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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燕已经在路上了吧?”我担心的看着窗外瓢泼似的雨注。
忽然,空中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给万物罩上了一层银光,紧接着“轰隆隆”一个惊雷,把我吓了一大跳。
暴雨像天河决了口一样铺天盖地而来,雨越下越大,雷越打越响,整个大地都在发抖。雨打在对面屋顶上,溅起朵朵水花,屋面上一片烟雾。大股水流从屋檐上奔泻而下,街面上一下子积满了水。
就连原本震耳欲聋的雷声这时候也被雨水声掩盖,整个世界仿佛都已被这滔天的雨水淹没。
闪电雷鸣,暴雨哗哗,凶猛地下泄,我真担心整个大地都会被暴雨吞没。
本能的拿起手机想给郎燕打电话,窗外一个“噼嚓嚓”的惊雷掠过,我忽然惊醒:这时候是万万不能打电话的。
气馁的放下手里的电话,心里的惶惑就像在这被雷电肆虐的大地。我心焦的看着窗外的暴雨,一阵紧过一阵,好像没有结束的样子……
暴雨结束已经是九点半了,我确信天上不会再有雷电,急忙掏出手机给郎燕去了一个电话,手机里一直是忙音。
难道她把手机关了?我连拨了三次都是这样,只好给家里打了过去。
是保姆小张接的电话。
“小张,我是陆川。”
“陆大哥,有事吗?”小张的声音很稳定,我略微放心了。
“你燕姐回来了吗?”
“燕姐,没有啊?”
“没有?怎么回事?”我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你快叫刘姨接电话。”
小张把电话递给了刘姨。
“妈,郎燕回来没有?”
“没有,燕子在吴德办事,没回来。”
“她说了要回来的啊,哪里去了?”
“啊?是不是没走成?刚才下那么大的雨,欢欢吓得一直在哭。”
“嗯,有可能,我再打打看。”我突然想起郎一平,问道,“妈,爸爸还没回家吗?”
“还没有呢,陆川,你记得给郎燕打电话啊。”
我答应着,又给郎燕拨了一个电话,依然是忙音,只好颓然坐下,准备过一会再打。
过了大约半小时,我拨过去依然不通,心里有些着慌了,“干什么呢?如果刚才怕雷电,这时候也该开机了啊?”
我正困惑着,手机响了,心里狂喜,一接才知道是刘姨打来的。
“陆川,你给燕子打电话没有?”
“打了,不通。”
“我们也没打通,哪里去了?”
我正要说话,电话里传来郎一平的声音,“陆川,你确信郎燕说过要回家的吗?”
“是啊,下雨之前大约六点的样子我们才通过电话。”
郎一平沉默了一会儿,揣测道:“是不是他们临时决定不走了?柳局长家里也说不见人回去,电话也不通。”
我不敢妄加猜测,“也许是吧。爸,欢欢没哭了?”
“没有。”他语气还比较轻松,我也放心了,郎燕他们最大的可能是见雨大没有离开吴德市,至于电话不通,有可能两人见雷声大把电话关了,这时候又搞忘了打开。
虽然说这样的事同时发生有些巧,但并非不可能的事。
我这样想着,洗脸洗脚上床睡觉,一夜无梦,第二天神清气爽,像外间的空气一样清醒。
359 【翡翠观音】
早饭前我给郎燕又打了电话,还是原样,心里便有些郁闷了,江家涛见了问道:“陆部长,昨晚没睡好吗?”
“不是,郎燕昨晚到现在一直联系不上。”我直直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对啊,手机没电也是有可能的嘛。
上午,我们工作组在一起逗了一下情况,我把存在的问题作了分析,对下一周的工作进行了安排,就准备提前离开。虽然有各种原因可以解释郎燕昨晚为什么没回家、为什么打不通电话,但我心里一直还是存在着隐隐的不良预感,不搞一个明白恐怕会坐立不安的。
走之前,我给郎一平和刘姨都打了电话,他们也有些着急了,约定我直接去市地税局询问,郎一平找县地税局了解情况。
一个半钟头后我就到了市地税局,单位职工正准备下班。
郎燕是县地税局政策股股长,昨天是来市局开会的,所以我直接到了政策科,找到曾科长,曾科长把管会议后勤的胡大姐找来,问道:“昨天会议结束后,先锋县的郎燕和柳局长安排住宿没有?”
“他们开完会,饭没吃就走了。”
“走了?和柳局长吗?”
“是啊,怎么了?”
“我是她爱人,昨晚到现在一直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
曾科长忙安慰道:“别急,陆部长,先坐下。”他吩咐道,“胡大姐,你到办公室或者其他科室问问,说不定他们知道。”
我耐着性子坐下,好大一会胡大姐回来了,摇头说道:“都说不知道,知道的都说他们昨天六点一刻的样子就离开了。”
“谁开的车?”
“好像是柳局长自己开的。”
“哦……”我心急如焚,曾科长留我吃饭,我怎么吃得下去?
我出了税务局,赶到她在吴德的家,上去一看,门上有了蜘蛛网,明显没人来过,心里犹自抱着期望,敲了敲防盗门,确定里面没有人才怏怏出来。
我记得郎燕在市里有位搞装修的同学,连忙找出电话打过去问,那同学已经早不在吴德市、到省城发展去了。
失望之余,我只好思索着赶回先锋县再说。
路上,我设想了许多情况,但一个也不敢肯定。
这时候郎一平打来电话,“陆川,有消息吗?”
“没有,爸,你呢?”
“也没有,地税局每个职工以及柳正文的家人都问过了……你现在哪里?”
“刚出城,回先锋的路上。”
他在电话里停了一会,“沿途看看情况……”
我吓了一跳,疑问道:“爸,你说他们……”
“这是最坏的情况,柳正文家属了解的情况和我们一样,昨天下午他们离开了吴德市,准备赶回来今天上午开会,传达会议精神。”
“好的。”我心里沉重得像塞满了浸水的棉团,出不过气来,“公安局没人报案吗?”
“目前还没有。”郎一平声音也是非常沉痛。
我一路开过去,在吴德市区与先锋县交界处,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大车,周围围着三人。这里是唯一一段沿古龙江修建的公路,大约有五公里的样子,临水一面绝崖峭壁,高盈十丈,绝壁上长着些小灌木和苔藓植物,下面古龙江湍急的江流“轰隆隆”穿过,水面泛起一层白花花的泡沫。
我把车缓缓停下,问其中一位师傅,“师傅,出什么事了?”
他一指另两位说道:“他们说昨天这里掉了一辆小车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声,急着问另两位看起来像当地农民模样的人,“两位老哥,你们看清楚了吗?是什么时候?什么车?”
其中一位说道:“我们也没看清楚是什么车,只晓得是一辆黑色的小车,昨晚下大雨的时候,我和他收工回家,”他指了一下后面山,“我们就住那山窝里,昨天的雨下得又大又急,本来是想把地里的活忙完,今天好到吴德做点小工,所以回去晚了,在路上赶上大雨,我们正往家跑,老贾突然看到这边一辆小车直端端的开进了江里,就从这里下去的。”他说着指给我看。
我问另一位叫老贾的,“你看清楚了吗?”
老贾摇摇头,“雨太大了,只看清是黑颜色的小车。”
“什么时候?”
“娃儿喊吃饭的时候。”
娃儿喊吃饭的时候?我一默想,那就是七点左右,时间也比较吻合。
那位老贾见我问得关心,说道:“同志,我们要去吴德市打工,赶时间,所以给这位师傅说要他带我们一程,正好你来了,麻烦给报个案,免得车主家里人着急。”
我急忙说道:“麻烦两位大哥等等,我给公安局报个案,你们今天的误工费我给。”
两位相互看看,嘀嘀咕咕在商量,我懒得管,直接给公安局吴天明局长打了个电话,他答应马上派人赶到,然后又强摄精神,联系上郎一平:“爸,我在隆林乡前面靠古龙江的路上,有两位老乡昨天下午七点左右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车开进了古龙江……”
“是真的……看清楚了吗?”他明显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