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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菲神色淡淡“休息几日,我们也给朴春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得还有仗打,巴人几个首领都哈哈笑起来,巴人自古性格好斗勇敢,如今正是如江雅菲当日所言,正是立功建业的好机会,他们的子嗣都已长成,正恰逢此等良机,赚个功绩出来。
方守备看着如此沉稳的江雅菲,心中感触复杂莫名,当日密会几位巴人首领的时候,面对呵斥威胁怒骂,这位年仅22岁的年轻女子,谈笑间收复几大首领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是不愿,而是代价不足动人心。”这是江雅菲准备说动几只老狐狸之前的话,当时,自己还不很相信,可是之后,江雅菲的话则让她震惊了,江雅菲说道,不管这场血战最后结果如何,输了江雅菲一人以死担之,而胜了,则全是自己及三位巴人首领的功劳,如果这还不足以打动他们的话,那么江雅菲对大皇女,凤后谋逆结果的分析更是让人心惊“谋逆之人,素来没有好下场,莫说黄大将军的兵权,早就被当今多年前渗透无数的窟窿,不反则已,一反则死。”而那些什么“几位首领就算不考虑自己,当要考虑几位少年少族长,附逆者诛杀全族,而尽忠者封爵,平凉虽是巴人祖地,但是平凉之外还有丰雀、铜碑、沙凉等五处巴人聚集地,难道诸位不想成为米罗巴人之首么,难道不想重修巴人宗教宝卷,使得南北教义复归一统?”只说的几位巴人首领热血沸腾,自三百余年前巴人几位宗教首领内部因为分裂,将宗教宝卷一分为二,上册宗教首领白一宗、布达多占了平凉,当时最大的的巴人聚集地,另一位宗首卓而玛则带着随她分裂出的三万巴人携带了下册宝卷安家到了丰雀,后来丰雀地的巴人二百年前再度分裂,又陆续迁到铜碑等四地安家,五地人数繁衍至今也已有了近十万人,这三百年来,南北两拨巴人互相指责对方教义非正统,时也有争斗,但是谁也没有降服过谁,而朝廷当权者本着私心,也不愿意看到南北巴人的和谐统一,自然对这争斗争一眼闭一眼当看不到,而今江雅菲直面核心,如果白金马三位首领能在此次谋逆中为国尽忠,那么她们在世时,想让自己所在的教宗为正统,统一南北教宗绝对不是梦想,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这件事,终究击溃了几只老狐狸的防线,誓言与反叛贼子血战到底。
朴春攻下平凉后,两日后迎来了凤君流苏派来的新任守备,准备继续攻打下一个城池,可是让她万分恼火的是,这日半夜,守备府衙居然起火,那里也没烧,单单烧死了新来的守备,也是她母亲黄大将军的心腹门人。
同时,自己驻扎在西城区附近的五千精兵居然遭人突袭,西城区属于贫民窟,路况又差,胡同套着胡同,岔路挨着岔路,等守卫们回过神来时,那突袭的众人早就淹没在夜色中,最讨厌的是,她们烧了西城区的军营粮库,半个库都烧掉了,朴春脸色黑云罩顶,将西城区的都尉骂个狗血喷头,骂归骂,该调给的粮草还是要给,不然一断粮,这些兵痞绝对会闹事。
虽然下了铁血令,只要发现有和云雾山里的贼人勾结,一经发现杀无赦的命令,可是挡不住,这样的事情又出现了两次,一次是投递火弹,烧了南库,南区比较平坦,等他们追到那发射火弹的地方时,除了地上一堆烧的渣都看不出的木质投递工具渣外什么也没发现,而北库确是军中一个醉酒的守库官自己不小心烧的,这守库官不小心烧了库,吓的上吊自杀了,死后经过检验发现种了很深的迷幻剂。
远在攻打虞梁城的朴春恨不能咬碎钢牙,怒道“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些贼人。”
于是,守在平凉的驻军开始搜山,一层层的往云雾山推进。
这日,就在朱蓉带人搜到云雾峰的时候,只见峰顶原本驻扎着人的木头房子空空如也,朱蓉摸了摸灶台,只见尚有余温,不由狠狠说道“给我继续搜,他们逃不远。”
朱蓉并不知,这个时候,江雅菲等早带着巴人勇士悄悄潜入了平凉城内。
两日前,江雅菲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除了黄大将军手下几路军马已经进京,东南的闽江王、东海之滨的元洲王,这两位皇王也带兵入京了。江雅菲心中焦灼,天下大乱在即,而方守城他们则是暗暗心惊。
正文 121宫廷辛秘 飞鸽来讯
凤后太女及黄大将军的反叛行为;在半个月后陷入了胶持状态,陷入昏迷的女帝先是三日前无缘无故在宫廷中失去了踪迹,接着若林侧君居住的宫殿失了火,波连周边几座小殿,这对于监国的太女和凤后并不是好消息;凤后和太女慌乱下频出昏招,先是谎称女帝驾崩,接着太女匆匆即位;改年号泰宸;可是闽江王和元洲王却打着缴清谋逆的大旗一路赶到了京都,和黄大将军的叛军在离京都还有一百里的地方进行混战。
而对于久寻不出的江雅菲等人;朱蓉终究失去了耐心;半个月后;她做出了一个非常愚蠢的举动,居然亲自带了五千人马烧山,希望将江雅菲她们给烧出来,结果火还没点起来,就被匆匆赶回的朴春制止住了。她在去京都的上江边和闽江王的后援军直面遇上,谁也没想到,那左路后援军里居然有几门从海外购置来的红衣大炮,任人再厉害,还是肉身不是,结果几发炮弹一打,朴春的主力军就损失了大半,朴春不敢再往前进,被闽江王的后援军一路追赶回了平凉,朴春一行人仿佛丧家犬,心里对京都里的黄大将军不由生起不妙的预感。
虽然朴春被赶回了平凉,依然不容小觑,她占据了平凉古城,牢牢守住,陷入了和闽江王的后援军僵持的状体。
朴春一退回占据地,就听得朱蓉至今没有抓住江雅菲一行人,不由心里暗骂这个废物,连一个白面书生都奈何不得,全然忘记自己之前在江雅菲手里吃的亏,立刻招回了围山的朱蓉。
朱蓉不由疑惑“将军,我们很快就能将她们逼将出来,可要是撤军了,她们可就再不好找了。”
朴春忍不住骂道“你个蠢货,你想将我们都送去和她陪葬么?你居然敢烧山,难道你忘记了百年前的那场大火了吗?烧掉了整整一个城池,我们还指着依靠平凉再打出去呢,你这会儿方把火,我们就都要跟着姓江的陪葬了。”
朴春讲的百年前的大火正是米罗国历史上有名的火烧开源城,那开源城的地形与平凉有几分相似,结果被旁边开源山的大火波及到,结果连山上的树木带城池都烧了个干净,至今开源旧城依然是一片废墟,新城建立不过几十年,离旧城有几公里远。
朱蓉细想一下回过神来不由吓的一身冷汗“将军,都是小的思虑不周。”
朴春冷笑道“不要担心江雅菲她们再不出来,你看这天色下半夜里绝对会下大雪,今夜我亲自带着人守着下山的几条小径,不信她们不出来,如果真不出来,等雪封了山路,那她们就不用出来了。”
果真,入了夜,西北风刮的呼呼响,天色越发沉暮,朴春亲自带了五千精兵掐住了下山的几个路口。
朴春到没有失算,江雅菲他们一众人在山里打游击般和朱蓉的人绕腾了半个月,就在得知闽江王和元洲王的主力和黄大将军的叛军在京都附近混战时,林霄的暗卫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信,信的封皮是江雅菲亲启,不知道是谁通过林霄的这个渠道想联络江雅菲,信上的内容,让江雅菲出神了良久,林霄虽然看不到信上写的什么,可是他有些属于皇族的那种敏锐的直觉“雅菲,是不是京都出现了新的情况,我觉得肯定比之前我们想的局面要好,对么?”
江雅菲叹了一口气,面上神情不知道是感慨还是钦佩,良久后说道“霄儿,你猜这是谁写来的信?”
林霄略一思索,突然福至心灵“是八女幕僚的信吧。”
江雅菲心头说不上什么感觉,可能很多人都不会想到,这场席卷全国的夺宫叛变的大戏居然就这样即将散场,他们本来都以为这场混乱足以导致天下大乱,可谁能想到,这样的危局,不过是一个人,足不出屋,布的一个以天下为棋的局而已,江雅菲想到那个谋划这么一场惊天布局的人,不由感慨万千。
“你知道皇八女殿下在哪里么?”江雅菲叹道“她带着昏迷的陛下从密道逃出宫廷,现今早就到闽江王的营帐了。”
林霄听得她这么一说,先是一惊,继而是大喜“雅菲,这么说,这场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对么?我们可以一起回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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