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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吉利!”我笑笑说,“刚回来就别姬?!”
“咱家没那么迷信”,我妈也笑笑,“你太瘦了,在家好好补补!”
说完,我妈提着篮子出了门。
进书房的时候,我爸正在打电话,看我进去,对着话筒随便说了两句,说过两天见面再说吧,然后,挂了。
“混不下去了?”我爸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刚才你跟你妈说的我都听到了。”
妈的!别不是幸灾乐祸吧,我想,呵呵,我跟老子怎么混到这一步了,呵呵,我苦笑一下。
“算是吧!”我说。
“有什么打算?”我爸扔给我一根红锡包。
“暂时没有!”我给我爸点上,然后给自己也点上。
“还是去建工集团吧!”我爸说,“我刚给刘总打了个电话,她说过两天跟你见个面儿!”
“能行么?”我说,“我还想画画呢!”
“还画!”我爸提高了音量,“画一辈子有个屁用!”
“你不就画了一辈子么?”我反问。
“我这是画画吗!我这是科学,是物理,是数学,是化学,是社会学,是建筑学,不是艺术,你懂吗?你以为盖房子光好看就行了?房子是住的,不是看的!”
“随便吧!”我说,“你看着安排,不过我先说好了,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胜任。再说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人家兴许早有人了呢!”
“这你不用担心”,我爸说,“说起刘总你还得叫她姨呢,她是你妈上学时的同学,跟咱家关系很好!”
“不过,我总觉得给一个女人做助理有点太没份儿了!”我说。
“那有什么不可以?人不分高矮胖瘦,不分男女老幼,有本事有钱的就是大爷!”
“庸俗!那就是说人还是分高低贵贱了?”
“混蛋!”我爸嚷道,“不分高低贵贱,社会能有层次吗?没有层次,那跟当初的大锅饭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我怕老爸翻脸,赶紧改口道,“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都已经回来了,是死是活,都是你们的了!”
席间,我妈频频地给我夹菜,很勉强地,我强迫自己多吃了俩馒头。饭桌上大家都没说什么话。气氛静谧而自然。
吃罢,我妈收拾碗筷,我爸去客厅看电视。
刚才多喝了一瓶啤酒,脑袋有点儿涨,于是,我便洗洗,睡了。
51
吃吃睡睡,我在家无聊地呆了两天。
我爸跟刘总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因为暂时不想见太多的生人,所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把地点定在喜春大酒店,而非建工集团。
我按照老爸分赴好的,提前准备了一幅裱好的油画。
刘总不像我们一家子——轰轰烈烈地三条人命一同押上。人家可是单刀赴会,呵呵。其实,说实话,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已有40多,但是神情中表露的气质,却年轻得一塌糊涂。
也许干练的女强人都有别人不及的地方,我想,这样的女人如果不保持一颗新鲜的富有斗志的心,也许早就被这个社会淘汰了。
“你好,刘总!”我主动站起来打招呼。
“老衣经常跟我提到你”,她示意我坐下,然后说,“听说你在南方做了一本杂志,呵呵,我也经常看,叫模特是吧!做得非常不错!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这……”我犹豫着,不知那么长的事情该怎么说。
“被人坑了一把!”老爸帮我圆场,“年纪小嘛,没经验,不过没关系,还有时间。以后还得请您多提携!这孩子聪明,学东西做事儿特别认真。就是脾气不太好!”
“那没关系!”刘总说,“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呵呵,那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么瘦,怎么?南方吃得不适应?”她转向我。
“还行!”我说,“就是太累!天天忙!熬的!”
“呵呵,先点菜吧!一边吃一边说。来,你点,今天我给你好好补补!要不要多来点儿海鲜?南方那边可不容易吃到!”她把菜单转到我这儿。
“刘总您点吧!”我又给推了回去,“我吃什么都成,不挑。这些天在家我妈天天给我补,都快补出鼻血来了!”我笑笑。
女强人做事儿还真是与众不同,她也没再推让,接着,自作主张地点了满满一桌。
“还画画吗?”间隙,她问。
“偶尔!”我说,“哦,对了,我带了一幅画给您,是我自己画的!”说着,我拿过背后的那只卷轴。
“画的什么?”她拿过去,“我先看看!”
“哟!这么前卫?”她刚打开,就愣在那儿。
我爸也看了一眼。之前,他们都不知道我拿的是哪一幅。
可能觉得送这样风格的不太合适,所以,我爸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什么呢?我想,不就一个带墨镜叼着烟卷儿坐在凉椅上闭目养神的拟人化的太阳么?有什么大惊小怪
的!
“不错!”刘总回过神来,称赞道,“尤其是太阳这幅嘴脸,还有下面扛枪瞄准太阳的这个猎人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呵呵,名字起的太绝了。哎!我说,老衣,你看,衣峰的思想真不简单,不愧是艺术家,把问题分析得这么透彻!”
听刘总夸我,老爸脸上有了笑容。
“为什么叫‘局势’?”老爸问。
“没什么!”我说,“艺术就只能说到这一步,再往下说,说透了就没劲了!”
“对!对!”刘总附和道,“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呵呵,你看,一个悠闲的不理世事的领导者,正被他的下属背后唾骂或者恶意中伤。我觉得画面所传达出来的主旨的意义非常之大,我很喜欢,这是对人生的一种警告,也是一种督促!”
“你看!人家刘总就比你聪明!”我转向老爸,回敬一句。
“得了!”老爸说,“你以后可得老老实实听刘总的话!”
“那当然!”我说,“能看懂我的人都不会跟我疏远,哼哼,只有看不懂的,才会……”
“别总跟你爸拌嘴!”我妈好半天不说话,这突然插上一句,吓我一跳。
“衣峰有时间去我那儿看看”,刘总端起酒杯,“我看你肯定没问题,如果看过之后有兴趣,那就过去帮我,我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刘总示意大家碰杯。
“好的!”我站起来,“我先干为敬!”
“你会开车吗?”刘总放下杯子,问我。
“不会!”我摇摇头。
“赶明儿,你先学个本子吧!”刘总说,“2个月的时间,我帮你弄个C本,这样以来,以后出门办事儿就方便了!”
“好的!”我说,“随时听从领导安排!”
哈哈哈哈……
我爸、我妈,还有刘总,笑成一片。
52
“喂!陈言,我是衣峰。”
“嗯!听出来了,你在哪儿?回家了吗?”陈言有气无力地说。
操!这丫头!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睡!
“回了!你还睡呢?都快12点了!”我说。
“昨天晚上温习功课一宿没睡!”她说,“快期末考试了!”
“哦,那你先睡,等你醒了给我回过来。”
“好的!”
“哎——!”她刚要挂,又被我喊了回来。
“知道我家电话么?”我问。
“不知道!”她说。
“你手机有来电显示么?”我说,“就这个号码。别忘了,一定要打给我!”
“知道啦!”她好像困得不行了,声音越来越微弱,“你真是个八婆!罗嗦——!好了!挂了啊,我挂了,挂了,挂了……”
嘀嘀嘀嘀……
电话那头儿传来忙音,她真的挂了。
做点什么呢?撂下电话,我突然觉得无事可做。妈的,要不去武冲家看看吧,我想,这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整天都在干什么。
“妈!我去武冲他们家,晚上不回来吃饭啦!”
“晚上少喝点儿!”我妈过来说,“明天就要学车了,你爸帮你安排好了,他下午去交钱。”
“多少钱?”
“三千!”我妈说。
“呶!”我掏出钱包,拿了三十张出来,这个给你。
“不用!”我妈说,“我们又不指望你拿多少钱回来,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我也就放心了!”
“瞧你说的!”我说,“我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说完,我把钱放到桌子上,跟她说了一声,然后,出了门。
武冲他们家在江西路财院附近。
好久没回来了,我都有些记不清路了。我在他们院儿里转了好久,才找到他家住的那栋楼。我想象着他见到我时的兴奋表情,梆梆梆地敲响了门。
敲了好久才有人出来开门。
开门的正是他。
“妈的!让我等这么长时间!”趁他还在傻愣,我磅地一拳打在他身上。
“我操!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清醒过来,“你他妈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说着,把我让进屋去。
“哦,你小子!”进门我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漂亮姑娘,“你他妈原来……哈哈……”
我客气地冲姑娘点点头。
“我女朋友”,武冲说,“于鸿!这是衣峰!高中同学,大名鼎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