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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手合上门扉,隐在暗中的修长身影无声地走近。
还在梦中徘徊的她只觉得有只温热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游移,在它的抚慰下,疲惫渐渐得到舒缓,可刚刚因这种腻死人的舒服又涌起的睡意突然被另一种接触赶跑。
睡意渐歇,挣扎着从混沌中抽离。随着意识的一点点回笼,身后的炙热接触也随之渐渐清晰。
伸手拉住越来越不安分的手,她转过身,就着月光,看到了已经一个月没见的人。
“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几点……”才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透露着刚刚睡醒的慵懒之感,可她没有等到回答,就被强迫拉入火热之中。
炙热得可以透露出欲望的吻将两人都还原到最初,几近月余的分别让激情来的又快又急。她不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的暧昧,有些急迫地扯落他的衬衣,力道有些大,几个扣子分迸开来,溅在毛毯上,无声无息。
衣服一件件滑落在地,满室只剩下压抑欲望的急促喘息。
推她翻过身,又将如丝长发拢到她身前,长臂穿过她的腋下绕到前面,覆上温软,灼热的吻在雪白无暇的颈背、肩胛,落下一处处情动的痕迹。
再也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她的口中逸出,破碎而不成形。伸手捉住胸前的手掌,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含入口中,细细吮吻,听见身后闷闷的一声抽气声,这让她开心不已,可猛然间却让牙齿代替唇舌,狠狠咬了下去──
刚刚还急促的呼吸猛的一顿,她随即感到身上的男性躯体倏然绷紧。还来不及高兴就被翻转过来,迎接她的是比刚才更加火热的亲吻。
在这种事情上,他们两人一直是平等的,没有迁就,没有隐忍。被狂情恣爱占据的男女像两个最华美的野兽,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还原自己,也是彼此最原始的激情。
他有些急躁,在她刚刚能承受他的热情时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她的身体,换来她一声闷哼。
“别……嗯,轻点,疼!”已经尽量让自己适应,可是还没完全准备好的身体与他的心急还是让她吃了苦头。
从她馨香的颈间抬起头,见她蹙起了眉毛,扭动着身体似乎想找到最舒服的位置,但是最后似乎并不成功。
忿忿看向他带笑的眉眼,她有些许懊恼与气结,便伸手推拒悬在上方的他。
一手就握住那双纤细手腕,推举到两人的头顶,另一只手随即游走在身下娇躯上,不久就换来那双手腕的绵软。
见她神色迷幻,早已得到自由的双臂勾住他的肩膀,两人对于对方的身体都是熟悉的,不再需要什么试探,因为她刚刚叫疼而停摆的激情再度上演。
两人十指纠结,身体缠绵,窗外的月亮好似也害羞地躲进云层里,久久不敢露出头来。
他可以是最体贴的情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深深沉醉在欲望里不能自拔,这次也不例外。
激情的烈焰燃烧在整间卧室里,等到她能顺畅呼吸已经是许久以后了。
两人几番纠缠已经让他们的身躯上布满薄汗,她覆在他身上,头枕胸膛,半眯着眼,耳边尽是他沉稳的心跳声,那样清晰,那样真实。
离开的这段日子,忙碌的工作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时间,没有时间顾及别的。每次回到酒店,总是洗完澡便倒头就睡。但是直到此刻,她才深深意识到──对于他的思念已经是深入骨髓。这种思念不再是一种具体的思想意识,它更加隐晦,更加安静得不留痕迹,却也更加的深邃亘久。
他的胸膛起伏震动,在她的右耳听来只是一阵嗡鸣之声,可左耳却听见他深沉的语调:“小透呢?”
“还在程欢那儿,等明天我买些东西再顺道去接她。”她下午四点才到家,当时腹中空空,打开冰箱什么都没有,最后叫了份鱼片粥就乎果腹,若是女儿在家,她是说什么也不能这样凑合的。
“你今天……”
还没等她说完,只觉得身子一轻,两人换了阵地,他把她抱进浴室。
她的浴缸够大,几乎可以算得上奢侈,还记得当初程欢来她的新家,见到这个豪华的超大浴缸还一脸讽刺道:“从这浴缸就可以知道你这个人只讲究物欲,不懂生活。给小透当游泳池都够了,还是说你想和男人在里面做戏水鸳鸯?”然后一脸暧昧深色瞧着她。
不过这两样都让程欢那张臭嘴说中了,她暗忖。
有一阵女儿看见动画片里那个叫“杰瑞”的小老鼠在游泳,便也让她给套了个游泳圈在水里开游,而“游泳池”就是她这个备受争议的浴缸。
而眼前的情况,应该就是程欢所说的“鸳鸯戏水”了吧?
他一向不是重欢色的男子,但今天却异常的热情,热情的几乎让她疲于应承。
当再一次的高潮来临,她几乎要被这激情的浪潮淹没。他轻拂她的后背,任她趴伏在自己身上调整呼吸。
“你胖了些。”正当她在水汽蒸腾中昏昏欲睡时,听见他幽幽地说。
完了!她不禁懊悔,一定是最近没有控制食欲,再加上西餐中大多是高热量的食物,这一个月下来不胖才怪!
推开来回抚摸她腰臀的手掌,赌气道:“嫌我胖就别碰我,你看谁身材好找谁去!”退离开,扯了旁边的毛巾遮住自己的身体,挣扎着爬出浴缸。
他神色无奈的撇撇嘴,暗自嘲笑自己。原来他这个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大律师也有说错话的时候,还记得教宪法的教授经常用他略带南方口音的语调说:“要用事实验证你所听到的一切,眼见方可为实,至少在法律上这句话是行得通的。”听说对于女人的年龄、身材这种敏感的话题,男士最好抱持缄默。原来传闻果然是真的。
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只在腰间围了条毛巾,他走近床边,见一边床位已经空出,枕边是一套崭新的男士内衣,他一边换上,一边唇角含笑。
床的一头下陷,温热的身躯回到身边,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一份安逸宁静。
连续多日的紧张工作、十几个小时旅程以及刚刚的几番承欢让她再也坚持不住,没有多久就又堕入梦中。
睡梦中只觉眼睑上有彩蝶飞舞……
第三章
七点十五分,手机设定的闹铃尽职的嗡嗡响起。
挣扎了半天才从梦里清醒过来,睁开眼,天花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靳轻微微偏过头,另一半的床位早已空空如也。
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又突然袭来。
她暗自叫停,不再留恋柔软的大床,翻身而起。
简简单单地冲了个澡,对着大镜子擦拭身体。毛巾滑到小腹,一条粉红色的疤痕隐约可见。用手指摸摸,仍然可以感觉到不同于周围皮肤的那种触感,但是现在这痕迹已经很淡了,她愉快的想。
从来没有想过“胖”字会用在自己身上,来回地照了半天,正面、侧面──终于得出结论:确实比走之前胖了一点点。是的!她深信,只有一点点!
九点整准时到达公司,刚进办公室,就被一个一束鲜花打中头。
“欢迎回来!”小宋秘书一脸谄笑地递过一大捧火鹤。
“谢谢,一会我给王杰打个电话,跟他说他送你的花我很喜欢。”将花退了回去,有些尖酸的说。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最近半年人事部的年轻主管看上了公司首席设计师的贴身小秘书,猛烈的鲜花攻势每天上演,可甜美可人的小宋秘书却一直抱持半明半昧的态度,不禁让人为那年轻有为的小主管着急。
火鹤的花语是热情,看来爱情马拉松跑了半年,那小子的热情依旧不减。
这样的执著有时在靳轻看来都很是为之动容,不知道这小宋姑娘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的调子也起的太高了,差不多就得了,还想让王杰怎么样?你总是这样亦步亦趋的,早晚人家烦了你,到时看你怎么办!”
这小妮子一脸的幸福难以掩饰,还佯装不在乎地撇嘴:“哼!最好他早点放弃,我还烦呢?”
呀?不知好歹的女人!
靳轻暗忖,再不掺和他们之间的暧昧情事,好坏都随它。
“怎么样?这次去法国有没有碰上法国猛男?搭讪有吧?”见靳轻不回答,小秘书不死心道,“艳遇?”还不回答?“一夜情?”
靳轻放下桌上的图纸,双肘抵在办公桌上,无奈之极,有气无力的说:“小姐,你爱情小说看多了吧?还是王杰的爱情攻势把你仅存的智商都糟蹋完了?我是去那里工作的,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晚上十点才回酒店,累的跟流浪狗差不多了,还艳遇?”
听到这话,小宋秘书一时失望,却又在下一秒想到什么,表情一下子变的比刚才还要亢奋:“那……那就是说。你天天和董事长在一起喽?”
瞧她那样!乐的跟朵花儿一样,咧着大嘴傻笑,都看见倒数第二颗大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