明月光”又成了印在他心口上的朱砂痣。想着,都已经觉得自己很贪心了,一丝满足的笑便已经在嘴角漾起。
三十一 上帝的宽恕
落日的余辉退却了一天的热气,傍晚的清凉则显得是那样的难得。
吃过晚饭后,我和晏紫去了附近的大超市。推着购物车,四处的闲逛着。并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东西。只是见到便宜的就塞进车里。
晏紫买了十种表皮看起像牛奶实则是酸奶的袋奶。真不知道她想拿这些酸奶做什么。
“我想用这些酸奶把云又涵的牙酸倒!”
还没等我问呢,晏紫就一脸坏笑地告诉着我。
我看着那堆酸奶哭笑不得。云又涵很爱喝牛奶却不爱吃酸的东西。凡是带酸味的东西连尝也不尝。因此捎带着连酸奶也不喝一口。有的时候,他又很粗心。打开冰箱就拿,根本不看包装带上写的是什么。在他以为冰箱里的袋奶应该都是牛奶。我知道他这个习惯,所以从来不买带装的酸奶,就怕他喝错了。这一个习惯肯定是被晏紫注意到了,拿来利用。
我没打算管这件事。在我想来,无论是酸奶还是牛奶喝一点都挺好的。不一定认定不好吃的东西就真如想像中的难吃。
到了超市口发现那里乱糟糟吵成一团。
我把东西递给了晏紫,挤了进去。并不是我这个人有多好管闲事,也不是我这个人好奇心有多重。我只是看不惯其中的一个保安对围在中间的那个少年推搡的动作。
“偷东西还不承认吗?送你去派出所!”
保安沉着脸,阴冷地问他。
他不说话,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着他的脸看不清楚模样。他的脚下有两袋面包和一根香肠。
“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说过让你上那边找我吗?”
我挤进了人群里,捡起了地上的面包和香肠,然后冲着那名保安莞尔一笑,“太对不起了,我弟弟从小地方来的,没进过超市,不知道怎么付款,真是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说完后不只那名保安吃惊,就连随后挤进来的晏紫也瞪大了眼睛,一副弄不懂的样子。
而我身后的少年,他已经抬起了头,一双黑得过分的眼睛望着我,表情除了惊讶还有一副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