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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间难免磕磕绊绊,心宽一些也就过去了,曲沫脾气好,家世也好,嫁给他是你修来的服气,偌大的曲家要他顾着,有时会冷落了你,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别尽耍小性子,让人觉得烦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女儿知道。”她没有直接回曲府就是不想跟他闹,回娘家住几天让自己好好想想往后的路要怎么走。
她不想去探讨曲沫和凌佳慧的那段情有多深,不是她大度可以容忍这些,而是……害怕,害怕他们的婚姻抵不过那段情,在曲家,她已然孤立无援。
叩门声,鹊芝道:“老爷,姑爷过来了,说要接大小姐回去。”
叶谷雨的身子不自然的僵硬,脸上的笑有一霎那的冰冻,但很快就被她掩饰掉。
“叫他进来吧。”叶旬拍着叶谷雨的手,温和的低语,“他来接你,说明他在乎你,要闹也要有个度,差不多就可以了。”
房门自外推开,曲沫银色的衣衫被雨水打湿,俊俏的脸颊有些疲惫,如此模样的他竟不显得狼狈。叶谷雨嘲弄的勾起唇角,上天对他确实太好了。
“爹。”曲沫鞠身行礼,脸上是一贯的温和。
“谷雨后脚才进门,你前脚就跟过来了,好好说说,是不是欺负我女儿了?”叶旬生气的质问,眉宇间却不见一丝怒意,显然只是做做样子。
“早该跟谷雨一道过来,是曲沫疏忽了。”曲沫走到叶谷雨的身边。
从上至下俯视她,眸底的寒光掠过她的头顶。叶谷雨双手紧扣着掌心,被划伤的伤口迸裂开,她克制着不让自己的身子颤抖,脸上依然平静。
“用过膳了吗?要不要吃过再接她回去?”同为商人,叶旬很体谅曲沫。
“好。”
“我还不想回去。”
夫妻两同一时间说道,叶旬侧头看着叶谷雨,皱着眉,很不赞许她的作法,“不许耍小性子。”
曲沫右手搭在她的肩上,柔声道:“无妨,谷雨喜欢,我们就在这住一晚。”
“好好好,我这就叫人弄吃的过来,你们两个坐下来好好聊聊,前几ri你梁伯伯过来给我带了一坛好酒,曲沫,等会我们小酌几杯?”
“听爹的。”边笑着,大掌用力一带,把叶谷雨揽入怀中,紧紧的扣着她的肩胛不让她逃开。
叶旬领着下人全部离开,让出足够的空间给这对小夫妻。
门一合上,叶谷雨不再避忌,拂开他的手,到另外一张椅子坐着。
“今天不是不舒服吗?好好的怎么去了茗品轩?”曲沫语气平淡,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你人不在府中,我又何苦守着偌大的曲府。”掌心已一片潮湿,十指连心,明明只是细微的伤口,为何她觉得那么的痛?湿润的眼眸对上他的,“你来,是要接我?还是来质问我为何打破了你的茶具?”
曲沫的视线凝在她的脸颊,面部绷紧。
“如果我说,我是故意摔坏的,你会如何?”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眼中的怒火毫不掩饰。
叶谷雨晦涩一笑,舌尖的苦味漫遍整个口腔,她只说了如果,他却已经认定了是她故意所为,余下的解释还有必要吗?她再怎么解释,看在他眼中不过是狡辩而已。
挑衅的扬起冷笑,“不为什么,我高兴那么做,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整日不回家,我这个大活人你不在乎,却宝贝这一套旧*送你的茶具,我不能生气吗?摔茶具算轻的,我今晚就回去摔她这个人,不要脸,既然离开你了就不该再回来*你。”
话音方落,一记耳光打在她的脸颊,力道不轻,叶谷雨头偏向一边。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的孩子,还在吗?
挑衅的扬起冷笑,“不为什么,我高兴那么做,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整日不回家,我这个大活人你不在乎,却宝贝这一套旧*送你的茶具,我不敢生气吗?摔茶具算轻的,我今晚就回去摔她这个人,不要脸,既然离开你了就不该再回来*你。甦覜鼗晓”
话音方落,一记耳光打在她的脸颊,力道不轻,叶谷雨头偏向一边。
“不许你这样说她,贬低别人的时候,你不觉得自己很丑陋吗?”只要她有悔意,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会原谅她,但她没有,反而在诋毁佳慧。
脸颊是火辣辣的疼,可再怎么疼也不及她心中的痛,缓缓的转过头,她笑得凄凉,“你为了她打我,你和我又何尝不一样?”
紧抿着唇,她倔强的模样让他大为光火,这始终不是自己家,他多少要顾及老丈人的脸面,吸了口气,道:“你非要在这闹吗?”
“不然呢?回曲府让凌佳慧看着我们吵?让她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我们为了她争吵,她有机会嫁给你当妾。”强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梗在胸口的情绪让她快要窒息。
“呵呵,她只能当妾,即便你心里多在乎她,她也只能是妾,哈哈……”明明在笑,眼睛却是湿润的。
“她不是你口中说的那样。”他印象中的凌佳慧,单纯、善良、有正义感,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
“那是什么样?明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她还编谎言让我信任她,你怕别人说她,怕她受委屈,那你可曾想过,我这个曲二少奶奶又是被下人怎么看笑话的?”
“你嫁给我时就应该知道这个位置会被人指指点点,如果连下人的闲言碎语你都听不得,管不了,以后又怎么做曲家的当家主母?”他背负多少责任,身为枕边人的她,又怎会轻松。
“我不配,她配,那你娶她好了。”抓起茶几的杯子便朝他砸去。
曲沫没有闪躲,杯子砸在他的膝盖后反弹到地上。
“走,我不想看到你。”歇斯底里的嘶吼,情绪过激,小腹隐隐有些刺痛。
躬下身,她右手按着小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在屋外候着的比翼实在听不下去,顾不得礼数,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叶谷雨苍白的脸色,心下一急,大声嚷道:“二少爷,大小姐她有着……”
“闭嘴。”叶谷雨用尽全力的大喊,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圆瞪的双眸说明了她有多生气。
“大小姐。”比翼心疼的唤着,茶具明明是她弄坏的,大小姐为什么那么傻不跟二少爷解释清楚。
“你敢多说一个字,我切了你的舌头。”疼痛感越加剧烈,她每一个字都要咬着牙费劲的说出来。
看在曲沫眼中却是另一种解读,“你何时变得如此歹毒?”
“我一直都是那么歹毒,你现在看清楚了吗?想休了我娶你的佳慧妹妹?”叶谷雨已没了理智,她只想着保护自己不受伤,所以她要反击,“只要我还活着,你休想。”
“曲府你就先别回去了,在这里好好冷静几天。”曲沫不愿看到她扭曲的嘴脸,拂袖,愤然离去。
“二少爷,别走,听奴婢解释。”比翼急忙追出去,曲沫步子迈得急促,她一路小跑也没追上,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折回雨阁,比翼垂头丧气的走近叶谷雨的闺房,正想抱怨,第一眼却看到叶谷雨双手捂着小腹倒在地上,大惊,连忙跑过去,“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哪不舒服呢?”
“扶我到chuang上,去找小瓶子,叫他找个嘴严的大夫过来,不要惊动府里的人,更不能让爹知道。”
痛,她现在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痛。
“好,奴婢这就去。”搀着叶谷雨起来,比翼吓得快要哭出来,低头一瞥,地板上印鲜红的血泽,这下,比翼再也不能镇定,带着哭腔嚷道:“大小姐你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
靠着*柱,叶谷雨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先别哭,听我说,去把鹊芝叫来,跟她说个大概,然后你直接出府找小瓶子,把眼泪抹抹,你现在这样傻子都看得出来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比翼用手背抹掉眼泪,哽咽的回道:“奴婢不哭,奴婢不哭,大小姐会没事的,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不会。”
“嗯,快去吧。”她已没有力气再说更多,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孩子,你听得到娘的声音吗?求求你,不要离开娘,娘保证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再让你受伤,不要离开我。
腿间潺潺流出的湿热一并带走她身体的温度。
冷,好冷。
。。。。
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一般,再睁开眼恍如隔世,长睫轻轻的煽动,隐约看到有人影晃动。
“大小姐,你醒了吗?”灵犀凑在最前,语气里满是担忧。
“大夫,不是说这个时辰会醒吗?”陈东平焦急的质问,“赶紧再看看。”
大夫不敢怠慢,连忙上前给叶谷雨号脉。
晃动的人影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