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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气氛顿时冷却,大家我看你、你看我,都是一脸麻烦样。谁带来的朋友啊?快点出来自首好不好!
“喏,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感受到众人鄙夷的目光,张瑞慈只好开口。
骆巧因犹豫,下了决定。愿赌服输,她不能让带她来的瑞慈丢脸。“真心话。”
发问权在庄家,大家朝小米丢去目光。
唉,料想得到也问不出什么太劲爆的回答,随便问问继续游戏算了!小米撇嘴,问出最小儿科的问题:“说说你第一次的性经验吧,时间、过程、地点。”
有人轻哼,有人嗤笑,这种问题他们早就不屑问了,小米还真是手下留情。等了半晌没听到回答,所有人视线朝骆巧因射去,看到一张胀得通红的脸。
意识到自己成了目光焦点,骆巧因脸更红了,头低得几乎埋进胸前,尴尬得十指绞扭,轻轻摇了摇头。
小米不耐地瞪着张瑞慈。这么不上道?都问了这种无害的问题还不答?
“快说啊!”张瑞慈急了,用肘顶骆巧因。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本想带个土包子可以衬托自己,却反而扫兴,要是害她成了轰趴的拒绝往来户就糟了!
骆巧因连耳根子都红了。“没有……”
向允非远远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在她冒出那两个字时,向允非挑起一眉,忍不住低笑出声。
天!他真不敢相信,这样清纯可人的小尤物居然能逃过男人的觊觎。
难不成爱丽丝清纯到不曾谈过恋爱吗?他原本想离开的念头已完全消失,反而兴味盎然地看着。
“敢玩就要甘愿受罚呀,你还不说!”没听出她的意思,张瑞慈气得翻脸。
“等一下!”小米惊喊,看着骆巧因,像发现什么奇珍异宝。“你是处女?”
她知道很丢脸,但可以别喊那么大声吗?骆巧因羞恼闭眼,胡乱点头,立刻引起周遭一阵哗然。
原来人家不是不说,而是根本没有性经验!一反刚才的索然,现在气氛完全被炒热了。
“怎么会、怎么会?你几岁?”
“没交过男朋友吗?”
七嘴八舌的问题将她淹没,骆巧因吓得往后挪坐,没料到乏善可陈的自己竟会成为众人追问的对象。
“你怎么可能还是处女?”见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张瑞慈皱眉反驳。“你大学时不是和男朋友交往四年多,四年都没发生过关系,骗谁啊?”
“真的没有……”骆巧因尴尬低道。“那时候还年轻,我不肯……”老天爷,谁来当场杀了她吧!从来就不觉得身为处女是什么骄傲的事,为什么还要她为了这个名声据理力争?
“那个男的应该不行吧?不然怎么忍得住?”众人更是被挑起兴趣,左右端详,发现这拘谨的小土包虽然不是美艳型,但清秀的五官透着点水柔的韵味,没道理到口的肥羊不吃的。
“我技术很好,要破处可以找我。”有人自告奋勇。
“我能力才强,保证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机会难得,又有人毛遂自荐。
搞什么鬼?没人要的老处女反倒奇货可居了张瑞慈翻白眼,没好气地吼:“她下个月就满三十,你们谁不怕被架去结婚就尽管下手!”
闻言,向允非笑意敛去,眼眸微眯。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居然陷自己朋友于泥沼之中?见骆巧因无地自容的尴尬表情,有股难以察觉的情绪在心里一闪而过,他随即转身朝舞池另一端走去。
“嗄?”众人傻眼。那张清秀的五官会骗人,看起来顶多不超过二十五岁。二十出头的小处女惹人垂涎,三十岁的老处女就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了!
四周一片静默,骆巧因更是羞窘得希望就此人间蒸发。
突然,有人打破这个僵局——
“玩什么骰子啊?无聊!”拿着酒杯的徐婧绫跌跌撞撞地闯进圈子,一脚把骰盅踢开,喝得醉醺醺的她已有些神志不清。“音乐开大声点,跳舞、跳舞!”她拉起其中一个男的,扭动水蛇腰跳起火辣的贴身舞。
众人鼓噪,口哨声、尖叫声不断,再没人记得那处女话题,随着节奏转移到舞池里狂放摇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骆巧因松了口气,摸到自己的包包,看张瑞慈已在舞池中舞到忘我,不想再节外生枝,贴着墙壁往门口移动,趁没人注意,悄悄退出门外,退出这片是非之地。
看到房门关阖,向允非俊薄的唇噙着浅笑。清纯的爱丽丝终于离开满是魑魅魍魉的西游记!
“明明是你说要跳舞的,还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满身酒味的徐婧绫过来拉他。
“你跳,我喜欢看你跳舞。”向允非没让心头的想法显露出来,拉下环住他的手,送上迷人的微笑,轻推着她。刚刚看到爱丽丝陷入窘境,他鼓动徐婧绫前去搅局,替她解了围,现在麻烦落回他自己身上。
“是吗?”徐婧绫被捧得晕陶陶的,笑睨他一眼,扭腰摆臀往舞池舞去。
向允非挑眉,目光虽随着徐婧绫移转,但心思早已随那抹离去的身影游离。
这种无谓的游戏,没人会认真说出秘密,而她居然傻到把自己剖白?脑海中浮现那张窘迫嫣红的小脸,向允非斜倚墙双臂环胸,唇畔的笑更加浓郁。
“欸,昨天的联谊怎样?”
甫到公司的骆巧因才刚坐上座位,同事方玮立刻滑动椅子来到她身旁,兴致勃勃地问道。
“别提了。”骆巧因摇头。昨晚沾染的烟酒味花了她好长时间才弄掉。
“到底怎样嘛?”方玮锲而不舍地追问。
骆巧因轻叹口气,将昨晚的状况大略叙述。“就是这样,我老了,那种年轻人的聚会我实在融不进去。”
“是你那个学妹太怪好不好?”听她贬低自己,方玮猛然站起,气得瞪眼。“用联谊的名义把你骗去,见你抢了锋头还急着拆你的底,她根本没安好心眼!妈的咧,下次就别让我看到她!”
“胎教、胎教,”望着眼前那圆滚滚的肚子,骆巧因急忙拉她坐下,温声安抚。“别生气,瑞慈她只是心直口快了点,没你说的那么坏。”她心里暗自庆幸瑞慈待的公关部在别的楼层,方玮和她相遇的机会少之又少。
“对不起,妈咪说粗话。”方玮抚抚肚子,张牙舞爪的大姐头模样顿时被满腔母爱取代。忆起方才所闻,忍不住又开口:“以后尽量和那个张瑞慈保持距离,免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
“好。”骆巧因柔柔一笑,开启电脑准备工作。
突然,方玮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去不去?”
骆巧因愣了下,随即会意方玮问的是前几天收到的喜帖,笑容淡了下来。
喜帖的发送地址,她再清楚不过,四年多的交往,那地址已深镌脑海。他要结婚了,当年说不想被婚姻拘绑的自由男子,如今要结婚了。
见她怔忡出神,方玮眼中满是担虑,跟着沉默不语。那一天巧因失魂落魄的,要不是她追问,也不会知道她收到喜帖的消息。
“去做什么?”骆巧因往后靠着椅背,轻吁口气。“分手四年,我一事无成,仍停留原地,人家成家立业,幸福美满,哪有脸去?”不是想示威,但,她希望至少能表现出没有他,她仍能过得很好。
“靠!什么一事无成?那是你条件好,找不到配得上你的人,再这样贬低自己我就扁你!”方玮气得又忘了胎教。“你若介意,我老公借你!他打扮起来还挺人模人样的,让他陪你一起去,绝对会抢过新郎的风采!”
“不用了。”那义愤填膺的模样逗笑了骆巧因。“我没那么在意。”
“同事那么久,你连我也想瞒?”睨着她,方玮叹气。“若不在意,以往都说随缘的你,怎么会突然想报名婚友社,甚至连张瑞慈介绍的不入流联谊都答应了?”
骆巧因顿时无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方玮的话,让她再无所遁形。
收到喜帖,才突然惊觉自己快三十岁了,分手将近四年,别人有了携手共度的伴侣,而她,却还是孤独一人。原本自以为无拘自由的生活,在红纸烫金的映照下,顷刻间,突然颠覆成孤寂萧索。
她就像溺水的人,着急地想抓住一根浮木,以往不曾考虑的管道,却成了她赖以维生的攀附,她上网找寻婚友社的资料,筛选后的打印资料放在抽屉,她却踌躇了,唾弃这样的自己。
“缘分这东西很难说,”方玮轻拍她的手,给予安慰。“别只是因为一时冲动,就逼着自己往婚姻的坟墓里跳。”
不是巧因不够好,而是缘分这事真的难以捉摸。若她是男人,她绝对会爱上像巧因这样的女孩。温婉中带着自主,不像时下女孩过于呛辣,也不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那般含蓄闭塞,脸上总带着轻拂人心的笑容,清灵的气质让人整天盯着都不会觉得厌烦。
“以前不都是你催着要我参加联谊和婚友社,主动制造认识对象的机会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