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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她恨恨地呛声。
他没说话,将她重新拉回自己怀里,湿透的睡衣紧贴于她柔软的胴体,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在月光掩映下,甚至有半透明的裸露效果。
“我说对不起。”他再强调一次,语音奇特地沙哑。
“我听到了。”她轻哼,转身又要走,他再度将她拉回,这回,搂得更紧,她丰盈的乳峰与他坚实的胸膛相贴。
这姿势实在太暧昧了,她此时方警觉,自己处在曲线毕露的状态,而他迷濛地望她,眼里氤氲着难解的欲望。
脸颊又滚烫了,心跳如脱缰的野马,狂野奔腾。“你到底想干么……放开我。”
他不但不放,反而更靠近她,俊脸俯下,在她凉凉的脸上吹着灼热的气息。
他又要吻她了吗?
才刚掠过这念头,方唇便霸道地吻落,从她的眉眼开始烙印,掠过娇俏的鼻尖,擦过脸颊,接着,含住最敏感的耳垂。
“你刚刚,是不是哭了?”他在她耳畔轻问,逗得她心乱如麻。
“我……没有哭。”她双手抵在他臂膀,想推开他,奇异地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全身酸麻。
“骗人,你被我吓哭了吧?”他喃喃低语。“我向您道歉。”
“我说我没哭。”她坚决不承认。“我对自己发过誓,以后再也不哭了。”
他闻言,震了震,稍稍抬起脸,讶异地凝视她。“你发那种誓?为什么?”
她一凛,有些后悔自己干么冲口说出内心话,羽睫伏敛。“没什么,你快放开我就对了,我们这样……不合宜。”
“为什么不合宜?”他看着她娇羞的美颜,胸口顿时情火如焚,只想逗她。“我们好歹也是夫妻啊。”
“只是名义上的。”她小声地抗议。“就快离婚了。”
“还没离婚。”他更正她。“所以还是夫妻。”
“辛至焕,你别闹了,你是不是晚上陪爸喝酒喝太多了?你每次喝多了,都会做出不该做的事。”
“我只喝了两杯高粱。”
“高粱酒精浓度很高。”
“我酒量没那么差,而且这跟喝酒无关。”
“那跟什么有关?”
跟他心里真正想做的有关。
不论有没有酒精催化,不论他神智昏沉或清醒,他都有这般的渴望,想靠近她,拥抱她,想深深地、深深地,吻她……
一念及此,他再也克制不住体内情热沸腾,俯下脸,攫吻她软嫩如花的唇瓣。
他细细地舔着、含着、呵护着,大手在她美背上游移,稍稍用力,将她更贴向自己,下半身与她在水下交缠。
她感受到他的欲望,又是惊慌,又是羞赧,理智告诉她该抗拒,情感却是醉在他绵密的吻里,动弹不得。
他察觉她的投降,更彻底地爱抚她全身上下,占领她每一寸肌肤,然后将这尾性感的美人鱼抱上池畔……
“是谁在外面?!”辛爸爸暴躁的怒吼忽而落下,显是深夜无端被吵醒,相当不爽。
天哪!齐菲菲震住,理智瞬间回笼,看看辛至焕,又看看自己,羞愧难抑,双手掩在曲线玲珑的胸前,踉跄奔回屋内。
“到底是谁?”辛爸爸得不到回应,拉开窗户,对着后院继续咆哮。
“是我啦!”辛至焕只得懊恼地扬声喊。
笨老爸,真被他气死了!
他忿忿寻思,手握成拳,用力击碎涟漪荡漾的水平面。
* * *
隔天在早餐桌上,齐菲菲很明显地回避辛至焕的视线。
如非必要,她绝不看向他,也不与他交谈,吃完早餐,她主动起身收拾碗筷,顺便跟公公婆婆报备,由于餐厅还有很多事要照管,她得先回台北了。
“至焕,你就留在家里多陪爸妈几天吧!”
这是她这天开口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意思就是要他离她远一点吧!
辛至焕眯了眯眼。“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婉拒。“我自己搭火车回去就好。”
“我说我送你。”他坚持。
“你留下来陪爸妈吧,何必浪费这一趟来回的时间?”
“谁说我还要回来的?我台北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啊!”
“你……都那么久没回家了,不多待几天再走?”
“我可以过阵子再回来。老爸,老妈,你们不反对吧?”
“嘎?这……”
两老见他们争执不下,原本想要默默闪人到客厅避风头的,忽闻儿子问他们意见,互相交换意味深长的一眼。
“那当然,你在台北也有很多事要忙,就下次再回来看我们吧,这次在家里待了两天也够了。”辛妈妈笑道。
“就是啊,你以为老爸老妈有那么舍不得你吗?”辛爸爸吐槽。“吵死了!半夜还给我爬起来游泳扰人清梦,害我老人家睡不好!”
辛爸爸哪壶不提提哪壶,气氛霎时僵凝,辛至焕面色尴尬,齐菲菲则是粉颊染霜,羞窘地敛眸。
幸而辛爸爸只以为是儿子夜泳扰人,并不晓得他们两个年轻人差点在泳池里天雷勾动地火,否则她肯定更加难堪,一早起来便包袱款款,溜回台北了。
“老爸,你一定要这样吐槽你儿子吗?”辛至焕看出齐菲菲神情不对劲,连忙粗声扬嗓。“从我回家以后,你对我几乎没一句好话耶!有人这样‘荼毒’亲生儿子的?”
“荼毒?你说老爸荼毒你?怎么不说你这混小子冒犯过我几百次?每次都把我气得要死!哪天我要是心脏病发,这都该怪你!”
“你怎么会心脏病发?你不是才做过健康检查吗?别说心脏病了,连一般老人家常见的高血压、痛风、关节炎之类的毛病都没有,身子骨硬朗得像一头牛一样,我看有句俗话说得真没错。”
“哪句?”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什么?!你这死小子敢拐着弯骂你亲生老爸是祸害?死小子!可恶,看我怎么教训你!”
父子俩打打闹闹,总算转移焦点了,但辛至焕很清楚,事情并未就此得到解决,他与齐菲菲之间的疙瘩依然存在。
一小时后,他开车载她回台北,她一上车,便说自己累了想睡,闭眼假寐。他知道,她未必真的想睡,只是不想与他说话。
不说就不说,又怎样?
他也恼了,压抑满腔愤懑,闷闷地开车,旋开音响,听广播,主持人正在介绍九零年代的流行歌曲,推荐瑞典的国宝乐团“Ace of Base”。
听到这团名,辛至焕一凛,不觉瞥了坐在身旁的齐菲菲一眼。他记得自己以前跟她谈过这个乐团,他喜欢他们的歌,尤其是快节奏的乐曲。
当时她是怎么回应的?
对了,她说她从不听英文歌,因为英文不好,但他热烈地鼓励她,告诉她听歌其实是学习语言一种很好的方式,他中学时代便是如此自励的。
在选择歌曲前,主持人讲了一段故事,关于一部老电影“似曾相识”,辛至焕光听简介,便猜到她要播哪一首了。
果然,乐声扬起,正是那首《My deja vu》。
My deja vu;everything is up to you……
当主唱轻快地唱起歌,辛至焕敏锐地察觉到齐菲菲微微颤了一下。
她也想起来了吧?这首歌正是他当年曾经对她解释过的,那时,她拿着歌词本,怯怯地问他,这首歌名是什么意思?为何她查英文字典都查不到?
他告诉她,其实这个词并不是英文,而是法文,所谓的“deja vu”,指的便是一种既视印象,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什么叫‘deja vu’?”她问。“我的‘似曾相识’?”
“想想看,如果你初次见到一个人,却觉得对他似曾相识,那是什么意思?”他试着引导她。
她想着,困惑地摇头。
“不觉得有命运牵引的感觉吗?”
“你是说……类似真命天子那样吗?”她领悟了。
“嗯,大概是那样的意思吧。”
“真命天子。”她接受了他的解释,细细咀嚼这个名词,然后重新戴上耳机,一句一句小声地跟着唱,认真的模样仿佛坐在教室自习的女学生。
至今他仍深深记得,在那一刻,那个瞬间,他曾经有股冲动想拥抱她。
那么清纯,那么可爱,那么文静羞涩,却又奋发向上——他记得,自己很想很想保护她,她若是朵脆弱的小花,他将成为呵养她的温室。
但她从来不是脆弱小花,她是坚毅的野玫瑰,习惯于逆境中成长。
所以这六年来,她是如何成长的?他发现自己很想问她,在每个挫折的白天,每个寂寞的深夜,她是如何去对抗那个不顺遂的日日夜夜?
不可能一路走来都是平步青云的吧?他相信,她一定有很多不快乐的时候,她是怎么度过的呢?
My deja vu;everything is up to you;if you do want me you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