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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腰。否则谁敢肯定这颗子弹是要射向哪里的呢!
现在,我只能庆幸,幸好我穿得是汉服,红色且有很厚腰带的汉服。
“对不起,主持先生,我的妻子累了,我们现在要完成最后一步了,共渡洞房了!”
云又涵笑着说完,对着台下的人鞠了一躬,然后抱着我缓缓地下了台,到了台后,引得台下众人叫嚷声一片。我的视线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什么了。甚至连我母亲的那张带着欢喜的泪的笑脸都模糊成一片了。
我只是隐约地听到,云又涵对冷锋说:“帮我招待一下客人,小沫说有事要告诉我!”
“去吧,是好事!”
冷锋是这么说的。冷锋一定以为我要正式地告诉云又涵他要做爸爸了。
那一刻我的心凉得很。伴着身下渐渐流出的血,我已经预感到不好的事了。来得勿勿的他,注定要走得勿勿了。甚至没来及让我看一眼。
到了台后,云又涵把我抱到最里面没有人的那间换衣间。他要把我放到椅子上时,我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脸。他的脸上带着笑,还在问我,“亲爱的,什么事啊?”
可是随后,他就愣在了那里。他一定是感到了血。我忘记了我的那只手是用来摁着腰处的痛处的。
“小沫,小沫,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他惊恐着想要上外面去叫人,我连忙拉住了他。
“哥,……不能……不能让别人知道,……戏,戏没有这样结局的……”
我不能让云又涵叫得全宴会的人都知道。否则,我们所有的苦心都将白费,功归于溃了。
“小沫,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戏啊,我去找人,怎么会流血呢?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呢!”
这一刻,云又涵的眼睛都红了。他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人现在是一身的血?为什么好好的婚礼会变成这副样子?
“哥,你听我的,给艾琪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把我从后面送出去,若是有人问,你就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呆不住了,也想出来看一看父母的婚礼,记住,这样说,否则,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白废了,快啊……快啊……”
我这样说完,云又涵已经满脸是泪了。他掏出了手机,拔了艾琪的号码。
他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想要睡一会儿了。是的,太累了,还是睡一会儿吧!
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想起了很多的事。都是以前的事。父母吵架,父亲离开。母亲很忙,我经常一个人在家里,很孤单。
后来,云又涵就来了。那样一个午后,他沉着一张俊脸,跟在母亲的身后。我叫他,又涵哥哥。他也不应,只是沉着脸,不说话。
生活在一起很久,他才和我说话,他才牵着我的手带我出去玩。他总是说:“小沫,你不要离开我,我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家了,我只有你。”
红,那一抹鲜红,我拿着那带着红的手帕对他说:“又涵哥哥,你要负责的,我要是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许逃的,你要跟我妈妈说娶我啊!”
还有许多,还有许多的往事,纵横交错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桃花纷飞里,柳十二说:“小沫,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事?我答应过他什么事呢?不能忘了的。我不能忘了答应过他的事。
想得好累啊,我似乎隐约记起来了,他说过,如果有来生,如果来生我们还能有缘碰到一起,如果他不是碧云的十二少,让我记得考虑他的。我会的,如果真有来生,我一定换一种活着的方法。哪怕他还是碧云天的十二少,我也会答应他的。
那是台公交车吧。我就是在公交车上认识冷锋的。他给我纸条里落款叫冷清洋。他在我心里一直都不叫冷锋。我那一次回国惟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一个叫冷清洋的少年。他在我忘了他的几年里一直记着。这不好。人不能总是记得,否则会很累的。他很累,我知道,我让他很累。以后就好了,以后他就不会累了,以后他就不会记得我了。
一百一十一、记不起
痛,好痛啊!痛得我不得不睁开眼睛。
云又涵那焦急的满是泪水的脸孔映在我的模糊的眼帘里。两边雪白得刺眼的墙壁,让我本就不清楚的视线更加的模糊。我讨厌这种没有生气的白色。讨厌!
“小沫,你要坚持住啊,小沫,你刚才还说呢,我欲与君相知,长盛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还说,你要和我回家呢,你不要吓我啊!你不要啊……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你要是走了,我还怎么办啊?”
他这样边哭边胡乱地说着的时候,我没看清楚是谁把他拉开了。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给他一拳,我隐隐地听到有人说:“这个混蛋,我们把她交给你了,你就这么保护她的吗?……,你不知道,他有你的孩子了吗?你就没感觉到吗?”
那声音应该是清洋吧!应该是的。他一直想做孩子的干爹的。但我知道,他是做不上了我已经感到我的下身流淌出来的血了。它们已经把我身体里的东西带走了。也许,也会把我带走吧!。
这一次我又欠他一样东西了。我也不想这样。只是……,相对于我身体里的孩子,云又涵更重要。甚至比我还要重要。
我不后悔,不后悔,绝不!
我已经无法忍受失去亲人的撕心裂肺了。如果我失去了云又涵,我恐怕连活下去的信心都没有了。那么,在没有失去他之前,就让我先他而去吧!我说过,我很自私,自私到不能容忍这种离别。这样倒也很好。至少心不痛。
我以为这样我的心就不会痛。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声“妈妈!”叫过后,我竟然会痛得连呼吸都困难了。他一直在喊着,“妈妈,你不要我了吗?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是余悦!他怎么会在啊?他应该在前面。他和凯文都应该在前面,在我母亲的那张桌子上啊!怎么会,怎么会有他的声音。我可以不在乎身体里这个没见面的,却不能不在乎那个总是跟我在我身后,叫着我“妈妈”的余悦。他是我生命是不能割舍的情感。
这是我第一次恨云又涵,怨云又涵。难道他不知道吗?小孩子不能见到这么多的血吗?他怎么能把余悦带过来呢。我本能的用尽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量叫了一声,“小悦……”
这是第一次我竟会怕死。如果我死了,小悦还会像以前那样流浪街头吗?不会的吧!有很多人喜欢他的。他不会在因为两个包子被别人踢打了。可是,没有我,他……,他还是不能没有妈妈的啊!他那么敏感的心性,若是和别人生活在一起,他……,我好怕别人会因为他太听话而忽略了他,那样他会不快乐的啊!
这样想着,我告诉着自己,我不能死。我不能把余悦那么乖巧的孩子独自抛弃在世上。不可以。我不能像他的亲生母亲那样,不管不顾地走啊,我,我要看着他长大,看着。
可是,我好困啊,就是想睡,眼睛都沉得睁不开了。我很想告诉云又涵,如果我睁不开了,我死了。他,他一定要善待小悦,一定要。不只用钱的方式,还要真心的疼爱。
我好想清楚地告诉他,可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话到嗓子的时候,竟无力挤出了。突然间我想到他少年时也是吃过这样的苦的,他应该知道吧!不用说,他也应该能做吧!
只是……还有凯文,对,还有在韩国的那只狐狸呢!怕耽误他治疗,我结婚都没有让他回来。现在看来这是对的。他那么聪明,那么狡猾,肯定不似冷锋好骗。
他一定能猜得到云又涵抱我下台不是为了什么好消息。那么他,他可不会管什么前功尽废的,他可不会顾全什么大局的。他只定会搅得全场的都知道的,想尽一切办法抓到那个开枪的人的。这一点我绝对信。
其实,我不怕他搅我的戏。我只不想让他看到我满身是血的样子。这会让他想起他一身是血的样子。
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不让他回来,他还在电话里气哼哼地说要记我一辈子!不,千万别记我一辈子啊,一辈子太长了,有时,又太短了。谁都记不起的!
眼睛闭得死死的,眼前一片黑的时候,我觉得浑身的发冷,因为,我……我想起了大洋彼岸、身陷囹囵的韩江雪。
如果我出了事,我母亲……,我母亲不会不打这场官司吧?不,她应该不会的,不会的……
都说不要记得了。答应的事太多,记得的事太多,担负的事太多,与己,与己就太累了。还是记不得、记不起得好!
(亲亲们,真要快结束了,哈哈,让我们共同期待结局吧!不许恨我,鑫爱绝对是亲妈!不会虐待作品的!)
一百一十二、不是睡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