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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不错的理由。”他点点头:“希望你到时还可以象今天下午一样,对我坦诚相待。”
我很快就告辞了。此地虽不是龙潭虎穴。但我对他的免疫能力却在减退。那么温馨的海岛之夜,那么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我自认没有抗拒的能力,只有落荒而逃。
他站起来送我,到了门口,却忽然拉住我的手,低声说想拥抱一下我。我愕然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把我拥入怀里。他的怀抱宽阔温暖,我下意识地用手搂住他的腰。
“说个秘密给你听。”他在我耳边呢喃,“我第一眼见你就被你吸引住了。你当时在苏东坡像前喃喃自语地念着他的《赤壁怀古》,我已注意到你了。我没想到在苏轼落难地方竟然会让我遇到了一个充满灵气的女孩子。你的一颦一笑在瞬间把我俘虏了。虽然我见过的美女无数。但只有你让我产生冲动,我很想有机会跟你浪漫一次,所以一直殷勤地围着你打转,若不是有人找上了我,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我很愕然他这样直接地说出来。说真的,我其时也被他吸引住了,有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如果他提出来,我想我不会拒绝他的。方志明说我骨子里有种反叛的性格,在特定的时候就会显露出来。我想他是比较了解我的。
见我不作声,他又说:“上天对我不薄,让我又重遇了你,所以我心怀不轨地约你去三亚。幸好你懂得拒绝我。才不至于让我越陷越深。”
“你相信一见钟情?”我打断他的话。
“相信,只限于对你。”他用脸颊轻轻摩擦着我的脸,“我喜欢你的纯真,喜欢你的开朗,喜欢的才华,你有猫一样的个性,象谜一般地吸引人。”他加大了力气搂住我:“我还有机会吗?”
我用力地推开他。我可不是珍珍一类的人,我出卖不了自己。就算我出师未捷,要被炒掉,我也不必出这种手段。
许维平伸手试着搂住我的腰,小心翼翼地说:“你肯抱住我,我以为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原来我的行为早就背叛了我自己。我懊恼地说:“我只钟情那个渊博的中年人,而不是你。”
“就因为我是你上司?”他笑了。“你怕有人非议。”
“如果你不是我上司,那该多好!”我冲口而出,立即就后悔了。
他轻轻地吻着我,在我耳边呢喃:“我不是你的上级,我只是个爱你,钟情于你的人。”
我留了下来。不能否认,我深深被他吸引住了。他给我一种全新的感觉。他有成年男性的成熟,有浪漫和激情,还有体贴。海口这一夜,我领略到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快乐。
因为对方志明有愧感,我第二天就走了。许维平很是依依不舍,但没多说,就让我离开了。他让我有困难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他。“只要我有能力,我会为你做尽一切。”他是这样说的。
第三十四节 成功。成仁
回到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我重新上班,已是五月初了。蓝玉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为自己洗清了冤白。不但官复原职,还把林斌拉了下马。他悄悄地跑上来几天,带了些家乡特产给我们。
朱一帆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原来林斌在到任之后认识了一个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的姐姐刚好在金泽上班。于是林斌所谓的营销政策便源源不断地通过女孩子流到金泽方面去。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于是想用蓝玉来做替罪羊。他本以为蓝玉会吞下这只死猫,辞职而去。却不料蓝玉的脾气比我还要倔,誓要洗清冤情。
事情能那么快真相大白,有个人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人居然是田燕涛。他似乎洞察所有真相,连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都知道。他悄悄地把这些信息告诉了朱一帆,理由是为了我不用受这不白之冤。以至朱一帆后来取笑我捕获了这公司第一俊男之心。
田燕涛之所以这样做,我猜测是方志明给他提供了信息并指示他这样做。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保住我。朱一帆相信了他,又告知了蓝玉。于是蓝玉找到了证据,一封密报发给了胡总。
胡总找来席毅,把蓝玉掌握的证据给他看。据说席毅当时真是无地自容。他恼羞成怒,在电话里对林斌一阵破口大骂。林斌黯然离去,而席毅为此还惺惺作态要求引咎辞职。朱一帆这时出来做了回好人,力劝胡总挽留他。席毅有了台阶,便顺理成章地坐回他营运部老总的位置。但气焰都减少了许多,连林斌走后空缺的人选都不敢提了。
我曾问朱一帆为何不痛打落水狗。朱一帆笑了,说狗急会跳墙。他出来做好人,只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反正席毅对他来说已不再构成威胁。如果调来其他人,局面就会有所不同。到时不知会鹿死谁手。等到他坐正胡总的位置,席毅自然会自动消失。
我想不明白席毅为何还要留在此地,他大可以回到小胡总身边。朱一帆说小胡总派他过来就是要吞并胡总的地盘,他的功还未成,怎么身退。只能不成功便成仁。
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学一辈子也是参透不了的。就算在朱一帆身边长留,我也学不会他的层出不穷的手段。有时想想,我这辈子还是不适宜成为领导人物,因为我没有阴谋家的本质。
蓝玉请我和朱一帆到外面吃了顿丰盛的晚饭,说是感谢我们对他的赏识和支持,还有就是给我压惊。我无所谓地说公司给我放了半个月大假,是他的功劳。
“可惜我不能陪你去。”朱一帆在旁说风凉话。
我没理他。沈红在旁急切地问他关于她调动的问题。她跟蓝玉已决定在一起,所以想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朱一帆说没问题,因为他已为她在胡总面前说了好话,胡总也答应了。
沈红跳了起来,拥抱着蓝玉。蓝玉亲着她的脸颊,笑着说:“我早就说过了,你如果调动不成,我辞职过来这里陪你。”
真是令人感动!可是我却喜忧参半。这两个人的离婚手续还没搞好,就迫不及待地要在一起。这是福还是祸呢!他们的欣喜使我想起了小蝶和傅岚。现在他们各在一方,不知道还有没有复合的机会。
朱一帆轻咳了一下,用眼角瞄了一下我。这两个人立即分开坐了下来,还不好意思地向我笑了笑。
这晚我喝了不少酒,全是高度的白酒。沈红没见过我喝酒,她惊叫着要阻止。朱一帆拦住她说:“雁子有烦心事,你就让她尽情地喝。醉醒之后,她的心理就会平衡了。”
我放纵地让自己不停地喝下去。朱一帆在旁边不停地方我倒酒。喝光了桌子上的两瓶子白酒,他就把我架了回去。
我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耳边。朱一帆为我轻轻的拭去。他柔声问:“又在想起你的同学和她的丈夫。”
我迟钝地点点头。
“傻瓜,那不是你的错。”他轻声安慰我,“他们已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选择权。他们愿意分开,我们就不能勉强他们再在一起。何况分开对他们来说可能是种幸福呢!”
“你不明白。”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如果我多留心一点,他们就不会搞成今天这种局面。我知道小蝶沉迷于网络,但我没有尽力阻止,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的家人。否则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每次想起小蝶泪流满面地对我说她还爱着傅岚,我的心就会绞痛起来。”
“你想得太多了,你不能把别人的过错算在自己的头上,也不可能为别人所做错的事负责任。”朱一帆很温柔地抹去我眼角的泪珠。“就算你为他们伤心透了,他们也绝不会因为你的痛苦而重新在一起的。你已经尽力了,就应该放下心情祝福他们会各自找到自己的幸福。”
“但是我还是很内疚。”我打断他的话。
“也许你眼里的幸福并不是他们自己想要的幸福,傻孩子!”他笑了,“在情感方面你不如在工作上那么有理智。”
“我从来都不是有理智的人。”这个我要承认,我的情商一向是负数。
“好了,别想太多了。我们明天又有新的问题要面对,怎能固守着一条无法控制和驾驭的难题呢。”
是的,工作至上,也是我来此处的目的。我怎么为一件我无法挽回的事情而忽视现在所要回对和解决的问题呢!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问:“林斌走了,谁接他的位?”
朱一帆笑了:“谁说你的情商低。说起工作,你比任何人都有理智。”笑了一阵他说:“你认为派谁去最好?”
“田燕涛。”我冲口而出。方志明早就提醒我是时候推田燕涛出去了。
“为什么是他?”朱一帆很认真地问。
“他出卖了林斌,难道不是为了这个职位吗?”我反问朱一帆。蓝玉的事能顺利解决,他的功劳不小。“作为回报,你应该达成他的心愿。”
朱一帆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