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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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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从某种意义上,自己也尝试了罚没自由的滋味,对她的恨或多或少减轻了许多。毕竟严酷的惩罚,时间的消磨,应该对她有所见谅,只是自己要寻找机会。司法程序,权力腐败,肯定有漏洞可钻,加之干妈的努力,回归社会不是很难的事情。只有争取自己的自由,才可以帮她解脱磨难,时间会淡泊一切恩恩怨怨,也许大家都有错,应该抛弃前嫌,往好日子奔,生活在不公的社会,已经留下了不少遗憾,没有理由再因此互相残杀。易军是这样的处世哲学,但是以后的变迁,使他变成了一个冷酷、恶毒、奸诈,甚至不惜一切创造罪恶的人。没多长时间监狱长退了下来,新老交替,监狱也因人事调动,干部对监管工作由严变松,犯人们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号里边熙熙攘攘,乱七八糟,串号已经习以为常。徐德禄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唱着囚歌:“一不该啊二不该,你不该一门心思想发财,想要发财自己挣也没关系啊,你不该偷偷摸摸往邪路上走。三不该呀四不该,你不该把手伸到他人兜里来,把手伸到他人兜里也没关系啊,你不该把那钱包偷出来。五不该呀六不该,你不该偷不成把人揍,把人揍了也没关系啊,你不该把那个人儿往死里揍。七不该啊八不该,你不该打伤人后又灭口,杀人灭口是死罪呀,你不该自己走上断头台。九不该啊十不该,你不该留下妻儿没人管,孤儿寡母苦伶仃啊,你可让妻子儿女怎么活?”“倒流”张山接上:“净玩虚的,你配有儿女,在外面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圈里的常客就千不该万不该,就应该给你丫冒了。”“杀了没关系,死的时候就让你当垫背的。”徐德禄也不示弱地反击着,“提起了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那女的十八岁呀,美貌……”“别他妈酸了,下来侃会儿。”张山将徐德禄拽下来,不小心,将徐德禄摔在地上,引起哄堂大笑。“哥们儿,真不是成心的,罪过罪过。”张山直抱拳,给徐德禄沏了壶浓茶,算是赔罪。“兆龙,易军,过来喝口,正宗一百一两的。”都都开心地说:“行,不错,整个一个茶话会,胡×乱侃,上税不要钱,许牛×不许抬杠。”张山先吹上:“不是说你们嫩,都说这个扛电、那个禁打,真正的活儿你们没见过,挥手巾把那是个学问,用铐子先铐上,用毛巾一绑,上一道下一道,用力抓住一头的毛巾,使劲一甩,借着力道,毛巾脱落,人也飞出去,来个十个八个,人也就够劲了。”后赶过来的曲学延插话:“嘿,雷哥们儿招多了,用老式电话,上下头一接,一左一右,整个一个电极,一摇那感觉,完全一个腾云驾雾,一打一个激灵,人也彻底趴下。”大林子说:“我听说,七处有电刑,必须得一级批,专门是对付杀人的,死活扛,就用这法子撬开他的嘴。”林子抢上话:“七处有地下室,有秘密枪决的,听说全是隔音的,一点响都没有,绝了。”


第三章第77节 谁发到过新疆

都都道:“小日本那个能干的娘们儿,川岛芳子,中国名字叫……”易军补上:“金碧辉。”“对,就是这名,就是让国民党在咱们监狱枪毙的,就在花房前边那地方。”兆龙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谁发到过新疆?”“咱哥们儿呀,让个地。”众人挤了个位子,刚进来的麻庆山人模狗样地不由分说喝了口茶水,“八三年关的人扯了,国家没辙,得找地方呀,不知哪位高人出了个绝对高的主意,发配边疆,够绝的,死不了让你活受,哥们儿到死也忘不了这日子。八三年九月十七号,前一天宣布人名,当场有挺不住的晕了过去,别的我不知道,反正闹事的借机会颠丫子的大有人在。谁都没经历过呀,戈壁滩呀,一望无边,谁听了不犯怵呀,反正是破罐子破扔,磕死一泡稀了。十七号中午整理行李,每人发了一袋食品。到下午,开始了安全检查,一查不要紧,真有不少家伙,水果刀,锯条、小锤子,这帮孙子也傻×,这不是嘬死吗?这非常时候,行李必检查无异常。到了晚上,开始上家伙,两人一副,无期死缓是上下件,三十六斤的,够损的都带毛刺,得包上……”哈德门插上一嘴:“那都是在咱们这儿现打的,锻工组连夜加的班,弄的。”麻庆生嚷着,跟有功似的:“给棵好烟呀,哥们儿讲革命传统,也不意思意思……可能是快七点上了大轿子,警车多了去了,打着笛,那阵势可不小,大街上、胡同口,看热闹的人山人海,等一进站台,才知道是永定门火车站。那路上罪受的呀,熬了五天五夜,那他妈的电扇根本不管用,闷呀,水也供应不上。你说那是人,不是牲口。闹的事就多了,反正从一上车就较劲。也怪了,那几天队长真够能忍的,骂不还口,还挺殷勤。你们猜怎么着,那是怕出事,听说出发前都写了决心书和遗书,在车厢里不许出入,跟咱们待遇一样,后来听他们讲,别的地方犯人有一个车厢暴了,连队长在内,都给灭了,一个也没活。”小崽周平好奇地问:“那边怎么样呀?”麻庆山回答:“要讲起来呀,八天八夜也讲不完,像你这样的,不是说你小崽,还真扛不住,真正苦大仇深就是这拨人。也别说这些人出来心狠毒辣,那都是让那边逼的,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应,能活着回来,就是好样的。不是卖关子,而是提起那些事,打心里恨,刻骨铭心,咱聊别的吧。”兆龙拉了一把易军:“哥们儿,别听他们侃了,说一千道一万,没尝到什么滋味,没亲身经历,是不会体会到什么的,聊聊你吧。我没什么稀奇的,孤儿一个,长大后就跑了出来,一直到现在,你呢?”易军拿起烟点着:“一家一本难念的经,这一个大家族,最让我深深怀念与感激的,是我姥姥,一个最可亲可敬的老人,这个孝也是为她老人家戴的。”兆龙忍不住问:“是不是上次在老莫那位老人?”易军深情地说:“是的,可惜呀,生我一场的是爸妈,养我一切的是姥姥,而到最后……”他说不下去了,眼眶红润。兆龙对他讲:“晚上进车间,咱们聊聊。”晚上,兆龙特地炒了四个菜,准备了酒,易军开始讲起了往事:“寻根思源,还得从我父亲说起,他老人家是放牛娃,老家河北沧县,那地方人都习武,回民支队就在那儿拉起的队伍。受他们的影响,父亲十三岁就参了军,从县大队逐步升级到主力部队,打的是重机枪,到现在手还条件反射呢,然后又到警备一团,保卫毛主席。他们进了北京城,那时候,傅作义的旧部很混乱,破坏军纪的人极多,将我父亲他们插入部队,整顿军纪,整编成六十八军。抗美援朝爆发,父亲所在的军也上去了,而老爷子留了下来,根红苗正年纪又小,组织上挑选他们有意识培养。这些人有两条路,一是学技术,二是学文化,父亲选择了后者。那个时期的人组织观念强,积极上进,而他又勤奋刻苦,从一个无知没文化的庄稼汉,一步步努力,直至到刘伯承统帅的南京军事学院学习,毕业后到装甲兵学院任主任教员,专业是通信无线电,在国内军队中是顶尖的先进技术,这都是听我母亲讲的。我父亲人深沉、内向、厚道,什么事都埋在心里,可什么事都有数。他下边有三个弟弟,天各一方。我母亲是咱老北京人,姥爷家做买卖,姑爷爷有钱,开汽车行的,姥爷既给他开美国大道奇,自己还撑着个小门脸。这可是个冷门,有名有姓,开在米市大街上,叫‘平心增’,这是租赁的行当,谁家有红白喜事,那么多请客的家伙,所以姥爷就提供桌椅板凳,八仙桌、八仙椅子,茶碗茶壶,那可都是全套的。姥爷家住的是一个大庙,里边有小四十户街坊,名副其实的大杂院。我记得小时候到正殿去玩,大半个屋子,堆得跟小山似的全是家具,码得到顶,放到现在值点子。姥爷说,这是‘文革’后期落实政策退回来的,以前老鼻子了,都是姥爷自己置下的产业。那条案、八仙桌,个顶个的漆红色正,漂亮,绿豆盆,套碗餐具,红的红,蓝的蓝,精致的图案,地道。”兆龙给易军点了棵烟,又对喝了一口,听他接着讲:“解放了,人都进步着呢,五五年我母亲参军,在部队当打字员,组织上一介绍,她和我父亲结婚,到现在相片还留着呢。两人都穿着苏式军装,登着大马靴,呢子军服,大壳帽,腰扎武装带。哥们儿,真不是吹牛×,老两口年轻的时候漂亮,是装甲兵的一位司令员当的介绍和主婚人,整个一个金童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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