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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
“哦。”我知道了,疑问道,“不是和黄一标有些暧昧吗?”
“俱往矣,这女人能量大呢,”他看着我古怪的微笑,“过不了半年,陆部长手下会多一位乔副局长。”
我心里感叹未结束,他又报了一串人的名字,其中就有申外财,和镇上一位未婚女青年搞得很火热,“……老申当副局长时就有这个爱好,老婆闹离婚他不干,现在他想离婚,老婆不干,哈哈……这世道看起来很公平,两口子是对手,家庭也是战场。”
“想不到……”我摇着头,兀自不敢相信。
“想不到吧?”他看着我说道,“其实真正想不到的是陆部长你,清清白白反而凭空演绎出了这么多绯闻,不但对你不公平,对孙婷婷也是不公平的,孙婷婷真正是好人家的女儿,唉,可惜所嫁非人啊。你想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不正常的背后十之八九就是诡计。”
我正在思索,徐闻也许酒喝过量了,或许是借酒消愁,今天说的全是秘闻轶事,是我这个外地人很难听到的消息,虽然想起来有些龌龊,但对我分析和判断陵水县的局势绝对很起作用的。
我和徐闻交心没多久,申外财装着无意给我漏了一句让我背脊冒汗、坐立不安的话。
“陆部长,市政协毛主席说你是个不诚实的人。怎么回事?我们一直以为你和他有什么亲戚关系呢。”
我愣了一下,“亲戚关系?没有。”
他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既相信又不相信的样子,我懒得理他,心里正默思“市政协毛主席说你是个不诚实的人”的真正含义。
看来黄依依担心是对的,老甲鱼根本没相信我陆川的谎言,什么地方发生了破绽呢?我努力的回忆当时说的每一句话。
“应该看不出破绽啊?”我苦恼的思索着,看到申外财猜疑的表情,解释道,“昨晚吹空调,估计感冒了,人有点不舒服。”
他关心道:“那你早点歇息,我走了。”
申外财多数时间住在镇上,只有休息日偶尔回县城一次。
“陆川是个不诚实的人。”这句话从毛主席口里说出来,意义非同凡响,第一说明陆川爱骗人,是个骗子,连毛主席也被他骗了;第二,说明毛德旺与陆川风牛马不相及,即便是有关系,毛德旺本人是不认这层关系的;第三,毛德旺递出一个信息:他不相信陆川说的,说假话只能说明是陆川把黄依依藏起来了,居心叵测。
尤其是最后一条,让我如芒在背,从此日夜难安。
毛德旺虽然去了政协,仍然是虎死雄风在,何况他还没死,政协虽然是闲职,但毕竟是四大班子的一把手,市委常委会还能起很重要的作用,在市级机关以及各县区,他的人马依然健在,比如陵水县的马洪逵我就惹不起。
我被这句话搅得很难受,想分辩还找不到对象,白天晚上都过得昏昏沉沉的。
“申外财透露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就是为了让我难过?”
白天我找了个机会问他:“老申,昨晚的那句话你听谁说的?”
“哪句?”
他妈的还装,我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就是毛主席说我陆川那句话。”
“哦,那句啊,是我无意中听来的,好像是马主席传出来的。”
“马洪逵?”
“还有哪个马主席嘛。”
我看着申外财日益虚伪的脸孔,心里一阵紧,肠胃有些翻腾。借着喝水的机会,坐下来镇定了一下情绪,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宣传部办公室打来的。
张主任来的电话。
“凤五,有事吗?”
“陆部长,有人找你。”
“就说我在下乡镇嘛!”当办公室主任也真他妈的不醒事。
“陆部长……是先锋县来的,她说叫吴欣。”
“吴欣?她在哪里?”
“我安排在你办公室喝水。”
“嗯,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跑陵水县来了?我心里既感动又烦恼,“怎么办呢?又不能叫她现在就回去。”抬眼发现江家涛在帮农户运砖,心里突生一计,把他叫过来说道:“小江,吴欣来了。”
“什么时候?”他惊喜的问。
“我刚才接到办公室的电话,现在宣传部,你马上回县城一趟,把她安排在洛水宾馆住下来……我六点赶回来。”
江家涛答应一声就要走,我叫住吩咐道:“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和她谈谈兴趣爱好、谈谈流行话题……别鲁莽,把什么心里话都说,慢慢来,知道吗?”
江家涛困惑的看着我,我解释道:“前次我给她说得不是很具体,吴欣是个腼腆的女孩,很保守,知道了?”
“知道。”他答应着屁颠屁颠的乐着去了。
五点我就赶回了县城,回到屋子里洗了个澡,浑身顿时轻松下来,出门可见路旁有擦皮鞋的,低头看脚上,灰扑扑的被尘土把皮鞋改变了一种颜色。
虽然没有把吴欣变女朋友的想法,但也不能让先锋来的人发现自己过得这样惨淡吧,如论如何,外表上还是要雄起的。
我在小凳子上一坐,一位农村模样的大嫂就开始熟练的工作。
“陆部长。”侧后方传来一声犹豫和惊喜同时混合在一起的叫声。
我一看是孙婷婷,心道:怎么这样巧呢?不得不回了一声:“是你啊,孙馆长。”
“多久回来的?”
“刚从洛水镇回来。”
她白净的面庞透着红晕,眼睛里满是兴奋,只是在眉宇间偶尔露出一丝忧伤和犹豫。
孙婷婷左右看了一眼,离我还有三尺就站住了,“好久没见了,你一个人长住洛水镇?”
我故作轻松,微笑道:“是啊,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嘛,哪里都一样。”
“幼儿园办起来了……”
我点点头,“知道,听说效益还不错,好好干。”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听在耳里却像是无穷的幽怨和叹息,“效益好了反而麻烦,我准备撤股了。”
“干什么啊,不是好好的吗?”
孙婷婷轻轻的摇头,“你不明白的。”说完这话,她侧头微微避开,好像眼里有些泪花。
我不好再言语,低头看大嫂打油,抛光……
“我走了,下次再见吧。”
我点点头,看着她转头沿人行道踽踽而行,落魄而孤单,心里凄然,十分同情她的遭遇,虽然曾经也恨她给我带来过麻烦。
这一刻,我彻底的原谅了她。
见着吴欣的时候,江家涛正陪着她说话,看来二人已经熟悉了,我心里立即愉快起来。
有江家涛在场,吴欣表现比较克制,说话和表情都很矜持,江家涛处处迁就,她看起来也不是很反感,我暗暗得意,假以时日,相信二人会有进展的。
从见面的一刻起,我都没让吴欣单独对着我,直到第二天送她上长途汽车,都是我和江家涛一起开车去的,眼看汽车缓缓驶离县城,我轻轻出了一口气。
江家涛还在痴痴的望着远去的汽车,我笑道:“小江,还看什么?丢魂了吧。”
他回过头来,不解的问道:“陆部长,你说她匆匆来匆匆去,为什么啊,这大热天的?”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问我岂不是问道于盲?”
“陆部长也不老嘛,怎么就说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感觉吴欣有点生气。”
“是吗?你敏感了,我没感觉到。”
382 【把股退了】
这时候我手机有信息传来,江家涛提醒道:“陆部长,手机响了。”
“没事。”我正发动汽车,明白这信息最有可能是吴欣发来的。
“小心!”
随着江家涛一声惊呼,车前冲来一个精瘦的男人,差点就被撞上,我急忙刹住。
江家涛低声说道:“陆部长,你别下车,一切由我来应付。”
我看他说得有点慎重,“没撞上,应付什么?”
“孙婷婷的老公。”他边说边打开车门下去了。
我和孙婷婷并没什么,心里也不害怕,很平静的看江家涛如何去处理。
陈俊生是个二十八九岁的面白少肉的男人,额头秃了一片,眼睛无神,一看就知道是肝经火旺,气血不足。
他气势汹汹扑过来,嘴里大声叫:“陆川,你这个王八蛋,你有种下车!”
狗日的开口就骂人,我沉不住气,推开车门,他正好撞在车门上,向后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