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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以最快的速度集结精锐前去营救。
百里骥虽然心急,但却没有贸然采取行动,而是暗中跟了楚恪儿半日才选定了最安全有效的营救策略。在这中间他几次远远看到百里骐像木偶似的被人搬上搬下,那样的情景让他的心一寸寸冻结酸痛——他太了解百里骐的性格了,若非万不得已不能反抗,那些人早就断手断脚性命不保了。
即便他不是大夫,但好歹也是药圣的关门弟子。百里骐的具体状况他虽还不清楚,不过只瞧那情形,估计实际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努力稳下心情,百里骥亲自布置迷阵困住楚恪儿。趁此机会,由慕容信指挥手下将人抢了回来。
扶过百里骐的一刹那,百里骥明显感到一种夹杂着歉意的欣喜从对方的身上传来。他诧异地抬眼仔细看去,映入眼帘的还是木然不见表情的精致面孔。正当他以为自己搞错了而沮丧失望之际,隐在袖中的手却被极快地握了一下。
百里骥几乎要跳起来,但他并不糊涂,知道事有蹊跷,忙敛了神情将人扶进马车,连严云严湘都赶到了外面。仔细掩好帘子,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本该一动不动的人却蓦然伸手将他拉入怀中,微凉的唇及时压下,封住了他的惊呼。
他大大睁着眼睛,虽然太近了什么也看不清楚,悬着的心却瞬间放下了。
也许只是片刻的亲昵,但于他来说仿佛就是永恒。
外面都是修为不错的高手,百里骥怕惊动了他们,只得小心地呼吸着,慢慢平复剧烈的心跳。
再看时,百里骐幽深如潭的眸子里哪还有一丝呆滞,连平板的面孔也因为唇边一抹浅淡的笑意而瞬间恢复了生动明艳。
百里骥呆了呆,伸手拽过他的手腕查看——那个突起仍在原处,“飞花”既没有拔除也没有失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骥不敢出声说话,只用手势和口形向百里骐询问。
百里骐微微一笑,牵起他的手一笔一画在那手心里写了四个字:将计就计。
原来如此!
他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忽而又觉得有些气恼——
自己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难道一文不值么!
正待质问对方为何不留个信就跑,突然接到百里骐的眼色,下一刻何商便在外面敲了敲窗子,轻声道:“师弟,崔公子出了阵,现在人在外面,他有话想亲自和你说。”
百里骥一愣,抬头看了百里骐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将车窗开了条缝隙低声向何商说:“请他过来吧。”
崔参倒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就对百里骥说:“你不能带他走。”
百里骥将车窗完全支了起来,仔细地打量着窗外的青年,问:“为何?”
“因为你带不走的。”
“是么?”
“是”,崔参目光坚定地说:“他身上种有北姜公主豢养的蛊王,公主以之为引施了‘牵魂’之术,你即便带他走到天边,只要施术者召唤,他一样得回到施术者身边。”
“哦,那我杀了楚恪儿就好。”
“不行!施术者一死,他也活不了!”
百里骥微微皱眉,放在膝头的手暗暗收紧成拳,语气依然平静:“我也可以活捉她,逼她解去‘飞花’。”
窗外青年摇头道:“‘飞花’是以宿主的精血滋养长大的,与宿主心意相通。只要楚恪儿动了其他念头,他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你能冒这个险么?”
百里骥的身体微微一震,正想转头去看百里骐,对方的手先一步覆了上来,安抚地握着。
是了,人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想明白这点,百里骥迅速恢复了常态,脸上似笑非笑地向青年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呢?任人宰割可不是我的风格。”
“先别妄动,我会找出化除蛊虫的方法!”
“你?”
“对,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青年诚恳地回答。
百里骥心中微动,反手扣住百里骐的手,在那手背上狠狠一掐,同时温和地向车窗外的青年点头说:“好吧。”
对于这个答案所有人都似不敢相信,包括青年在内。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问:“你相信我?”
“为什么不呢?”,百里骥耸耸肩:“既然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倒不如相信你。”
“你不担心我借机报仇?”
百里骥使劲掐着百里骐伸过来的手,平静肃正地对崔参说道:“我们两家的恩怨中有多少问题相信你也察觉的出来。你们之间的交情,恐怕比我知道的多吧?你该知道,他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深深对视片刻,青年终于郑重点头。
放下车窗,百里骥无声地翻个白眼,似笑非笑地瞥了百里骐一眼,好似在说:“你人缘真好!”
百里骐揉着发青的手背,比了个无奈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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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小村的路上,百里骥始终板着脸,半点好脸色也没给百里骐。连马车外的几人也感觉到了他的怒气,都小心地惟恐有错。
村子很小,村民也朴实,执意不肯收他们的钱,双方僵持起来。百里骥等不及,撩起帘子半探出身向那农妇道:“这位大……姐,贸然相扰实在抱歉,一点心意不拘多少,还望您不要推辞才好。”
农妇惊于他的精致相貌,呆呆就把钱接了。
百里骐瞄了那农妇一眼,无声地笑问道:“你叫她大姐?”
百里骥一眼瞪回去——难不成你喜欢我叫她大嫂?!
百里骐方忍着笑转开脸,就听外面严云低声问:“主人这就进屋去么?公子他似乎不方便,要不要……”
“不必。”百里骥拒绝其他人的帮助,亲自扶着纱笠遮面的百里骐下车。两个女孩子迎上前想帮忙扶人,他蓦然想到百里骐不喜欢除他以外的人碰触,急急地呵道:“别碰他!”
话一出口百里骥就知道口气重了,但事已至此无暇管它,便索性牵着百里骐的手径直迈进门,回头向不知所措的其他人道:“你们另借间屋子休息吧,没我的吩咐不要来打扰。”说罢,赶紧把门关上了。
听着门外众人依言远离,百里骐微微向百里骥点头,低声说:“他们走开了。”
百里骥一听,立刻扑上去虚卡住他的脖子,恨恨地说:“你最好马上就给我解释清楚——你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大明白,怎么给你解释清楚?”百里骐耸肩。
“你不清楚?”
“是。”
百里骥暴走,瞪着眼睛问:“你耍我?”
“冷静点”,百里骐将人搂进怀里锢住,慢慢说道:“我也不能确定为什么楚恪儿的手段对我无效……我想,也许是这片草叶的缘故。”说着,从身上摸出一片细长的叶子。
百里骥接了叶子细看,又凑近嗅了嗅,喃喃道:“这是观音草,不过怎么没有香气?”
“原本是香的,但我带在身上就没有味道了。”
“哦?这……你从哪里弄的?”
“是夹在《药圣玄经》里的。那天你走后,我偶然看到床头上的花饰,突然记起娘临终前曾嘱咐我来寻这本书。我按照她说的方法打开暗格,刚翻开想看看,这片草叶就掉了出来,被我一把攥住。仔细一瞧,它虽不起眼,但香味倒是很重。正在这时,我身上那条虫子突然动了,接着就身不由己地站起来往外走。我知道恐怕是那小丫头捣鬼,迈出门前勉强将手里的书丢到床底,既是怕书落入敌人之手,同时也是希望你能发现不妥。”
百里骥点头道:“是,我一看见这本书就确定你出事了。那后来呢,你是如何摆脱蛊术控制的?”
“我不由自主地使出轻功往前奔。开始时牵引着我的那股力量很强,后来周围突然绕起很浓重的香气,那股力量渐渐就弱了下去。等我重新能够控制自己的行动,这才发现原来手里一直握着那片叶子,香气也是它发出的——不过就如同突然浓香一样,后来它又莫名其妙地没有味道了。我想,会不会是它的香味与那虫子相克?”
“观音草是普通的香料,它只与红花不服……难道你中‘飞花’时血液里有红花的成分?”
“你以为我没事会把中药当饭吃?”百里骐反问。
百里骥支着下巴说:“是啊……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你又没喝药粥、药酒之类的东西……”
“药酒?北姜的御酒我倒是喝了不少,大约里面也会有药酒吧?”
“诶?真的!你喝了五加皮之类的酒吗?”
“好像是有……”
两人面面相觑。
片刻,百里骥捂着嘴笑道:“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真是天意呀……‘飞花’吸了你的血液,沾上了与观音草相克的药性,效用就大大减少了……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