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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茫然地点点头。我早已身心疲惫,再也无力对抗外来的事事非非。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
“睡吧!我知道你很累了。”他看着我闭上双眼,轻轻地在我耳边哼着一首歌,是英文歌。好象是一部电影叫《铁达尼号》里面的主题曲。我听着听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朱一帆为我买了去海口的飞机票,我只有收拾行装前行。他送我到机场,把一个纸盒包装的东西交给我,说他有个朋友可能会到海口,让我帮他转交。
百无聊赖地在海口神游了几天。我只去过一趟海瑞墓和假日海滩,拿着数码相机乱照一通。其余时间我都在市内的电器商场闲荡。我们在这里也有商场,但怎么看起来经营都有吃力之感。因为地头蛇的实力也不容忽视。
这天我跑去了“五公祠”,若不是有苏轼的足迹在此,我对这类的古建设是提不起兴趣的。海口的公共汽车很舒适,也不拥挤。我悠然地坐在上面,还可以欣赏一路的风景。朱一帆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我说去找苏东坡谈词论政。他说他的朋友已到,他约定了时间,就让我去找他。
“五公祠”很静,游人也不多,可能是由于现在是下午的时间。我被一块所谓宋徽宗的真迹石碑吸引住了,原因是它的沧桑和古老。上面虽然有密密麻麻的字体,但却不清晰,分辨不出写的是什么。整块石头是黑墨色,仿佛海边恒古以来不停被大浪冲刷的岩石。
我试着用相机把它拍下来。但无论从那个角度,都不甚满意。这时身后传来了笑声。我不悦地回头一看。有个也拿着数码相机的男子站在我身后。
他向我笑笑说:“我想无论如何你也找不到满意的角度的。”
我没理他,随意找了几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他又在身后自言自语地说:“宋徽宗的的‘瘦金体’的确是自成一家。”
走累了,我找了张石凳坐下。昂起头去,身旁的树上开着一种奶白色的花,花朵很大。树上有个牌子,我好奇地走过去看。这时身后又有人说:“不用看,这种是白鸡蛋花树。”我没理他,仔细一看,果然牌子写的名字跟他说的一样。
“那么美的树,可惜取了个那么俗气的名字。”他在我身边坐下,笑着问:“你也喜欢苏东坡?”
“不喜欢。”我说:“我只喜欢他写的词。”
他笑了起来说:“我也欣赏他写的词。”他摇头念了起来:我欲乘风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我淡淡地打断他的话说:“我只欣赏他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他拍起手来说:“懂得他这首词的,从来都是多情之人。”
为了他这句类似知音的话,我和他聊了起来。他的知识似是很渊博,天文地理,诗词哲学都说得一套套的。我有意说起弗洛伊德,他能说些关于深层心理学方面的东西。我谈起张炎,他给我念:写不成书,只记得相思一点。
我服了,用五体投地还不足以形容。虽说朱一帆见识也很广,但我跟他所能谈起的还不够眼前这陌生人多。我还要佩服的是他的风度,只要我插嘴打断他的话,他一定会停下来微笑着听我说下去。
我们在这个大园子游了一大圈,他不停地为我拍照,跟我解说。直到我们想去看蝴蝶画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拿出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对我说:“我的朋友催我了,本来我还想多陪你一阵子。”
我当然是失望,还有种失落。
他笑笑又说:“我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只要你暂时还不走,我们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他在纸上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说只要我想见他,随时可以联络他。
我没有把自己的电话给他。短暂的接触,我知道自己已被他的风度和渊博所吸引住了。从来没有人让我有这种感觉,就算是方志明也没有。再交往下去,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走了之后,我把他留下的纸撕掉了。在意志还算坚强的时候,我不能让一个意外出现的陌生人占领我的情感领域。一见钟情,这是个多么不可思议的名词,竟然在瞬间闯进我的生命中来。还好,我没有沉沦下去,因为我爱的是方志明。
我决定完成朱一帆交下的任务,就离开这里回去。临时有这个决定,是因为那个陌生人的出现,留在这里,只会让我多一层幻想。
朱一帆的电话在我随意吃完晚饭后来到,他说了个地址,让我把他那盒子东西送到对方手里。他叮嘱我,千万不要在对方面前随意说话,对他所提的问题要审慎回答。一问三不知,这个不构成难度,我一口应承了。
我拿着纸盒子,找到一间五星级的酒店。敲开了门,我竟然见到了中午那个陌生人。“你是来找我的?”我半响才知点头。这等在小说电视上才会出现的老掉牙情节,为何会真实地在我眼前再现。
他让我进屋坐下,为我冲了杯茶。我对他说明来意。他收下了纸盒,递了张名片过来。面前此人竟然竟然许维平。我记起了曾在网上看过他的报道。能在网上看到他的资料并不多,原因是他身处高位,却为人低调,很少在公众场合出现。大家能知道的是他是大老板最爱的弟弟,学历和职位都很高。
我把自己的名片捧上给他。他瞄了一眼,笑着说:“我猜一帆会让你来找我。”
我不作声。朱一帆事前没跟我透露过此事。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他又笑着说下去:“大家私底下都叫你‘武则天’,是吗?”
“他们抬举我了。”我自嘲地笑笑。
“如果你是武媚娘,我情愿自己是那个李治。”他低低地说。
他这句话暗示着什么呢!我不敢乱作猜测,只有含糊地说:“高处不胜寒,让你做了皇帝又如何。”
他笑笑,跟我谈起了席毅这个人。朱一帆早已为我注射了预防针,所以我很有分寸地对席毅赞美了一番。他听了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闲谈了一阵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三亚。伴君如伴虎,他再也不是我早前认识的陌生人,留在他身边是种危险,所以我回答说早已计划好明天一早就回去了。
“你不是在休假吗?蓝玉的事还没查清楚,你这么早回去也是无用的。”他显然也清楚知道这边发生的一切事情。
“我要回去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只能用上这个借口。
“你的清白只有别人才能证明。”他轻笑,“相信你,你就是清白:不相信你,清白也无用。”
他这句话很有哲理,我一时也哑然了。他又笑着说:“你是个很好的同伴,跟你在一起能很开心,所以我诚邀你陪我去一趟三亚。我这次只是私人旅游,不是微服私访。如果你介意我是你的上司,不把我当作朋友。我不会勉强你和我同行的。”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再说什么呢!于是我说要打个电话给朱一帆,问他我上班的时间。如果没冲突的话,我很愿意跟他同行。因为他是个很好的同伴,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他点头示意我打电话,还故意去洗手间,让我有说话的空间。他的风度真是无懈可击。
我对朱一帆说想再过几天才回来。他一口答应了,还叫我玩得开心点,不要惦记着工作。蓝玉那边的事自有他操心。我小声地暗示他是和许维平同行。他笑了起来说如果我不愿意陪他去玩,就找他当挡箭牌,他不介意的。末了他补充一句:“许总是个君子,你大可放心,只要不太放肆就行了。”
他分明就想我留在许维平身边。至于目的不用问,是要让我讨好他的顶头上司。从个人角度出发,我是很愿意陪他一游的。但只要一想起为了化解自身危机而出卖自己的尊严,心里就反感了。
我对许维平说,我很愿意也有时间陪他到三亚,但现在是我的非常时期,跟他接触会对他造成不便。况且我他日平反了,外人会认为是我在他那里耍了手段,实施了“美人计”,对他的声誉会产生负面影响。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与他同行。
他笑笑说感谢我为他着想,但他从来都认为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我有那么多顾虑,他也不想勉强我。以免我为此而玩得不开心,浪费他的一片好意。
“你不是说我们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吗?”我调皮地对他说:“如果你来找朱一帆,说不定我能做你的导游。”
他笑了:“你们那边有什么好风景呢!全是人为制造,还不如这里的好山好水,自然天成。”
“你可以为我而来呀!”我冲口而出之后才知唐突。朱一帆的提醒在他的几句温声软语之下,全让我抛到九宵云外。
“是个不错的理由。”他点点头:“希望你到时还可以象今天下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