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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罗光都点了点头。
点完了头,我才回过神来,我不是和陈战一组吗?讶然的望向罗进,他只是皱着眉头,对我的注视视若无睹。再看陈战,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正翻来覆去的研究那一个项圈。再看看罗光,正一本正经的给曾平交代什么事。
好象只有我一个人对罗进的安排大惊小怪。
尽管我对罗光没有什么偏见,最初还一直希望能够有机会跟他多沟通。但是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跟陈战一组的话是不是更稳妥一些呢?
我随即想到如果此刻我提出异议,那罗光我可就得罪定了。
我叹了口气,算了算了,都是工作。还是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吧。
远远的,在一片耀眼的雪光中出现了一座黑压压的城池。尽管离得还很远,但是却足以让人感受到那一种傲视群雄的气势了。相比较而言,中京散发的是一种心怀天下的包容与大气,而吴州所散发出来的却是睥睨天下的霸气。
更加令我吃惊的就是原本以为是吴州的这一所城池,走进了才看到高大的城门口上挂着一块耀眼的金匾,上面写着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风云堡”。因为刚刚办过丧事,城上还带着孝。越发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看看城墙下面宽阔的护城河和高高吊起的飞桥,忍不住回过头问罗光:“这家伙是不是有妄想症?把自己当上帝了吧?”
罗光哧的一笑,反问我:“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这就被吓住了?”
这家伙还是头一次冲着我笑,因此我也客客气气的跟他解释:“不是吓着了,只是我这样的守法良民,最见不得有人挑战法律的极限。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能活到现在的。没听说过吗?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罗光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我也懒得跟他解释《论语》。心里反复的还在想着这个问题,风云堡不过是商贾,怎么可以自建城池?律法中的逾制在这里到底是怎么样的解释呢?看样子,回去一定得找太傅请教请教。
走的近了,可以看到城墙都是以青石砌成,不但坚固,而且十分美观。护城河的宽度不足一丈,水面上已经结冰,从颜色上来判断,似乎很深。
城墙上有人探头冲着我们喊了一句:“风云堡是私人领地,闲人请勿靠近。以免误伤。”
罗光仰着头喊道:“我们是中京刑部衙门的人,要见你们管事。”
墙头上的人缩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回去通报了。从城墙的垛口似乎有不少的脑袋探出来打量我们,就好象我们是动物园里关着的猴子一样。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感觉我的耐心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流逝。目测这城墙的高度,以我的内力恐怕不可能一口气窜上去,如果中间换一口气的话,就必须借助怀里的阴阳索……
“西夏,”罗光忽然喊我的名字,我一回头,看到他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两只眼睛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看:“不要妄动。”
我垂下眼睑,心里却有些悻悻然:这小子好毒的眼睛,他怎么看出来我正在打什么念头?再说,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城墙上吱吱咯咯一阵响,飞桥一点一点的放了下来。城门洞开,两个家将打扮的大汉冲着我们一抱拳,说了句:“两位大人请。”
他们都是三十上下的人,一看就是身怀武功的高手。看到我的时候,诧异神色也只是一闪即没。
一进城门,迎面是一处极宽阔的操场,中央立着两根高大的旗杆。两面绣有红色火焰标志的黑旗迎着风猎猎作响。这里几乎看不到人影,有一种很空旷的感觉。再往里,道路两侧出现了不少跨院,看样子都是外城家将的住处。街道上陆陆续续的开始出现一些家将的身影,都编成十分整齐的队形来回巡逻,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看到了内城。内城的规模似乎比外城略微小了一些,但是雕梁画栋,却更见精细。一个身穿酱色长袍的中年人正等在城门口,细窄的眼睛里精光一闪,抱拳上来,十分客气的说:“有失远迎。在下风云堡管事陈闯。两位大人请跟我来。”
我和罗光翻身下马,一旁的家将正要上来要牵马,爱你一万年立刻瞪起眼睛,不悦的跺了几下脚。我连忙止住那名家将,“我的马儿性烈,你们将马儿系在何处?我亲自牵过去好了。”
陈闯十分艳慕的打量我的马儿,口里啧啧称赞。我和罗光将马儿牵进了马厩之中,又悄悄喂了它一把桂花糖。说实话,爱你一万年的警惕还是够高的,自从进了城,两只耳朵就一直支棱着,看样子对于危险,它的反应比我还灵敏。
陈闯一边带着我们往里走,一边详细的给我们介绍风云堡的结构,听来听去,无非是夸奖自己主人的领地是多么的固若金汤,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这该不是跟我们示威的吧?
从花厅之中望出去,内城中没有了肃杀之气,反而是一派柔媚的江南风情。窗外几株怒放的梅花,无论是色泽深红的朱砂梅,还是色泽雪白的赛雪梅都是青城一带的名贵品种,在北方,恐怕也只有御花园里才能见到吧。
香茶奉上,陈闯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流连不定,最后落在我的身上:“风云堡一向奉公守法,从来也不曾拖欠税款……”
我从怀里摸出了蓝布包袱,顺着乌木嵌银的圆桌推到他面前:“这里有一样东西,应该是贵堡中内眷的饰物。想请大管事鉴定一下。”
陈闯打开包袱,目光惊疑不定的在项圈上扫了两眼,抬头问我:“姑娘……大人从何处知道这是我堡中之物?”
我笑了笑:“我们请隆记珠宝店的老掌柜鉴定过了。的确是从隆记出的货,买主是风云堡。”
陈闯翻来覆去的将项圈看了几遍,“能不能让在下拿进内宅去请女眷们辨认一下?”
我和罗光都点了点头。
陈闯急匆匆的拿着包袱走了。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又领着一个头挽双髻的丫鬟回来了。一进门,那丫鬟就冲着我们福了一福,小声说:“奴婢小英见过两位大人。”
罗光看看我,我说:“小英,你认识这项圈?”
小英大概没有料到我是个女子,十分惊异的抬头看了我一会儿,才说:“认识,这是十六姨的项圈。她很喜欢这项圈,经常带着。”
“十六姨?”我的头忽然有点大了,这财大气粗的堡主究竟娶了多少个姨太太?
罗光问她:“你能肯定?”
小英点了点头,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十六姨生前都是婢子服侍梳洗。”
生前?
这个用词让我心里又是一跳:“她……亡故了?”
小英看了看陈闯,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我不悦的看向陈闯,陈闯立刻赔着笑脸说:“十六姨生了急病,和我家老堡主……合葬了。”
我心里不禁咚的一跳。老堡主前脚死,她紧跟着也病死了。事情听起来,好象没有那么简单吧?我看看面色惊异的罗光,看样子他和我想的是一样,只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
我咳嗽了两声,转头问小英:“你既然一直服侍十六姨,你可知道十六姨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小英想了想,说:“十六姨的后心处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
我点了点头。脑海里不期然又闪过李桥眼角的那两道泪痕,忽然之间所有的事情就这么真相大白了,心里反而沉甸甸的。罗光和我对视一眼,目光中微微有些迷惑。他没有看过仵作的验尸报告,否则,此刻他也已经猜到谜底了。
我抬眼看向陈闯,语气也不知不觉的冷淡了起来:“陈管事,我们想请这位姑娘去一趟中京,协助刑部辨认一具尸首。”
陈闯眼神一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神不自觉的瞟向小英,似乎颇为踌躇。
就在陈闯犹豫的工夫,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期间还夹杂着不少人的大呼小叫。本来天地之间一团宁静的气氛,突然之间就象开了锅一样。
陈闯拍案而起,怒喝一声:“来人?!”
正文第四十一章
陈闯一声大喝,人果然来了,只不过是连滚带爬进来的。这个看上去只是寻常家丁的人一见陈闯立刻喊了起来:“大管事,那匹马……那匹马……”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窜了出去,因为我已经听见了爱你一万年那又是愤怒又是急噪的长嘶。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一定有什么人去招惹它了,否则它会一直乖乖的呆在马厩里等着我出现。我沿着来路还没有跑出庭院,耳边大黑马的嘶叫已经转为凄厉了,我连忙打了一声呼哨,示意它我就在附近。
爱你一万年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迅速的朝我这边靠拢。我刚刚窜出庭院的月亮门,已经看到我的宝贝马儿正朝我这边跑过来,在它身后,跟着一