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话的此人正是何雨冰正房夫君的姐姐杨霞,如今任工部郎中,她接到何雨冰的来信多时,一时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见女帝要褒奖江雅菲,如何按捺的住,立刻出言参奏。
“是么?居然还有这种事?”女帝抬眼看向众人,旋即将目光投向户部尚书身上,户部尚书多么精明的人,她如何肯为了一个小小的江雅菲得罪了凤君的母亲,如今正在堂上的大将军黄可,谁不知道何雨冰是黄可的表外甥女?
她躬身道“是臣疏忽了,臣到是接到过矿务署派去的人回的公文,说那江雅菲是有点意气指示,不听人言,臣还回文给她们,让她们一切大局为重,以开采出燃石为重。”
这个老狐狸,她不说江雅菲是不是煽动了民乱,她说江雅菲脾气不好,说她一意孤行,不听矿务署的建议,她不说江雅菲好,她不得罪大将军,但是她也不多说江雅菲不好,户部尚书是有名的老狐狸了,她猜不透女帝在对待江雅菲的态度,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万一日后,江雅菲翻了身,她也不至于得罪了她。
黄可翻了一下白眼皮,肚子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不过这都是小事,她显然不想在这样的小问题上耽搁,如今的大事正是女帝立太女之事,她的儿子正宫凤君只有一女排行为二,素来并不是太得女帝欢喜,女帝其他的侧君侍人生了好多个女儿,哪一个都不能掉已轻心,黄可在江雅菲第一次上报燃石矿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此矿,不要小看这个大将军,她可是文韬武略,见识深广,那燃石的效用她也闻知一二,自然也知道它即将给米罗国未来带来的巨大效益,可惜何雨冰不管用,烂泥扶不上墙,平白在松洲呆了五六年都不知道居然辖区还有这么一个宝藏,黄可既然心里想将此矿归在二皇女名下,自然想要赶走那个油盐不进的江雅菲,此时不由咳嗽了一声,那杨霞听到耳朵里,立刻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书样的东西,跪道“陛下,臣这里有份证词,正是当时参加了民乱的几个破坏分子的口供,还有当时众郡官、县守在场,她们也是亲眼所见。”
小宫人将文书捧至女帝处,女帝打开一看,心里大怒,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见女帝大怒,其他人等都不敢出声说话,唯有柳瑛情急下出列“陛下,想必其中必有误会,江大人的人品朝中众大人都是知道的,她素来刚正不阿、为人清廉,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怎么会煽动民乱,自掘坟墓呢?还请陛下明察。”
“柳大人如此说,难道松洲府的大小官员都是诬陷江雅菲的了?只有她一个人是对的,其他人都是错的不成?”杨霞冷冷道。
“陛下明鉴啊,陛下,江雅菲绝对不会做出煽动民乱危害我米罗国的事,其中必有误会啊陛下。”柳瑛跪在女帝阶前,急的连连磕头,她心里明白,江雅菲一定是得罪了何雨冰,才遭来了今日之祸,如果女帝真给她定了个煽动民乱的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女帝沉吟不语,柳瑛急道“陛下,松洲府大营参将白洋玲同在松洲,如果真有过民乱,想必她一定知道,可为何不见白参军报给兵部的文书说过此事?想来其中必有蹊跷。”
杨霞听说要调白洋玲的文书,先就急了,这白洋玲不是黄大将军门下,素来与何雨冰不合,如果传她的文书口供,自然与己不利,她心里着急,不由冷哼一声“柳瑛,那江雅菲与你多少好处,让你为她讲情,我知道你们素来交好,可是这是事关宗庙社稷的大事,你如何能替她担待?”
柳瑛素来最不喜欢这位工部郎中,杨霞挥霍如雨的作风及为人刻薄寡恩的性格不知道有多少人暗自恨她,可惜恨归恨,人家后台硬,她就是黄可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俗语打狗还要看主人,谁也不愿意得罪黄大将军,可柳瑛却不惧她,她也宗室子弟,平时两人就没有深交,此时,见杨霞咄咄逼人,不由反唇相讥“杨大人,举人不避亲的好像不是我吧?你和松洲何大人难道不是内亲么?难道说你也是为了何大人出头说事?这郡守挖出了燃石,州府却一连六年都没有察觉过,难道不是失职么?”
杨霞被她说的面上一红,恼羞成怒“柳大人,这可是三十二人的口供,难道也会有假?”
柳瑛冷哼道“假不假,也要调查才知道。”
见杨霞说不过柳瑛,黄可哼了一声“小小的郡官,不管如何都不该不服从朝廷调配,更何况是矿务署派去的官员,更何况还煽动民乱?陛下,如果姑息了这种官员,任其发展,一个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日后还不反了天去。”
大将军发话自然有一番份量,女帝正待说话,此时只见一直立在旁边的几位皇女中,一个身量较小的女子步出行列,说道“母皇,儿臣到觉得江雅菲不是这种人。”
“哦?恒儿有什么话说?”女帝感兴趣的看着就在上个月才刚刚被封为恒王的九皇女。
恒王和江雅菲差不多年纪,相貌酷似她的生父,侧君若林,性子也是儒雅安静的,素来与世无争,今日能步出为江雅菲说话,到也是一件奇事。
黄可眼中闪现浓重的警惕,不知道素来懦弱的恒王今日怎么大反常态。
恒王低头道“母皇您也知道,儿臣一直身体不好,很少出府,就连林表舅四年前的那次大婚,也因为儿臣的身体抱恙没有能够参加,一直以来儿臣并不知道江雅菲是哪一个,更没有见过。”
女帝更是奇道“那你如何说江雅菲不是这种人。”
恒王微笑道“母皇还记得儿臣服了东临寺圣僧配的药方那年么?”
女帝点点头“恒儿的病也是那年好的吧。”
恒王腼腆的笑道“正是那年春季,儿臣因为身体好些,一时兴起,就想去郊外踏青,小五子扭不过儿臣,儿臣骑了马就出了城,就是那时,儿臣遇到的江雅菲。”
皇子讲话,其他人等不敢插话,可是大将军心里却有些不耐“什么乱七八糟哦,说着矿事,如何又扯到踏青。”她心里对这位小皇女很不以为然。
但她素来老谋深算,自然也不愿意多说,只冷眼看恒王说话。
恒王仿佛是想起什么事情,耳朵微微有些变红“儿臣惭愧,那时只觉得满眼望去,景色迷人,心意畅快,不由策马狂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踏入了农人的菜地。就在此时,一个书生模样的女子突然冲到了儿臣的面前,满面怒气的硬把儿臣拦了下来。”
“你说那人是江雅菲?”女帝只觉得好笑,到也像是那个人能做出来的事。
“正是江雅菲,不过儿臣那时候并不知道她是谁,当下挥鞭子就要抽她。”恒王面色更加惭愧道“谁知道江雅菲丝毫不惧儿臣的鞭子,还怒气冲冲的说‘丫头,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马上给我从田里出来,我就要你好看。”
女帝挑起一边眉毛,更是觉得有趣“是么,她居然敢这么对这皇女说话,简直是大不敬,你没告诉她你是谁么?”
恒王惭愧道“儿臣当时也觉得特没有面子,因为郊外踏青的人很多,她又这样拦住了儿臣的马,饶儿臣再好的脾气,也觉得很没有面子,儿臣自然搬出了名头吓她。”
女帝眼中满是笑意“她如何说?”
恒王微笑道“江雅菲根本不卖给我面子,她怒气冲冲的说道“就算你是皇女也不能如此践踏民意,‘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人辛苦一年就为了这点口粮,如今你一路狂奔而来,你知道你糟践了多少农人的血汗了么?”
女帝不语。
恒王苦笑“儿臣当时只觉得满心怒气,当时挥了她一鞭子,转身就走了。气的当下连郊外也不去了,立时就返回了府邸。”
女帝看向恒王“恒儿,你可知罪。”
恒王跪下道“儿臣知罪。”
杨霞搞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江雅菲的事情,又绕到恒王踏田上去了,不由暗自着急,她一个劲的看大将军黄可,大将军面上带笑,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动的眼神。
女帝点点头,看向众臣“这到有几分像我所知道的江雅菲了。”
恒王躬身退回了队列,女帝眼中的暖意却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娇小的女儿,这是她近日所没有料到的惊喜。
见女帝有所缓和的态度,大将军又发话了“陛下,不管如何说,正如户部尚书大人所言,这江雅菲为官一意孤行,任意妄为的态度还是很有问题的,这燃石矿藏如此重要,还是不能交由这样的人负责,那桐城郡临边境,万一,有人私通敌国,故意将此燃石私卖敌国,那可就糟了。”
黄可见女帝似有几分不信那份证词的样子,索性利用其户部尚书刚才的话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