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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这样的”,我说,“我做梦都想回去,可是不过呢,这个梦让另一个梦给搅和了,当然了,这是个春梦。呶——”我噘嘴指指陈言,“我现在想给我家陈言一个干净爽朗的衣峰,不想在在那个沾染娱乐气氛的圈子里折腾了,天天弄得一身冒牌艺术气息,多没劲啊!”
“一哥,这好像不是你的心里话呀!”大羌说。
“那当然了。刚才这个只是原因其一。第二个原因呢,其实应该这样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之所以帮老牛搞雷风,并不是想借这个为自己回《模特》铺条路,说真的,我挺同情雷风的,毕竟他也一把年纪了。唉!没办法,他当初践踏了我的自尊,我只不过是想借此讨回一个公道,如此而已,无他!哈哈!”
“21世纪能说会道,会写能画的新型文人诞生了”,徐允在旁边笑我。
“一点儿余地都没有?”老牛不死心。
“嗯!”我点头,“其实你应该把小王留下来,他的文笔还可以,真的,不要那么狠,赶尽杀绝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当年毛泽东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例子……”
“我觉得也是”,大羌也说,“小王没什么主见,如果能用好了,应该是个不错的工具。”
“我再考虑考虑”,老牛有些被动,“来,喝酒,一边喝着一边聊。”
“你还没发表宣言呢!”徐允拦住他,“大家都等着呢,我们都跟你好几年了,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总不能什么也不说吧。”
“好吧!”老牛放下杯子,搓搓手,“给我碗水喝!”
“哈哈,鬼子来了!”陈言控制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怎么了?”我问道,“什么鬼子来了?”
“前两天刚看的电影,鬼子来了,姜文就总说,给我碗水喝,给我碗水喝!”陈言解释道。
“哈哈,老牛是鬼子!”
“别闹,我说了啊”,老牛这次放下茶杯,又搓搓手,“这次呢,我要先谢谢你们,所以刚才的红包你们一定要收下,特别是你”,老牛指指我,“就当再收一次压岁钱。这个,这个什么呢”,老牛激动起来说话就像做报告一样,“我很高兴,看大家也很高兴,所以呢,这个,大家吃好喝好。”
“完了?”大家都抬头看着他。
“呃,那个”,他又开始支吾起来,“大家喝好吃好……”
“哈哈,你他妈什么时候改学赵本山了?”我笑起来。
“要不你说两句?”老牛问我。
“得了吧,我有什么好说的,哈哈,那就这样吧,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你可真贫!”陈言小声责怪我,“给你块儿肉堵上”,她夹给我一大块东坡肉。
“你跟多水那边怎么样了?”老牛站起来亲自给大伙儿斟了一圈儿。
“差不多了,过两天开始布置场地,作品已经通过博览会审批了,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你就多费心吧!”
“应该的!”
“那,这个,你看……”老牛又掏出红包。
“你烦不烦啊?”我反感起来,“先搁你那儿存着,等哪天我没钱了找你要。”
“那可一定要找我要啊!”
“行了,忘不了,现在你是杨白劳,我是黄世仁。”
“哈哈……”
“哈哈……来,喝……”
“老牛给你红包你为什么不拿?”吃完饭出来,陈言问我。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肉”,我说,“白天吃进去,晚上还要屙出来……”
135
当所有的人开始歌唱,这个世界就是黑色的。
灯,是昏黄的。
屋子里的人,在黄色燃烧起来之后,开始变得灿烂。
微笑,也因此漂亮起来……
多水注视了我很久。可是是因为白天的劳累,我想,忙活一个多月,总算看到了成果,累点儿也不算什么。
“我认真想过了”,多水看我的眼睛移开,“我觉得郎昆不错,前些天电话里他想让我去北京发展。”
“好啊!”我高兴起来,“我还有一些油画放在他那儿呢。”
“你们多久没联系了?”多水问我。
“半年多吧”,我说,“我当初是带陈言私奔的。”
“啊?!”多水惊愕的表情决不亚于干净的嘴巴突然被人喂进了一只苍蝇。
“看不出来吧?”我点上烟,“所以说生活并不是风平浪静的,有些变化存在于内部,肉眼是看不到的。”
“为什么要私奔?”多水好奇,这一点我很喜欢。
“就好像晚上做了一个梦”,我说,“梦见自己带着心爱的女人跑了。跑了很久很久,后来跑累了,然后就想歇歇。可谁知一停下来就醒了,接着,睁开眼便发现真的在路上了……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好像一点儿都不复杂,很简单……”
“那她的家人呢?知道吗?”
“身边忽然消失了一个人,能不知道吗?”
“我的意思是说,她家人知道是你带她私奔的吗?”多水纠正道。
“起先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我狠啄一口香烟,“不过也没什么,只要能开心,我个人认为这些事情并不重要。”
“她的家人肯定很着急。”
“这是自然,谁让他们不能让她开心呢。路是自己选的,就比方你,在一所教油画的学校里学国画,不也是自己选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这好像是不一样的……”多水欲言又止。
“我明白。好和坏都是别人说的。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为什么不能依照自己的标准判断是非对错?说实话,别看我整天大大咧咧,可对这种事儿特较真儿。大家都在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地说谁谁谁错了,可自己就是对的么?难说!真的,我觉得勇于自我批评和自我教育的人太少了?至少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一个也没有……”
“你呢?”多水问我。
“这样说吧”,我又续上一根烟,“前两天在法庭上,虽然我跟老牛做了一件看似正确的事儿,可实际上,我们都是错的。因为我们一直都在报复雷风。当然了,也可以这样说,虽然我们公报私仇,可从法律上讲,我们是正义的。道理就是这样,正过来有正过来的道理,反过去又有反过去的道理。要不怎么能叫道理呢。呵呵,其实谁不知道谁?!这里面最坏的就数我和老牛,可是没办法,报纸上说我们是对的那我们就是对的,良心上受点儿谴责有个屁用?!道德上对一百次也不如在法律上错一次来得痛快,更何况,道德跟法律根本就没什么对错之分,它们搅和在一块儿,哪个大哪个说了算。”
“你说话真实在,那你说哪个大?”
“当然法律大了”,我说,“道德涵盖的方面太过抽象,不如法律来得具体。一个事物一旦具体起来,就有了杀伤力。”
“你倾向于哪个?”多水问我,“道德?还是法律?”
“看情况”,我笑笑,“为了维护正义,我可以委屈道德,譬如刚才说的法庭上的事儿。可如果不牵扯政治和经济,法律管不着,那我肯定选择维护道德,譬如,为了让陈言快乐,我可以得罪她的家人。当然了”,我又说,“这里面也包含了比较自私的一方面,这是个根本——因为我喜欢陈言。”
“真应该早认识你”,多水喝一口啤酒润一下嘴唇,然后又舔一下。
“为什么?”我问。
“勇敢、真诚,还有,机智、思维敏捷、能言善辩。”
“就因为这个?”
“是啊!”
“这几个方面狼三都比我厉害,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他,有机会你真应该深入虎穴,跟他来个正面接触。”我开玩笑道。
“出去走走吧”,多水提议,“这里太吵,心里感觉很累。”
“没问题。”
136
陈言跟顾欣去了半道红。
走出酒吧,我给陈言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一小时后在浙江饭店门口等她。
“你怎么不去接她”,我放下电话,多水问我。
“今天没开车”,我说,“她一会儿打车过来,她想学习独立,这是她自己说的。”
“你很宠她,对吗?”
“应该是吧”,我点点头,“不过,我更尊重她,我想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而不是简单的因为爱情去生活。”
“爱情是什么?谁知道呢?”多水自言自语地走在前面。
“爱情是根绳子”,我追上来,“它使相爱的人们相互纠缠,可如果断了,那它就是刀子,快刀斩乱麻,爱情也许就会相互伤害。”
“幸亏没有爱情。”
“这只是你一相情愿的悲观情结”,我说,“其实爱情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咱们往往把它想象得过于复杂,所以才感觉难以下手,这就是现代人的悲剧——不满足于现状,非得弄得轰轰烈烈,好像只有这样,爱情才有意义。其实不然,爱情是放在兜里的一颗炸弹,只要不相互挤压、践踏,它就永远不会爆炸……”
“可她随时也会爆炸,不是吗?”
“没错儿,所以说,很多人说爱情也是残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