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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岚低声对我说:“若是打起架来,你先冲出去。”我点点头,我是绝不可能先逃走的,但为了他安心,我只有先答应着。
这时傅岚吹了一个很响亮的口哨,门外进来了四个酒巴的保安。傅岚对着高个子说:“你现在可以离开,我不会计较你刚才做的事。”
高个子不听,他抢过水果刀,向着女孩子划过去。傅岚手下的人训练有素,三两下就擒住了他。女孩子冲出重围,抱着傅岚大哭。傅岚轻声安慰着她,又示意把高个子送去公安局。
保安押走了高个子,剩下的几个人吓得不敢动了。傅岚也不理他们,扶着女孩子转身离去。我走到最后,见到黄头发悄悄地拿起一个酒瓶子向傅岚扔了过来。我来不及提醒他,匆忙间用力推了他一把。他躲开了,酒瓶却落在了墙壁上,摔成了十几块。
门外的保安听到了声音冲了进来。这时房内大乱,其他的男孩子想逃出去。混乱间,我被挤到了墙角,黄头发拿着一个装冰的不锈钢桶狠狠地向我砸来。我避无可避,被打中了左肩。一阵剧烈的疼痛使我连声音也叫不出来,可眼泪却随即流了下来。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傅岚叫着我的名字,推开所有的人冲了进来。他抱着我,不住地问我怎么样。我回答他的只有疼痛的泪水。他抱着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我就侧身躺着他汽车的后座,他把汽车开得飞快,连红灯也不理了。
到了医院,他抱着我冲去急诊室。里面的医生见他象头疯牛似的冲进来,着实吓了一跳。医生详细地询问我手臂的感觉。我当时只觉得这左臂仿佛已不属于我,很是担心地问他是不是断了,还能不能接回来。
医生一边安抚我,一边说要看看伤口。傅岚立即为我小心地解开外衣。我又羞又急,又不便叫他停手。护士看到这情景,于是请他到外面稍等一下。他脸一红,明白了过来。轮到我不好意思了,到了这种地步,还要诸多顾忌。我大方地叫他为我拉开衬衣。他松开了几粒扣子,轻轻地拉开肩头的衣服。我清楚地看到自己肩上一片紫黑色。
医生轻轻地捏了捏肩头的几个位置,放心地对傅岚说:“只是皮外之伤,略伤筋骨。问题不大。”傅岚要求拍片,医生说不必了,开了一些外搽的药。
我问医生有没有特效药,可以让我尽早复原。再过几天就要上班了,这种情况怎么回去面对朱一帆。
医生让护士拿来一个长方形的药包,说用他们专门配制的药包烫敷伤口,效果显著。也不等我说话,傅岚立即要了一个,还详细地了解使用的方法。医生对他说一定要用高度的米酒来蒸煮药包。他笑了,说别的没有,酒大把都是。
交了钱,他正想扶我离开,电话却响了。他对着电话里恶狠狠地说:“我要他们的伤势比雁子更严重。没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准放出来。”医生护士听了都暗中吐了一下舌头。
“不要把事情闹大。”我劝他。
“没事的。”他笑笑。
田燕涛把电话打到了傅岚的电话上,傅岚只是淡淡地应付了他几句就挂了。然后他对我说田燕涛已经知道了我受伤的事,刚才就是向他了解我的情况。停了一下他又说:“他要来看你,我说你已经吃药休息了。”
我的手机一早就让傅岚关了,所以田燕涛的电话打不进来,方志明也打不进来。他知道我跟田燕涛在一起,我不回去,他自然会向田燕涛查问的。但我还是不放心,问傅岚要电话向他报个平安。
傅岚专心地开着车,淡淡地说:“快到家了,回家再打吧!”刚才还象疯牛,现在倒是平静如一,这个人恢复得挺快的。
车很快就到家了,是傅岚的家,从前他没结婚之前住的家。我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家,但没跟小蝶来过。
我走进屋里,立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这里的布局和装修跟他们从前新婚住的那栋别墅是大相径庭。傅岚希望那是他们永久的家,但他们却只住了一年多。
傅岚扶我在沙发上坐下。他说我这种情况让我母亲知道了定然担心,所以提议我休息几天,康复后直接回去上班。
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傅岚不知我住在方志明家里,才这样提醒我。我于是要他向我母亲保守密秘。他一口就答应了。
我要了电话打给方志明,简单地对他说我受了伤,在朋友家小住。他可能在田燕涛那里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也不多问,叫我安心养伤。
傅岚为我收拾了一间客房,扶我进去后,倒了一杯牛奶给我。我喝了之后,他提出要为我用药包来烫敷伤处。我略一犹豫,还是同意了。疗伤要紧,反正傅岚不会对我做出不轨的事,以我对他的了解。
他从我身后为我解开了外衣和衬衣,然后用被子盖住我裸露的身子,只露出受伤的左肩。他细心地试着药包的温度,为我轻敷在伤处。药包接触到伤处两三秒钟,他就拿了起来,停了几秒钟,他又敷下去。还不停地问我有没有觉得很烫。
有人这样周到地为我疗伤,就算药包真的很烫,我也不敢说出来。药包温度降低后,他又倒上米酒,隔着水蒸。如此这般花了大概一个小时,他才停了下来。
为我穿上他宽大的睡衣,他笑着问:“感觉好点了吗?”
我的回答当然是好多了。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左肩的伤痛令我难以入睡,轻轻的转身也令我疼痛难忍。后半夜,傅岚悄悄地来看过我,为我盖好被子。我只有装睡,真的让我睡了一阵子,醒来已是天亮。
勉强刷了牙,傅岚细心地为我洗了脸,然后盛了一大碗鸡丝粥喂我,说是用田七蒸鸡余下的鸡肉煮的。
我很奇怪他怎么知道田七蒸鸡对外伤有效。他笑着说是一早打电话向我母亲请教得来的。我母亲告诉他这个方法曾在我身上试过,效果很好。
“你没出卖我吧!”我打断他的话问。
“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失笑。
吃罢粥后,我又吃了一大碗田七蒸鸡,饱得走不动了。我问他没有向我母亲咨询过份量吗?“不是吃得越多,好得越快吗?”我晕了!
他为我用活络油擦了伤处,看我在床上睡着了,才离家出去。我听到关门的声音,立即停止装睡,拿出电话打给方志明。我虽然要人照顾,但不想是他。男女有别,我还不习惯在其他人面前表露无遗。
方志明没有接我的电话。直到我等到差不多睡着的时候,他才回了电话给我,说席毅忽然来了,他等方便的时候才打电话给我。于是这个方便的时候就在晚上七八点钟。他说趁吃晚饭去洗手间才可以随意跟我谈话。
“来者不善!”我忘了自己想说的事,倒是担心起他来。
他笑着说没事,只是不能照顾我,让我在傅岚家安心养伤。田燕涛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的确是尽职尽责。
傅岚中午回来的时候为我带来了两套睡裙,是夏天吊带的。他说这样方便上药,果然是个细心周到的男人。
还有个女孩子跟他回来,是他英雄救下的那个。女孩子果真长得很漂亮,难怪有人为她打架生事。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人为我做这种事了,我忽然有了感触。
女孩子伺候我洗了澡之后就离开了。傅岚原来是为了这事才找她回来的。我感叹的还是他的心细如丝。可惜小蝶已没有这种福气了。
下午他留在家里为我烫药敷药,又陪我上网。晚上他又要我吃了一大碗田七蒸鸡。我头疼了,再这样下去,伤是治好了,但肥胖症恐怕又要治了。
朱一帆又是在同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说他坐明天晚上的飞机回来,问我什么时候到。我简单地把受伤的事告诉了他,说我暂时回不来,希望能请上几天的假。他大惊,说要明天一早来看我。我劝他不必来,来了也无用,还是回去支持大局吧!席毅忽然到了绿城,想必与方志明有所图谋。
他沉吟了一阵,才说让田燕涛陪我上去,我虽然不能上班,但他能照顾我。我想了一下,就答应了。我总不能让傅岚这个大忙人守住我,他还有大把的事要干呢!短短下午的几个小时,他的电话就没停过。电话的内容多半是高个子这帮人被抓,他们的家长找人出面为其求情的。傅岚只是回应他们,说我伤势如果没有好转,免谈,他们就算求到公安局长那里去,也没用。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加入了说情的行列。哪个人年轻的时候不做过冲动胡涂的事呢!
“让所谓爱情道义冲晕了头的人,这是最好的教育方法。”他轻笑:“不流血的教育方法。”我也不好多说了。
田燕涛打来电话,说朱一帆已吩咐他陪我上去,他问我想何时起程。我说后天,因为我临走之前想见一下方志明。他说订了票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