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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艄婆骂道“我倒也想卖他去大户人家做个侍郎什么的,都是你那天说话让这小崽子起了疑心,哪里还肯跟我们一路到松州去,说不得,早早卖了,省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去搜搜,看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那艄公被她骂的头也不敢抬,只得颤抖着摸进了船舱,一边嘴里说着得罪了,一边将林霄身上的东西都搜了干净,那艄婆眼见艄公拿出来的几张银票和一些金银首饰,一把夺过来,塞进自己的怀里。眉开眼笑“我就说么,好大一只肥羊,再卖了他,我们就好回去过年了。”
那艄婆将船泊到码头,吩咐艄公看好林霄,自己一个人匆匆上了岸去找买家,可怜林霄昏睡中被卖到了橘州最大的一家青楼,依然浑不知觉。
却说,自从江雅菲那晚送了个玲珑的掉坠给梁寒后,梁寒惊讶之余心里终于有了点小小的窃喜,以为她总算能看到自己的心意了,可是几日过后,梁寒却不确定起来,江雅菲最近对他客气的让他浑身都感到别扭,他给她洗里衣,她急忙说道“这些交给钱儿做就行。”他给她倒茶,她急忙道谢“这些以后让钱儿做吧。”就连给她送早上的洗脸水时,她都会慌张的在床上裹着被子滚成一团“以后你不要做些事了,让钱儿做就行。”
梁寒看着那个刚刚被买进府里,漂亮的小男孩儿,当听到她说上面那些话时不是没有嫉妒的感觉的,可是旋即他的心里就升起另一种无力的失败感,他不擅言辞,只得低低的“哦”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出去。
所以,今日又碰了壁后,梁寒退出来,坐在走廊上,眼神有些忧郁的想着心事,她到底怎么了?他不想她这样对自己,他不想要这样客气的距离。
蓝若尘把这两个孩子最近几天的表现全都看到眼里,不由心里失笑,他知道梁寒是个闷葫芦似的人,再多的不痛快只会拿来为难自己,也决计不会去为难那个人,可是也正因为闷,他才木然的将江雅菲那些心意萌动当做了疏离。
江雅菲如此种种的失态,不正是落入情网的样子么,毛手毛脚的,什么都不舍得让梁寒去做,从前她连换衣服都不避讳梁寒的,可是现在居然感到了害羞了,如果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做呢?
蓝若尘笑了笑,虽然觉得有趣,但还是决定帮这两个孩子一把。
是夜,颜老师惊讶的声音穿透了夜幕,“你说什么?你给那孩子下了药,你,你怎么能这么胡闹呢?”
蓝若尘满不在乎的说“我怎么是胡闹了,我这是在帮他们好不好。”
颜如玉担忧道“可是,如果菲儿没有这个意思,寒儿岂非不是很丢脸,你还让他们日后怎么相处,寒儿的性子是非走不可的。”
蓝若尘拱进颜如玉的怀里拍拍她的手臂“安心吧,我心里有数。”
颜如玉头大的看着怀里的这个无法无天的爱人,无奈的想,说不得,如果真出了事,自己只好舍着老脸给爱徒道歉了。
梁寒很难受的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热的好象一把火在内里烧似的,他心里奇怪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怪病。
脑海里乱糟糟的,全是江雅菲美丽的倩影,侧面的,正面的,端坐在书案前看书的,站在江边意气风发的,居然还有一副美人出浴的,梁寒吓了一大跳,急忙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可是,为什么其他的画面都褪了下去,而那张尤其清晰?
更奇怪的是,一种怪怪的感觉在心里涌起,梁寒睁大眼睛,拼命想拉回自己的理智,心里不由又慌又急的骂自己。
正在他左右翻身睡不着,血液沸腾的时候,江雅菲好死不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梁寒,你怎么了?我听蓝师傅说你病了?”
梁寒咬住嘴唇,猛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江雅菲,真是羞耻,他不能让她看到如今的样子。
江雅菲见他不说话,更是担心,更走近一步“梁寒,你怎么了?呀,怎么这么烫。”
梁寒浑身一哆嗦,她的手冰冷带着书香的按在他昏沉的头上,仿佛也给他带了一丝清醒“我没事,大人,你回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全没有了平时的清明,此时平白添了几丝暗哑和暧昧。
江雅菲更是担心,“我去找蓝师傅给你看看好么?”
梁寒低呼“不要,我,我,一会儿,就好了。”
江雅菲担忧的看着他越来越红的面色“不行啊,你都发烧了。”她扶起他的身体,觉得他又僵又硬。
梁寒一面暗暗在心里骂自己,一面却控制不住的越发贴近她。
江雅菲觉得他今日真是有些奇怪。“我给你倒杯水喝。”
“别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梁寒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别走。”
他想说的很多,可是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两个字。
江雅菲有些脸红,“好,好,我不走。”她重新坐了下来,将他靠在自己怀里。
梁寒低低的说“我很难受。”热的仿佛透不出气来,奋力去撕自己的领口。
江雅菲愣愣的看着他手下肌肤,突然脑中灵犀一点“梁寒,你中了□了吧。”
梁寒的脑中仿佛嗡的一声,脸上肌肤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想起师傅临走前莫测高深的笑脸,心里虽然明白,可是手脚已经全不听了使唤。察觉的时候,自己已经缠上了眼前这个女子。
江雅菲审过此类的案子,知道这种药有种解法,拿凉茶灌下就可立即能解,她刚起身,却对上一双饱含痛楚的目光,他就这样看着她,眼神里有渴望,忧伤,无奈交织在一起,最后,他松开了缠着她的手臂,缓缓闭上了眼睛。
江雅菲被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刺中了心,然后紧紧的揪成一团,仿佛看到了那个缩在他眼睛里的卑微的小人,分明是哭泣的模样,他从来不勉强她做任何事,从来不提要求,他总是安静的站在自己身后,一转身就能看到,可是,他沉默不代表他就没有情感,没有需求。
江雅菲重又慢慢坐了下去“我。”
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口干舌燥。
和他一样,虽然成过亲,可是于此之道一窍不通。
“寒儿,跟了我,日后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你可不要后悔。”江雅菲盯着怀里的人。
梁寒微微张开眼睛,手臂伸了过来。
江雅菲看懂了他的心意,是啊,他何尝给过自己机会后悔,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比所有人都知道不由眼中含泪,面上带笑“虽然今日洞房有些委屈了你,待明日,我们再补一个婚礼吧。”
正文 21佳偶天成 共担大事
江雅菲和梁寒在这年年末,完成了他们的终身大事,主婚人是颜如玉,证婚人是蓝若尘,和梁寒拜堂成亲的时候,江雅菲的面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不同于和林霄的风光大婚,江雅菲和梁寒的婚礼虽然简朴却包含了浓郁的情意,尤其当江雅菲和梁寒对视的刹那,她的心里突然奔涌而出一种强烈的情感,她握着他的手,默默的注视着他,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的陪在自己身边,他知她,懂她,以她的理想信仰为信仰,一颗心只为了自己而跳动,这是多么真挚珍贵的情感啊。
梁寒面上微红,同样用力的握住江雅菲的手,今日的一切对于爱了很久的梁寒来说,简直就象一个梦一样美好,他嫁给了自己情根深种多年的女子,她同样也爱上了自己,这是多么大的幸福。
虽然江雅菲并没有告诉别人,但是她府邸里张灯结彩挂的情景还是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晓,桐城郡的郡守大婚,怎么能没有人前来送上祝福呢?
那些感佩于新郡守清廉、公正、爱民如子操守的百姓们纷纷前来观礼。
有挎着鸡蛋来的、有拎着青鱼来的,可是江雅菲却早早吩咐了门人,如果是来看热闹的,可以进,但是送礼的一律不许收,如果她们不拿走,就不让进去观礼,虽然不少人被拒之门外了,但是她们却没有丝毫不悦,心里都是感动非常。
唐县的县守丁楠和马兰县的县守黄鹃刚进城就赶上了这场热闹,听说今日郡守大人成亲娶夫,两个人惊讶之余立即派随从去准备两份贺礼,去之前,她们心里还在猜测,到底是桐城郡里哪家的俊俏的小公子这么好运气,嫁给了这么年少有为的女子,当她们看到堂上站着的那新郎时,不由心里都是一讶,居然是他,郡守大人那个貌不惊人的侍从梁寒。
坐在席间,黄鹃忍不住低声说道“丁老姐,不是我眼花了吧,大人娶的人莫不是梁侍卫。”
丁楠到是由衷的感佩“娶夫当娶德。大人的眼光真是独到。”
黄娟看着正徐徐拜堂的两人,不由有点八卦的说道“丁老姐,我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